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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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出這句話,卻聽見那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呵笑一聲,聲音透著一股繾綣漫不經(jīng)心地溫柔,身子貼得更近,他將她整個(gè)人牢牢地鎖在懷里,他垂眸,啞聲笑,道:“你不用同誰比,在朕心里,你最重要?!?/br> 今羨側(cè)眸,視線睨著他。 顧歸酒勾唇,片刻后,察覺到她眼底的疏離和怒意,他只輕而又輕地嘆息一聲,她卻能從中聽見些許的寵溺。 只是在這聲寵溺余音下,他徹底的撕開了兩人的那層遮簾布。 無情又迅速。 “不管你是羨羨,還是酒酒,不管你換了多少身份,我都只要你?!?/br> 今羨眼底沒有太多的驚,貝齒咬著下唇的軟rou,她猜到了,從她進(jìn)來看見他坐在床榻的那一刻,她便多少猜到了,聯(lián)合起這兩日種種的跡象,她都知,這男人定然是知道了的。 前段日子初見時(shí),他那目中無人,誰都不放在眼底,更別提一個(gè)今羨了。 但兩天前,態(tài)度卻是截然不同,不是知道了她是溫初酒,還能是什么。 她斂眸,眼眸微顫,穩(wěn)了穩(wěn)神情,很多話想問他,問他為何知道了她沒死,又覺得沒多少必要,她不想寒暄,她只想盡快躲開他,盡快和他橋歸橋,路歸路。 她聲音很冷,道:“別說這些話了,祁琛,我早就說過我們兩清了——” “你也別同朕說這句話?!鳖櫄w酒松開桎梏住她下巴的手,繼而冰涼的食指豎立在她櫻唇前,眼眸緊緊的鎖著她,啞聲道:“溫初酒,我們兩清不了,我和你,抵死纏綿?!?/br> “可我不要!” 今羨徹底繃不住了,從遇見他開始就繃緊神經(jīng),直到現(xiàn)在,才盡數(shù)崩塌,她眼眶通紅,是被他的抵死纏綿嚇得,還有那句兩清不了。 她不要再同他糾纏,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她不要再當(dāng)溫初酒! 她逃到了天高地遠(yuǎn)的安國,不就是為了躲避他,三年了,好不容易將他的臉忘了,他卻又驀然出現(xiàn),這也就罷了,來了就走便罷,為何又要知道她的身份,為何要撕開那三年前,溫初酒用死亡的代價(jià)堪堪遮上去的簾子。 她搖頭,眼眶的紅灼熱著顧歸酒的心,他咬牙,心疼和怒氣一道交織,又不敢像三年前那般兇她吼她,得來不易,且珍惜的滋味,他這三年里反復(fù)品嘗,她卻不在身邊,如今心口滋味千腸交織,好多話化到嘴邊,也只能變成一句低聲的哀求,道:“乖寶,聽話......” 今羨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是因?yàn)槟蔷涔詫?,不是因?yàn)殚_心,也不是因?yàn)槠渌?,而是她覺得可笑,可笑之極。 她低聲嗚咽,淚水浸濕了臉龐,抽泣哽咽,好多話想說,想罵他,想斥他,最后到了嘴邊,只能化成一句:“祁琛,算我再求你一次,你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就像三年前,你當(dāng)溫初酒死了...... “不要!”他紅了眼,嘶啞著聲不加考慮直接拒絕,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不顧她的掙扎,盯著她紅透了的雙眸,啞聲哀求道:“他給你買了糖人,我也給你買了糖人,他給你真心,我也給你我的真心,你看了他,你看看我,我求你,你看看我......” “你也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祁琛,晚了。” “真的晚了......” 她嘶啞著聲回答,身子在他懷里掙扎,臉龐在他雙手之間扭轉(zhuǎn),她淚水往下,灼熱了他的掌心,他俯身,一邊輕輕的親去她臉龐的淚一邊低聲下氣的道:“不晚,我們有一生,我用一生去給你賠罪?!?/br>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一生?!苯窳w掙扎,不讓他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臉上,哽咽道:“祁琛,我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你不要這樣,你回嶼國去,祁琛,你走吧,真的......唔......” ——是他的唇貼了上來! 看著他紅著眼唇貼著她的唇,半晌后,聽著他在她耳畔邊呢喃的話,她一雙眼驀然瞪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抽30紅包!明天的紅包是先評論的前五十個(gè)!?。?/br> 害!狗男人早干嘛去了,你們別說乖寶哈!乖寶在男主番外會有!他以前喊過女主乖寶的!她不知道而已! 狗男人已經(jīng)慢慢開始學(xué)會怎么哄人了,火葬場也開始遼?。?! 