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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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彼午癯爸S的勾了勾唇。 喬然撇著嘴不說話,肚子疼,連懟他的力氣都沒有。 見她一反常態(tài)的溫()順(mo),宋珩晃了晃她的肩膀,“為什么又不說話了?” “肚子疼?!眴倘坏穆曇糗涇浀?,聽起來有幾分撒嬌的味道,“下午,我能不能不去實驗室了?我想睡覺?!?/br> “可以?!彼午裾f完覺得這樣太沒人情味了,隨即補了一句:“宿舍有止痛藥嗎?” “沒有。”喬然頓了頓,“其實也不是很疼,就是有一點點難受,再加上今天溫度低,手腳都是冰的,等回宿舍睡一覺應(yīng)該就好了?!?/br> 話音剛落,她感覺手背上多了個‘暖寶寶’,接著,整只手都被他握住了,熱量源源不斷的從宋珩溫暖干燥的掌心傳遞到她的指尖,沒過多久,原本僵硬的手指就恢復(fù)了溫度和活力。 這一刻,喬然終于明白愛情電影為什么喜歡拍雨天漫步了。 因為,真的很浪漫啊。 聽著頭頂啪嗒啪嗒的雨聲,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抬頭看著宋珩的下巴,問道:“宋珩,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呀?” 宋珩面上一怔,低頭看著她,對上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輕啟薄唇,面無表情的說:“你說呢?” “我怎么知道?!眴倘徊恢悄膩淼挠職?,抽出小手,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厚著臉皮往他身上貼,不依不饒的看著他,“快點,周圍沒有其他人,就算有他們也聽不見。” 宋珩:“……” 你怕不是沒睡醒。 “說什么?” “說你喜歡我啊?!眴倘贿种煨Φ孟駛€傻孩子。 宋珩抽出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你慢慢等吧?!?/br> “為什么?” 喬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談過戀愛,不清楚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但她清楚,自己沒有當(dāng)初那么討厭和排斥宋珩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覺得害怕、也不會尷尬,偶爾還有點說不出的小滿足。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宋珩是什么心思,永遠(yuǎn)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因為我覺得你現(xiàn)在沒安好心?!笨赡苁窃趩倘簧砩戏能囂嗔耍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自信和從容,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又被她戲弄了。 “我哪里像沒安好心了?你快說嘛。他們都說你喜歡我,但我總是感覺不明顯?!?/br>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還是宋珩做的不對。 喬然總覺得他總是若即若離的,說翻臉就翻臉,大多數(shù)時候,對她和對其他人好像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感覺不明顯?”宋珩眉頭一挑,想把她塞進(jìn)路邊的垃圾桶。“我對你還不夠好?” “你什么時候?qū)ξ液昧耍磕銓ξ?,還沒張銘對我好呢,他都不會跟我翻臉的,也不會故意冷著臉不搭理我?!?/br> 在喬然的世界里,喜歡一個人,至少要做到對她有耐心。 宋珩連這個要求都沒達(dá)到。 “那你去找張銘吧。”宋珩淡淡的說。 作者:感謝在20200407 23:29:37~20200408 23:58: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靜靜靜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雨越下越急,落在地上匯集在一起, 像一條湍急的小溪鋪滿了整個柏油路。 