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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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國公夫人瞧霍沁這驕傲的小模樣,心中十分慰藉:“沁兒真是娘的乖女兒。” 霍沁眨眨眼,很是乖巧的樣子:“那娘親先休息,女兒還有一幅刺繡沒完呢,女兒先去啦。” 衛(wèi)國公夫人還在想怎么讓霍沁先離開,現(xiàn)在霍沁自己要走,衛(wèi)國公夫人是求之不得。叮囑了霍沁幾句,就讓人走了。 霍沁剛走就有人來報(bào),說二公子回來了。 衛(wèi)國公夫人微微皺眉,道:“這都已經(jīng)暮色四合,他怎的剛回來?” 奶嬤嬤這會兒沒作聲,她知道衛(wèi)國公夫人的習(xí)慣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況且,她素日就是這樣。若是突然一下子改變了,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呢。頭一個老夫人那里,就會覺得不對勁兒了。 · 霍無舟剛剛?cè)敫涂粗粋€小廝遠(yuǎn)遠(yuǎn)地小跑離開了。他看向門口等候的辜風(fēng),皺了皺眉頭,大步邁開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 辜風(fēng)會意,急匆匆的跟在霍無舟身后,說道:“是夫人身邊的人?!?/br> 霍無舟頭都不回,步子也不頓一下直接說道:“往后這種打探我行蹤的人一律重罰,不管是誰?!?/br> “是?!惫硷L(fēng)本也隱晦的提醒過夫人,但是夫人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聽他一個奴才的話。但如今有了他主子的意思,他自然是照辦無疑了。 霍無舟步子大,沒一會兒就走到了院子,進(jìn)了屋子,他脫下斗篷,對辜風(fēng)說道:“明日你親自去四季齋買了小天酥和赤明香,送到福親王府去,交給朝陽郡主身邊的人?!?/br> 辜風(fēng)一愣,聽了這話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主子一眼,竟然發(fā)覺他主子臉上有笑意。辜風(fēng)立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心中也不由得為他主子高興。 “是,奴才知道了。” 霍無舟察覺辜風(fēng)的竊喜,也沒說什么,正叫他備水沐浴時,辜風(fēng)突然開口了。 “回主子,夫人早些時候差人來問過主子的起居。” 霍無舟看了辜風(fēng)一眼,“把話說完?!?/br> “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要給主子添幾個人來照顧主子起居?!惫硷L(fēng)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主子的臉色。他知道他家主子素來不喜歡人伺候,除了一些體力活,沐浴更衣什么的,都是主子自個兒做。 果然,霍無舟黑了臉,道:“不管送來多少人都不要,如果有人進(jìn)了我的院子,唯你是問?!?/br> “是!奴才知道了!” 辜風(fēng)連忙回話,他可是知道這‘唯你是問’的后果,那主子吩咐的事兒辦不好,也就沒什么余地了。 “下去吧?!?/br> 霍無舟擺了擺手,讓人退了出去。 他闔眸靠在書椅上,想起今日小郡主的話,心中頓時就被一種感覺充斥的滿滿的,他仿佛覺得現(xiàn)在他才找到了自己不是一個行尸走rou的證據(jù)。 他是個有血有rou的人,有感情有喜怒哀樂。 小郡主嬌嬌軟軟的話總是縈繞在耳邊,霍無舟一閉上眼,全都是她嬌俏的容顏和明艷的笑容…… 霍無舟睜開眼,再看自己往日里十分熟悉的屋子,覺得像是少了什么一樣,空蕩蕩的,可是明明屋子里的擺設(shè)動也沒動過。霍無舟忍不住苦笑,他這是想那個小丫頭了。 得償心愿,總是會覺得十分不滿足。 可想到圣人還沒松口,霍無舟心中始終懸著一塊大石,他絕對不會把宓兒讓給任何人。 霍無舟立刻走到書桌前,磨墨提筆,筆走龍蛇的寫下了慢慢的一頁紙…… · 陸宓這邊兒剛剛沐浴完,準(zhǔn)備入睡,聽到丹鶴說飛來了一只鴿子,鴿子的腳上還綁著一個小竹筒。于是陸宓就叫丹鶴把鴿子拿過來,陸宓親自取了那封信,那鴿子似乎十分有靈性,還蹭了蹭陸宓的手。 “郡主,這鴿子真聰明啊。”丹鶴忍不住夸贊,這只小鴿子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 陸宓慢條斯理的解開那個小竹筒,看了丹鶴一眼,說道:“果然是同性相吸,你拿下去好好養(yǎng)著吧?!?