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詭異的幻術
聽了這話,眾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白舒還去摸了摸楚向南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fā)燒了。 “我沒有騙你們,那只鼎耳就被爺爺化了融進了判官筆里?!背蚰霞鼻械霓q解著。 白舒再次打開那個盒子,他看了看判官筆的筆斗處的金屬確實是有些不同,但是在他看來這里的材質既像銅又有些像金,這令他非常琢磨不透。 “向南,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說清楚點?!?/br> 楚向南道:“我爺爺在制作筆斗的時候,怕普通的金屬承受不住機關的強度,便去濟州那邊的墓里盜了一個鼎耳,但是我爺爺說這鼎耳好像有什么古怪,但他又說不清楚,臨走的時候他嘴里一直在說,詛咒,詛咒。” 白舒把判官筆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并沒有什么問題,他只好先安慰楚向南不要多想。 幾個人在這里住了一晚后,便啟程回了當鋪,楚向南先安置在了這里,白舒和沈青相教他本事,至于楚向南說的事情,白舒并沒有放在心上,他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搞懂葬地停留時間的秘密,但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神怪之說。 “向南,今天練的還不錯,明天教你機關術的一些分類?!卑资婧傲顺蚰弦宦暎黄鹱呦蛄孙堊琅?。 幾個人今天晚上吃的是火鍋,但是一點氣氛都沒有,鐵匠的事情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在眾人的心頭壓著,吃完飯后幾個人都早早的睡下了。 臥室里,花紫薇正在玩著游戲,白舒洗漱完畢后,把判官筆放在床頭柜上,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天特別困,他也沒有多想接著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白舒似乎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冕服的人站在一條河前指指點點,他努力想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但是那人一直都沒有回頭,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最后站到了那個人的身后,他剛想喊一聲的時候,老錢突然擋在了他面前,他愣了一下還沒有說話,老錢就使勁拉著他往回走,他茫然的一轉頭,河里居然出現(xiàn)了一條怪魚,那條魚和面包車一般大小,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他撲了過來。 白舒嚇得一哆嗦,猛的睜開了眼睛。 “你又怎么了你,大晚上的叫什么啊?!被ㄗ限币琅f躺在床上玩著游戲,白舒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他整整睡了兩個小時。 “沒事,我做了一個夢。”他下床喝了口水。 “夢到什么了?”花紫薇好奇的看著他。 “夢到老錢了。”白舒把被子一蓋接著睡了起來。 “你要夢到老錢你不得樂的哈哈笑才怪?!被ㄗ限贝蛄藗€哈欠,關上了燈光。 白舒這次特地換了一個位置,他以為是剛才趴著壓著心臟才做的噩夢,所以這次他右側著身子睡著了。 剛過了沒幾分鐘,他又來到了那條河邊,那個穿冕服的人依舊站在那里,不過他的身邊多了不少穿著盔甲的士兵。 白舒仔細瞅了瞅這個背對著他的男人,單單是從背影上白舒就能看出他的氣宇軒昂,而且那身全黑的冕服更能襯托出他的英武不凡,那個人閑庭信步的走在河邊。 突然,寬闊的河面上涌起了一堆水泡,一個龐然大物猛然浮出水面正是那條大怪魚,那個冕服男子不慌不忙,拔劍便刺,那條魚似乎是非常忌憚他,迅速的縮回了水面,白舒瞬間松了口氣。 他剛想再往前走兩步,后面一個人忽然拍了拍他肩膀,他回頭一看,臉色慘白的鐵匠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楚老!”白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冬天里他愣是被嚇出了一身汗。 “你沒事吧一驚一乍的?!被ㄗ限迸榔饋砜粗?。 “沒事,又做了一個噩夢?!卑资娌亮瞬令^上的汗。 “夢到誰了?!?/br> “楚老爺子?!?/br> 花紫薇頓時縮了縮,小聲道:“楚老爺子,不會是跟著我們過來了吧?!?/br> “別瞎說,快睡覺?!卑资嬲f了一句,忽然又道:“把你制的安神香給我?!?/br> 點燃安神香后,白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判官筆,然后才睡下。 這一夜,似乎有些詭異。 不過,這一覺白舒倒是睡得十分安穩(wěn),只是花紫薇像條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他,他一夜都沒有翻身。 