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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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深吸一口氣,聲音威如雷霆:“你違反族規(guī),不顧妖族未來,私放人族太子,還說不知?!” “我是私放太子?!苯菥o緊抓住那片字帖,抬起頭,驕傲又認(rèn)真,“可是,太子是好人!” “膽大包天!”族長權(quán)杖敲地,發(fā)出一聲悶響,江逸脊柱顫抖,嘴巴閉上了,“你又知道孰好孰壞?!私放就是私放,按照族規(guī),你知道該當(dāng)何處!” 江逸:“……” 江逸:“是,我知道。” 呂風(fēng)眼淚都出來了:“江逸,不,你——你和族長道歉!” 族長不理會呂風(fēng):“族規(guī)是什么?!” 江逸垂下頭,死死握著那一片紙,他沒注意到的是,墨跡被他掌心的汗打濕,已經(jīng)氤氳成了一塊看不出痕跡的墨斑。 這代表著,兔妖江逸與人族太子的最后一點(diǎn)聯(lián)系,也終于斷了。 江逸只是緊緊握住這片紙。 江逸:“違背妖族族規(guī),按規(guī)定,需釘上草原中心神木架,暴曬去其rou身,五雷摧其魂魄,最后,回歸天地,回歸……萬物生靈。” 族長緩緩點(diǎn)頭,閉了閉眼睛:“不必多說什么了,帶下去吧?!?/br> 江逸閉上眼睛,他等著冰冷的鋼叉把他脖子架住,但,他沒有等到。 兵戈相接的聲音響起,下一個剎那,準(zhǔn)備架在江逸脖子上面的鋼叉被凌空挑飛,直接撲往草原。 江逸睜開眼睛,往上一看,只見宇文肆騎著一匹寶馬,牽著剛才逃跑那匹,居高臨下看著他。 在場妖怪看清來人,當(dāng)即如臨大敵。 族長算鎮(zhèn)定:“人族太子,你怎么來了?” 太子把長劍收回腰間,冷淡道:“我兔子跑了,我來找他。” “好哇,你們聽到?jīng)]有?!江逸已經(jīng)是人族太子的兔子了?!弊迦擞腥苏f,“我早就說過,這個兔崽子是不能信任的!” 另有族人又激憤起來:“人族太子,你這么袒護(hù)這旁邊那個人,恐怕還不知道他是什么東西吧?” 又有人說:“讓我告訴你,他根本就不是——” “是與不是,與你又有何相干?”宇文肆居高臨下地看著兔族妖群,神色冷然。 下一刻,宇文肆的目光回到跪在地上的江逸身上,他的目光閃過一點(diǎn)痛惜,最后歸于溫柔:“你是什么,我只要聽你說?!?/br> 江逸呆呆看著宇文肆,捏著字帖的手掌松了又緊,最后道:“好,我會說的。” 宇文肆伸手給江逸,示意他拉:“我們走。” 剛才族長設(shè)下的禁制已經(jīng)由突如其來的宇文肆打破,江逸伸手給宇文肆,宇文肆順手將他一拉,直接拉上馬匹。 宇文肆剛準(zhǔn)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被族長帶著族人攔住,只有呂風(fēng)站在一邊,只是看著江逸。 族長拿著權(quán)杖站在最前,面容扭曲:“這種地方,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宇文肆神色倨傲:“所以呢?” 一族人站出來:“你可以走,他留下?!?/br> 宇文肆:“做夢?!?/br> 太子邊說,邊拔出長劍,可就在他拔出長劍的剎那,他感覺到了手臂被一個力量輕輕一壓。 江逸痛苦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不要打……” 宇文肆執(zhí)劍的手停頓,回過頭,用余光看江逸。 江逸:“不要……傷害他們?!?/br> 宇文肆眉心微簇,最后,他將長劍推了回去,拉起馬匹韁繩。 “知道了——架!” 馬匹或許也知道是逃命,當(dāng)即急速狂奔,偌大的草原只剩下兩匹馬和兩個“人”。 馬匹速度極快,江逸靠在太子身上,才能勉強(qiáng)不摔下去。 太子:“架——” “對不起啊……”江逸的聲音從太子身后傳來,小小的,太子馭馬的手微微一頓,拉了拉韁繩,馬匹速度慢了一點(diǎn)。 “對不起什么?”宇文肆問。 江逸:“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真相?!?/br> 宇文肆想了想,最后還是說:“沒關(guān)系?!?/br> 宇文肆又問:“所以……你,真的是妖族嗎?” 趴在太子身上的江逸睜開眼睛,睜開時(shí),目光堅(jiān)定,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真的是妖族。” “那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心的嗎?”