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蘇小魚她很不檢點(diǎn)
這么多年,她跟母親過著幾乎叫做窮困潦倒的生活,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個年幼的孩子,長年勞累,身體整個垮掉了。在她考上大學(xué)那一年,蘇文卿選擇出家為尼,逃避生活的不如意,可是惡疾還是找上門來,在她上大三那年,蘇文卿得了絕癥,蘇小魚跑到姜家去要錢,她期待父親能給她一點(diǎn)兒,可是卻被何麗梅用惡言惡語給趕了出來,后來姜偉岸確實(shí)有拿錢給她,但卻留下讓人心底發(fā)寒的話,“拿了這些錢,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們是兩家人,我不能養(yǎng)你們一輩子?!?/br>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母親曾經(jīng)最心愛的人,蘇小魚把那一沓子錢都狠狠地砸在了姜偉岸的身上。 而如今,他好像把這些都忘了。 姜偉岸滿臉尷尬無比,站在那里再也說不出話來,蘇小魚卻已經(jīng)頭都不回地往前走去反。 因著姜偉岸的影響,蘇小魚的心情變得陰鷙無比,一個人坐在廳的沙發(fā)上,悶悶地喝起了酒。 許西城回來的時候,看到沙發(fā)上那幾乎快要醉倒的人時,大感意外。 “蘇小魚?媛” 他向她走過去。 拾起那酒瓶,他眉宇擰緊,五十二度白酒,這是瘋了嗎? 他把酒瓶放下,伸手拍她的臉,蘇小魚的一張?zhí)O果臉,早就紅透了,熱熱的發(fā)燙,眼皮費(fèi)力地挑著,“你回來了……” 拉著長音明顯是喝醉了。 許西城拉過她的手臂,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后上樓去了。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泡醒酒茶。 當(dāng)他端著茶水回來的時候,蘇小魚正被酒勁兒折磨,臉上通紅,像是火燒過,手捂著胃口,不住地翻騰。 “做什么喝這么烈的酒,是嫌呆得太舒服了嗎?”許西城沒好氣地把醒酒茶送到她的嘴邊,“趕緊喝!” 蘇小魚把嘴唇張開,連著喝了小半杯的醒酒茶,可是胃里仍然燒得難受,燒得她直想吐。 看她一副難受無比的樣子,許西城皺緊了眉頭,伸手要拉她起來,“走,去吐出來?!?/br> 可是蘇小魚卻抓住了他的手,笑容諷刺:“你說,這世上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從沒有盡過一點(diǎn)義務(wù),卻只想著占便宜,你說這樣的人可不可恥!” 許西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只皺著眉頭聽著,蘇小魚笑容涼涼,眼睛里卻有晶瑩的淚珠在閃爍,“我需要父親,我母親需要丈夫的時候,他在哪里?這二十多年,他守著另外一個女人,守著他們的兒子過著幸福的日子,他從沒有惦記過我們母女過得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他看到我過得好了,找到了有本事的男朋友,他竟然開始打我的主意了?!?/br> 許西城眸光銳利了幾分。 “他竟然要利用我來幫他做生意,你說他這臉皮是有多厚,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痛苦,啃咬著蘇小魚的心臟,往事歷歷在目,全都是對姜家的不屑和痛恨。 許西城伸臂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們不搭理他就是?!?/br> 蘇小魚折騰了一宿,想吐吐不出來,渾身哪里都難受,許西城在床邊伺候了一宿,到早晨時,那雙明亮的眼睛布上了兩個清晰的黑眼圈,而蘇小魚,她卻在快天亮?xí)r,睡沉了。醒來時,看到床邊的字條:再喝酒,把你丟出去喂豬。 蘇小魚想象著他寫這張字條時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她的許二真可愛。明明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豬了,還要把她丟給誰呢? 許西城去上班了,臨近中午時,從樓上下來,前臺叫住了他,“副總,這位太太說有要事找您?!鼻芭_小姐指著一個中年女人說。 許西城看去,卻不認(rèn)識。 “你是誰?” 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一臉諂媚的笑,“許二公子嗎?