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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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日從見到劉舜開始他就覺得有哪里不對了,一方面是劉舜的好心情很蹊蹺,另一方面就是劉舜對他的態(tài)度了——兩人之間雖然已經(jīng)很熟了,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可以算是半個朋友,可到底身份有別,劉舜也不是特別平易近人的那種人,今天這種處處優(yōu)待他,甚至暗示去別宮的時候也讓他來…這算是怎么回事兒? 這種君主對喜愛的大臣,或者說干脆是佞幸的表現(xiàn),發(fā)生在其他諸侯王身上并不奇怪。但在劉舜身上,進一步地說,發(fā)生在劉舜和他身上,他總覺得十分不對。 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有事要吩咐。 此時四周的人已經(jīng)屏退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劉舜身邊兩個心腹的宦官。劉徹站在窗邊,看了宋無咎一眼,又很快轉(zhuǎn)移了目光:“孤有件事托你去做?!?/br> “大王既有事,小人自然是盡心竭力。”都到這個份上了,宋無咎其實也沒什么拒絕的余地,所以還不如態(tài)度擺的漂亮一點兒。 出乎他意料的,這件事并不是什么難辦的事——不過是讓他去接一個人,然后再將這個人以他好友的名義帶去石邑,最后‘舉薦’給劉舜而已。 這件事并不難辦,對于宋無咎來說堪稱舉手之勞,但這舉手之勞的背后卻不怎么簡單!宋無咎可不傻,如果真的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人家都來了中山國了,劉舜直接召見不就完了嗎? 弄得這樣,必然是有不方便暴露對方身份的理由。 那么問題來了,到底是什么理由使得對方身份得隱藏起來,而且是這樣小心地隱藏——這個時候宋無咎已經(jīng)意識到了,劉舜之所以要離開元氏城去石邑,恐怕也是為了逃開元氏城這邊眾多匯聚在他身上的耳目。 雖然在石邑那邊跟在他身后的人依舊很多,但比起元氏城,已經(jīng)算是很簡單的了。 宋無咎倒不覺得這其中隱藏著驚天陰謀…如果劉舜真有那種心思,這是瞞不住的,至少得有一些顯示。而從宋無咎的觀察來看,他一點兒不臣之心都沒有。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是很想卷入這種一看就充滿麻煩的私密事件當(dāng)中。 然而這件事容不得他選擇,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能夠做的其實只有答應(yīng)下來而已。 既然怎么都要答應(yīng)的,好不如答應(yīng)地干脆一些。所以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多問一句話,宋無咎就全部應(yīng)承了下來。 劉舜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他會選擇宋無咎來辦這件事的原因了,聰明,永遠知道該怎么做選擇,而且一旦做出選擇就不會拖泥帶水、首鼠兩端。 今日他收到了陳嫣的新一封信,信件寄出的地點是代郡的廣昌縣。估算時間,陳嫣這幾日必至常山國! 陳嫣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得安排好兩人的見面——避開元氏城是很有必要的,這邊太多長安來的人了,說不定就有見過陳嫣的。另外,即使是在石邑,也得給她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和他見面。 合適的身份不會憑空掉下來,這件事需要一個人配合才能成,最終劉舜選擇了宋無咎。 而現(xiàn)在看來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第259章 宛丘(3) 天色漸晚, 行人欲去。 宋無咎就是在一個傍晚的時候終于等到了要等的人——常山王令他在樂陽接人, 只說此人不日會在樂陽的交通號貨棧歇腳,自稱姓劉,見了之后立時就知道了。 說實話,宋無咎對此有一點兒懷疑,交通號貨棧往往是人來人往的,劉也不是一個多稀罕的姓氏。這樣真能找到人? 不過雖然心里懷疑,宋無咎還是在交通號的貨棧住下了, 幸虧最近貨運并不繁忙, 不然他就得住到周圍去了,那可就相當(dāng)不方便了…而后他在貨棧客房住了兩三天,心中甚至擔(dān)心已經(jīng)錯過了。 