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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止瀾深深注視著他,淡聲道:“君上可想起來了?” 祁璟既驚且怒,臉色漲紅,半天憋出來一個字:“你!” “看來君上依然是忘了,不若繁之再幫君上回想……”他話沒說完,就被祁璟打斷。 “不必!”祁璟警惕地看著他,“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br> 話音一落,他便看到晏止瀾眼里閃過一抹笑意,美人一笑,傾國傾城,登時又呆了。 等他回過神來,不由暗暗唾棄自己了一番。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不料剛聽到晏止瀾說出第一句話,就心生不妙,果然越往下聽就越心驚膽戰(zhàn),聽到最后恨不得當(dāng)場去世,假裝自己根本不存在。 晏止瀾望著他的眼睛,緩緩道:“當(dāng)日在夏部幻境,繁之為一己之欲,強行將君上據(jù)為己有,此為其一?!?/br> 仿佛晴天里一道霹靂,瞬間將祁璟劈的神魂消散。 他做夢似的聽晏止瀾又接著道:“后又不顧君上意念,逼/迫君上生子,此為其二。” 祁璟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被雷劈成了兩半,一半面容慘淡地呆呆盯著晏止瀾聽他說話,一半輕飄飄地飛到了半空中,不知身在何處。 饒是如此,晏止瀾的聲音仍舊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竄入他的耳中:“其三,繁之早察得君上心意,卻不阻不勸,任由君上心灰意冷……”他頓了頓,方繼續(xù)道,“害君上自戕身死?!?/br> 這句話說得極為艱難,像是觸動了心底最深的某處一般,晏止瀾眼底的笑意漸漸被苦澀和痛楚所取代,恨意和瘋狂慢慢涌了上來。 他雙手捏著祁璟的肩膀,緊緊盯著他,胸口不斷起伏,啞聲道:“如此罔顧人倫,罪惡滔天之事,君上怎能輕易饒?。俊?/br> 祁璟吃痛,飄在空中的那半個魂魄倏地落回了體內(nèi)。他尚在惱怒之中,一抬眼看到晏止瀾眼底蔓延的黑絲,瞬間顧不上生氣,凝聚靈力一掌打入他體內(nèi),低喝道:“晏止瀾!” 晏止瀾一僵,靈力入體,擊散了他體內(nèi)洶涌而至的魔息,靈臺瞬間清明,眼底的黑霧消散,眼神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 他張了張嘴:“我……” 他身上的神魔之血極不穩(wěn)定,雖然在南宮子儀的引導(dǎo)下,祁璟對其進行了疏解,然而若是他情緒過激或者心緒起伏過大,仍會爆發(fā)。 原本以祁璟對他的了解,除非國家大事或晏家骨血,其余對晏止瀾來說皆是無所緊要,因此他從未想到對方竟會在此事上失控。 顯然,晏止瀾也未料到會是如此。 兩人相對了片刻,祁璟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事情既然揭開了,不如坦白說個清楚。 他清清嗓子,強自鎮(zhèn)定道:“幻境之事,做不得數(shù)。你也不必放在心上?!?/br> 此話一落,晏止瀾的臉色變了又變,往前逼近,一字一頓道:“如何做不得數(shù)?” 祁璟被他逼得背抵著墻,實在退無可退,耐著性子道:“幻境里本就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照你的說法,若是在幻境里跟我成親的是南宮子儀或者別的什么人,噫——” 說到這里,他想到那個畫面,自己先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有沒有。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祁璟接著說下去:“你看,本就夢一場,如何做得數(shù)?” 他自以為解釋的極為詳細,如此晏止瀾便不會再鉆牛角尖,不料說完之后看向晏止瀾之時,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不知何時,晏止瀾眼里的黑霧又涌了出來,眼看著又是要入魔的征兆。 祁璟急中生智,忙連聲道:“作數(shù)!作數(shù)!你別激動!作數(shù)!” 晏止瀾眼底一片黑沉沉的,他盯著祁璟,低聲道:“那昨夜你我共飲合巹酒……” “一樣!”祁璟怕再起波瀾,忙不迭地道,“天地為證,日月為媒,自是作數(shù)的。” 晏止瀾看著他,眉頭微蹙:“先前你說一筆勾銷……” “是我言錯,”祁璟忙打斷他的話,“先前是我糊涂,你莫要同我一般計較?!?/br> 晏止瀾的臉上看不出來神情,眉頭仍緊緊鎖在一起,看不出來信了沒有。 祁璟怕他情緒不穩(wěn),魔息上頭又生事端,把心一橫,帶著破釜沉舟壯士扼腕的悲壯,并起三指,道:“我祁璟對天起誓,此生此世,唯晏繁之一人。” 晏止瀾眼底的魔息淡了一些,說出一句令祁璟差點吐血的話,他淡淡道:“修煉之人,無畏天道?!?/br> 換言之,對天發(fā)誓這一套對他不管用,人壓根不信。 祁璟憤然而起,頭腦發(fā)熱,怒不擇言:“若非如此,我怎么舍得把丹核挖給你!” 話一出口,他便知曉糟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而晏止瀾眼底的魔息已經(jīng)全然退散,眼里一片清明。他臉上毫無意外之色,輕輕一點頭:“果然如此?!?/br> 祁璟呆了半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套路了,他顫抖著手指著晏止瀾:“你套我話?” “不錯,”晏止瀾毫不心虛,坦然道,“早在離宮之前,我心中就有所懷疑。丹核破碎,即便是神仙也難治,何況區(qū)區(qū)一個無雙圣手,又有何能?” 他一只手按上小腹:“何況,這顆丹核平時無異,一旦我與你在一起,卻異常喜悅。我思索許久,不得其解。如今倒是說得通了?!?/br> 祁璟死鴨子嘴硬:“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肯定它就是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