從綜合樓往宿舍區(qū)的方向走, 會經(jīng)過一段很緩很緩的小上坡。以往喬然在這條路上跑來跑去,也沒覺得有坡度, 如今,看著從路的那頭奔流而來的泥水, 喬然郁悶的想說臟話。 她今天穿了雙平底鞋,鞋幫子很淺, 從綜合樓出來到現(xiàn)在, 不過走了幾分鐘, 腳指頭已經(jīng)感覺到了從襪子上透過來的水汽,濕噠噠的黏在腳上, 別提多難受了。 如果繼續(xù)走下去,鞋子和襪子很快就會被浸濕, 到宿舍的時候, 腳丫子都會被泡得皺皮。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早知道會這樣, 出門就算不帶傘,也該穿一雙厚底的鞋子。 正當(dāng)她滿心懊悔時, 身邊的人忽然停下了,宋珩勾住她的腰,把她抱起來,一個轉(zhuǎn)身放到路邊的花池臺子上,臺子比地面高出五十多公分, 喬然站在上面跺了跺腳,試圖把鞋子里的水踩出來。 “你干嘛呢?”宋珩叫停了她幼稚的舉動,把傘遞了過去,轉(zhuǎn)身背對著喬然說:“上來?!?/br> 喬然面上一怔,驚訝的張開嘴,“上…上哪兒去?” 宋珩回頭看著她,眼里滿是對她這種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智商下限的性格的無奈,“我背你?!?/br> “不、不好吧?!眴倘蛔焐险f著不要,嘴角卻止不住的往上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像只老jian巨猾的小狐貍。 宋珩不想在這種時候跟她講廢話,“一、二、三……” ‘三’字剛脫口而出,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背后撞過來,接著肩頭一沉,眼前出現(xiàn)一只小手,耳邊傳來喬然嬌俏的輕笑,“我來啦!” 宋珩被她撞得一個趔趄,下意識伸手勾住了喬然的膝蓋窩,等站穩(wěn)了腳跟,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幾分,讓手腕找到一個更好的著力點,這才不慌不忙的往前走。 韓越和張銘正在交流游戲經(jīng)驗,冷不丁的看見喬然飛撲到宋珩背上的一幕,齊刷刷的瞪圓了眼睛,酸溜溜的說了句臥槽。 “兄弟,這你也能忍?”回過神來的韓越,忍不住拿身邊的張銘開涮,憑實力拱火。 張銘心情復(fù)雜的撇了撇嘴,“忍不了也得忍。” 聞言,韓越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張銘:“……” 大哥,你戲太多了。 倆人說了幾句廢話,再抬頭時,發(fā)現(xiàn)宋珩已經(jīng)背著喬然走出老遠(yuǎn)了。 “我怎么覺得,你比剛才走得還快一些。”喬然趴在宋珩背上,小腿繃得筆直,腳尖都快伸到傘外了,深怕自己不小心把鞋子蹭到宋珩身上,弄臟了他的褲子。 “覺得顛簸了?”說著話,宋珩緩下腳步,把背后的人往上托了托,讓她趴得更舒服一點。 “沒有,不顛?!眴倘粨е牟弊?,高舉著黑色的雨傘,“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經(jīng)常健身啊,為什么走了這么久,我都沒聽見你喘氣?!?/br> “沒喘氣?沒喘氣我不是死了嗎?!?/br>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眴倘皇站o胳膊,不輕不重的在宋珩脖子上卡了一下,“你背人背得這么穩(wěn),以前沒少背人吧?” 話音剛落,宋珩頓住腳,扭頭看著肩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我……”喬然扁扁嘴,“我信?!?/br> 見皺著小鼻子,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宋珩不禁勾了勾唇,邁開腿繼續(xù)往前走,邊走邊說:“加上你,一共三個。” “誰呀?”喬然把傘從左手倒騰到右手,下巴擱在他肩上,歪頭看著宋珩下巴底下那顆黑痣,比芝麻粒兒還小一點,不仔細(xì)看的話根本找不見。 “簡兮小的時候練芭蕾,天天找各種理由不去上課。我媽勸不住她,就把我推出去。說,只要她每天練夠三個小時,就讓我背著她在院里走兩圈?!?/br> 聞言,喬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充話費送的吧?!?/br> “或許是吧。”