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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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宗清能明顯感覺得到魔界的濁氣越來越濃郁了。 這些年的靈氣與濁氣一直都是處于一種平衡的狀態(tài),魔界因為設立了各種結(jié)界與禁制,再加上無數(shù)的法器加持,讓這里的靈氣稀薄,但是也從未出現(xiàn)過濁氣大肆增加的情況。 任何一種打破平衡的狀態(tài)下,都可能掩藏著些什么巨大的危機,再加上仙界最近的越來越躁動,宗清總覺得有什么秘密呼之欲出,她有些不安的去問季斯年。 季斯年正坐在大殿與十六下棋,小小的棋盤上仿佛是蘊藏著山河萬里,黑子白子分布著,殺機重重。他手指里夾著一顆棋子,桃花眼在殿內(nèi)金碧的反光下更顯得攝人心魂,見宗清走可進來,悠悠的問了她一句,“怎么了?” 宗清走到他們兩個面前,低頭看了一眼棋局,她對于圍棋的了解也僅僅限于知道規(guī)則而已,所以也看不懂他們在下什么。 “師父,你覺不覺得近日來魔界的濁氣濃郁了很多?!彼龁?。 季斯年把那一顆棋子落了下去,十六圓溜溜的眼睛里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季斯年重新從瓷罐里拿起一顆子,應了她一聲,“覺得?!?/br> “那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季斯年抬起頭來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該發(fā)生的都會發(fā)生?!?/br> 宗清把瓷罐從桌子上拿走,想讓他好好回答,“師父又不是凡間的算命先生,我也不是來算命的,你說話別這么模棱兩可?!?/br> 十六迅速拿起幾顆棋子,往棋盤上放下去,然后雙手一拍,“我贏了?!蹦歉吲d的樣子跟凡間惡作劇得逞的孩童到真是別無二致。 “昆侖山上的永夜大殿出事了?!奔舅鼓暌膊辉俸退騿≈i。 永夜大殿,上次紫妍想讓她葬身的地方。 不得不說,紫妍真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 任何一種制她于死地的辦法,都會露出蛛絲馬跡,只有讓她死在永夜大殿里,才是真真正正的尸骨無存,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萬年前的那一場天地浩劫,修為高的仙人幾乎全部隕滅,而七大仙人用生命把有了自我意識,毀天滅地的濁氣全部存封在永夜大殿里,并永遠交與昆侖山鎮(zhèn)守。 那里幾乎是從來沒有人去,也沒有人路過。上次宗清也是以為紫妍是要避開旁人才會選在那里,沒想到竟然直接想把她扔進大殿里面。 昆侖山上,外門弟子與內(nèi)門弟子的修為是天差地別的。 哪怕一百個外門弟子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內(nèi)門弟子,所以她輕易的被紫妍打傷。紫妍是掌門的女兒,偷偷的得知了解開大殿門的封印咒術,讓她在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墜向那一扇從未有人打開過的,遍布著密密麻麻的上古梵文咒術的棕色通天厚重大門。 當時的感受讓宗清此生難忘。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大殿跟被就沒有地板,門下就是是萬丈深淵,濁氣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液體,是血紅色,在深淵的深處翻滾洶涌著,時不時有水花拍打在崖壁上。 而宗清再往下墜落的時候,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就像是被烈火灼燒一樣,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碎成粉末了,在隱約之中她感覺到了一個冰涼的懷抱,一個人的衣角輕輕的蹭過她的手,似乎是那個時候,底下的水一瞬間發(fā)出了如驚濤拍岸的聲音,那時她昏迷了過去。 醒過來是在她自己的外門弟子房內(nèi)。 如果不是身上的肌膚還有被灼傷的印記,她幾乎都要以為那只是一場噩夢,應該是有誰救了她。 但是遇到這么驚險害怕的事情,宗清的第一反應是去找哥哥,她來到弟子峰前,可是發(fā)現(xiàn)她如何都進不去了。 宗清有些慌張的給沉煜傳音,喊著他,他回應了她,說近日不要來找我。 她說哥哥,剛剛紫妍.... 他冷淡的打斷了她,“不要打擾我了,你走吧?!?/br> 而就是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一群人的聲音,“她在這兒!”“找到她了!”“沈宗清!” 叫全名的意思是...把她從昆侖山上除名了嗎。 那一群人在沉煜的乾月峰前把她抓走,她知道這些人肯定都是紫妍一伙的。她剛剛才從生死一線上回來,驚魂未定,整個人處于一種不安里。 而且從未面對過如此來勢洶洶的惡意的宗清,一邊撞著禁制,一邊驚惶的喊著哥哥,哥哥,救救我,哥哥.... 哥哥你回答我啊.... 可是他卻沒有再回答,也沒有為她解開禁制。 讓她在兩個人一起度過了無數(shù)個修煉的夜晚的峰前被抓走,她被拖走的時候還一直看著里面,想著他肯定會出來救她。 而被拉到大殿上,她才知道,原來紫妍昭告了全昆侖山,她對自己哥哥心懷不軌。 愛一個人有錯嗎。 不打擾任何人,僅僅在自己心里長年累月的愛一個不該愛的人,有錯嗎。 這兩百年在昆侖山上的日子,除了在哥哥身邊的夜晚稍微好一些,她從未曾開心過。 因為整個昆侖山都好冷漠,人冷漠,樹冷漠,臺階冷漠,房子冷漠。 她接觸的外門弟們都像是失去了感情一樣,只知道每天修煉,爬到高處,話都不會說幾句。覺得只要修為高就是一切了。 就只有沉煜會給她那么一點兒溫暖,聽她絮絮叨叨說一天的瑣事,偶爾路過凡間還會給她買她曾經(jīng)愛吃的桂圓糕,時不時回答兩句她的話。 他是她遙不可及,卻又觸手可及的渴望。 她回過神來,瓷罐被季斯年拿走了,而棋盤上又開始了新的一局,白子黑子在棋盤上重新分布。 “永夜大殿出事,什么叫出事。” 這次十六用他稚嫩的聲音回答了她,“據(jù)說里面封印的濁氣跑了?!?/br> 什么?里面封印的濁氣跑了?為什么你們兩個這么淡定的在這里下棋。 里面封印的濁氣可是一萬年前幾乎把整個人間都毀了的濁氣啊,如今可沒有七大仙人來封印,豈不是又是一場人間浩劫。 季斯年散漫的加了一句,“所以我說,知不知道,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br> 宗清一時語塞,“那修仙界的躁動也是因為這個嗎,他們?yōu)槭裁丛谡页领??覺得沉煜可以救他們?“ 季斯年點了點頭,“或許吧。” 十六死死的看著棋盤,想著怎么可以再次耍賴贏了季斯年,還說,“昆侖山這群人就是太惜命了,統(tǒng)治修仙界久了,見不得一點兒變動,還不是怕什么來什么?!?/br> .....他們可比昆侖山上那群人有仙氣多了。真的已經(jīng)超脫成仙了,把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