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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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沉夕很是會順桿子上爬,直起身想要撲倒謝云訣。卻被他扶著胳膊穩(wěn)住了:“你的傷?!?/br> “不礙事。” “礙事?!?/br> 沐沉夕有些委屈:“就別管它了,我…我想與你洞房!” 趁著謝云訣愣神的時(shí)候,她俯身吻住了他的鎖骨,像一只小獸一般,伸出尖銳的小虎牙輕輕嚙咬,撩得人心癢難耐。 謝云訣無奈地兜著她,防止她動作太大,扯開了剛包扎好的傷口。 沐沉夕見他沒有反抗,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于是在他身上放肆撒歡起來。 謝云訣身為世家子弟,平日里都是正襟危坐的翩翩公子模樣。此刻衣衫半落,沐沉夕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有結(jié)實(shí)的肌rou和寬厚的胸膛。 只是和邊關(guān)那些動不動就脫光了上半身在太陽下暴曬的壯漢不同,他的皮膚比她還要白上幾分,觸感也不錯(cuò)。 一雙鳳目微微瞇起,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寵溺的笑意,惹得人心頭癢癢的。 謝云訣也忍耐得很辛苦,她總是不得其法,光知道要親他,卻不知道如何才算是真正的洞房。 “沉夕?!彼穆曇粲行┧粏?,“你可還記得以前看過的風(fēng)月圖?”他循循善誘道。 沐沉夕回想了一下,撇嘴道:“那不是被你收繳后燒了么,我還沒來得及細(xì)看呢?!?/br> 謝云訣扶額,真是自作孽。他扶著她坐穩(wěn):“別亂動?!?/br> 沐沉夕乖乖在他的大腿上坐好,謝云訣支起身,解開了她的裙帶。 她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溫柔地落在她的腰上,她一直以為自己很皮實(shí),可是這會兒還是害羞得渾身通紅。 現(xiàn)在又什么都不需要她做,于是沐沉夕琢磨著總該開口說些什么。此前長公主也關(guān)心過她這個(gè)問題,諄諄教誨之下,她記住了不少的技巧。 譬如,坦誠相對之時(shí),可以聊一聊彼此身上的某個(gè)部位,增加一些情趣。 她低了頭,看到他的手指捏著她的腰身,于是一臉認(rèn)真道:“你看,我的肚臍。圓不圓?” 謝云訣楞了一下,抬頭看著她。 下一刻,他噗嗤一口笑了出來。這一笑就停不下來。 沐沉夕茫然地看著他:“笑什么?就真的很圓嘛,我娘說,生我的時(shí)候產(chǎn)婆特意調(diào)整的。” 謝云訣笑得更厲害了,周身都在顫抖。 “不許嘲笑我!”沐沉夕臉漲得通紅,撕扯著他的衣裳,“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這么圓——” 謝云訣擋住她的手:“別鬧。” “我不!” 兩人正打鬧,忽然隔壁的池子里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談笑聲。兩人皆是一頓,收斂了神情。 只聽到對面有一女子拔高了聲音:“她過生辰,為何要我們都來?不過是罪臣之女,還這般好出風(fēng)頭不知收斂?!?/br> “顏meimei慎言?!笔峭踉婃痰穆曇簟D敲戳硗庖粋€(gè)一定是孟顏。 “顏meimei可能不知道,她自幼也是在陛下膝下長大的,陛下對她多少存了點(diǎn)情分?!?/br> 齊飛鸞清冷的聲音傳來:“情分?若不是鐘柏祁在她大婚當(dāng)日揚(yáng)言,雍關(guān)三十萬大軍是她的娘家人,你以為陛下還會將她放在眼里么?不過是忌憚她罷了?!?/br> “她倒也會攀高枝,臉皮也厚,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歡她,還硬著頭皮要嫁過去?,F(xiàn)在怎么樣,謝家公子寧愿找個(gè)身份低賤的狐貍精,也不搭理她。”孟顏嗤笑道。 “可我覺得,謝公子待她不錯(cuò)。此番還為她過生辰,或許…” 齊飛鸞打斷了她的話:“孟顏不曉得,你還沒聽過么。當(dāng)年謝公子可是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說過,就是全長安的女子都香消玉殞了,他也不娶她?!?/br> “你記錯(cuò)了吧,人家說的是,定情信物,需要有情才能稱之為信物,我們之間并無情分?!便宄料θ滩蛔¢_了口。 這忽然冒出來的聲音下了她們一跳,循聲望去。就看到那竹制的墻頭冒出了一顆腦袋,烏溜溜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她們。 沐沉夕兩條胳膊撐在墻上,托著腦袋笑瞇瞇地瞧著她們:“真是奇怪了,你們從哪里聽說我夫君不搭理我?” 幾人面面相覷。 謝云訣整理著衣衫,無奈地瞧著上了墻的媳婦兒。 “郡主說笑了,謝大人與郡主自有相處之道,外人不懂罷了?!蓖踉婃倘崧暤馈?/br> 孟顏哼哼了一聲:“王jiejie,你不必怕她。她強(qiáng)撐罷了。我可還聽說,當(dāng)初與謝公子有婚約的是王jiejie。是你,耍了手段才毀了這樁婚。否則,謝公子與王jiejie早就——” 王詩嫣慌忙喝止了她:“顏meimei,不要胡說?!?/br> 沐沉夕略一思忖,轉(zhuǎn)頭問謝云訣:“我是耍了些手段害你娶不了詩嫣meimei,你后悔么?” 