這一日傍晚,他在貨棧下面大堂中要了一些薄酒,一些下酒菜, 也沒要僮仆侍奉, 只自己一個人自斟自飲,思索這一趟任務(wù)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就是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図憚? 似乎是車隊停下來的吆喝和各種瑣碎聲響。 這并不奇怪, 這個時候正是剛剛關(guān)城門的時候,趕著最后一點兒時間到達的商隊總是有的。 宋無咎沒有動作,交通號貨棧里的伙計則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 就招手讓同伴來幫忙照顧馬——來的是一個車隊, 馬匹可不少呢! 此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時, 暮光穿過門窗灑進大堂,說亮不亮,說暗不暗,就是隱隱約約說不分明…宋無咎自己是很喜歡這個時間的,一般人應(yīng)該都會很喜歡這個時間,在漫長的時光中,人類都沒有征服黑夜,即使有火光照明,也習(xí)慣于這個時間停止白天的工作,享受這個時候的一點兒悠閑。 這類似于冬日,受農(nóng)耕生活安排,農(nóng)夫?qū)⒍飚?dāng)作是自己勞作了一年之后的假期,這個時候終于可以舒展舒展筋骨,理所當(dāng)然地休息了。如果不用擔(dān)心吃飽穿暖的問題,對于他們來說冬日絕對是愉快的! “公子…今日就現(xiàn)在貨棧休息罷!”是一個婢女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宋無咎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一眼,這差不多是他的職業(yè)病了…平常在做絲綢生意的時候總是注意那些有‘潛力’的女孩子,時間久了他自然能從微末處看一個女孩子的資質(zhì)。 從聲音來看,至少這個女孩子學(xué)學(xué)唱曲,做個歌伎綽綽有余。 “嗯?!币粋€略微壓低的聲音跟在后面。 宋無咎看到了說話的女子,是一個已經(jīng)十五六的婢女,生的極為出色。最關(guān)鍵的是,渾身沒有一般婢女的唯唯諾諾,也沒有普通人家出身女郎的小家子氣。爽快大方,眉目開闊。 這種婢女,就算是大家族內(nèi),也是主人身邊十分倚重的了吧…不是這樣,培養(yǎng)不出這種氣度! 這個念頭只在瞬息之間,同時他的眼睛也看到了婢女身邊那個做了回答的‘男子’。因為他走在內(nèi)側(cè),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宋無咎還有些看不清,但跨進門之后整個人就領(lǐng)先婢女一步了…宋無咎這下能看的很清楚了。 來的人乍一看是一個年輕公子,身穿一件豆綠色袍子,頭發(fā)束起,戴著一枚小冠。小冠很是小巧,但中間鑲嵌了一顆藍寶。 行走之間袍裾翩飛,自有一股灑然的氣度…不能用富貴來形容,只能說貴氣流瀉,爽朗清舉,眉目精彩了! 宋無咎行商多年,見過不少人,其中不乏出色的,但這個人能在自己見過的人里數(shù)第一! 有的人就是這樣,站在人海茫茫里其他人也只能看到他,顯然眼前這個人就是了。宋無咎下意識地只看著對方…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對方應(yīng)該是個女郎,只不過是女扮男裝而已。 然而這就更讓人意外了,這種氣度男子中也是再未見第二個,女子中更是罕見,一時之間他都有些驚怔了。 之間那女扮男裝的女郎站在貨棧管事所在的臺前,將自己的身份文牒、通關(guān)文書之類的東西拿給對方看。管事仔細辨認了一會兒,道:“公子這倒是無錯的,只是公子帶了這許多人、許多車馬,有些…” 其實管事也看出人是在女扮男裝了,但是看那些文件全都做的天衣無縫…說實在的,雖然偶爾能見到文書造假的,但造假成這樣,假的比真的還真,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樣的人他們大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相反,車隊人數(shù)問題還真是一個可以挑剔的點。 如果是交通號自己的生意,就算是人再多、車馬再多,貨棧肯定也是要想辦法安置的。但這偏偏不是,按照規(guī)定,這種非交通號自己人的投宿者,在各方面都是有限制的,超過限制就只能恕不接待了。 那女扮男裝的女郎卻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封印信,道:“先生瞧瞧這個,可否通融?” 管事半信半疑地拆開一看,愣了愣,立刻換了另一副面孔。之前也很和氣,但和現(xiàn)在的熱絡(luò)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只聽他道:“可、可!自然是可的!原來是自家人,公子該早說的!” 立刻喊住伙計:“多多燒些熱湯來,給這位公子安排后院最安靜的屋子!” 說著也不去盤問什么了,低頭在登記用的竹簡上紀(jì)錄起該登記的內(nèi)容。