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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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外公剛剛還在崩潰狀態(tài),聽到這句話,瞬間精神來了,極其不同意,“孩子高考還沒出分呢,別講這種不吉利的話!” 外婆:“是是是,我說錯了?!?/br> “沒說錯,外婆?!眹浪恋故呛芨吲d,“我這專業(yè)350分就能上,我要是真的這點分沒考到,我看我也真的只有回來開個雜貨攤了?!?/br> 嚴肆一張嘴把外公外婆逗得十分開心,兩位老人什么事都不讓兩個小朋友做,拉著他們?nèi)ゲ蛷d坐下,外婆端過來飲料和零食,也和他們坐一桌。 “冰島好玩嗎?”外公把零食拆開,先給嚴肆,然后再給謝執(zhí)。 “挺好玩的?!敝x執(zhí)說,“我們?nèi)タ戳琐L魚,那邊都不天黑,每天十二點看夕陽?!?/br> “你們怎么就想到去冰島了呢?”外婆也很好奇。 “其實也沒什么……”謝執(zhí)總不能說是煩了媒體的圍追堵截,只是道,“突然很想去,然后就去了?!?/br> “對?!蓖夤c頭,“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經(jīng)常帶著你外婆,說去鎮(zhèn)上看電影就看電影了?!?/br> “這能一樣嗎?”外婆臉微微紅,拍了外公一下,“你們拍照片沒有呀?” “拍了視頻?!眹浪帘驹诎舶察o靜地吃零食,聽到這句話,終于察覺自己的努力有了用武之地,立刻抽張紙把手一擦,打開友情記憶的app,放在外公面前,“就是這個?!?/br> 友情記憶的app做得很好看,開屏是獨角獸配色的友情記憶四個大字。 “友情記憶?”外公念出這四個字,非常贊許地點點頭,“這個名字取得很好,友情就要多記錄。” “是什么?”外婆戴上眼鏡,湊過去,“我也看看?!?/br> 然而開屏一閃而過,外婆湊過去的時候,app頁面已經(jīng)加載出來嚴肆和謝執(zhí)的vlog封面。 “喲?!蓖馄耪f,“打開就是你們呢?!?/br> 那當然打開就是我們,本來就是屬于我們的app。 謝執(zhí)有點心虛,端起可樂,自斟自酌地喝了口,眼睛到處晃。 外公在他晃眼睛的時候點開了視頻,在非常好聽的純音樂中,欣賞起嚴肆和謝執(zhí)記錄下來的冰島美景,然后順風順水地,看到最后謝執(zhí)回眸的剎那。 外婆看得無比開心,眼尾皺起無數(shù)褶皺,指揮外公再放一邊謝執(zhí)最后回頭那里。 謝執(zhí)回頭一共看了三遍,到最后,謝執(zhí)差點兒連他回頭那段音樂都會背了,外婆才終于看爽了。 “咱們小執(zhí)真的是帥哈。”外婆直白地夸獎道,“是哪個攝影師啊,這么會拍?” “咳……咳咳。”謝執(zhí)一口可樂嗆在喉嚨里,差點噴出來。 “是我拍的外婆。”嚴肆抽張紙遞給謝執(zhí),順手拍拍他的背,“我們?nèi)ケ鶏u沒有請攝影師?!?/br> “啊……”外婆若有所思,“是小嚴拍的?!?/br> “咳……”謝執(zhí)沒有察覺到外婆那句話里面帶著的別的情緒,咳嗽完,擦了擦嘴,“外婆,舅媽他們今天怎么不在?” “哦哦?!蓖馄耪f,“嘉運不是考完了,舅媽一家?guī)Ъ芜\出去玩了?!?/br> 謝執(zhí):“去哪兒玩了?” 外婆:“北京吧?說是看看故宮什么的……” “故宮挺好看的?!眹浪烈痪湓捊拥脹]頭沒腦,停頓了一下,嚴肆又說,“所以,外公外婆,咱們也一起看看故宮吧?!?