在場幾人齊齊變了臉色,沒想到謝云訣竟然也在。這可是溫泉,兩人如今是什么情形,幾乎可以想見。 王詩嫣凝神細(xì)聽,那邊果然傳來了謝云訣清朗的聲音:“不悔。” 沐沉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又問道:“那…若你知曉我們?nèi)缃駮苫?,初見時(shí)我贈你定情信物,你還會說同樣的話么?” “會。” 沐沉夕嘴角的笑意消失,齊飛鸞和孟顏齊齊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謝云訣抬頭看著她,氤氳的水汽將他籠罩,單薄的衣衫下勾勒出清瘦的身形:“沒有情分,自然不能收定情信物。但你的匕首,我早已經(jīng)收下了?!?/br> 沐沉夕思索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手一滑,差點(diǎn)摔下來。 她輕盈躍下,光著腳快步跑了過去,撲進(jìn)了他懷里。 謝云訣揉了揉她的頭:“當(dāng)心點(diǎn),傷口別又裂開了。” 沐沉夕正要逞英雄,忽然眉頭一皺,松開了謝云訣,轉(zhuǎn)身要走。謝云訣瞇起了眼睛,扯住了她,低頭一瞧,傷口果然是裂開了,隔著紗布滲出了血來。 眼看著謝云訣就要發(fā)作,沐沉夕立刻在一旁的藤椅上躺平,撩起了肚皮。 這一副狗子求揉肚皮的姿態(tài),讓謝云訣又好氣又好笑。 他走了過去,蹲下身,重新替她包扎。 洞房是不敢再折騰她了,清理了身上的血污之后,謝云訣便抱著她回去就寢了。 蓋上被子的時(shí)候,她還是賊心不死。好幾次探著腦袋開口:“云郎,我想——” “你不想!” “我——唔——”她的話被吞沒在他的唇齒間。 幾次三番下來,沐沉夕才安生了下來。她將頭埋在他懷里,過了一會兒又噗嗤笑出了聲。 她怎么那么傻?明明謝云訣后來收下了她的定情信物,她卻毫無知覺,甚至沒往這方面去想。 原來他早就…… 謝云訣耳邊聽著她嗤嗤的笑聲,嘴角也浮起了笑意。 今日她說要與他洞房的時(shí)候,他忽然覺得她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簡單,直接。一切的心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擺在他眼前。 原來,什么都未曾改變…… 鹿苑今日內(nèi)外布防十分嚴(yán)密。桑落一早便嚴(yán)陣以待,守在了圍獵場的關(guān)卡口,只是總是忍不住打噴嚏。 禁軍教頭楚越路過他身邊時(shí),關(guān)切道:“桑二,身體不適?” “沒事兒,吹了點(diǎn)風(fēng)。” “若是堅(jiān)持不住,我找人替你頂上。你回去歇歇?!?/br> “染了點(diǎn)風(fēng)寒罷了,無妨?!?/br> 楚越忽然看著遠(yuǎn)處:“郡主和姑爺來了。” 桑落瞥了楚越一眼:“你倒是叫姑爺叫得順口?!?/br> “這不是郡主去雍關(guān)之前,咱們私底下就這么叫了么?”楚越一臉不解。 “可他那時(shí)——” “他已經(jīng)是郡主的夫君了,你還想不想姑爺待她好?” 桑落怔了怔,回過味來。他瞧著沐沉夕和謝云訣交纏在一起的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沐沉夕今日穿的是一襲紅衣,眉心還綴了紅色的花鈿。比起那日粉色的襦裙,今日這濃烈的紅妝更加適合她,幾乎讓人瞧上一眼就無法挪開眼睛。 獵場的中央已經(jīng)有不少仆人牽著馬候著,陸陸續(xù)續(xù)有世家公子騎上了馬,躍躍欲試搭弓瞄準(zhǔn)了靶子。 大臣們也都三三兩兩各自湊在一處低聲交談。沐沉夕和謝云訣正要走上一旁的看臺,身后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她一轉(zhuǎn)頭,便瞧見凌彥,許篤誠和表哥皆是窄袖騎裝,手里還拿著馬鞭快步走來。 三人行了禮,凌彥便激動地搓著手:“郡主,許久未見你騎馬了。今日你可是要大殺四方?” 第42章 皇上 沐沉夕小鳥依人地輕輕靠著謝云訣, 扭捏道:“胡說什么,大殺四方是你們男子的事。我要謹(jǐn)守婦道,在此處等著夫君滿載而歸?!?/br> 凌彥的神情仿佛是吞了一只蒼蠅。 他可還記得, 楚教頭第一次帶他們來圍獵。凌彥沒騎過馬,磨磨蹭蹭不敢上前。 沐沉夕插著腰兇他:“男子漢大丈夫, 別娘們兒唧唧的,騎個(gè)馬而已。大不了摔斷脖子, 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那是何等豪氣干云。 如今眼前這個(gè)人是誰? 事實(shí)上, 沐沉夕也是心癢難耐,恨不得揚(yáng)鞭策馬,讓這群長安城孱弱的男子瞧一瞧, 什么才叫騎射。 然而清晨換騎裝之時(shí), 謝云訣卻堅(jiān)決不允。她原是要據(jù)理力爭的, 但謝云訣說, 若是今日她乖乖養(yǎng)傷, 便和她洞房。 沐沉夕沒出息地妥協(xié)了。 這讓她見到楚越和桑落之時(shí),心生愧疚。他們以前都覺得她以后成了婚,在家中一定是地位卓然,說一不二。如今實(shí)在是辜負(fù)了他們的期待。 沐沉夕沒去管凌彥異樣的目光, 轉(zhuǎn)身替謝云訣整理了一下衣衫,軟軟糯糯道:“狩不狩到獵物都不重要,小心林子里的野獸,別傷到了自己?!?/br> “嗯。”謝云訣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凌彥汗毛倒豎,方才那溫柔的聲音, 真是沐沉夕發(fā)出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