宇文肆又問。 之前說的那些,是指什么呢? 江逸想起來了。 江逸:“一直,都是真心的?!?/br> 宇文肆馱著自己的兔子一路回到圍獵區(qū)的行宮,安頓下來后,編了個理由打發(fā)行宮管事回去回稟皇帝。 江逸和他進(jìn)書房,發(fā)現(xiàn)桌子上堆著一些書,正是太子最近在看那些。 江逸下意識去給宇文肆倒茶,伺候他坐上去看書。 太子看著江逸熟練的動作,坐到床上,手支在幾上,似笑非笑。 “沒有想到啊。”太子說。 “沒有想到什么?”江逸把茶水放在太子手邊,坐下開始研磨。 宇文肆:“沒想到,我的兔子居然真的是兔子,不過,一夜之間,變成妖怪了?!?/br> 江逸:“……” 宇文肆:“沒想到,我的兔子還會離家出走,拆散恩愛馬匹,順手牽羊我的字帖,最后——還把自己的衣服搞得一團(tuán)亂。” 江逸:“……” 江逸聽到宇文肆這話,才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掌心的墨,太子那張字帖粘在衣角,衣服上也是灰灰黑黑一片。 這也太邋遢了……搭配上剛才草原下跪的泥巴,江逸現(xiàn)在就像個街邊的小乞丐——最可憐那種。 宇文肆:“我很好奇。” 江逸:“好奇什么?” 宇文肆:“你當(dāng)兔妖,平時(shí)也穿我家衣服?” 江逸坐在原地想了想,搖搖頭,站起來;在太子面前一個轉(zhuǎn)圈,江逸的衣服由小廝的青衫轉(zhuǎn)變成一開始的兔子裝,毛茸茸一圈把臉圍住,看上去很顯小。 這還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就在江逸變身兔子裝的額剎那,他的耳朵也掉出來了,垂在腦袋后面,看上去有點(diǎn)委屈巴巴的。 “哇……”宇文肆低聲驚嘆,“真的有耳朵?” 江逸皺眉:“當(dāng)然有耳朵啦,沒有耳朵,怎么叫兔子呀?” “不錯?!庇钗乃潦钦娴挠X得不錯,他親手為江逸倒茶,推給了他。 “那么。”宇文肆話鋒陡然一轉(zhuǎn),“為什么要逃?” 江逸:“……” 江逸不敢回答,山中臨花,妖族是動了殺心的。 宇文肆:“我猜一下,他們請你殺我?” 江逸低著頭。 宇文肆:“或者,不只是我,我的父母,兄弟,朝臣,一并殺了?” 江逸:“……你才是妖怪吧?” 這下輪到宇文肆不解,太子道:“什么?” 江逸乖乖給太子解釋:“傳說之中的北冥天居住著一只大妖怪,此妖博古通今,能夠看到未來,洞察人心?!?/br> 宇文肆:“不是洞察人心,是洞察兔心。” 江逸:“……” 宇文肆心情明顯不錯,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兔子的心能有多大,還需要請一個大妖怪才能洞察?” 宇文肆把茶杯放下,同時(shí),話鋒又轉(zhuǎn):“你走之后,我進(jìn)宮請見父皇,妖族之事,包括百年前大戰(zhàn),我都知道了?!?/br> 江逸有些難過,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宇文肆。 宇文肆:“你放心,我雖然無法讀懂人心,知曉未來,但多年以來勤學(xué)苦讀,也稱得上是博古通今——與他們一談,議和共存,保下一只兔子,都不成問題。” “和誰們一談?”江逸愣愣的。 “還能有誰?”宇文肆懶懶道,“妖族族長們唄?!?/br> 幕布再次拉上,開啟時(shí),回到最初妖族大會的昏暗宮殿,妖族族長仍然團(tuán)坐于篝火旁邊,正在商議要事。 一只黃色兔妖忽然從宮殿外跑入。 黃兔妖:“族長們!族長們!太子來了!” 正在商議的眾族長當(dāng)即一愣,孔雀族族長從正位上站起:“是……殺來了?” 兔族族長第二個站起,滿腔憤恨:“我就知道那白兔妖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禍害!” “兔族族長不必如此生氣。”虎族族長哼了一聲,“他不過心底純善,壞的是人族!” “正是如此?!豹{族族長也站起來,“妖族式微,卻也不是任人拿捏之族群,我們有多少人馬?拼盡全力,愿與一戰(zhàn)!” 獅族族長一言既出,所有族長鼎聲附和,剛才進(jìn)來通報(bào)的黃兔妖左邊轉(zhuǎn)轉(zhuǎn),右邊轉(zhuǎn)轉(zhuǎn),似乎想說什么,又插不進(jìn)去。 兔族族長看到自己沒被其他同族責(zé)備,當(dāng)即厲聲問黃兔妖:“你說,外面有多少兵馬?” 黃兔妖:“這個……” 孔雀族長:“孩子,別怕,你說就是?!?/br> 黃兔妖:“倒也沒有多少,就……就……兩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