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3
結(jié)合這么多方面的利害關(guān)系,太后當(dāng)機立斷同意了劉大仁的說法,而且還主張直接給范郢個從五品的太醫(yī)做,好在劉大仁為人還低調(diào)些,怕范郢樹大招風(fēng),這才決定只讓范郢從最小的吏目做起,不料范郢這個“不爭氣”地竟是一做做了好多年! 如此“不爭氣”而且還是個“吊兒郎當(dāng)愛接私活的”,所以范郢大小在太醫(yī)院是個“名人”,他的身份從來不是秘密。 但是就范郢自己來說,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混的實在是有些辱沒先人,所以他不是很愿意承認自己的爹是曾經(jīng)的院使,而且還有過滿門抄斬的黑歷史! 但是范郢在聞人夏面前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回、回皇上,亡父名諱,正是上素下瀧?!?/br> 聞人夏聽到這里,眼皮不自覺地眨動了一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瞟了一邊的燕宛一眼,很明顯,燕宛在聽到范素瀧這三個字的時候,整張臉上的絕望幾乎是是瞬間就被一種震驚給取代,巨大地驚訝之下,他忘記了閉緊他的牙齒,身邊的殿前司官員瞅準(zhǔn)這個時機,從燕宛的身上撕下了一條布料,揉成一團,硬生生地塞進了燕宛的嘴里,以此干脆阻斷了他咬舌自盡的想法! 聞人夏顯然是知道東門穎如的死同誰有關(guān)的,他唇邊的那一絲冷笑幾乎是再也抑制不住了,緊接著,幾聲狂笑幾乎是立刻就從聞人夏的身體中爆發(fā)而出! 所謂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也就是眼前這個樣子了吧! 在場的人除去身在地上的燕宛和站在一邊的江如意,幾乎是都不能理解他們的皇上為什么會在聽說了范郢的父親是范素瀧之后會笑的這樣開心! 全場此刻最為懵逼的人恐怕就要數(shù)范郢了,他呆呆地望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笑地毫無禮儀可言的皇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什么! 聞人夏笑了幾聲,終于勉強收斂住了自己的心神,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指向地上的燕宛:“我說、你既然是范素瀧的兒子,那你總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么死的吧?” 范郢一向春光明媚的桃花眼中迅速劃過一絲憂傷,但是他馬上就低頭下了自己的腦袋,小聲回答道:“知道、臣的父親、不、是罪臣的父親,是因為、因為救治靜王妃不力,所以、所以才會、、、、、、” 范郢的話不等說完,那邊聞人夏卻是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冷笑:“你說的不完全正確!范素瀧會死,的確有他救治不力的過錯,但是你知道為什么你的父親會對靜王妃的病束手無策么?那完全是因為,在你父親來之前,那位靜王妃早就因為你眼前的這個人死了!害死靜王妃的人是他!而你可憐的父親卻恰好給他做了替罪羊!所以說你眼前的這個人!是你們范家的仇人!是害死你父親的仇人!” 范郢聽到這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幾乎是瞬間就籠罩上了一層水霧,將要說出口的話,在極度地震驚之下,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仿佛是有一雙手,緊緊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他將自己的目光在燕宛的身上停頓了良久,但是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將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男寵,同當(dāng)年的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范郢可能覺得有點不真實,他哆哆嗦嗦地將目光重新轉(zhuǎn)移到了一邊的劉青守身上,劉青守的表情顯然也是震驚的。 范郢在極度地神經(jīng)混亂之下,最后竟是對著劉青守來了一句:“你、你知道這件事情么?” 劉青守一愣,但是他馬上就搖搖頭,他是真不知道,只怕他親爹劉大仁也是不知道有這回事情的。 范郢聽劉青守如此回答,眼神也有些迷離,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正當(dāng)范郢站在當(dāng)場不知所措地時候,太醫(yī)院門口處卻是忽然傳來了一聲十分熟悉地吆喝聲。 那是順如意的聲音,而他所喊地那句話,正是那一聲“太后駕到”! 身邊的江如意但聽見順如意的那聲“太后駕到”,整顆心幾乎是瞬間就放了下來。畢竟只要有太后在,料想聞人夏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 然而他剛這樣想著,聞人夏卻是忽然對著兩邊的殿前司冷冷開口命令道:“來人!將門口給朕堵死了!出去告訴太后娘娘,今日她若是敢進入這太醫(yī)院一步,朕今日必定要死給她看!” 第一百二十八章門外喧嘩 ' 聞人夏的話一經(jīng)出口,在場的人幾乎是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沉默。 身為皇上,又豈能輕言生死。 江如意一張肥胖的臉上滿是為難之色,但是身邊的殿前司卻是不敢怠慢,幾個人交換了下眼神之后,距離門口最近的那個,只能苦著一張臉向著門外跑將出去。 他前腳剛剛跑出去,后面的人便跟著關(guān)緊了沉重的木門。 聞人夏低著頭,慢慢坐回到自己剛才坐過的那張?zhí)珟熞紊?,順便伸了個懶腰,將自己那兩條筆直修長地腿,用力抻了幾抻,臉上做出一副看好戲地樣子,轉(zhuǎn)頭斜眼看看一邊地范郢:“你叫范郢是吧?是哪個郢字?” 范郢低著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直到江如意陰沉著臉將聞人夏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之后,范郢這才似剛剛醒悟過來,越發(fā)將頭給低下,說話聲音也極為不自然,仿佛是嗓子里有什么東西堵著一樣:“回、回皇上,罪臣的郢,是、是郢都的郢?!?/br> “郢都?”聞人夏的下巴微微仰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等他的眼中漸漸染上幾番明了之色的時候,他卻是喃喃說道,“嘖、朕到忘了,范家祖上原也是自東吳的吳楚之地而來,這郢都,正是當(dāng)面楚國吳氏的首都。看來你的父親是個懷舊的人。” 說到這里聞人夏的嘴角輕揚,下面的話卻是越發(fā)混賬起來:“不過,這人越是懷舊,其實就越是記仇。你的父親和親人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而死,想必他們在地下恨他恨的緊呢!你若是還懂得應(yīng)該孝敬孝敬他們的話,那朕不妨建議你,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想想眼前的這個人,他正是你的殺父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該怎么做,又該給他什么樣的懲罰,想必、不用朕跟你說!” 聞人夏的話恍若魔咒,就那么輕飄飄地在眾人耳邊拂過,同樣的,也在范郢的耳邊拂過。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劉青守清楚地看到,范郢平日里那雙極盡風(fēng)流地桃花眸中,似慢慢被一種怨毒的光芒給遮蔽??吹竭@里,劉青守的心臟幾乎是猛然下墜,一種不好地預(yù)感,在他心底慢慢滋生開來。 與此同時,太醫(yī)院的門外,同樣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場景。 太后的轎輦赫然就停在太醫(yī)院地門外。 值得注意地是,就在太后的轎輦旁邊,其實還跟著一個跟太后的規(guī)模差不多的轎輦。只不過太后的轎輦的顏色是松綠色的,而那一輛轎輦的顏色卻是明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