我是蘇小魚的母親?!?/br> 來人正是何麗梅。 許西城不認(rèn)識蘇文卿,但也可以看出這女人絕不是蘇文卿,“你有什么事嗎?” 何麗梅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二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就好像他和她多熟似的,許西城先就生出了厭惡,“有話在這里說就行了。” 何麗梅尷尬地笑笑。“既然二少讓我在這里說,那就在這里說吧,你可能已經(jīng)猜出來了,我不是小魚的親生母親,沒錯,我是她繼母。呃不,其實(shí)也不算繼母。” “麻煩你快一點(diǎn),我還有事。” 許西城冷淡嚴(yán)肅的神情。 何麗梅立刻說道:“馬上,馬上?!?/br> “是這樣的,二少,聽說你和我家小魚在一起,不是我這個當(dāng)繼母的,呸,不是繼母。不是我說她,這孩子從小生活就亂,四五年級就搞對象,初中就夜不歸宿,高中就跟人私奔過,二少,這丫頭實(shí)在是不檢點(diǎn)……” 許西城臉上青筋抽/動,“還有嗎?” “還有還有!”何麗 tang梅忙說:“這孩子不懂孝道,把她親生母親氣得都出家了,她爸一管她,她就跟她爸鬧,撒潑任性,誰都管不了。二少,你可不能被這丫頭給禍害了……” 何麗梅挖空心思地?zé)o中生有,編纂著一切可以讓許西城厭惡蘇小魚的事情,可是許西城卻冷靜地吩咐前臺,“叫保安,把這個無中生有禍害別人的女人轟出去,以后不準(zhǔn)再放這樣的人進(jìn)來!” “是的,副總?!鼻芭_小姐馬上電話保全部門。 “哎,二少!”何麗梅還不甘心呢,可是許西城已經(jīng)大步往外走去,保安人員在幾十秒后趕到,將何麗梅給拖了出去。 坐在車子上,許西城只感到說不出的堵心,這都是些什么人呢!父親一看到女兒找到了如意的對象,便上趕著要占便宜;繼母,哦,也算不上繼母,便趕過來橫插一腳,污言亂語,污蔑別人的人格。 許西城忽然間特別地為蘇小魚感到難過。 “中午有時間嗎?出來一起吃飯?!?/br> 他打電話給她。 蘇小魚想不到大中午的會收到他的電話,當(dāng)時十分興奮,“真的嗎?在哪兒?” “就在你公司旁邊?!?/br> 許西城邊回,邊把車子往那邊開去。 兩家公司一個在高新區(qū),一個在各路網(wǎng)站聚集的環(huán)湖畔,足足半個小時的車程。 蘇小魚特意在盥洗室的鏡子前照了又照,看到自己的臉上身上沒有任何瑕眥,這才放心地出來了。 那家飯店就在華視旁邊二百余米處,蘇小魚一路小跑就過去了。 從落地窗里,她就看到了那道筆直的身影,他靜靜地坐在窗子前,捧著一份城市快報靜靜地讀著,面前一杯清茶在裊裊地飄散著熱氣。 蘇小魚輕叩了一下窗子,他似乎沒有聽到,便又加了點(diǎn)力道連叩兩下,那讀報的人這才扭過頭來,此刻陽光靜好照在那張英俊非凡的面孔上,流淌著淡淡如水的溫柔。 他對著蘇小魚輕彎了唇角,眉梢眼角都是那么斯文疏朗。蘇小魚對他眨了眨眼睛,揚(yáng)著小手嗨了一聲。 然后笑嘻嘻地向著飯店的門口跑過去。 許西城從落地的玻璃窗一直看著她嬌小的身影三步兩步地跑進(jìn)飯店不一會兒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才把報紙放下。 蘇小魚穿了一件藍(lán)色的工作裝,頭發(fā)也梳得很利落地挽在腦頂,對著他嘿嘿笑道:“你看,這下和你年紀(jì)差不多了嗎?” 許西城不由笑了,“老了?!?/br> “???”蘇小魚沒聽明白。 “是比我老一些。像大嬸了。”許西城笑模笑樣,在蘇小魚的眼里,怎么看都像一只狐貍。 “你才大嬸呢,我要是大嬸,你就是大爺!”蘇小魚不以為然。 “嗯,叫大爺!”許西城笑容不改。 蘇小魚發(fā)覺上當(dāng),當(dāng)時朝他做了個鬼臉,“我才不叫,哼!” 氣乎乎地坐下了。 “喂,大爺,大老遠(yuǎn)的由高新區(qū)跑到這邊來,不是單單為了跟我吃飯吧?” 這丫頭到是不笨,許西城臉上笑意明朗,“就是單純要跟你吃飯?!彼荒芨嬖V她,是因?yàn)楹嘻惷放艿剿抢锶フf她的壞話,往她身上潑了很多臟水,他心里不好受,才來找她的。 “真的?”蘇小魚明顯不信,他可是個大忙人,就是晚上能一起吃飯的時候都少。 “當(dāng)然是真的,就是突然想你了?!痹S西城眉眼間洋溢著說不出的溫柔,蘇小魚不由沉溺里頭,她彎起眉眼,笑著站起來,隔著桌子,嘟起了紅櫻桃似的嘴唇,“諾,那就親一個。” 她想,他一定不會親她的,這可是大庭廣眾的眼皮子底下。他人又那么悶sa,一定不會跟她結(jié)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