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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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沐沉夕的一剎那,她忽然身子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 皇上連忙去扶她,使勁掐著人中。沐沉夕疼得眼淚都要飚出來,卻只能咬牙忍了。 良久,她才慢悠悠醒轉過來。目光漸漸聚焦,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打個激靈,抱著身子抖成了篩糠:“冷死我了,這爐火怎么不旺?” 皇上凝視她良久,低聲道:“你方才…你記得方才發(fā)生了什么嗎?” 沐沉夕這才驚訝地瞧著他:“陛下?你怎么來偏殿了?” 耳邊傳來太后的哭聲,沐沉夕一轉頭,又嚇了一跳:“怎…怎么了?” 皇上沉著臉:“趙婕妤方才找到朕說,你…你中邪了…” 沐沉夕瞪眼了眼睛:“不——不可能!我命格挺硬的,不招惹邪祟啊?!?/br>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眼底里滿是苦澀:“沒事了,你回去歇歇吧?!?/br> 沐沉夕從地上爬起來,轉頭瞧了眼太后,低聲道:“她怎么了?” 皇上搖了搖頭:“不知?!敝皇强此难凵裼行┢婀?。 沐沉夕沒有多言,先一步離去,倒是去了謝云訣的龍淵閣。他正和朝臣議政。 為了不打擾他,沐沉夕便在內堂等著。方才疲累,此刻正好可以睡一覺。 躺在榻上,沐沉夕想起了太后方才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若楚玉羽真是和裴淵私奔殉情,太后應該恨她才是。 可方才那反應,顯然太后是懼怕她的。 怕她什么?怕她索命。 看來姨母的死是和這太后有莫大的牽連,沐沉夕迷迷糊糊想著便睡了過去。這冬日里烤著爐火睡覺,實在是再美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傍晚時分,沐沉夕才醒過來。謝云訣還沒議政完,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自屏風后探頭去看。 可這屏風實在是不經(jīng)靠,沐沉夕稍稍用力,屏風嘩啦啦倒地。巨大的動靜之下,朝臣們齊刷刷瞧向了她。 沐沉夕吐了吐舌頭,一臉犯錯的神情。 謝云訣卻只是笑了笑,對眾人道:“今日便到此處,還有其他事明日再議?!?/br> 朝臣們看了下時辰,往日里不到暮色四合,謝云訣是不會放他們回去的。 今日這是…… 他們看了眼沐沉夕那粉雕玉琢的一張臉,腦子里映出了一句詩:“六宮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 看來,連一向自詡正人君子的首輔大人也不能免俗。 人散去,謝云訣走向沐沉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等急了吧?” “不急。方才…是不小心?!?/br> 謝云訣牽起她的手:“回家?!?/br> 一路上,沐沉夕忍不住說了太后的反應:“你都不知道,她聽我說完那句話,都快嚇瘋了?!?/br> 謝云訣瞧著她一臉得意的模樣,嘴角止不住揚起。他的夫人在整人這樣不務正業(yè)的事情上,有著卓然的天分。 他只提了一句,她便自導自演至如此地步。準確地從他所說的故事里抓住了重要的信息,融會貫通,才能將這位故去的傳奇女子演得活靈活現(xiàn)。 “不過,我演凍僵的人,卻是因為趙婕妤的指點?!?/br> “她如何知曉凍僵的人是何模樣?” 沐沉夕講了她的身世,氣憤道:“你說她爹怎么能那么壞?!納那么多妾,不管妻女死活,這樣的人還是個官兒!” “趙婕妤的爹叫趙立誠,是個五品官,在戶部供職。為人低調,只是沉迷酒1色。家中妾室眾多,為人詬病?!?/br> 沐沉夕咋舌:“長安的官員,你都認識么?” 謝云訣笑了笑:“當然?!?/br> “那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問我,趙婕妤為何要幫我?”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br> 沐沉夕撇了撇嘴:“你什么都知曉了,那我說了多無趣。” “可你的行事總是讓我意外?!?/br> “可我覺得皇上的反應更讓我意外。” “哦?此話怎講。” “他看到我姨母,全然沒有恨意,只是悲傷和悔恨。他究竟在悔什么?” “你問住我了。” 沐沉夕得意了起來:“原來天底下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謝云訣頷首:“倒是還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br> “何事?” “鐘柏祁回長安了?!?