感謝在20200210 17:10:30~20200211 17:1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冉夕 2個(gè);coco 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什七茶子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辨 20瓶;ayaka、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告別 燭火被燈罩蓋著, 火光并不強(qiáng)烈, 相反, 倒顯得柔和, 夏夜的柔風(fēng)順著支起的窗子灌了進(jìn)來, 吹掀起了床榻前的紗帳,紗帳飄起, 將門口處的那兩人身影匿在朦朧的燭火下和飄起的紗帳里。 顧歸酒咬了咬她的唇,略帶著懲罰的意味, 他啞著聲,喉結(jié)滾動(dòng)道:“別再胡說了, 也不要再趕我回去?!?/br> 今羨側(cè)過頭, 躲開了他又要送上來的吻。 她眼底的抗拒很明顯, 哪里和方才那個(gè)同別人笑著接吻的她一樣,他眸光微暗,嗓音變得有點(diǎn)兒低沉,“同他分開,我?guī)慊貛Z國?!?/br> 今羨回正自己的臉, 視線同他的對上,聲音有種漠然的決絕感, “祁琛,我同你說過的,我如今是安國的太子妃,不是嶼國的,我同嶼國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同樣的, 我和你也一樣!” 她眼底清冷一片,決裂的態(tài)度很明確,說到底,她可以不聽話,甚至可以打罵他,但是她沒有,她除了哭了幾聲之后,便是一副漠然的態(tài)度,這才是最誅他心的,她的眼底完全沒有他的影子。 他自然不能接受同她分開,一個(gè)是嶼國的皇帝,一個(gè)是安國的太子妃,這世上是不允許有這種笑話的。 但可悲的是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可以讓她停留的。 以至于,三年過去,她已經(jīng)打開心扉接受別人,而他卻掙扎在原地,心錮著,牢牢為她鎖著。 他明白自己不能放開她,寧愿抵死纏綿,亦不可能先松開那只牽著她的手。 永遠(yuǎn)都不可能,所以,原諒他再一次卑鄙,就這一次,他這輩子都再也不會這樣了...... 顧歸酒放在門框上的手握緊,極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手背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幾根,骨節(jié)都泛著白,半晌后,他俯身,薄唇抵著她的粉嫩的耳畔,緩緩?fù)鲁鲆痪湓挕?/br> “如若你執(zhí)意說自己是安國的太子妃,那么朕明日就收復(fù)了安國,這世上,便再無安國!” 既無安國,那么!便沒有你這個(gè)太子妃! 最后一個(gè)字的音剛落,今羨的視線立刻投向了他,眼底的驚恐同三年前那般,讓顧歸酒的心狠狠的一顫,他不忍,卻也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所以,你同我回嶼國,我便會護(hù)安國長青平安,你是安國的公主,自然不會狠下心,讓安國消失的,是嗎,酒酒......” 他又這樣!又這樣!一點(diǎn)兒都不講理! 她知道他不是在說笑,因?yàn)橹溃圆庞X得他真是煩透了。 “祁??!我討厭死你了!”今羨好不容易淡下來的眼眶又開始變紅了,她罵他,想推開他,伸出手卻被他牢牢地抓住了,他將她鎖在懷里,啞聲道:“乖寶,你聽話......” 他越是這般低哄,她便越是在他懷中掙扎幅度更大,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這場重逢,她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年的恐懼,而他亦沒了當(dāng)年的暴戾,很多事情包括態(tài)度,都會隨著年深月久的心態(tài)而變化。 這三年里,她是自由自在的,無拘無束的。 而他,是掙扎內(nèi)心,禁錮自己,懲罰自己的,所以更能明白,她還活著的那種失而復(fù)得珍惜。 他還在哄她,叫她聽話,甚至嘴角還時(shí)不時(shí)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在她的臉龐,身上的絲竹香也包裹著她。 “放開我!”今羨在他懷里掙扎,見掙扎不開,她垂下來的手狠狠的捏住了顧歸酒手上的rou,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多少要泄憤,她一雙眼金豆子直掉,哭喊著說:“我最討厭你這樣,什么都拿來威脅!” 顧歸酒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抱著她,低聲道:“就這一次,你聽話,你聽話......” 他沒哄過人,唯一一次,還是拿著溫白白丟給她,在丟給她之前,甚至都還沖她發(fā)了火,如今回想起來,可真心不是人。 他干巴巴的哄,哄來哄去也就只有一句乖寶聽話。 今羨在他懷里掙扎搖頭,最后啞聲道:“祁琛,我和嚴(yán)於已經(jīng)成了親,他沒有我不行,你放過我吧......” 顧歸酒抱著她的手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都被逼出了幾根,他忍著怒意,道:“他沒你不行,那我呢!我沒你也不行,你怎么辦!你只顧著他,不顧著我么!” 今羨哪里肯信顧歸酒此刻掏心窩子的話,只當(dāng)他是脾氣又上來了,在和嚴(yán)於暗作比較,她紅著眼,怒吼回去道:“你懂什么!