這一會兒,那女郎只能等著,于是百無聊賴,一只手臂抵在臺子上,與一旁的婢女低聲說著什么。 她說的不多,旁邊的婢女說得倒多一些,婢女說的時候女郎似乎在聽,又似乎在走神——宋無咎挺了解這種狀態(tài)的,這是舟車勞頓之后人的自然反應(yīng),疲勞、精力不集中什么的。 這種疲勞體現(xiàn)在其他人身上往往會顯得萎靡不振、有些狼狽,但是在這位女郎身上就完全不是這樣了…當(dāng)她微微垂著頭不說話,注意力也完全不在說話人身上的時候,體現(xiàn)的是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冷淡。 這種漫不經(jīng)心和她本人是相得益彰的…就如同那些最頂級、最珍貴的寶物從來都不會是親切的一樣,她呈現(xiàn)出來的也是一點兒都不好相處的的樣子,仿佛山巔一捧晶瑩雪,碰不到,碰到了也只能化去。 此時日暮霞光到了最后的時候了,這也是最盛的時候,橙紅色艷麗非常,罩染在天地之間,無處不染上這種顏色。那女郎皮膚仿佛冰雪一樣潔白晶瑩,也是最容易染色的,霞光罩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層流動的紅紗。于是她呼吸的時候能夠看到,那一層輕紗也在輕輕顫動。 “劉公子,請您記個名?!惫苁潞苎杆俚剞k好了入住手續(xù),最后只要客人在自己的入住記錄下簽個名就好了。 這一句話打破了宋無咎的遐思,‘劉公子’這個稱呼讓他后知后覺地記起自己是為什么來到樂陽,呆在這價貨棧。他是為了等人,等一個姓劉的來客…然后要將她帶去見常山王。 這個時候宋無咎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心情…難怪不需要說其他,只讓他來等——這樣出色的人物,見到的時候立刻就能打起精神,聽到她姓劉之后,還會有什么懷疑呢? 巧合?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他等的人姓劉,是這幾日到。而這位女郎姓劉,還如此出色,正好這個時候抵達了貨棧? 笑著搖了搖頭,宋無咎站起身道:“公子且慢!” 陳嫣回頭,看到了一個年紀(jì)不到三十,面容英俊的男子…她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對方:“兄臺何事?” 宋無咎笑著道:“公子是來常山國探親的罷!” 陳嫣有一點兒微妙,因為對方從某種意義上說對了…劉舜不就是她的表兄么,只不過陳嫣一般不太在乎這層關(guān)系。對這些交往比較多的表兄,與其說是當(dāng)作親戚,還不如說是當(dāng)作了朋友。 “敢問公子親人是不是家住元氏城…也姓劉?”宋無咎說到最后,飛快地看了一眼對方的神色,心道果然! 陳嫣的訝異掩飾不住,顯然對方說的全對…這或許是猜的,但陳嫣并不傾向于此… “正是…兄臺為何….” 宋無咎微微一笑,拿出一封劉舜的親筆書信:“此為公子兄長托在下轉(zhuǎn)給公子的書信,公子兄長知公子就是這幾日到常山國,特意讓在下在此接風(fēng)?!?/br> 陳嫣展開書信一掃就知道這是劉舜親筆,似乎是擔(dān)心有人看到這封信,信中他沒有提及陳嫣和自己的身份,只是說他讓一個姓宋的朋友去接她…他人在石邑等著陳嫣。 了解情況之后陳嫣向宋無咎拱拱手:“既然是這樣,一切便拜托宋先生了!” 直到兩人說定明日一起離開樂陽,往石邑去,這才分開。陳嫣一路辛苦,此時需要洗澡、吃東西、休息…而宋無咎,若有所思地留在了原地…他覺得這位‘劉公子’的身份非常值得推敲。 來的時候常山王只說過他要等的人會以來常山探望兄長的名義行走,對外說自己姓劉,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說了…信息只有這么一點兒,甚至這么一點兒信息也很有可能是假的。 首先這個‘姓劉’,宋無咎就有八成把握是假的,這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不過對方和常山王倒不是真沒什么關(guān)系,至少過去非常熟悉,是個故人——讓宋無咎不解的是,為什么要隱藏了身份來見常山王?這其中有什么天大的隱情嗎?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年輕出色的女郎有什么理由得隱去自己的身份… 而且看常山王令他來接應(yīng)就知道了,顯然是幫著對方隱藏身份。 想到這里,宋無咎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曾經(jīng)見過一次的、劉舜寫信的場景!就是那一次他知道了,這個尊貴的年輕人其實和其他普通人一樣,也渴慕著一個人。對著那個人的時候,他所有的情緒幾乎寫在眉梢眼角,和平常截然不同。 當(dāng)時他也有過一些疑惑…為什么不迎娶自己喜歡的人呢? 這和現(xiàn)在何其相似!