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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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已經(jīng)是最讓人抬不起頭的事了! 郁棠訕訕然。 五小姐干脆高聲道:“祖母,您剛才還說把制香的事交給我們,怎么轉(zhuǎn)眼就變了卦?”她說著,上前去牽了二小姐和三小姐的手,信誓旦旦地道,“我們說話算話,肯定能做出好聞的,獨(dú)一無二的佛香來的。” 裴老安人、毅老安人和二太太都呵呵地笑了起來,毅老安人更是寵溺地道:“好,好,好。你們都是有志氣的好孩子。要是真能做出獨(dú)一無二,好聞的佛香來,我賞給你們每人一袋萬事如意的銀錁子。” “好啊!”四小姐歡喜著道,好像那袋銀錁子已經(jīng)毫無懸念地落入了她的口袋里。 大家被她逗得又是一陣笑。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曦突然道:“兩位老安人,我就不參與到制香里了。我想這兩天收拾好行李就回杭州城了。算算日子,我阿兄也應(yīng)該有信來問我過年的事了,我若回去遲了,回給我阿兄的信就沒辦法在年前送到京城了?!?/br> 進(jìn)入十二月份,各大驛站就開始人浮于事,人人忙著過年的事了。 裴老安人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隨后讓陳大娘去拿了黃歷過來,道,“明天不宜出門,后天,后天倒是個好日子。正巧我們也快要回府了。那陳大娘就跟管事的說一聲,讓他們幫著安排艘船送了顧小姐回杭州城。我們呢……”裴老安人又翻了翻黃歷,道:“我們就六日之后回府。” 顧曦心如死灰。 五小姐卻嚷道:“我們這么快就要回府了嗎?那我們的佛香怎么辦?顧jiejie回家了,郁jiejie也回家了……” 裴老安人笑道:“郁小姐就住在臨安城,你若是要請教郁小姐制香的事,大可派人去接了郁小姐到家里去,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五小姐臉一紅,道:“我這不是想著郁jiejie也要過年嗎?” 四小姐機(jī)靈地道:“三叔父又沒有說明天就要佛香,我們大可以慢慢來。我聽我姆媽的陪房說,過完了年,才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們大可等過完了年再說。” 三小姐反駁道:“嬸嬸陪嫁的是絲綢鋪?zhàn)?,開了春,大家都要做單衣了,當(dāng)然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了。佛香卻是十五之前生意最好,大家都要去廟里拜佛?!?/br> 幾個小的爭了起來。 裴老安人哭笑不得,道:“你們心倒狠,這佛香還沒有做出來呢,你們就開始惦記著賺錢的事了。要是讓你們?nèi)ス茕佔(zhàn)樱切┐笳乒穸嫉帽荒銈儽频锰硬豢?!?/br> 幾個小輩不好意思地笑。 郁棠卻在心里盤算著,六天之后就下山,那她最多再在裴家別院住上一、兩天就應(yīng)該可以回家了吧? 她想她姆媽,想她阿爹,想她阿兄,想她大伯母……甚至想念每天圍著個圍裙在廚房做菜的陳婆子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舍 顧曦在收拾行李的時候,裴家的幾位小姐紛紛嚷著要給她餞行,好像并沒有察覺到裴老安人委婉地讓她早點(diǎn)回家的意思,這讓顧曦的心里覺得好受了很多,面子上也覺得不是那么難堪了??伤托羞@種事,她自認(rèn)還沒有這么厚的臉皮,裝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和裴家的幾位小姐吃吃喝喝的。 郁棠無意在顧曦面前裝模作樣,她聽懂了裴老安人的意思,也就連個客氣話都沒有說。 這讓顧曦不由暗中猜測,郁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可不管怎樣,顧曦要走了,但她還是心有不甘,想著她還是單獨(dú)去向裴老安人辭個行,若是能探探裴老安人的口風(fēng),知道裴老安人為何會催她歸家那就最好了;若是沒有機(jī)會,能單獨(dú)和裴老安人說上幾句話也行——不管她以后嫁到哪戶人家做主母,都不可能和裴家沒有交集。何況她在裴家的這幾天,和裴家的幾位小姐都能玩到一塊兒去,裴家的幾位小姐也不是那種心思很多的人,是值得交往的人。 