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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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沉夕嗤笑:“難不成你覺得她覬覦后位?” 裴君越瞧著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看不出來便算了,瞧出來還煩心。 “話說回來,我在這兒沐浴,你忽然沖出來。不會是方才在偷看吧?” “這整個后宮都是朕的,何必偷看。” 他蹲下身,往她身上潑了些水:“很快,你也會是我的?!?/br> 沐沉夕有些不自在:“今日泡得夠久了,再泡下去怕是要著涼。我…我回宮了?!闭f罷她便喚來了宮人。 宮人捧著衣裳過來,沐沉夕抬起頭瞧著裴君越:“怎么,我換衣裳你也要看?” 裴君越抱著胳膊坐在池畔:“想看很久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就完結(jié)啦,之后就更新一些甜甜甜甜的番外。 新文《太子殿下走開,別寵我》(暫定是這個名字)在專欄里接檔就快開啦,可以先收藏哦~~新文決定寫甜甜甜甜的腹黑太子寵嬌軟哭包太子妃的沙雕故事,再也不虐了。 第129章 大結(jié)局 沐沉夕咬了咬牙, 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大婚不是下個月初八么,若是提前看了,不就沒了驚喜?” “早晚的事, 我只是不想再等了?!?/br> “不想等,也得等?!?/br> 裴君越的臉色沉了下來:“為何?” 沐沉夕嘆了口氣:“你自然是不知, 剛生完孩子的女子,腹上還是會留著一些難看痕跡。太醫(yī)院配了藥, 我正在用著, 倒是有些效果,估摸著到大婚時應(yīng)該就好全了。” “腹上有些痕跡算什么,你這背上不也有許多刀疤么?胳膊上原先也有箭傷, 要不是我那時日日督促著, 胳膊上也該留疤了。這有什么, 莫不是你怕我嫌棄你?” 沐沉夕背過了身去, 低著頭“嗯”了一聲。 裴君越覺得好笑:“這有什么好嫌棄的?你有些傷還是為我受的, 我若是嫌棄,豈不是太沒有良心?” “可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到?!彼曇粲行┥硢?,“原本…原本我應(yīng)該是以完璧之身嫁你的。如今非但和旁人成婚,連孩子都生過。你心里不計(jì)較, 我卻很在意??傆X得…虧欠了你許多。所以…所以我不希望我們大婚當(dāng)晚,你瞧見那些痕跡,會想到我…我還有過別人的孩子?!?/br> 裴君越怔住了,他聲音里透著喜悅:“你…你怎會這樣想。夕兒,你愿意嫁給我便已經(jīng)很好了, 至于過去那些,不要再想了。也是我不好,當(dāng)初沒有先一步求父皇賜婚。你不必如此?!?/br> “你越是這樣對我好,我越是愧疚難安?!便宄料Φ椭^,裴君越看著她修長的脖頸和白皙的肌膚,喉結(jié)上下翻了一下。緩緩伸出了手去,覆在了她的肩上。 “你這心思如今怎么重起來了?” “對在意的人,自然…會多想一些…”沐沉夕轉(zhuǎn)身潑了他一臉的水,“誒呀,你不懂??斐鋈?!” 這一聲嬌嗔,聽得他差點(diǎn)把持不住。裴君越抹干了臉上的水時,沐沉夕已經(jīng)上岸將衣裳裹好了。 “好好好,女人真是奇怪,以前吆五喝六喝酒的時候不見你扭捏,這時候臉皮薄起來了?!彼撓峦馓讓⑺鼑?yán)實(shí),“外面風(fēng)大,我送你回去。” 裴君越說完俯身將她抱了起來,這柔軟的腰肢落入手中,裴君越愈發(fā)覺得時間過得太慢,恨不得立刻就到下個月初八。 走出湯泉宮,沐沉夕瞧見跪在地上的齊飛鸞:“她這跪了也許久了,不如讓她回去?” 裴君越瞥了齊飛鸞一眼:“再跪上三個時辰。”說罷大步離去。 沐沉夕不解:“她的舉動雖有些僭越,可確實(shí)也沒有覬覦后位的心思。這么罰她,是不是重了些?” 裴君越抱著她上了龍攆,緊了緊她身上的衣裳:“她是沒有覬覦后位的心思,但她覬覦了后位上的人。” 這話讓沐沉夕思忖良久,忽然回過神來:“你——你是說她——她——可——可她也是個女的,怎么會?怎么會…不對不對,肯定是你疑心病太重,看誰都覬覦我。這也太荒唐了,絕不可能?!?/br> 裴君越嗤笑:“你又不是深閨里長大的,難道沒聽說過磨鏡?” 