/br> 一天后,太和殿前,嚴肆戴個棒球帽,手里拿個綁了小熊的桿,在外公外婆面前晃悠來,晃悠去。 “外公外婆好?!眹浪良冋龑в吻?,一本正經(jīng),“我是今天你們?nèi)司穲F的導游,我叫嚴肆?!?/br> 嚴肆:“現(xiàn)在,我們來到的地方是太和殿廣場,我們面前這座建筑就是太和殿,它還有另一個名稱,金鑾殿……” 嚴肆介紹得非常流利,就好像他不是什么大明星,而是在故宮干了數(shù)十年以上的導游的工作人員。 外公外婆聽得很專注,連連點頭,謝執(zhí)繞到嚴肆背后,瞟了一眼——iwatch屏幕亮著,停在界面——百度百科。 謝執(zhí):“……難怪?!?/br> 嚴肆借用百度的力量,在外公外婆面前當一個稱職的導游,介紹完太和殿,從大殿旁邊繞過去,準備往下一座宮殿出發(fā)。 故宮的臺階雖然經(jīng)過數(shù)次修繕保護,但多年來,無數(shù)人踩踏,上面還是有一些自然的起伏坑洼。 謝執(zhí)外公目視前方,看著威嚴的各種宮殿,沒有注意腳下一個小坑。 坑大概有半只腳掌高。 嚴肆一直盯著地下,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腳墊過去。 外公一腳踩在嚴肆的鞋子上,稍微一個趔趄,旁邊嚴肆伸出手,穩(wěn)穩(wěn)地將外公一扶。 這幾個動作發(fā)生在短暫的幾秒之間,謝執(zhí)扶著外婆,正在看偏殿,甚至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小事故。 外公也是踩完嚴肆的腳才發(fā)現(xiàn)危險,抬頭本想說什么,嚴肆卻搖搖頭,扶好外公,開始下一輪的介紹。 “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呢,就是故宮中軸線上的第二座宮殿,它的名字叫中和殿……” 接下來的行程中,嚴肆都牢牢地將外公扶著,一路平順地逛完幾大殿和兩個陳列館,中午就在故宮里吃炸醬面。 大中午,故宮的炸醬面館人滿為患,四個人進去找了一圈,運氣好碰上一桌剛走,外公外婆坐下,謝執(zhí)剛準備和嚴肆一起去點餐,卻被嚴肆按住肩膀,壓著坐下來。 謝執(zhí)坐在桌邊,對嚴肆眨眼睛。 “這里人多?!眹浪两忉?,“老人和小朋友請坐好,我一個人去端餐就可以了?!?/br> 嚴肆說完這句話,插入人流之中,疾步往點餐臺走過去。 整個餐廳里有不少是嚴肆的粉絲或者路人粉,拿出手機來拍他,快門聲輕響。 “小朋友?”外婆在快門聲之中,輕輕發(fā)問。 謝執(zhí)背脊一涼,連忙解釋:“小朋友……那個,就是朋友啊,加個小字嘛,嗯,隨便喊著玩的?!?/br> “是這樣嗎?”外婆還想追問。 “不然還能是哪樣啊?!蓖夤珦]了揮手,示意外婆不要在小事上糾結(jié),“現(xiàn)在年輕人嘛,我們有點不懂,也是正常的?!?/br> 外婆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卻還看著謝執(zhí),盯著謝執(zhí)看了一會兒,又抬頭,看向站在收銀臺邊,身高和外貌同樣鶴立雞群的嚴肆。 餐桌邊,謝執(zhí)低頭,外婆看嚴肆,外公哼歌,氣氛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十七分鐘后。 嚴肆端著四碗炸醬面過來,一人發(fā)了一碗,這才終于把餐桌上詭異的沉默給打破了。 故宮的炸醬面味道還湊合,外婆安靜地吃面,沒有再提“小朋友”這件事情,外公則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謝執(zhí)一背冷汗,有點吃不下,卻又怕被發(fā)現(xiàn)什么,只能大口吃完。 