想到這里,她不由就想起了二小姐的婚事。 楊家曾經(jīng)也入過她們顧家的眼,只是她們顧家和楊公子年紀(jì)相當(dāng)?shù)墓媚镏挥型夥康膸孜皇〗?,結(jié)親的話自然是提也不用提的。她的繼母還因此可惜她幾位同父異母的meimei和楊公子的年紀(jì)都相差的太大,楊公子是長子,怕是不愿意娶年紀(jì)太小的妻子。 三小姐結(jié)的那門親事也不錯。 雖說是表姐弟,但三小姐母親的娘家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讀書人家,世代官宦,隔著一、兩代就能出個進(jìn)士。到了這一輩,家里做官做得最大的江西布政使,正是三小姐表弟的嫡親伯父,若是三小姐的表弟又是個讀書種子,有兩家的提攜,仕途自不必說。 這才是豪門世家的底蘊(yùn)。 只是她爹不爭氣,再這樣被她繼母慫恿著只知道壓制自己幾個庶出的叔父,他們二房就算是有她阿兄撐著,怕也是撐不了多久的。 顧曦長長地嘆了口氣。 荷香神色有些慌張地走了進(jìn)來,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姐,大太太,就是裴府的那位大太太派了個丫鬟過來,說是聽說您要回杭州城了,送了兩盆建蘭過來做儀程?!?/br> 顧曦猶豫了半晌。 裴家的渾水她是不想趟了,那大太太那邊……她有點(diǎn)后悔那次專程去結(jié)交大太太。原本只是想讓裴老安人和裴宴看看她交際應(yīng)酬的手段,如今卻給了大太太接近她的借口。 明明知道不應(yīng)該,但大太太派人來送蘭花卻讓她心里驟然間覺得有種隱隱的痛快。 你們不是覺得我在你們家住的時間太長,沒有做客人的修養(yǎng)和自覺,那我就索性破罐子破摔,做個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好了。 再說,楊家也不是好惹的。 從前雖然有點(diǎn)弱,這一代卻出了三個京官,最少也能再興旺二十年,她憑什么要把楊家的人往外推? 顧曦笑道:“請了那丫鬟進(jìn)來,賞她一些碎銀子。就說花我收下了,謝謝大太太的垂愛。若是大太太有機(jī)會去杭州城,請她務(wù)必去我們家坐坐。我們家太太也是個好客之人,她去了我們家別的不說,酒管喝夠?!?/br> 她繼母有個陪嫁的酒坊,自從嫁到顧家,就特別喜歡用自家酒坊出的酒宴客,給自家的酒坊吆喝。她從前最煩這一點(diǎn)了,現(xiàn)在卻覺得她繼母這樣也不錯。 荷香領(lǐng)了大太太的小丫鬟進(jìn)來。 裴老安人那邊,則在和毅老安人說著體己話:“原想著是世家小姐,應(yīng)該行事作派都不動聲色又心里有數(shù)。她心里倒是有數(shù),可這性情……所以說,這人的品行還是不能全看出身,女人家最難得的是知道什么時候該精明,什么時候該裝糊涂。” 毅老安人從前也是個巾幗英雄的脾氣,只是這十幾二十年地服侍身體不好的毅老太爺,年紀(jì)又漸長,待人待事越發(fā)地寬和,脾氣也越來越好了而已。她聞言笑道:“那你還這樣趕人家?我看那姑娘羞憤不已,怕就怕惦記上了我們家,平白無故地給小輩們樹敵。” 裴老安人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聲,道:“我們家教出來的姑娘,可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只能看不能用。要是她們連這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計(jì)謀都躲不過,怎么和家里的那些比他們年紀(jì)大又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妯娌、伯嬸們相處?” 毅老安人呵呵地笑,道:“我是覺得那小姑娘也不錯的??赡苁菦]有個明白人教,人倒是個聰明的?!?/br> 裴老安人不知道是瞧不起顧家還是瞧不上顧曦,道:“這些跟著繼母長大的,就沒有幾個能好的。沒這道行那就藏拙唄!你看郁家的那小姑娘,老老實(shí)實(shí),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不自作聰明,我覺得就挺好的。沒這金鋼鉆,就不要去攬那瓷器活啊!” “你??!”毅老安人笑著搖頭,“又是什么事惹著你了?你要遷怒別人家小姑娘?!闭f著,指了指暖房的方向,“還是那件事?” 裴老安人頓時就拉下了臉,道:“你說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他活著的時候不聽話,非要和楊家結(jié)親?,F(xiàn)在人不在了,還給我留下這么大一灘亂攤子。