沐沉夕一臉被雷劈了的神情:“那…那我…可是…” 怪不得齊飛鸞諸多舉動總是讓她覺得哪里怪怪的,今晚尤其如此。她與風(fēng)裳也算是要好,可風(fēng)裳撒嬌最多抱著她胳膊晃晃,絕不會有那么多怪異的舉動。 “并非是我多想,她看你的眼神,難道你看不出來么?” 沐沉夕一臉絕望:“我要看得出來,我——”她至于栽那么多跟頭么? 她原以為凌彥已經(jīng)是她無意之中招惹的最后一朵桃花了,沒想到這還藏著這么一朵。沐沉夕揉了揉眉心:“話雖如此,但…但她畢竟是女子,我跟她也不會有什么可能。你罰她跪三個時辰,只怕她那雙腿就廢了。” “心疼了?” “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便宄料偹闶桥辶她R飛鸞的心思,原以為她是想借著她的東風(fēng)攀高枝,原來她幫她諸多竟然是真心。 “有必要。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覬覦我的女人,就都得付出代價?!彼е氖钟l(fā)緊了。 “你這就算是要?dú)㈦u儆猴,這么懲治她,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因?yàn)槲?。何況這事兒說出去…也很奇怪。都要大婚了,不要平白又添了晦氣?!彼q豫了一下,將胳膊搭在了裴君越的肩上,“我怕晦氣?!?/br> “你不是一向百無禁忌。當(dāng)初那個用傀儡的刺客裝神弄鬼,嚇得多少大老爺們兒都差點(diǎn)尿了褲子。偏你不怕,還半夜里守著。這會兒怕起了晦氣?!?/br> “有句禪語說得好,叫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懼。我如今有了憂思,又有了畏懼,只是因?yàn)椤?/br> 裴君越面露喜色:“因?yàn)槭裁矗俊?/br> 她撇過頭:“你自己猜?!?/br> “我不猜,我要你說?!彼^她的臉,“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給我聽?!?/br> “不要,太…太羞恥了…我說不出口?!?/br> “莫非是你在騙我,所以說不出口?” 沐沉夕瞪著他,眼眶慢慢紅了:“你——你怎么蠻不講理?” 瞧見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裴君越頓時慌了手腳:“好好好,我不逼你。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幾句好聽的,自小到大,你這張嘴,什么臟話狠話沒說過??蓮膩砦丛鴮ξ艺f過什么甜言蜜語?!?/br> “我…我也不會說那些…” “那你可曾對謝云訣說過?” 沐沉夕氣結(jié):“你若要說起他,我還要說說你宮中的嬪妃侍妾呢。少說也有二三十個,我何時計(jì)較過?” “你為何不計(jì)較?” “我——” “謝云訣納個妾,碰都不碰一下你便吃醋吃到要和離。我宮中妃嬪侍妾成群,即便是當(dāng)著你的面翻牌子你也不曾有過絲毫醋意。沐沉夕,你是不是覺得我蠢?你賣個乖裝個可憐,我便會信你那些傾心于我的假話?”裴君越一把捏住了她的臉,“我不說只是因?yàn)椋幢闶羌僭?,我也喜歡聽?!?/br> 沐沉夕吃痛地哼了一聲,手上無力地捶打著他。 裴君越稍稍松了些力道,她眼眶一熱,眼淚滾落:“早知道你是這么想我的,我何必答應(yīng)你要成婚。是不是我怎么做,你都不會相信我?” 他冷笑了一聲,松開了手:“要我信你也很簡單。”他向后靠著,張開了胳膊,“親我?!?/br> 沐沉夕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裴君越瞇起眼睛瞧著她:“別拿害羞那套糊弄我,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br> 沐沉夕沒想到裝了這么久,功虧一簣。她始終是邁不過這一關(guān)。 忽然,裴君越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她的拳頭緊了又緊,指甲幾乎嵌入了rou里。 他的吻兇狠又霸道,交纏之間咬破了她的唇。他按著她的后腦,迫得她根本無法逃脫。 轎攆停了下來,他放開了她。 沐沉夕推開他,下了轎攆大步向?qū)m中走去。她越走越快,走到宮中的蓮池旁時,她止不住扶著欄桿吐了起來。 