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他，從縫隙中看到外邊景象的布魯斯韋恩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詫異。

    外邊不再是警察局繁忙的大廳，取而代之的是鏡子組成的巨大迷宮。

    千百個托尼史塔克和托尼對視，不出意外，托尼能很容易看到他們眼中的震撼。

    真好，被一個愛整蠱的天使困住了，玩他的游戲。

    “瑪利亞?！蓖心岷魡镜?。

    AI立刻響應，按照他的要求開始掃描外邊的一切。

    但是，魔法和科技在互融互通上面顯然差了點，來自科學的掃描技術沒辦法滿足穿透魔法屏障的要求。

    啊，另一個好消息。

    余光一瞥，托尼忽然看見一支黑色的蝙蝠鏢旋轉著飛入迷宮內，幾分鐘后撞到了什么，又重新飛回到了他的主人手里。

    最原始的探測距離的方式。

    布魯斯雖然沒有穿蝙蝠裝，但是他身上還是帶著蝙蝠腰帶和應急用的蝙蝠鏢。

    “有三個入口

    ?！辈剪斔拐f，“我們最好別分開。”

    托尼冷靜了下來，他試著召喚戰(zhàn)甲，但是戰(zhàn)甲顯然被魔法屏蔽了。

    媽的，他以后一定要想辦法做出一套能隨身攜帶的戰(zhàn)甲！就想金剛狼可伸縮的爪子一樣，最好就在他的身體里面，只要他需要就能隨時召喚出！

    他贊同布魯斯的話，這種時候不分開是一樣正確的選擇。

    選擇那條路好像都沒什么區(qū)別了，在想了一會后，布魯斯和托尼選擇了中間那條。

    布魯斯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在鏡面上做下記號，以方便他們走錯之后再退回來。

    顯然他們沒指望自己運氣好到一次就能走對。

    開始幾步還算是輕松，但是隨著分支不斷增多，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鏡子里面到處都是托尼史塔克，每走一步，托尼都能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狼狽的，頹廢的，眼下一片烏青，顯然是缺少睡眠后的結果。

    昨天從布魯斯房間離開后，他幾乎是一夜都沒睡，滿腦子都是外星軍團，穿越時空，寶石什么的。

    這一切和他有關，是在他穿越到這個時空以后，是他把災難帶到了這里。

    如果這時候奇異在他身邊，他一定要好好問問到底是什么回事。

    為什么他會穿越到這里，追過來的外星軍團又是什么，以及……

    薩諾斯是誰。

    至尊法師知曉一切。

    一段路上，布魯斯和托尼兩個人之間保持了沉默，托尼開始后悔，也許他根本就不該選擇和布魯斯走同一條路的。

    即使稍微危險一點，也總好過這樣尷尬。

    “到了?！币苍S一個小時，也許半個小時后，布魯斯忽然說道，在他說話的時候兩個人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噴泉前面，噴泉旁豎著一根標牌，上面寫著：“飲用水。”

    旁邊還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托尼：“……”

    布魯斯：“……”

    顯然，加百利這是打算和他們玩一個漫長的游戲了，而這就是給他們的補給點。

    “看起來我們的復仇天使還挺貼心的?！蓖心岣砂桶偷恼f了句玩笑話，但是布魯斯并沒有回應，于是他繼續(xù)說，“說不定接下來我們還可以看到食物補給點，休息區(qū)之類的。”

    布魯斯依舊沒回答。

    沉默了半晌，他才緩慢的說道：“這上面有份地圖?！?/br>
    托尼看過去，果然看見噴泉邊緣似乎畫著地圖，他高興了一瞬，下一秒意識到，這并不是一份完整的地圖。

    他用瑪利亞分析了一下，要拼成完整的地圖，至少還缺三個部分。

    “看來我們真的還有食物補給和休息區(qū)之類的?！蓖心峥粗恼f道。

    布魯斯掏出不知道從那里找到的警用水壺，在噴泉里接了一壺水。

    蝙蝠俠就是這么神奇，隨時隨地都能變出他們需要的東西。

    神奇蝙蝠俠？

    “這水……”托尼想說這水會不會有問題，但是思考了一下，就算水有問題，他們兩個都是普通人，長時間不喝水，不用天使出手，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弄死。

    布魯斯一眼就知道他想明白這事，于是也沒解釋。

    托尼被他這樣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煩躁，他雖然對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好感度都不高，對這個人蠻橫強勢的態(tài)度，和根本不顧忌別人的控制欲更是討厭。

    但是，現(xiàn)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不不不，不是說，托尼史塔克會愿意和誰結成隊友，他討厭和別人產生關系，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終究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質。

    就像他和佩珀，他和羅杰斯……

    與其說是感情，倒不如說他和布魯斯，

    鋼鐵俠和蝙蝠俠現(xiàn)在更應該算是合作關系。

    處于這樣的合作關系，兩個人卻僵硬的仿佛是陌生人一樣，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托尼煩躁的想到，他并不是故意對著布魯斯韋恩吼的。

    他曾經(jīng)有一個隊伍，他應該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不是嗎？

    好吧，他不擅長。

    “聽著布魯斯韋恩……”托尼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叫住布魯斯。

    布魯斯回過頭，托尼正打算說點什么，忽然看見蝙蝠俠的身后閃過一個白色的怪物。

    “小心！”他大吼一聲，隨即穿上手甲，掌心炮朝著布魯斯背后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