即使是說起童年那些‘悲慘’的遭遇,宋珩臉上也沒多少表情,語氣依舊平靜的厲害,“我們家重男輕女,我媽對簡兮一直比對我好?!?/br> 聽到這話,喬然笑得更開心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還有一個呢?” 宋珩沉默片刻,“薛瀾。” 喬然笑容一僵,訕訕的問:“什么時候?這幾年還是前幾年。” “好多年了。”說起往事,宋珩輕輕一嘆,“她爸媽在家吵架,連她什么時候離家出走的都不知道,大晚上的跑我們家來找人。為了找薛瀾,我們?nèi)叶汲鰟恿耍腋嗁庠谝粋€葡萄架下面找到了睡著的薛瀾,把她帶回了家?!?/br> 聽到最后,喬然忍不住喟然長嘆,“薛瀾的童年也太慘了?!?/br> 宋珩抿著唇?jīng)]接話。 喬然又說:“其實,如果我是薛瀾的話,我也會賴上你?!?/br> “對她來說,你就是黑夜里的光,是水里的浮木,是懸崖邊的救命稻草。她可能不是有多喜歡你這個人,而是喜歡待在離你不遠(yuǎn)的地方。這樣,她會比較有安全感?!?/br> “我小時候怕鬼,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外婆就給我編了根手繩,上面還穿了個桃核。外婆說桃核是開過光的,能驅(qū)鬼,讓我白天晚上都戴著,不知道是心理安慰還是怎么回事,后來我就不怕了?!?/br> “你竟然還怕鬼?”宋珩有些意外,“那個桃核呢?沒見你戴過?!?/br> “丟了?!闭f起這事兒,喬然就郁悶,“繩子斷了,我連桃核是什么時候丟的都不知道。我拉著我哥回學(xué)校找,結(jié)果…被我媽罵了一頓,她說我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為了一顆破桃核浪費時間,氣得我三天沒吃飯。” 宋珩眉頭一挑,“整整三天都沒吃東西?” “沒在家吃,出去吃的?!?/br> “噗……”宋珩忍俊不禁,笑出了聲,“我就說你不可能三天不吃東西?!?/br> 喬然翻了個白眼,嘟嘟嘴沒說話,對她來說,三天不吃東西真的太難了,三頓不吃都扛不住。 宋珩被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水路上,一步步地靠近宿舍區(qū),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他腳下的運動鞋看起來像是剛從水里拿出來的一樣,牛仔褲也被浸濕了一小段,深色的褲腿上滿是昏黃的泥點子。 “呃……”喬然看著他的褲腳,既尷尬又愧疚,“你的褲子……” “我沒事,上去吧。”宋珩把傘拿過來,轉(zhuǎn)身朝外抖了抖傘上的水,“我宿舍還有一把傘,等會兒我回去找出來,下午讓汪心蕊帶給你,你就不用買傘了。” “那…那我……”喬然不喜歡占人便宜,想說把買傘的錢給他,但又覺得這話太傷人了,保不齊宋珩聽完又跟自己翻臉。 宋珩知道她想說什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我不缺那點錢,你要是真覺得良心不安,可以用其他方式來補償我?!?/br> 說完,他撐著傘轉(zhuǎn)身走進(jìn)雨中,走了兩步回頭,沖喬然喊:“回去泡泡腳,吃點感冒藥,別生病了?!?/br> 喬然墊著腳,沖他用力揮手,“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點!” —— 大雨過后,天空被洗滌的一干二凈,湛藍(lán)之下,連片云都沒有。 天晴了,風(fēng)停了,大姨媽也走了。 喬然覺得自己又行了,下了體育課,穿著寬松的校服,背著書包往實驗室跑,一蹦一跳的像個剛考完試的小學(xué)生,滿臉都寫著興奮。 進(jìn)了實驗室,她蹦到宋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的伸出手,“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禮物。” “什么禮物?”宋珩偏頭看著笑靨如花的人。 喬然晃了晃右手,“你自己拿?!?/br> 宋珩狐疑的皺了皺眉,歪著頭把視線降到和她右手一個高度,隱隱約約看見她袖子里藏著東西,伸出手去探了探,摸到一個包在塑料紙里圓疙瘩,笑意頓時從心頭涌了出來,差點笑出了聲。 喬然沖他抬了抬下巴,催他快點把東西拿出來。 宋珩低頭笑了笑,抓住那個圓疙瘩抽出來,是一顆阿爾卑斯棒棒糖,準(zhǔn)確來說是一串阿爾卑斯,他抽出第一顆的時候,喬然開始往后退,一顆、兩顆、三顆……越來越多的棒棒糖從她袖口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