/br> 丹鶴嘻嘻一笑,對陸宓福了一禮就帶著鴿子退了出去。 陸宓抽出竹筒中的信件,緩緩展開,剛剛看了個開頭就知道是誰寫來的了。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這封信,陸宓俏臉微紅,顯然是十分甜蜜。 這信毫無疑問就是霍無舟的。 陸宓忍不住想笑,這人看起來像個悶葫蘆一樣,竟然還知道信鴿傳情這種事,雖然上頭的言辭還是十分的不知情識趣,可陸宓覺得這已經(jīng)是如今指揮使大人能夠做到的最浪漫的方式了。 陸宓捧著信貼在心口,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被一個人時時刻刻的牽掛著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小郡主心中十分熨帖,更是控制不住的將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落款的最后一句話,她看著看著,突然就有些心疼起霍無舟來。 他說:“從前世間無顏色,此后驕陽盡心尖?!?/br> 陸宓忍不住想,他以前究竟是如何度過這么多年的? 雖然她以前也情竇未開,可這世間事有樂趣的實(shí)在太多,她幾乎是玩都玩不過來,看也看不過來??苫魺o舟卻說‘世間無顏色’…… 陸宓是真的心疼了。 若是旁人寫了這樣的一句話,陸宓多半覺得不過是襯托之比,華而不實(shí)的夸贊。 可說這句話的人是霍無舟,那陸宓就是真心實(shí)意的明白霍無舟是真的覺得這人世間并無七彩之色。 陸宓抱著信好一會兒了,才小心翼翼的將信收進(jìn)一個匣子中,好好的放進(jìn)了床頭的暗格里去。放好了之后,陸宓便也坐不住了,走到書桌前,自己磨起墨來。墨香漸漸透出來,陸宓這會兒在想,那人寫信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樣的神態(tài)呢。 拿著鎮(zhèn)紙好好的壓平了信紙,陸宓想了又想,寫了又寫,總覺得寫什么都不滿意。 她有些惱怒,索性扔了筆,推開窗子醒醒神??删驮谕崎_窗的那一瞬,清風(fēng)拂面來,叫她一時察覺到一些冷意。 陸宓愣了愣,轉(zhuǎn)身奔向書桌,急得連窗戶都沒關(guān),夜風(fēng)一股一股的灌進(jìn)來。 她寫的八個大字—— 朝霞初現(xiàn),攜吾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情書?。。?! 第60章 牙簽牛rou 年節(jié)將至,整個福親王府都顯得格外忙碌。往年次妃都將府上的事情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今年卻也叫上了陸宓來打理府中年節(jié)的事。 陸宓和次妃、長姐三人親力親為的對了對年節(jié)要送禮的單子,確認(rèn)無誤之后,陸宓長舒一口氣,直接倒在軟榻上長姐的懷里,頗有些疲累:“次妃辛苦了,往年我都這般偷懶,叫次妃好辛苦啊?!?/br> 陸芙順手就攬住了meimei,捏捏她的小鼻子說道:“往后嫁了人你也要學(xué)著管的?!?/br> 次妃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讓婢女把東西都拿下去,換了一壺茶上來,剛一倒出來,就茶香四溢。 陸宓翻個身,抱住了長姐的腰,說道:“交給絳雪去管,絳雪,你好好學(xué)著?!?/br> 小郡主天真的話語讓次妃和陸芙一陣笑,陸芙索性直接掐了掐meimei的臉,說道:“絳雪是個丫頭,往后你也要和夫人們打交道的,莫不是讓絳雪替你去嗎?” “阿姐真是,我躲躲懶,就這么多話說?!?nbsp;陸宓伸手撓了撓陸芙的腰,可陸芙一點(diǎn)兒都不怕?lián)习W癢,反倒是伸手去撓陸宓,把陸宓撓得笑出淚來。姐妹倆嬉嬉鬧鬧的,叫次妃看了哭笑不得。 “芙兒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欺負(fù)meimei?!贝五焓州p輕拍了陸芙一下,笑罵。 陸芙頓時抱著陸宓嚶嚶假哭:“母妃偏心,嫁出去的女兒就不疼了啊……” “你這壞丫頭?!?nbsp;次妃哭笑不得,可心中卻也放松了許多。 自從長女生產(chǎn)遇險(xiǎn),宓兒將她帶回王府之后,少見她的笑容。如今還可這般開著玩笑,顯然是心中的郁結(jié)已經(jīng)解開了不少,叫次妃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 陸芙和陸宓嬉鬧,神色十分疏闊,陸宓也知道長姐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了。 