第二天一早,白舒還在熟睡之中,就聽見有人咚咚的在敲房門。 “誰啊?”他迷迷糊糊的問道。 “是我,向南生病了?!鄙蚯嘞嘣谕饷婧暗?。 二人連忙起床走到了楚向南的房間,只見他緊緊的蜷縮在被窩里,額頭guntang。 “這個傻孩子,這么冷也不知道開空調,這得趕緊去醫(yī)院了?!彼麕统蚰洗┖靡路螅突ㄗ限遍_車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把各個方面檢查一遍之后,醫(yī)生診斷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普通的發(fā)燒。 但看著昏迷不醒的楚向南,白舒又詢問了好幾遍醫(yī)生,依然是這個結果,這只好先掛上了點滴。 “白舒,我看著不對勁啊,這人都暈了,還能是普通的發(fā)燒啊?!?/br> 白舒眉頭緊皺,緩緩道:“你的醫(yī)術也不賴,有沒有看出什么來,比如說中毒之類的?!?/br> 花紫薇搖了搖頭,“化驗血的時候,我就檢查過了,血液里沒有毒的存在?!?/br> “那真是奇了怪了?!卑资娌唤獾恼f道。 “你說……會不會是,楚老爺子他……” “別胡說八道了,就算他回來,也不能坑自己的親孫子啊。” “那你說,到底該怎么辦?” 白舒沉思了一會,道:“你在這看著點,我給泥人打個電話?!?/br> 這個時候的泥人正跪在柳松青家的大廳里,不住的擦拭著臉上的口水。 若是讓南北道上的人看見了,恐怕下巴都要驚掉了。 但泥人不得不跪啊,畢竟柳松青可是他的老丈人,白舒的親外公。 “你個狗日的東西還敢回來見我,我……”柳松青氣的全身發(fā)抖,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扔過去,一旁的管家嚇得是亡魂皆冒,一邊勸泥人離開,一邊勸柳松青消火。 泥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進來本想把白舒的消息告訴柳松青,這還是他深思熟慮好幾個月才做出的決定,他想這么多年過去了,柳松青的火氣應該消的差不多了,但是自從他進來表明身份,就沒有機會說過一句話。 他剛想離開,就看見白舒的電話打了進來,他趕緊接通道:“爸,小舒的電話。” 白舒還納悶泥人怎么上來就喊爸呢,剛想問問就聽見一陣嘹亮的聲音傳來,“是小舒嗎?我是你外公啊。” “啊,外……公?” “對,你爹這個狗日的在我這呢,你趕緊來看看外公我?!?/br> 這一句話差點把白舒憋出內傷,他心想,自己這個外公也太彪悍了些。 “那個外公,我忙完手頭的事就過去,那啥你讓泥人和我說幾句話?!卑资鎸擂蔚?。 “好好好,外公等你。”柳松青說完沒好氣的把手機丟給了泥人。 泥人趕緊接了過去,跑到了外面。 “你是說,身體各處都沒有問題,就是有些發(fā)燒,人卻昏迷不醒?” “沒錯?!?/br> “這樣吧,我過去看看?!?/br> 半個小時后,泥人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的病房里,他事先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倒也不算是多么嚇人。 泥人仔細看了看楚向南,喃喃道:“這像是中了幻術。” “幻術?” “沒錯,他現(xiàn)在好像還沉浸在幻境中?!蹦嗳说?。 “能不能把他喚醒?”白舒問道。 “不行,強行喚醒容易出問題,嚴重的話會讓他變得癡傻?!?/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打點滴是沒有用的,先回當鋪吧?!?/br> 白舒點了點頭不顧醫(yī)生的阻攔,把楚向南帶回了當鋪。 當鋪內,沈青相和趙雨霜正在吃著早飯,看到泥人來了,他們頓時感覺事情不妙。 “白舒,現(xiàn)在我會把你也送進幻境中,只有你能救他出來,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蹦嗳四抗饩季嫉耐?。 “但你要知道,如果半個小時你醒不過來的話,那就會永遠被困在這里面?!?/br> “好,開始吧?!卑资嫣稍诹顺蚰系呐赃?。 泥人割破了他和楚向南的手指,又把兩人的手指放在了一起,讓血液交融。 “進去以后,什么都不要管,帶著他全力往后跑,時間快到了的時候,我會搖響鈴鐺,你跟隨聲音的方向就出來了,這種幻術十分邪門,這么多年來,我是第二次見,所以一定要小心?!蹦嗳嗽偃膰谕械馈?/br> “我知道,快開始吧?!?/br> 泥人點了點頭,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繩索的鈴鐺,不斷的晃動著。 “看這里。”白舒凝神望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出現(xiàn)在了一條河里,他奮力的游上了岸,著急的尋找著楚向南的蹤影。 他剛走出幾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轉過身來緩緩道:“這條河,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呢?”他拍了拍腦袋,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