唯有嚴導游胃口不錯。 四人吃完了午餐,找了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匆匆逛一逛東西六宮,也沒有走完,最后來到坤寧宮參觀。 建筑和山海一樣,一年不見,也不會太大的變化。 包括今天的陽光,也和謝執(zhí)、嚴肆拜天地那天,好像差不了太多。 “我們上次,在這里……”嚴肆趁著外公外婆參觀,走到謝執(zhí)身邊,壓低聲音。 “上次?”外婆從兩個人身后竄出來,笑得和藹,但絕對不怎么可親,“上次發(fā)生了什么嗎?在這個宮殿這里嗎?” 坤寧宮封著玻璃,往內(nèi)一眺,最為顯眼的就是遍房間的大紅色,和金色的喜字——東暖閣一直保留著光緒大婚時的布置。 謝執(zhí)余光瞥過里面的陳設,剎那有點慌。 嚴肆非常鎮(zhèn)定,只是下意識地想拉謝執(zhí)的手,最后虛晃成一個在褲子旁邊飛了一下的手勢。 極其不自然。 “他……上次……那個……”謝執(zhí)結(jié)結(jié)巴巴,“就是……” “我上次在這里拍過一個小節(jié)目?!眹浪伶?zhèn)定道。 “是這樣……”外婆點點頭,再一次往東暖閣里面眺了一眼。 大婚的紅色鋪在嚴肆和謝執(zhí)的側(cè)面,就好像不是什么皇帝大婚的時候的場景,像是他們兩個的。 但這并不是最關乎緊要的。 謝執(zhí)外婆只有一米五幾,抬起頭就能看到謝執(zhí)的耳朵后面——從小謝執(zhí)如果說謊,害羞,那里就會有一小塊地方泛紅。 而現(xiàn)在…… 外婆收回眼神,嘆了口氣——耳朵后面比光緒皇帝大婚的被子顏色都還鮮艷。 外婆轉(zhuǎn)過身,邁著小碎步繼續(xù)回去參觀。 “對了?!?/br> 謝執(zhí)剛準備松口氣,外婆的腦袋又轉(zhuǎn)了回來,目光難得有些銳利,直直看著兩個人。 “外婆怎么了?”嚴肆笑著問。 “這里還挺漂亮的?!蓖馄诺?,“你們不拍一個,放到你們的友情記錄上面嗎?” 外婆絕對知道什么了?。?! 謝執(zhí)和嚴肆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睛里面都讀出了這句話。 兩個人讀完對方,又轉(zhuǎn)過頭,外婆仍然保持著扭頭的姿勢,把兩個人看著。 謝執(zhí):“……” 嚴肆笑了笑,頭皮發(fā)麻:“不了,以前和謝執(zhí)來過,拍過了?!?/br> “……拍過了?!蓖馄牌肺读艘幌逻@三個字。 “干什么呢?”一直在西暖閣參觀的外公溜達了一圈,終于回來,一來就面對了非常詭異的一場對峙,簡直一頭霧水。 “沒什么。”外婆搖搖頭,“走吧,我想去看看御花園。” 由于外公的到來,外婆沒有繼續(xù)試探兩個人,但謝執(zhí)和嚴肆都默認——外婆可能知道,至少是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了。 嚴肆恐慌歸恐慌,卻還是能繼續(xù)笑著當他的嚴導游,給外公外婆介紹御花園。 御花園的景致其實談不上特別,地方小,造不出開闊的山水,花花草草都憋在一起,搖曳都伸展不開。 只有幾只貓竄來竄去,胖得不成貓形。 外婆走了半個御花園,伸出手敲了敲腿。 嚴肆跟在外婆身后,瞬間捕捉到了這個動作,往前幾步,把外婆扶在自己的身邊,一路扶著直到出了故宮門。 司機就在路邊等待。 嚴肆把外公外婆送上車,自己和謝執(zhí)坐商務車的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