同樣充滿了到處說不通的怪異… 如果這位‘劉公子’就是那個收信人,就不是說不通了——她是一個身份很微妙的人,正是因為這微妙,常山王無法迎娶,也是因為身份微妙,必須得隱藏真實身份行走。 這當(dāng)然是一個沒有任何證據(jù)的猜測,但宋無咎就是覺得這是真相…不然的話他也實在難以想象,劉舜會錯過擁有這樣風(fēng)采的女子。 更重要的是,就如同那個收信人一樣,現(xiàn)在這位‘劉公子’也牽動著常山王的情緒。宋無咎可不會認為天底下能牽動劉舜情緒的人那么好找,隨隨便便就能冒出來一個!若真是那樣,如今常山國王宮中那些美人,還有國中大臣們,那就是一個笑話了。 另外,如果是這位,事情就變得很有說服力了…他過去還有一些不能想象劉舜到底會喜歡上什么樣的女子,王宮之中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但也從未見他有過分毫的興趣。 現(xiàn)在看來,這倒是應(yīng)該的了——王宮之中哪有這樣的美人啊! 第二日一早,陳嫣和宋無咎城門一開就出發(fā)了,他們得盡快往石邑去。而此時的石邑,劉舜正在安排一些事,以確保陳嫣出現(xiàn)在石邑時不會被任何不該看到的人看到。 前幾日他就已經(jīng)到達了石邑,和平常一樣他沒有帶幾個美人——往常他來石邑大多為了狩獵,過剩的精力都發(fā)泄在了騎射上,對美人就真的沒什么興趣了。不過也不至于一個都不帶,那倒是顯得奇怪了。 這一次他總共帶了兩個美人,宮人方面也盡可能少帶。非要帶的,除了自己幾個最心腹的宦官,大多就是常山這邊新來的。至于從長安帶來的宮女宦官,大多被各種理由留在了王宮。 這些人不見得能認出陳嫣,但他得消除其中的風(fēng)險。 還有國中大臣,他將一應(yīng)政事委托給了國相,讓他們不要去石邑打擾自己。如果這是皇帝的詔令,朝臣們就得拼命諫言了,這明明是要成為不理朝政的昏君的架勢??!但是在諸侯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諸侯國的國君,誰還能對他們有太大的指望不成?他們最好就是什么都不做,這樣既不會禍害國民,也不會因為太能干讓人有不好的聯(lián)想。 所以對于劉舜這一次的不理朝政,國中大臣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么值得勸的,幾乎是歡送他去了石邑。 說起來前幾年常山王對于建設(shè)常山國非常有興趣,還真把國家治理的不錯,王宮倉庫更是填的滿滿的…那個時候大臣們反而覺得心里不太踏實…劉家的子孫,一旦能干,似乎就容易不安分呢… 現(xiàn)在有怠于理事的跡象,這好啊!大家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離開王宮,來到石邑別宮的劉舜似乎和過去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有空就出去行獵。偶爾也會在別宮開宴會,只是別宮中就不會開什么大宴了,倒不是準(zhǔn)備不出來,只是賓客不夠。 這些宴會很小,就是劉舜自己和那兩個美人,在小殿中看看歌舞百戲,那兩個美人也會表演一番——其實沒什么意思,只不過左右無事,好歹還能消磨時光,他也就像平常一樣過了。 同來的兩個美人一個是常山王宮中最近最出風(fēng)頭的‘梁女’,另一個就是之前宋無咎送入宮中的兩個美人之一。前者正得他‘喜歡’,出門不帶到顯得奇怪了,后者是宮中新人,身邊帶的宮人也沒幾個,正合劉舜的這一趟出門盡可能少帶人的要求,于是也順手點了。 梁女和新美人都竭力奉承劉舜。 如今常山國王宮中的競爭尤其激烈,別說其他的諸侯國了,就連天zigong中都可能比不上! 其中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大概就是常山王還沒有王后了…按理來說,二十出頭的一個諸侯王不應(yīng)該沒有王后,但劉舜偏偏就沒有!上回去長安朝覲,太后都說要替常山王做媒,但最終還是被常山王委婉拒絕了。 到底只是諸侯王而已,與體統(tǒng)無礙,倒也沒人真的下死力氣去催常山王迎娶王后。 但這對于常山國王宮中的美人們來說就是一個了不得信號了!她們自然會認為是常山王對那些可以做王后的貴女們不感興趣…不然何必要拒絕呢? 這些進入王國后宮的女子大多身份低微…若說天子后宮還講究一點兒,至少該是清白一些的,諸侯王的后宮就真的是隨便了。反正以貌取人,容貌、才藝這些讓人滿意也就夠了,無人對此有異議。 這些女子多的是歌姬舞伎出身,連良家子也少見! 對于這些女子來說,進入王宮中成為一位諸侯王的宮妃,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運氣了!這筆‘買賣’做成,不管她們是否受寵,家中的情況都會得到很大改善…這也算是這個時代的‘特色’了,普通人賣身價格便宜一兩萬錢就能賣,但才貌出色的美女賣身,特別是買家還身份高,價格就打不住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