他身子不適,需要我的命格續(xù)命,如果我走了,他定然是藥石無醫(yī),他真的會死的!” 顧歸酒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聞言,那句“那就讓他去死好了”到了嘴邊也不敢說出來,因?yàn)樗薜目蓱z的緊,他深呼吸了幾口,繼而抱著她,掌骨分明的大手慢慢的擦干她的淚,寬慰道:“命格相似的人有很多,亦可以替代,我派人去找,不出三日定會找到,你只乖乖呆著,三日后同我回嶼國!” 今羨自然知道這男人神通廣大,什么都瞞不住他,她只提了命格續(xù)命的話,他便能立刻知道這世上有命格相似的人可以替代,她知道,他是鐵了心的,甚至那句收復(fù)安國的話,亦不是說來嚇?biāo)摹?/br> 這人心肝最黑,她是最清楚不過,她閉氣眼,只啞著聲說了一句話,“我要和嚴(yán)於見面?!?/br> 話音剛落,顧歸酒便想拒絕,他如今可是將嚴(yán)於那個(gè)小子看成眼中釘rou中刺了,可是他也知道,若是他敢拒絕,如今脾氣漸長的她定然也敢和他唱反調(diào),如今能拿安國壓制還好,若是惹毛了她,估計(jì)安國她都可以不要。 他沉吟半晌,不答反問道:“那我問你一件事,你若是實(shí)話實(shí)說,我就放你去,行嗎?” 今羨沒回答,微側(cè)頭,不去看他。 顧歸酒也沒介意她此般態(tài)度,開口問道:“你同嚴(yán)於成親,是不是因?yàn)樗枰媚愕拿窭m(xù)命?” 萬萬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gè)問題,今羨凝神,回了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殊不知,她這副嘴硬的小模樣讓顧歸酒悶聲笑了好一會兒,他將她抱緊,嗓音溫潤道:“是的話,那我便開心些,起碼你不是真的嫁給了他——” 話還沒說完,今羨就冷聲打斷他,道:“不是!我就是因?yàn)橄矚g才嫁給他!” 顧歸酒抿唇,抱住她腰肢的手不覺收緊了些,她青絲垂落在腰間,剛好方便他空閑的那只手纏著細(xì)細(xì)把玩,待好一會兒后,他俯身,炙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耳廓,漫不經(jīng)心的呵笑了聲,道:“我最喜歡你這個(gè)說謊的小模樣?!?/br> 這個(gè)姿勢太過于親昵,她完全不喜歡! “滾!”今羨瞬間從他懷里掙扎出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力,居然真的將身材高大的他推了出去,顧歸酒沒敢在逗她,順從她跨過了門檻,看著那人毫不留戀的將門闔上,他嘆息一聲,也不管那人是否在聽,沉聲道:“乖寶,我沒說笑,你乖乖的,我?guī)慊丶??!?/br> 今羨背靠著木門,她知道他是在隱晦的告訴她,他真的可以滅了安國。 今羨忽然感覺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時(shí)候,那種無力感又開始攀附往上,纏著她的四肢。 只不過,這次她不可能還會這么乖,這么委曲求全的任他擺布。 安國是不安全的,嶼國更加不安全,安全的地方就是他找不到的地方,甚至是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包括林九、嚴(yán)於都找不到的地方,這樣一來,他不能威脅所有人! 思及此,今羨咬了咬唇間的軟rou,眼眸暗了暗。 一整夜今羨都沒有怎么睡,她心里想著嚴(yán)於,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翌日一大早,她便叫了人送水進(jìn)來洗漱,旋即披上了衣裳,叫管家的備了馬車,一大早的便進(jìn)了皇宮。 只是越往前,她的心便越有點(diǎn)兒難受,心中還在糾結(jié)該怎么開口時(shí),人已經(jīng)走到了東宮門口了。 出來迎接的是小圓子,見了今羨,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直把人往里頭請,“太子爺聽你來了,早早的就起來洗漱了,現(xiàn)在還在估摸著也洗漱完了,娘娘進(jìn)去便是?!?/br> 今羨笑容不達(dá)眼底,對著小圓子道:“嗯,我有話和太子說,你們都去門口守著吧。” 小圓子只當(dāng)太子妃和太子是要說些私密的話,自然是樂呵呵的應(yīng)了。 今羨往前走,推開了她不知推開過多少次的門,越往前走,心口的難受便更深,直到視線看見了那個(gè)不知她進(jìn)來了還在理著自己衣袖的溫潤少年時(shí),她眼眶才驀然酸了些。 嚴(yán)於見了今羨,眼底的笑愈發(fā)的深了,他快步上前,執(zhí)起今羨的手,溫潤的笑了下,道:“你怎么今日這么早來找我,難不成你我之間還有感應(yīng),知道我想你想了一夜了?” 他笑著說完,等了一會兒也沒見眼前的小女子回答,不免垂眸望去,那人的眼眶卻是紅了一片,嚴(yán)於急了,一雙桃花眼里都是驚愕,道:“羨羨,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今羨咬唇,眼眶微紅,好多話想和他說,最終到了嘴邊,只哽咽著變成五個(gè)字,“嚴(yán)於,對不起?!?/br> 對不起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