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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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舒和楚將成出去的時候,花紫薇和楚向南已經(jīng)醒了過來,沈青相把具體的情況和她說了說,她聽后也是一臉凝重。 “那豈不是說今晚我們就要去葬地?” “是的,我們先行一步,我?guī)煾笗扇藢ふ伊硪粭l入口。” “也只能這樣了,但愿白舒能找回來靠譜的幫手?!被ㄗ限眹@了口氣。 她本來還想回去再睡一覺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她哪里還有心情。 正當(dāng)二人郁悶的時候,小院的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背著蛇皮袋,灰頭土臉的老乞丐。 “兩位,老頭子我餓了三天了,給點東西吃吧?!崩项^嘿嘿一笑,舉起了手中那個缺了一塊的破碗。 花紫薇正想過去問問,卻被沈青相攔住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老乞丐出現(xiàn)的太不是時候了。 沈青相慢慢站起身,身體緊繃著走了過去,他已經(jīng)預(yù)備好了見勢不妙全力出擊。 “老人家,您是從哪里來的?” “東邊的古蘭鎮(zhèn),這眼看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出來討點口糧把這幾天對付過去。”老頭見沈青相過來,腰彎的更低了。 “哦,是這個樣子?!鄙蚯嘞帱c了點頭,他看這老頭也不像是裝的,只不過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那瞅見了老頭的袖口,那分明是自己故意磨壞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打量老頭的同時,老頭也在打量著他。 當(dāng)他看見沈青相的神色變幻時,猛然出擊,右手直接掐住了沈青相的脖子。 速度快的沈青相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別試圖反抗,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沈青相的臉憋的通紅,他只看到了老頭的右手長有六指。 他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六指奇門! 花紫薇見勢不妙,猛的沖到了沈青相的跟前,怒視著身后的老者。 “女娃娃不要輕舉妄動,除非你想讓他死?!崩先岁廁v的臉上閃過一絲殘忍。 “好,告訴我你是誰!”花紫薇衣袖不經(jīng)意間的一甩,往后倒退了一步,一縷不易察覺的煙霧撲向了老人的面門。 老人并沒有回答她的話,手中的力道反而又加重了幾分,“無色無味的劇毒,果然霸道,不過……呵呵?!?/br> 花紫薇正納悶為什么毒沒有起到作用的時候,從老人的袖子間爬出了一支銀白色的蟾蜍,而老人袒露出來的胳膊上則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血洞。 “銀血蟾蜍!”花紫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身為用毒行家自然知道這銀血蟾蜍是何物,天下萬毒幾乎沒有這東西解不了的,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老人會有如此神物傍身。 “女娃娃,快把鑰匙交出來否則你們都要死!”老人怒吼了一聲。 “咳咳,原本我以為鐵匠的話不可信,我本以為奇門都是正大光明之輩,沒想到今日一見我卻是信了,一群卑鄙小人!”沈青相破口大罵,他現(xiàn)在可不管這個那個,他就是死也要先羞辱一下這個老王八蛋。 “住口!”老人惱羞成怒。 “老王八蛋,急眼了吧,鐵匠造出浮屠甲你們這群蠢貨就眼紅了,廢物!”沈青相接著開罵。 聽到這句話,老人一陣恍惚,似乎想起了那件痛心事。 就是這個時候,沈青相迅速出手,把老人的右手翻了過來,他本想一舉擊潰這個老家伙,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老人隨意的一腳就把他踹出了幾丈遠(yuǎn)。 “王八蛋!”沈青相現(xiàn)在是火冒三丈,一個轉(zhuǎn)身又沖了上去,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把冰冷的手槍緊緊的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身上穿著浮屠甲,頭上可沒有吧?!?/br> “有本事和我正大光明打一場!” “嘿嘿,我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所以把手舉起來!”沈青相恨恨的把手舉了起來。 老人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你再敢不老實,我就廢了你的雙手,當(dāng)初讓陳玄苛殺了我好多人,我想你的這雙手看的比你的性命還要重吧?!?/br> “你到底是誰?” “我叫袁吉,我還可以告訴你,張千倌也是我派人暗殺的!” “你等著老王八,我一定要你的命!” 這個時候,門外迅速的駛過來一輛汽車,正是白舒和楚將成回來了。 兩個人看到院子里的場景大吃一驚,尤其是楚將成他大吼了一聲,“袁吉,你終于出來了!” “呦呵,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鐵匠,好久不見了。”袁吉戲謔的聲音響起。 “我殺了你!”楚將成瘋狂的向前跑著,卻被白舒撲倒在了地上,因為他這樣做無異于送死! 看楚將成的反應(yīng),白舒也能夠了解,楚向南的父母恐怕就是袁吉殺得,可憐楚向南還在里屋的窗戶上偷偷看著。 白舒把楚將成安撫好以后,緩緩道:“說吧,有什么目的!” “把鑰匙給我?!?/br> “這是不可能的?!卑资鎴詻Q的搖了搖頭。 “那我就親手殺了這個小子?!痹脴屩噶酥干蚯嘞?。 “殺了我鑰匙也不會給你的!”沈青相大喊道,你還敢嘴硬,袁吉作勢要開槍。 “好好好,鑰匙給你!”白舒連忙擺手。 “不能給!”沈青相大呼一聲,被袁吉一腳踢在腦袋上暈了過去。 “拿過來吧!”袁吉一手持槍瞄準(zhǔn)著沈青相,另一只手伸向了白舒。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卑资娴雎?。 “呵呵,你傻還是我傻,把鑰匙給我我不會殺他的,不過要麻煩他跟我走一趟?!痹Φ?。 “你放屁!你就是個卑鄙小人!”楚將成破口大罵。 袁吉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白舒,“你想好了沒有?” “好,我答應(yīng),不過你要知道他可是張千倌的徒弟!” “我當(dāng)然知道,所以我不會殺他?!甭牭竭@句話,白舒松了口氣,他最怕袁吉破罐子破摔殺了沈青相,這樣的話,可真的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白舒慢慢從衣服內(nèi)兜里取出了一串鑰匙,上面有四把,每一把都帶著歲月的痕跡。 “你最好不要食言!”白舒把鑰匙丟給了他。 袁吉接過鑰匙,臉上閃過一絲狂喜,隨即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這是假的!” “假的?就算你沒有見過這鑰匙,你也應(yīng)該看過書上的記載,普天之下誰能仿造出來!”白舒憤憤不平的說著。 “我是沒有見過,但是這絕對不是真的?!痹琅f沒有改變口氣,目光死死盯著白舒。 “別他媽放屁了,你也算是一代巨梟,就算沒見過鑰匙,你從年份上也應(yīng)該看出來,和我在這里裝什么糊涂!” 白舒氣的臉色通紅,不閃不避的對著袁吉的目光。 終于,袁吉發(fā)出一聲長笑。 “不錯,我也會履行我的諾言?!闭f完,他拽起沈青相,小心翼翼的開車離去。 “你們最好不要追來!東南十里的石橋上去找他!” 幾個人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臉上陰晴不定。 “你就那么把鑰匙給他了?”花紫薇問道。 “那是假的,老錢老早就仿制出來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看出來破綻?!?/br> “行了,既然真的沒丟,你們趕緊去救小沈吧?!背⒊蓢@口氣,慢慢的走回了院子里,白舒分明看到楚將成的臉上帶著無以復(fù)加的沮喪。 “前輩,我會幫你報仇的!”白舒大喊了一聲。 楚將成停了一下,欣慰道:“我相信你!” 白舒和花紫薇連忙跑到了附近的修車廠里直接扔下一沓錢開走了一輛二手吉普,照著袁吉離去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開了幾分鐘白舒忽然停下了車子,花紫薇差點被這股勁甩了出去。 “怎么了?”花紫薇問道。 “車轍不見了?!卑资孀屑?xì)的看著地上,車轍確實是不見了。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先不管了,他說去石橋,就一定會去的,我們先過去?!卑资嬖俅伟l(fā)動了汽車。 等他們離開的時候,袁吉才從旁邊那碩大的柴火堆里把車開出來。 這里是一片荒山野嶺,白舒萬萬沒有想到袁吉會悄悄藏在這里。 “哼!跟我斗還嫩點?!彼堰€未醒過來的沈青相丟在了大路上,正準(zhǔn)備開車離開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人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樣背著手,把后背留給了他。 袁吉一看,嚇得差點從車上掉下來,他連忙熄火,從車上走了下來,手上自然是多了那把沉甸甸的手槍。 “你是誰?”袁吉開口問道,他知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人一定是敵非友。 那個人轉(zhuǎn)過身來,一張陰森的鬼臉面具在陰沉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恐怖。 天空,忽然落雨了。 那人伸手摸了一下滴在面具上的雨滴,開口道:“鑰匙留下,你走,要不都留下?!?/br> 這沙啞的嗓音好像是兩塊鐵塊磨在一起的聲音,又像是來自地獄幽冥的鬼哭。 “好大的口氣,你不怕開槍殺了你!”袁吉兩只手都握在了槍柄上,因為他面對這個人讓他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面具人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任憑越來越大的雨水澆在兩個人身上。 “去死吧!”袁吉終于忍不住了,他猛的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一顆冰冷的子彈射向了對面,而那個人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袁吉正好奇的時候,面具人用手彈了彈彈孔的位置,喃喃道:“可惜了一件好衣服?!?/br> 袁吉嚇得亡魂皆冒,正當(dāng)他再次開槍的時候,那個人就這樣突兀的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掌拍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袁吉終究還是沒有開出那一槍,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嘴里不斷涌出,“你究竟是誰?” 那人背對著沈青相,慢慢摘下了面具,袁吉恐懼的睜大了眼睛,“是你!” 直到死亡,他也不會想到居然是這個人。 那個人緊接著戴上了面具,抓起了那只正在吸吮血液的蟾蜍,緩緩道:“尸體,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處理!” 昏迷中的沈青相忽然睜開了眼睛,結(jié)果卻是只剩下了一具尸體倒在這里。 他早就醒了,原本趁其不備想殺了袁吉,但沒想到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