我們家那老頭子也是,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把這鍋甩給老三。老三又能怎么樣?一邊是他寡嫂,一邊是他失怙的侄兒。他做什么都是錯!我看了看,要說老大不孝順,還是因?yàn)樗窭项^子,自己做錯事,沒辦法了,索性就甩手不干了,讓別人幫他收拾去。只有我們家老三最可憐。可誰讓他像我的脾氣,巴不得家里的人都好好地,自己吃點(diǎn)虧就吃點(diǎn)虧……” 毅老安人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道:“你這是在可憐你們家老三呢?還在表揚(yáng)自己呢?” 裴老安人想了想,也笑出聲來。 屋里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變得歡快起來。 裴老安人和毅老安人要和楊家商量二小姐的婚事,顧曦到底沒有找到機(jī)會單獨(dú)向裴老安人辭行。 二小姐和楊家的婚事很快就商量好了。二小姐因是三房那邊的侄孫女,雖沒有出閣,但只需要守孝九個月就可以了。幾位小姐都繼續(xù)穿著素凈,是敬重宗房去世的裴老太爺。楊家也是這個意思,想著兩家先下小定,只請了親近的親戚來觀禮,等到裴家宗房除了服,再正式下聘,吹吹打打地把二小姐迎進(jìn)門。 裴老安人覺得不必如此,記得裴老太爺?shù)慕虒?dǎo)就行了。毅老安人卻很堅(jiān)持,覺得楊家的意思很合她心意,派人去跟二小姐的父母說了一聲,這件事就這樣的定下來了。 此時顧曦已由裴家派的人護(hù)送回了杭州城,郁棠尋思著自己也應(yīng)該回家了。 她去向裴老安人辭行。 裴老安人沒有留她,而是綾羅綢緞、藥材干貨、吃食點(diǎn)心裝了滿滿的兩騾車。裴家的幾位小姐更是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我們家給兩位老安人拜年!” 郁棠不知道到時候合不合適進(jìn)府,但若是有機(jī)會,她還是想給兩位老安人來拜年的。 她連連點(diǎn)頭,和裴家的幾位小姐說了很多不舍的話,這才坐上裴家的轎子,回了郁家。 兩騾車東西。 郁棠剛進(jìn)青竹巷就被左鄰右舍的圍住了,這個問郁棠去了哪里,那個問騾車上的東西都哪兒來的。郁棠無意宣揚(yáng)她和裴家的關(guān)系,含含糊糊地答著,還是一直注意著郁棠什么時候回來的陳婆子聽到了動靜,跑過去三言兩句打發(fā)了周圍的鄰居,郁棠這才順利地進(jìn)了大門。 陳氏抱著郁棠還沒有開口說話,眼淚先落下來了:“我的兒,讓我仔細(xì)瞧瞧,你這一走大半個月的,姆媽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你在裴家過得可好?裴家的幾位小姐好相處嗎?她們有沒有為難你?”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等在旁邊的郁文打斷了:“說什么呢?你沒看見阿棠比離開家的時候氣色都好了很多嗎?還帶了兩車東西回來,可見裴老安人也很喜歡她。是吧?阿棠!” 話雖如此,可郁文那急切的語氣,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目光卻暴露了他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郁棠應(yīng)“是”,眼淚跟著母親落下來:“嗯,裴家上上下下都對我很好,我還跟著她們?nèi)チ颂丝噔炙?。我挺好的,差點(diǎn)都不想回來了?!?/br> “你這孩子!”原本站在屋檐下看著他們一家團(tuán)聚的大伯母和相氏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大伯母笑著說道,輕輕地拍了拍郁棠的肩膀,低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姆媽自前天知道你要回來了,天天都念叨著你,買rou買魚,還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點(diǎn)心,就連我們也跟著享福,得了大半筐的吃食?!?/br> 郁棠呵呵地笑,淚珠還掛在眼角。 相氏就掏了自己的帕子遞給她,笑道:“回來就好。我們正好一起準(zhǔn)備過年的年夜飯?!?/br> 郁棠連連點(diǎn)頭,發(fā)現(xiàn)相氏的肚子挺得高高的。 “哎喲!”