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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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玩握著她手的力道剎那收緊,眼尾和嘴角的弧度瞬間揚起,然而只揚了一半,他忽然想起來一件大事。 為了裝發(fā)熱,趙爾風在他被窩里塞了好幾個暖寶寶,其中有一個就在他胳膊邊上,手一放進就能摸到。 還是熱乎著的。 危玩:“……” 這下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下糟糕了。 第41章 誰的? 危玩冷靜下來:“有點熱, 不用放進被子里?!?/br> 發(fā)燒的時候感覺熱是正常的,符我梔抽了下手:“那松開好了,這樣更熱?!?/br> 危玩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更緊地攥住她手指:“你手涼, 可以降溫。” 符我梔蹙眉。 危玩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外面是不是很冷?” “沒那么冷?!狈覘d不在意地說著, 打了個噴嚏。 “……” “……” 危玩索性坐起了身,被子里的暖寶寶從他胳膊上滑下去, 咕嘟咕嘟響了幾聲。 符我梔疑惑地側(cè)首, 剛要問什么聲音, 兩頰被他guntang的雙手輕輕捧住。 “這里也給你捂捂。”危玩用手心貼著她臉頰, 捂了會兒, 改用手背接著捂。 符我梔和他對視著,臉上溫度越來越高, 她倏地站起身,原本被冷空氣吹得發(fā)白的臉色隱隱顯出幾分血色。 她抿了下嘴唇,眉心擰起,欲說些什么, 趙爾風敲了下門,從外面探進個腦袋,瞅瞅臉色緋紅的符我梔,又瞅瞅表情怪異的危玩。 “那什么, 楊老板來了,你們……?”他像是在暗暗提醒著危玩——你側(cè)室突然來查房,還不趕緊把正宮送走。 符我梔小聲嘶了口氣, 按下心中的不快,正好有了借口離開:“我先走了,你們有事慢慢聊。” “符我梔,”危玩喊了一聲,她沒回頭,他改口又喊了聲,“梔梔,下午我去找你?!?/br> 符我梔立刻回頭,瞪他:“你敢出門試試!” 危玩笑了:“我不出門找你,那你下午再來一趟?” “你想得美?!狈覘d白他一眼,頓了頓,聲音不大地補充,“我下午有事。” 危玩拍板決定:“那就晚上去找你?!?/br> 符我梔被他的隨意氣得眼皮直跳。 …… 出了病房,符我梔和門口站著的那位楊老板迎面撞上,楊老板大概四五十歲,長得五大三粗,眼角下面橫亙著一條恐怖的傷疤,直到鼻梁,乍一看不太好惹,嘴里咬著根煙,沒點火。 瞧見她,楊老板拿下嘴里的煙,咧了下嘴角,試圖沖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不過由于他那張可怕的臉,這個笑要是被別人看見很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符我梔看出他沒有惡意,也回了他一個客客氣氣的笑,轉(zhuǎn)身離開。 她沒有立刻離開醫(yī)院,而是在拐口處電梯口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下來,腦子里卻不可抑制地回想著昨晚聶西旬和她說的那段話。 “你知道h市的經(jīng)濟命脈實際上把握在誰的手里?” “不是你?” “明面上確實是我,但你要知道,”聶西旬沉著聲說,“暗地里還有一個人,h市,乃至整個省,甚至更廣的范圍,地下經(jīng)濟都是見不得光的,我只是拿捏了明面上的經(jīng)濟一層,地下那層,全部掌握在一個姓楊的男人手里?!?/br> “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是地下經(jīng)濟,他們做的都是些灰色地帶的交易,不至于違法犯罪,但永遠都見不得光。”他說,“楊老板三十年前把地下經(jīng)濟擴得更大,他想從地下轉(zhuǎn)到地上,不過想轉(zhuǎn)型不容易,他試過幾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br> “換句話說,只要有人能得到楊老板的信任,并且有能力把他的地下經(jīng)濟帶到地上來,他就愿意把手里所有的東西拱手相讓。