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心人_分節(jié)閱讀_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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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沒人駕車,理查德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早已偏離了大道,拐進了一個幽謐的樹林!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一片樹林的小道上飛奔。那匹瞎了一只眼的馬,此時另一只眼也被人戳瞎,粘稠的鮮血凝固在眼窩里。疼痛驅(qū)使它狂亂地奔跑,車輪碾過參差不齊的石塊和泥坑,顛得整輛馬車幾乎散架。 理查德慌亂之下握緊韁繩,在呼嘯的風聲中尖叫道,“?!O拢?!” 呼地一聲,他渾身一輕,感到自己仿佛升到了空中。事實上的確如此,他們乘坐的馬車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馳出了斷崖,瞎馬的馬蹄在半空胡亂踢騰,尖銳地嘶鳴。而外交大臣理查德和車內(nèi)尖叫的女兒,一齊被那股巨大的沖力顛出馬車,凌空飛起,從斷崖外直直墜了下去—— “啊啊啊啊——” 幾聲凄厲的慘叫回蕩在空曠的山谷內(nèi),驚飛了歇憩在枝頭的烏鴉。良久,待亂石嶙峋的危崖吞沒了最后一點潮悶的回音,幽暗的森林里僅剩貓頭鷹咕咕的叫聲,以及灌木叢中野貓那綠寶石般的邪獰眸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追到這里的大家! 其實從正文來講,第三卷的故事就到此為止了,兇險的北境地圖結束,小隊也出現(xiàn)了人員變動_(:з∠)_按照慣例,應該還有屬于殘廢三兄弟的“間奏章”,卷三就可以正式告一段落了~ 下面跟大家說一說即將開啟的新地圖。本砣在寫這篇文時預計是最多40w,四卷冒險加上一個揭示真相的最終卷。但沒想到劇情在卷三拖了這么久,相信大家也很累了,很想看到結局……其實本砣也很想趕緊寫到結局??!甚至考慮過要不要砍綱,將終卷和卷四合而為一……但反復衡量后,覺得砍綱還是會造成一種斷片感(哭唧唧)所以只能繼續(xù)拖著字數(shù)寫下去。 關于新地圖的劇透——卷四的故事發(fā)生在以修士波波魯為核心的“腫瘤教會”(感覺西幻不提“教會”似乎都缺點什么哈哈哈哈)。雖然會有一個重量級小BOSS出場,但實際劇情量和卷二差不多,預計不到10w(瑟瑟發(fā)抖)。之所以選擇保留這一卷,是因為這一卷的內(nèi)涵主題是目前最接近真相的一卷,而且關鍵情節(jié)還是后續(xù)的鋪墊,實在不能貿(mào)然刪除。所以一直追更的小天使們,就拜托你們再容忍本砣一卷的“裹腳布”了(土下座) 另外另外!因為正式行文跟大綱總是有出入,本砣也在根據(jù)行文隨時調(diào)整大綱,之前劇透的部分情節(jié)細節(jié)可能會有變動(比如羅質(zhì)問上帝的情節(jié)被我刪除了,否則實在很雞肋)但TE(最好的結局)是不變的! 就先啰嗦這些了。不管怎么說還是第一次將文寫到這么長的篇幅,而且還能不可思議地繼續(xù)下去……真的很感謝你們的支持!你們真的都是小天使!QAQ 第83章間奏·腿·臂·眼(1) 賴格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會有一個這么窩囊的父親。他跟隔壁的男孩起了沖突,原因只是對方從他們家的玉米地里偷掰了幾株玉米。他的父親想要息事寧人,可賴格就是不肯,兇神惡煞地叫道,“他們偷了一次就會偷第二次,我才不允許!” 他看管家里的東西比他父親還要著急,天一黑就一頭扎進圈里,數(shù)家里有幾只羊、幾頭豬。 家里每頭牲畜都被賴格用黑炭作了標記。他的弟弟阿姆咬著手指頭,趴在籬笆旁看自己的兄長在豬羊的叫聲中忙得不可開交。 賴格嚴肅地說,“阿姆。牲畜和糧食都是咱們家的東西,所以我們要把它們看得牢牢的,連一根毛都不能被其他人拿走?!?/br> 阿姆晃晃迷茫的大腦袋,“不過一根毛而已,他們要便要了唄?!?/br> 賴格呲牙點了點他的腦袋,“你懂個屁啊。誰是大哥?聽我的!” 于是,丟失了玉米的賴格帶著弟弟阿姆,氣勢洶洶地扛著鐵鏟,去找那偷玉米的男孩算賬。此時正值大人們下田勞作,兄弟倆在那個矮房里逮住了男孩,不由分說地踢開門,朝著男孩驚愕的臉就是一頓暴打! “敢偷我家的玉米,我要你好看!” 兄弟倆當年一個六歲一個五歲,而他們圍毆的男孩卻有十一歲。男孩只被鐵鏟打中了第一下,隨即他攥住谷倉旁的一根長木棍,凌空呼呼一掄,當即把兩兄弟打趴在地,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 男孩獰笑著啐了一口,“我他媽就偷了,你們想怎么著?兩個蠢貨,再來找事,來一次我打一次!” 那天下午阿姆拽著鼻青臉腫的賴格,被大男孩掄著木棍從人家家門口打到了自家門口。賴格一直不要命似的朝男孩拳打腳踢,但在阿姆看來完全是往對方的棍棒上撞。他們在家門口狼狽地被男孩毆打,直到他們的父親從農(nóng)田回來,才怒不可遏地往男孩的腦袋上呼了一巴掌! 男人怒道,“怎么回事?” 男孩一巴掌被打翻在地,摔得頭破血流,哀叫道,“啊,賴格他爸爸打人啦!” 賴格大吼一聲撲過去,被他父親扯住后襟,張口就罵,“打死你,打死你!” 這場鬧劇以兄弟二人的父親親自宰了一頭豬,割下rou質(zhì)最鮮美的一部分,送到人家門口才算平息。 阿姆記得父親殺豬那天,自己大哥阻攔不得,最后干脆就往地上一坐,傷心欲絕地哇哇大哭。他的父親,滿臉都是倦色的一個莊稼漢,對阿姆道,“阿姆,我去人家家賠罪了。待會兒把你哥從地上扶起來,盛點湯給他喝?!?/br> 院子里依舊回蕩著自己兄長的哭嚎聲。阿姆道,“爸,哥說你窩囊。明明是人家偷到咱家頭上來,你卻上趕子給人家賠罪。哥說,要不是你這么窩囊,mama也不會被其他男人偷走了?!?/br> 阿姆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的父親眼圈紅了,高大憨實的漢子差點墮下淚來,頹然走出了家門,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父親一走,賴格就從地上含淚爬起來,自己跑進屋里盛湯喝。阿姆猶豫地坐到大哥身邊,吞吞吐吐地說,“哥,爸爸好像很傷心。我說錯話了吧?!?/br> “沒有,阿姆,事實就是這樣?!辟嚫駥釡弥镯懀藓薜?,“不能看好自己的東西,活該被搶!” 阿姆默然坐在一旁,掰開一只面圈,盯著白花花的斷面沉默許久,道,“哥,我想mama了。” 賴格呸了一聲,惡聲惡氣地說,“想個屁。那個賤貨,背叛我們跟個狗男人跑了。她對不起我們,我可一點也不想她,就算她死在外面也不管我們的事!” **** 兩兄弟沒想到,就在六年后,他們跟人私奔的母親真的回來了。女人懷里抱著一個黑頭發(fā)的男孩,虛怯地站在大門口,差點被在大門口倒水的阿姆潑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