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年你要淡定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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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逐光 第二日蘇言笙醒來的時候沈安之還沒起,也不知是因為回到了這一處地方就順應了這兒的習慣一般,從前蘇言笙在這兒也是早早起來,洗漱好了正能趕上看日出,而這樣的清晨,往往會在一個人的呆愣之中過去。 只不過如今大抵是不用靠著發(fā)呆以及與晏晏聊天、或是依仗著規(guī)律的作息忙碌的安排打發(fā)日子了,院子里已經(jīng)有了動靜,他不動聲色,仍舊是做著手頭的洗漱功夫,完了又將現(xiàn)場清理好。 沒隔一會兒,門便叫人推動,有人躡手躡腳走了進來。蘇言笙這個世界的一身修為還在,不需見到人,便知道那是慕長庚——浮玉門的弟子多半是會晨起練功的,慕長庚縱然天賦好,在這些方面卻是從來都不敢懈怠,這會兒應當也是起來了,在院里打好水,走進來便是為了叫沈安之。 ——結果卻是同剛套上外衣的蘇言笙對上了視線。 慕長庚有些許詫異,也是一向的沒遮掩,蘇言笙大概猜到了他在詫異什么,說白了也無非就是覺得蘇言笙竟也這么早起來了。他向來不在意這些,只沖慕長庚笑了笑:“早。” 這會兒沈安之也醒了,見是慕長庚進來,揉了揉眼睛,也不知是清醒了沒清醒,啞著聲音道:“長庚啊,我昨晚同言笙鬧得晚了些,一會兒便起來了,你先去做早cao,練完回來早飯就好了?!?/br> 蘇言笙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指出沈安之言語里不大對頭的地方還是該對他們倆這無比自然的相處方式表達一下自己的驚訝,再轉頭看著慕長庚目瞪口呆的樣子,又不知道是該感嘆小孩早熟還是沈安之壞心眼了。 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沈安之似乎比慕長庚還要小上那么一些。 這是這會兒計較這些也沒什么意思,蘇言笙沖著慕長庚笑了笑:“昨晚跟安之聊天,忘了時間,長庚這么早便起了嗎?” 慕長庚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有些懊惱,大概是在懊惱自個兒又看了些不該明白的事情,蘇言笙與他寒暄,他自然也順著臺階下了,尤其蘇言笙這問晚輩的語氣太過明顯又太過自然,他居然也是乖乖巧巧答話:“起來晨練,先生也早起的么?!?/br> 蘇言笙微笑:“嗯,起來看你晨練。” 慕長庚于是又僵了,沈安之這會兒正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套著衣服,聞言掃了蘇言笙一眼,盡是玩味,似在說:沒想到你個看著正直的也愛逗孩子玩。 蘇言笙坦然回望,畢竟他可不光是逗孩子,昨夜既說了要好好看著慕長庚,自然不能只說不做的,他也想過了,任務如若是要見證慕長庚的新生,縱然他不知曉新生是個什么意思,但叫慕長庚變強些也總不會有錯的。 正巧他跟浮玉門有那么些抹不開的關系,縱然后來浮玉門所修習的東西會有變化,但終歸也是同出一脈,他在旁邊看著,總是不會有壞處的。 很顯然他跟出去的時候慕長庚還沒能回過神來,但沈安之居然也只是在那兒笑,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毛病,慕長庚這會兒是將蘇言笙定了個長輩的身份,長輩要看他晨練他自然不好拒絕,沈安之不幫他說話,不打算支開蘇言笙,他就只能可憐巴巴地將蘇言笙領到了院子里頭,開始溫習從前學過的招式。 慕長庚于修習一事原本便是極其認真的,如今開始了,沒一會兒便忘了還有個蘇言笙在,全神貫注投入到了練習當中,這一點,也叫蘇言笙心生贊賞。 不過是一個開端,蘇言笙便看出來了,這孩子修習的是劍道,學得極其認真,招式覺無錯處,但說到底,也還是欠了些火候,出劍終歸不夠果斷,少了某種對于劍修而言十分重要的意識。 一套劍招舞完,慕長庚出了口氣,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看向了蘇言笙,完了自己也是一愣,想起來蘇言笙其實只是客,倉促地想別開視線,去演示自己的尷尬。 蘇言笙也知這孩子是將旁邊的人當成了能指點自己的師長或是會夸贊自己的沈安之,當下也只是笑了笑,直接走到院中,揚手折枝,拋了一根給慕長庚,揚了揚頭:“再走一遍。” 慕長庚沒動,毫不掩飾自己眼神里的懷疑。 蘇言笙也不在意,只道:“沒關系的,若我當真躲不開,難道你收不住么?” 慕長庚收得住,這是蘇言笙的定論,只不過不曉得慕長庚自己有沒有這樣的自信。 慕長庚似乎是沒有的,還在遲疑,于是蘇言笙又道:“我信你,你也該信你自己,我們試試。” 說著,他直接是用著樹枝,挽出了方才慕長庚所用的劍招的第一式——并非是只有花花架子的模仿,而是實打實的出劍,不過一式,便叫慕長庚斂了其余神色。 蘇言笙又笑了:“雖說我不擅此道,若只是從你手下躲,那還是躲得過的?!?/br> 慕長庚心里并不贊同這樣的話,雖說一式似乎也并不能說說明太多東西,但蘇言笙給他的感覺,可不只是能躲過這么簡單,說一句“躲得過”,那可就是謙虛大發(fā)了,再加上方才蘇言笙話里還有一句“不擅此道”,叫慕長庚不得不重新去審視前一日季余的那聲“前輩”。 季余喊蘇言笙一聲前輩,難道就真的是隨便喊的么? 這頭他走神天外,蘇言笙看在眼里,也不著急,又道:“所以來嗎?” 這回慕長庚沒再拒絕,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當機立斷出了手。 幾回合下來,事實也證明了蘇言笙先前的話可能真的就是謙虛,畢竟他在慕長庚這兒可不只是躲得過,而是完全將慕長庚壓著打。 慕長庚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震驚不該震驚,橫豎看著蘇言笙游刃有余,自己卻是才喘過了,便又聽對方道:“再來?!?/br> 這話一出,他便再次迎了上去,連客氣都不同蘇言笙客氣了——他是喜歡劍的,平日里不敢隨意與師兄弟過招,生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這會兒找到個人愿意同他來,他自然是高興。 結果卻同第一回是沒什么不同,他生了戰(zhàn)意,看著蘇言笙躍躍欲試,蘇言笙也隨了他意,又來了一回,等下一回他自己就說出“再來”的時候,蘇言笙卻是擺擺手:“不著急,小長庚,我且問你,你為什么要習劍道?!?/br> 這一問就將慕長庚問住了。 為什么要學劍道呢? 最初,也不過是因為裴歌也修此道,且他也適合,到后來,也便成了習慣。 蘇言笙見他擰著眉,意識到這問題似乎不那么好答——畢竟最初時候慕長庚來到浮玉門甚至也不是為了拜師,人家過來,只是為了找哥哥,結果陰差陽錯,成了掌門首徒,還同哥哥成了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