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無量天劫羅淵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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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魔君聞言,當即瞳孔猛地一縮。筑基天劫,以其通天修為而言,尚可以其修為瞞過天地,在短時間內(nèi)避過天劫。 無極魔君聞言,當即瞳孔猛地一縮。筑基天劫,以其通天修為而言,尚可瞞過天地,在短時間內(nèi)避過天劫。 可若是元嬰天劫那便截然不同了,元嬰修士奪天之造化,天劫之威本就不同凡響。更能夠輕易鎖定元嬰修士氣息,便是化神修士亦需退避三舍,更遑論無極魔君不過半步邁入而已。 “你!”無極魔君竟一時之間進退維谷,不知該如何言語。 然而,就在他失神尚未反應之時,卻見一道身影閃來。原本被無極魔君強壓而下的天劫登時爆發(fā),雷龍做紅,宛若滔天血海。 在場修士豈止數(shù)萬,剎那間眾人失色,便是無極魔君亦心生退意。然而,他的氣息已被天劫鎖定,注定無法避開。 而吸引天劫渡劫之人,并非墨塵。但見其長須飄飄,玄袍染血,目中精光大盛,其實急速攀升。正是流云宗此代掌門,游云子! “身為流云掌門,大敵當前,必當身先士卒,不然何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老夫雖死,卻有化神陪葬,此生足矣!”游云子不再掛念生死,只為引劫斬除無極魔君。 “好好好,老夫本想著靜待時機,當有七成把握之時再行渡劫。如今雖說只有兩成把握,但也并非不能一試,倘若道成,則越國寸草不生!”畢竟是半步化神之修,心境修為何其了得,既已無法避過,那便只能逆天而行。 不過,在此之前,無極魔君忽的將目光投向游云子。 游云子哈哈一笑,一掌將墨塵拍開,而后沖向無極魔君,果決自爆!在無極魔君面前,他雖然無法決定自己的生,但身為一派掌門最后的威嚴,他可以選擇自己的死! 似乎看到掌門的隕落,在場眾弟子不顧生死闖入魔營中心。而后將羅淵等人團團保護起來,若有法力不支者,毫不猶豫的選擇自爆。 十名百名千名,每有一聲轟鳴響起,便意味著有一名弟子道消。 羅淵目光泛淚,他已經(jīng)知曉了緣由。在場弟子有不少在自爆之前對其傳音“師弟,你的天賦冠絕流云,逃出去,我等師兄愿以性命為你開路護航!記住,活下去,為我們報仇!為掌門長老們報仇,為老祖?zhèn)儓蟪?!更要為流云宗報仇!?/br> 那些死去的弟子,有些是熟悉的師兄師姐,但更多的是未曾謀面的師兄師姐。而煞云道人和孫昌遠二人,是最為難受的。二人雙目含恨,不顧一切地去斬殺周邊魔道弟子,只為祭那正道英靈! 無論何時,羅淵的身旁總有不下百名弟子護航。從一開始的傷感,到了而后的滿腔恨意,再到此刻的麻木絕望。羅淵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戰(zhàn)場的,他只記得,有不知幾千的弟子為了他而選擇與敵手同歸于盡。 大師兄二師兄更是燃燒魂魄沖入敵營,他仿若行尸走rou,身上的傷口不斷作痛,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早已撐不住如此運轉??伤€是仿若毫無感覺,什么痛,能比得上兄長以命換命讓其逃離。長輩為護希望,視死如歸,數(shù)千壽元,滔天修為付之東流,而后身消道隕。 浩然長空,九條血龍轟殺無極魔君,蝕骨陰風呼嘯不止,離火燃燒半邊天,宛若滅世!只有那一道萬丈虛影,身長八臂,以一己之力迎戰(zhàn)天地,好似遠古魔神,震懾天地之間! 羅淵看著那不斷被天地之威轟擊的身影,雙拳緊握,一拳轟出,周圍樹木四分五裂,恨意難消。 “哼,吾之一力,可撼十萬大山,爾等魔道旁門,今日必定喪命在此!”出言之人正是廣武子。 羅淵雙目無神,腦中一片空白。他的劫,被無極魔君擋了,在元嬰大劫以及化神大劫的沖擊之下蕩然無存??伤⒉挥X得高興,漫無目的的前行,嘴角中時不時的溢出些許鮮血,狼狽不堪。 不知過了多久 “將軍,依卑職之見,此人傷勢過重,再這般先去,定會拖延行軍。若是耽擱了時辰,皇命難違,天威莫測啊。不若留些糧食,衣物,藥材,軍醫(yī)也說了,三日之內(nèi)自會蘇醒。” 羅淵的耳旁傳來一陣言語之聲 “我,這是在哪,咳咳?!绷_淵睜開雙目,發(fā)現(xiàn)正在一處軍營之內(nèi),緩緩坐起。五臟六腑宛若火燒雷劈,劇痛不已,經(jīng)脈更是酸脹無力。當下又是一口黑血噴灑而出,而后的第一反應便是拔劍,環(huán)顧四周。 “嗯?你醒了?” 羅淵聞聲望去,但見眼前之人身披獸面吞頭鏈環(huán)鎧,腰間一把寒芒寶刀,頗有氣派。粗略感受,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當下也到松了口氣。 “嗯”一聲不冷不熱的回應,已是他如今能做出最熱情的回答了。 “放肆!將軍見你身負重傷,好心將你收留,救你一命,你就是如此言語一聲?”出言之人顯然怒不可遏,對于羅淵的態(tài)度大為不滿。 “好了,這位小兄弟,本將見你體格驚人,起了愛才之心,這才相救。不知,你可愿為本將效力啊?”那自稱本將之人雖是笑面,但言語之中確實攜恩開口,目光更是閃過一抹冷色。 “救命之恩自當相報,只是在下如今尚未恢復,恐怕難以” 未待羅淵言罷,卻見那人擺了擺手“無妨,身負重傷自是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番,不知小兄弟這傷,可需多少時日?” 羅淵聞言,默默估算了一番“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有余,此刻傷勢太重,尚未可知?!?/br> “哦?那,小兄弟可愿隨本將共同征戰(zhàn)?”那將軍笑容更盛,不過目中的寒芒,也越見濃重。 羅淵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心中已是疲憊不堪“可,但在下傷勢恢復之時便會自行離去,屆時還望將軍莫要阻攔,否則后果自負?!?/br> 聽聞此言,那將軍先是面色一喜“如此甚好,小兄弟不若再多休息一番。”隨后轉身離去,只是心中如何做想,他人自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