可長姐與次妃都是一個性子,溫柔的很,從不肯讓人擔(dān)心。長姐心中有了決斷,但瞧著次妃的模樣仿佛是還不知道長姐的決定。 陸宓坐正了,端了杯茶,喝了一口,說道:“我知道阿姐還有話要跟次妃說,我討了這杯茶,喝完就再去躲躲懶。” 陸芙一愣,沒想到陸宓會說這話,她看了次妃一眼,默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 次妃心一跳,知道這丫頭鬼靈精,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不著急,慢慢來。明日還有的忙,準(zhǔn)不讓你躲了?!?/br> 陸宓撅噘嘴,絳雪過來給穿上鞋就小跑著出去了。 次妃看她跑得急,連忙叫人出去瞧著,說是郡主被摔了。 陸芙笑了笑,說:“母妃總把宓兒當(dāng)小孩。” 次妃回頭來,看著長女嬌美的容顏,一時間有些恍然,她道:“不是母妃把宓兒當(dāng)小孩,你和宓兒,凜兒都是小孩,要長輩cao心的孩子?!?/br> 陸芙眼眶一紅,卻還在面上掛著笑:“母妃從來都是cao心孩兒們比自個兒多多了?!?/br> 次妃笑了笑,“怎么能不cao心呢?你是母妃的心頭rou,是母妃十月懷胎生下的心尖尖啊……” 陸芙終于忍不住撲向了次妃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 陸宓從次妃的院子里出來,冬日里的風(fēng)吹著有些冷,絳雪追著上來,要給她家郡主一個手爐,被陸宓拒接了。 “絳雪,門房有城陽侯府的帖子來嗎?” 陸宓看了一眼王府大門的方向,卻也只看到了重疊的回廊假山。 絳雪點(diǎn)點(diǎn)頭:“有的,不過回回都被世子爺拒絕了,這事兒縣主也知道,仿佛是默許了的?!?/br> 陸宓了然,她長姐有了決斷,大哥才會次次都攔著城陽侯府的人。城陽侯府的人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拿出誠意來,若是真的這個年翻過去,她爹爹還要去宮里告狀的。若是城陽侯夫人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糁顷柡罡?,那這個城陽侯世子妃也沒什么可當(dāng)?shù)摹?/br> 她長姐才貌俱佳,何愁找不到好夫婿呢? 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親王的女兒自然也是不愁嫁的。 陸宓這還沒走幾步呢,就看到她大哥剛剛下朝回來,快步奔向她,臉上溢著笑容,顯然是有極大的喜事兒。 也是好奇,陸宓倒是很少看到她大哥這么喜形于色的了:“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兒叫哥哥這么開心?” 陸凜今日一身朝服,顯得格外的俊朗挺拔,那身氣質(zhì)實(shí)在不像是一個武將,反而倒是像個翩翩公子。他快步朝著meimei走去,喜不自勝,聽到了陸宓的話,便爽朗一笑,說道:“不是天大的喜事,也是天大的喜事?!?/br> 陸宓糊涂了,聽他這話不明不白的,立刻說:“哥哥高興得昏了頭,話都說不清,我去問爹爹?!?/br> 陸凜哈哈大笑,伸手拉住了meimei,還是開心的笑了一會兒,說道:“開春圣人決定去春獵,咱們府上都可以去?!?/br> “真的呀!” 陸宓聽聞這個消息也是喜出望外,道:“那次妃也可以去呀,她總是在府上不出門,這回春獵出去散散心也好啊。還有還有,開春什么時候,是不是大嫂嫁過來了?。俊?/br> 眼看著meimei說著說著就說道了他的婚事,陸凜一愣,竟有些害羞起來。 陸宓哈哈大笑,說道:“哥哥也有今日?。 ?/br> 陸凜雖說虛長了陸宓幾歲,可論著厚臉皮,那陸凜還沒有陸宓這么厚臉皮。這會兒哼哼幾句,就走了,又忍不住回頭,和陸宓說話。 “別說哥哥不提醒你,你好生收拾收拾東西,準(zhǔn)備著?!标憚C深知陸宓的性子,兄妹倆都愛武,上回春獵都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也玩得不盡興,如今再有機(jī)會還能帶上全家的人,陸凜實(shí)在是開心:“不然我?guī)湍銣?zhǔn)備你趁手的弓箭好了。” “好啊,剛好原先爹爹送了我一批小馬駒,哥哥去選一選,到時候咱們兄妹倆好生威風(fēng)威風(fēng)?!标戝嫡f起春獵的事兒也是躍躍欲試,“這一次我一定要比二哥打的獵物更多,一定會讓他敗在我手上!” 上次春獵,陸宓和二殿下打賭輸贏,愣是叫二殿下多了一只兔子險(xiǎn)勝一局。 作為一個有勝負(fù)心的小郡主,她表示是很記仇的。雖然平時的騎射上頭,這倆兄妹常常旗鼓相當(dāng),但是論真章的時候,陸宓是決計(jì)不肯認(rèn)輸?shù)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