裴君越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陰影里,默默地看著她吐完。 頭頂一道雷電閃過,夏天的雷陣雨說下就下。瓢潑的雨傾盆而落,打在兩人身上。一個跌坐在地上,一個站在雨里。宮人無一人敢近前。 她的手撐在地上,先是小聲地啜泣,雨點(diǎn)打在臉上,頭發(fā)也粘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到了后來,她嚎啕大哭了起來。 裴君越?jīng)]有近前,雨水澆在他的身上,冰冷透心。他忽然想起,她還在月子里,如此一來會落下病根。 他伸手取過宮人手中的傘撐起來,走到她身旁,緩緩蹲下身。 沐沉夕用力想要推開他,他卻一動不動。他知道,她現(xiàn)在沒有力氣推開他了。否則此時此刻她何必哭得這般狼狽,直接殺了他便可。 “哭也哭夠了,鬧也鬧夠了,回去吧?!?/br> 他伸出手扶她,卻被她一口咬在了胳膊上。 裴君越?jīng)]有動,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羨慕你,你自小到大我行我素,做什么事都有人撐腰。受了委屈和苦楚有人心疼。你欺騙我,我哄著你。你恨我,我只當(dāng)不知道??晌夷兀课覐乃臍q起就沒了娘親,即便是她生前,也從不曾關(guān)切過我一句。沒有人問過我吃飽穿暖了沒有,也沒有人關(guān)心我開心還是難過,更不會有人關(guān)切我想要什么。直到我遇見了你,我只是想你像從前一樣,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好么?” “是啊,我可憐你,關(guān)心你,換來的就是你這樣待我。我還懷著身孕,你就逼我殺死我孩子的父親。剛出生的孩子,面都沒有見到,就讓我與過去割舍。月子還未出,你就要我與你高高興興成婚。我也是人,我做不到!”她聲嘶力竭沖他吼道,“裴君越,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 “我做不到,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執(zhí)念?!?/br> 沐沉夕捶打他的手垂了下來,泣不成聲:“算我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 裴君越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qū)m中走去。他召了宮女進(jìn)來伺候著她擦干身上的水漬,又熬了姜湯看著她喝下。 沐沉夕蜷縮著,一言不發(fā)。 他伸手在她的額上探了探,聲音溫柔了許多:“好生歇息,別落下什么病根子。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以后我只當(dāng)沒發(fā)生過?!?/br> 裴君越?jīng)]有得到回應(yīng),靜坐著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起身離去。 太醫(yī)們輪番來診治,宮里宮外忙成了一團(tuán)。她這回來的及時,倒也沒有什么大礙。 第二天一早,裴君越便又來看她。沐沉夕原是在用早膳,見他過來便停了筷子。 “怎么了?不合胃口?” 沐沉夕沒有說話,他冷聲喚來了宮里的太監(jiān):“是誰替郡主準(zhǔn)備的膳食?” “回皇上,是小廚房備下的。這些都是…都是郡主平日里喜歡吃的?!?/br> 裴君越一拍桌子:“胡說!郡主不喜歡吃甜食,餐餐喜歡吃rou。最近忌葷腥油膩,素了些,但這桌上甜食偏多,郡主怎會喜歡?!定是你們這些狗奴才懈??!來人,將小廚房一干人等拖出去剁了手!” “奴才遵旨?!?/br> “站??!”沐沉夕重新拿起了筷子,“最近嘴里發(fā)苦,改換口味,吃些甜的罷了。你何必一大早上就來我這里攪得血雨腥風(fēng)的?!?/br> “我…只是來關(guān)心你?!?/br> “你關(guān)心我的方式,就是砍了我身邊人的手腳?” “那你想如何?” “我也不想如何,只是想得些清凈?!便宄料Ψ畔铝丝曜樱鹕硐驎雷呷?。 “有我在,便不得清凈么?” 沐沉夕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你…又要和我吵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