/br> 沐沉夕又驚又喜:“他怎么來了?人在何處?” “你猜?!?/br> “酒樓?” 謝云訣搖了搖頭。 “桑落家?” “不對?!敝x云訣好心提醒,“一個你絕不會想到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三次元事情有些多,手又傷了,我盡量保證更新,但是時間可能不定 第70章 歸寧 “……” 都說是她想不到的地方了, 還讓她猜。沐沉夕瞧著謝云訣的神情,滿是當年夫子循循善誘她,想激發(fā)她求真探索時候的殷切。 然而身為一條咸魚, 沐沉夕從來對這種鼓勵視而不見。有時候她都覺得,夫子會教到她這樣的學子, 是他人生的劫。 若是有人告訴她,她要回答的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她才不會費心去追尋。可面對謝云訣, 沐沉夕猶疑了片刻,還是給面子又猜了幾個地方。 果然都是錯的。謝云訣這才緩緩道:“他去了長公主府?!?/br> 沐沉夕忍俊不禁:“我看他就是恨嫁!老大不小了,出了一摞歪書, 教人家如何御女, 到最后自己還光棍一條。他可是想讓長公主費心他的終身大事?” “非也?!?/br> “那他去長公主府做什么?” “你與鐘將軍相識許久, 難道不知他一貫以來的心思?” “他什么心思?成日里花天酒地, 一打完仗就醉倒在溫柔鄉(xiāng)里。自詡風流, 卻沒正經(jīng)喜歡過什么姑娘。家中要給他定親,他全然不理會也就罷了。一聲不吭就隨我爹去了雍關。說什么男兒志在四方,當以國為家,不立戰(zhàn)功誓不回。” “所以他立下了戰(zhàn)功, 回來了,要成家了。” “哦?可是他要和誰成家?”沐沉夕興奮了起來,滿臉好奇。 謝云訣敲了敲她的腦袋:“平日里那么機靈,這會兒便不靈光了?!?/br> 沐沉夕思忖了片刻,忽然驚恐地瞧著他:“不會是長公主吧?!” “想必是她?!?/br> 沐沉夕仔細回顧了一下鐘柏祁昔日種種, 他似乎沒有和長公主有過過多的接觸。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七八年前,他回鄉(xiāng)省親?;噬蠟樗语L洗塵,酒宴上他遠遠見過長公主一眼,看得并不真切。 就那一面就徹底淪陷了?沐沉夕覺得以鐘柏祁這么混不吝的性子,不像是那會一見鐘情的人。 想來一定另有隱情,沐沉夕簡直迫不及待要見到他了。 可是太后那邊著實讓她苦惱,比起太后和皇上昔日的恩怨情仇,她更關心鐘柏祁的終身大事。 鐘柏祁于她,亦師亦友。 兩人在邊關之時一直互相傷害,沐沉夕時常頂撞他,他便也時常拿她取樂??缮狭藨?zhàn)場,沐沉夕與鐘柏祁配合默契,甚至有時候發(fā)生變故,不必通音訊,就能互相支援。 也因為如此配合,打了不少的勝仗。 鐘柏祁還說過,他今日的榮耀,又一半是因為沐沉夕。 當然,沐沉夕私心里覺得他夸大其詞。畢竟她爹當年都感慨,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堪當重任的,軍中唯有一個鐘柏祁而已。 沐沉夕也覺得,若是時機成熟,鐘柏祁甚至能帶兵踏平金國。 她愁腸百結,輾轉難眠。一旁謝云訣卻睡得香甜,睡夢中依舊握著她的腰。甚至有時候還會將她拉到身前,親吻一下再繼續(xù)睡。 就在沐沉夕苦思冥想如何擺脫太后侍疾任務之時,宮中傳來了旨意。說是太后顧念沐沉夕奔波勞累,因此恩準她不必再入宮侍疾。 沐沉夕笑得合不攏嘴。 謝云訣無奈地瞧著她,太后也著實是可憐,原本沒病的,硬生生被他夫人照顧出了病來。 這一病,不僅僅是因為受了風寒,更是患了心病。 聽說太后現(xiàn)在疑神疑鬼,總是說有人要找她索命,有時候又哭又笑,像是發(fā)了瘋。 消息傳到沐沉夕這里,她才略略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過分了一些。生生把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嚇得神志不清了。 可轉念一想,若是心中無鬼,她那點小伎倆根本造不成什么傷害。想必是她自作孽。 如此一想,沐沉夕心情又愉悅了起來。 更讓她開心的是,鐘柏祁遞了請?zhí)?,要她去他府上飲酒?/br> 沐沉夕自然是要去的,偏偏請?zhí)镞€請了謝云訣。她頓時有些擔憂,于是小心翼翼問謝云訣:“阿訣,倘若…倘若鐘將軍邀請你和我一同去他府上,你可有閑暇?” 他平日里公務繁忙,定然沒有時間吧。沐沉夕滿心希冀地瞧著他。 謝云訣最近確實忙得焦頭爛額,將近年關,許多公務要盤點,幾乎是腳不沾地。如他這般尋常游刃有余,如今都這樣了,更不用說其他官員了。 可是看著沐沉夕充滿希冀的目光,他不忍心拒絕。何況鐘柏祁是她的娘家人,夫人回門了,他這個做夫君的怎么能不陪著?豈不是讓她白白被人笑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