他年紀大了,早就想退休了,只是一直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他走不掉,地下那幫人不會愿意放他走。” “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找到了……對,就是危玩?!甭櫸餮涣怂唬拔乙矝]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能做到這種事,當初他和我做交易,給出的籌碼就是龐大的地下經(jīng)濟,他說想快速拿到最大的利益和籌碼,只有這個辦法。楊老板好賭,賭技出神入化,你和危玩談過戀愛,應(yīng)該也知道那小子喜歡一切賭博性的東西?” “……知道?!彼M止知道,她還和他賭過不少次,每次都是輸,他就跟逗小貓似的,總是故意放了她,然后看著她抓耳撓腮想法子,最后再一局定輸贏。 “他孤身一人去找楊老板,賭了整整三天,具體賭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三天后他贏了。楊老板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愿意把手里的錢、權(quán)、地送出去……聽起來要做到這種事似乎很簡單?”聶西旬不知何意地嘆了口氣,“如果楊老板想,他可以找任何一個有能力的人把財產(chǎn)送給對方,可為什么這么多年下來,他始終沒找到?” 符我梔腦子有點混亂,她好不容易從中間抓到一縷重點:“因為其他人不愿意?” “對,地下經(jīng)濟說的好聽點是握在楊老板手里,實際上那也是個燙手的定時炸/彈,入手容易脫手難,楊老板手下都是些狠人,自然很難服氣那場賭博的結(jié)果。” 聶西旬轉(zhuǎn)身走回書桌,從抽屜里抽出一沓放了許久的傷勢資料,他早準備好了,就是料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么早就來了。 “危玩把自己全副身家壓了上去,贏了那場豪賭,可是想順利走出地下賭場,不容易。地下那幫狠人沒什么不敢做的,搶人錢財如殺人父母,父母都被人殺了,還有別的不敢做的事么?”他把資料放到猛然站起來的符我梔手里,“傷勢鑒定都在這兒,他胸口挨了顆槍子,大傷小傷不少,雖然丟了大半條命,但地下那幫人卻也都服了他的手段。這些都是一個月前的事,他最近才被允許下床多走動,剛能出門就讓我想法子把你哄出去,是個不要命的癡情種。” 稍頓,聶西旬又說:“就我認識的人來說,包括我自己,如果肯拼命去做這種事,贏的幾率也不是沒有,但愿意像危玩那樣心甘情愿不顧一切真去做的,我只見過他一個。這世上,沒有幾個聰明強大的天才愿意為了別人豁出命,而不得不走上那種不要命的捷徑。” 符我梔記得當她看完那疊資料時,渾身上下都像被扔進冬日冰湖里凍了一宿,連血液都是冷的。 她手指脫力,沒能攥住那疊資料,一層a4紙下雪似的飄了滿地。 有一張落到她腳邊,上面有一行寫著的大概意思是,病人手術(shù)途中幾次病危,最嚴重的一次甚至沒了呼吸,手術(shù)險些因此停止,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病人就那么挺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醫(yī)生他自己有沒有毀容,如果毀容了,他心上人肯定就更不喜歡他了。 他以前不總自嘲他自己是個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嗎?不是總說他就喜歡逗鳥遛狗養(yǎng)貓打打牌嗎?不是從來都對別人的事情毫不在意嗎? 拿命去賭,他可真是厲害。 他這么能,怎么就不能換個人去喜歡呢? 符我梔不敢哭,她明天得去見他,他總是看她看得那么仔細,要是察覺到她哭過,肯定要問個仔細。 直到此時,從他病房出來之后,她才敢縮在椅子上吧嗒掉眼淚。 家不想回,昨晚那件事后,她和聶西旬小吵了一架,這會兒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掉眼淚,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甚至不知道她該做些什么。 …… 呂如臨打電話給危玩時,楊老板剛好離開。 “老板,有件事我思前想后,覺得還是應(yīng)該跟你討論一下?!?/br> “什么事?” “me把她的賬號賣了?!眳稳缗R震撼說,“昨天晚上賣的,賣了整整八十萬!” 危玩一怔:“什么賬號?” “就我們計算機這行的……算了,給你解釋你也聽不懂,你就當是……商標或者專利吧,就類似于微軟啊華為啊這種,懂了吧?me賣了八十萬,她居然只賣了八十萬!那可是代表她身份能力和前途的賬號啊,只要有那個賬號,她以后想去哪工作,就算想去國際計算機組織,只要把那個賬號亮出來,人家恨不能倒貼也要把她拉進去!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私下聯(lián)系她……” 呂如臨說順了口,嘮嘮叨叨個不停,危玩只好暫時打斷她,她才想起還有另一件事沒說:“哎對,當然,這個不算重點,你知道,我那時候特別震驚,特別想當面問me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不理我也不回我消息和電話,然后我就,嗯,稍微做了點壞事——但我也是關(guān)心她,你說八十萬啊,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她怎么會突然要八十萬呢?她們家不很有錢的嘛,八十萬而已,應(yīng)該不至于賣賬號吧?然后我就去查了一下她的金額記錄,你猜她那八十萬轉(zhuǎn)給誰了?” “別賣關(guān)子,說?!蔽M嫘目谕蝗挥悬c空,感覺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狠狠脫離了軌道。 “給了聶西旬!”呂如臨嘆為觀止,“她親哥哥,聶西旬!我當時覺著會不會是聶西旬公司出了什么問題需要資金周轉(zhuǎn),要是我能幫上忙我肯定也幫,但是后來想想也不對,資金周轉(zhuǎn)也不至于只要區(qū)區(qū)八十萬吧?我實在想不通,又去偷偷觀察了一下聶西旬他們公司的資金記錄,嚯,我聽me說她老哥摳的要死,豐衡居然沒有偷稅漏稅一毛錢,反而還多交了一部分,看不出來聶哥哥也是個性情中人哈……” “呂如臨。”危玩慢慢地說,“說重點,下個月雙倍工資?!?/br> “老板真帥,我可以!”呂如臨大呼,隨即說,“豐衡沒問題,所以我猜有問題的肯定是聶西旬,老板,我真的想不通這是為什么,你和me認識時間久,你說這會是因為什么?莫非me和聶西旬真的不是親兄妹?兩人只是做戲?me定期給聶西旬資金什么的?” 那她是真想多了。 危玩沉吟著,思索各種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聶西旬出賣了他。 手機忽的震動,有人給他發(fā)了條微信消息。 他拉開微信條,瞧見上面的昵稱信息,愣住。 不再是me,而是mine。 是符我梔。 他從沒給她留過備注,以前是不在意,現(xiàn)在則是想在她改昵稱后做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 mine。 我的。 誰的? 我的。 他看著那四個簡單的字母,薄利的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揚,他回到昵稱界面,點了幾下。 【mine:外面有點冷?!?/br> 【your:我的手還很熱?!?/br> 作者有話要說: :d 第42章 親錯了 符我梔還不知道危玩改了微信昵稱,她給他的備注依舊是冰冷無情的“工具人”三個字。 發(fā)完微信,她覺得不妥, 想撤回, 手指剛按上那條手快發(fā)出去的消息時, 他的回復(fù)就過來了。 她看了半晌,抬手捂著臉試圖降溫, 緩了緩之后才猶豫著給他換了個備注, 普普通通的全名, 危玩。 【mine:……我回去了。】 【危玩:不是很冷?】 【mine:再冷也要回去啊, 醫(yī)院又不是我家開的?!?/br> 【危玩: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在電梯里。 但是符我梔回的是:【在醫(yī)院對面的公交車站?!?/br> 從危玩病房正好看不見那個公交車站, 她知道的。 【危玩: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