她敬畏又羨慕地望著相氏,“肚子這么大,有沒有提前請醫(yī)婆看看?要不要提早把穩(wěn)婆定下來?” “你??!”大伯母疼愛地望著郁棠,笑道,“難怪你姆媽沒有一天不想著你的,就是個小棉襖,自己都沒有站穩(wěn)呢,卻關(guān)心起你阿嫂來。大伯母沒有白疼你?!?/br> 郁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大伯母和她母親都是有經(jīng)驗(yàn)的人,這些事哪里輪到她來過問。 但一家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向來在郁棠面前有些端著的大伯父也沒有掩飾心中的歡喜,跟著眾人笑得開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忙碌 回家的感覺和在外面非常非常地不同。同樣是吃飯,裴府的吃食要比郁家好很多,可郁棠在裴家吃飯的時候不管怎樣,哪怕是只有她一個人,也會覺得有些拘謹(jǐn)??稍谧约杭遥幢愫痛蟛浮⒋蟛竿?,要“不言寢不語”,她還是會覺得自在歡喜;同樣是睡覺,連裴府的別院都用的是填漆床,在裴府睡的則是黑漆螺鈿拔步床,她還是會每晚翻來覆去要兩柱香的功夫才能睡著。躺在自家掛著半新細(xì)紗帳的四柱雕花床上,聞著被褥間被太陽曬過的柔軟味道,她閉上眼睛就睡著了,而且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郁棠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聽見雙桃在和陳婆子說話:“……那柿餅,可真是好吃,一點(diǎn)不苦澀,甜絲絲的,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柿餅。柳絮說,那些白霜都是曬出來的,是從福建那邊快馬加鞭運(yùn)過來的。小姐也喜歡吃,這次小姐從裴府回來的時候,裴府就送了我們家兩小簍柿餅。說起來,裴府的丫鬟也真的挺厲害的。像分到我們屋里服侍的柳絮,據(jù)說在裴家只是個二等,算不得出眾,可人家做起事來不知道有多細(xì)心周到。就送柿餅這件事,聽說就是她告訴陳大娘的。我剛?cè)サ臅r候還覺得小姐小題大做,可跟柳絮接觸一段時間之后,我還挺感激小姐讓我跟著她學(xué)規(guī)矩的?!?/br> 這些事就不要到處說了吧? 自曝其短?。?/br> 郁棠翻了個身,屋里發(fā)出一陣輕微的窸窣聲,雙桃立刻打住了話題,低聲對陳婆子道:“應(yīng)該是小姐醒了,我去看看。這些糕點(diǎn)您就先放在這里好了,我看過了小姐就過來收拾?!?/br> 若是從前,雙桃未必會時刻注意郁棠的動靜,而且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這樣積極主動地過來看她有沒有什么要求。 可見雙桃跟著她去了趟裴府,還是有所長進(jìn)的。 郁棠抿了嘴笑,由雙桃服侍著起來梳洗。 陳氏過來了。 她過來的時候手里還捧著個剔紅漆的匣子,見到郁棠的時候神色也有些緊張:“阿棠,裴家的禮單你可曾仔細(xì)看過?我之前一直在收檢裴家送過來的東西,發(fā)現(xiàn)了這個匣子?!闭f著,打開了匣子。 一片金光閃閃,刺得人有點(diǎn)睜不開眼睛。 “全是金飾?!标愂蠎n心忡忡地繼續(xù)道,“我和你阿爹大致估算了一下,怎么也得有二、三斤的樣子。這,這也太貴重了!你怎么就收下了?” 郁棠也大吃一驚,起身接過了匣子,仔細(xì)地打量起來:“我真不知道。當(dāng)時裴家的禮單是套著個外封,直到我回家前去向裴老安人辭行的時候管事的才給我的。我怎么好意思當(dāng)著裴家的人去看那禮單上都寫了什么?后來又急著歸家,想著東西收都收了,以后再照著差不多的還禮就行了,也就一直沒有打開禮單看?!?/br> 一匣子的金飾是一套頭面。除了分心、簪釵之類的,還有鬢花,全是赤金的。別的不說了,就說那一對鬢花,酒盅大小,做成牡丹花式樣,拿在手里不過一、二兩的樣子,花瓣薄如紙,顫顫巍巍地,技藝十分高超,絕非普通金樓可以打得出來的。 這就不是多少金的事了,而是值多少銀子的事了。 難怪她娘不安。 她心里也很不安。 “阿爹怎么說?”這么大的事,她姆媽不可能不商量她阿爹,郁棠問。 陳氏無奈地道:“你能指望你阿爹說什么?。克椭粫f什么‘來日方長’,可我們家拿什么還裴家的禮??!反正我跟你阿爹說了,過幾天我要帶著你去給裴老安人請安,送什么東西過去,讓你阿爹傷腦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