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禍水的自我修養(yǎng)、[希臘神話]神后、[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炮灰你威武雄壯、我們這里不準(zhǔn)刷臉[快穿]、反派圈水深千尺[快穿]、渣了四個霸總后[穿書]、我是死而復(fù)生的白月光、退婚后霸總哭著要娶我[穿書]、反派他冷艷逼人
他兩個拇指對在一起,比劃了個有些狎昵的動作,眼神灼灼,充滿求知欲。夏云清低吟一聲,干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偏那家伙不依不饒,直問到臉上來:“七姐啊,我是以后喊你舅母,還是喊我舅七姐夫?” 夏云清那點(diǎn)尷尬都讓他氣跑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是不是想死?” 夏云澤嘿嘿地笑,覺得又美又慧的七姐要是嫁到燕家,他們豈不是又能常常見面了?七姐雖然嘴巴兇了點(diǎn),不過心腸還是軟的,希望舅舅能振起夫綱,至于飛機(jī)場什么的也無所謂了,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輩份亂不亂的他從沒考慮過,反正郴國開國皇帝上烝下報(bào)還逼娶寡嫂,把老中青三代都禍禍了一遍,在皇室中堪稱表率,他七姐和他舅又沒血緣關(guān)系,這點(diǎn)屁事,御史都懶得多說一句。 夏云清仰頭望著車頂,五味雜陳,許久才嘆出一口氣來,柔聲低語:“再說吧?!比f一你舅發(fā)揮失常落入三甲之外,外放為官也算逃過一劫。 夏云澤還在興奮地腦補(bǔ),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護(hù)衛(wèi)長的聲音響起:“七公子,九公子,富春樓到了。” 夏云澤精神一振,裹上抖篷就迫不及待地往下走,反而他七姐一臉懨懨之色,沒精打采地?fù)嶂锏谋拮痈诤竺妗?/br> 富春樓是京城名氣最大的酒樓,平時客人非富即貴,今天讓夏云清大手筆包了下來,掌柜親自出迎,一路點(diǎn)頭哈腰引他們到樓上雅間就座。 論裝修這里確實(shí)豪氣,雕梁畫棟鎏金錯銀的,空氣中都充滿了誘人的銅臭味,讓夏云澤這種當(dāng)了幾個月權(quán)貴的前草根心曠神怡,摸摸懷里那幾顆小銀錠,遂心安理得地決定吃大戶。 樓上生著火盆,推開窗戶正對著后院一座梅園,此時紅梅初綻,枝頭點(diǎn)點(diǎn)殷紅似雪,在萬物蕭條的冬日里分外惹眼,像他七姐那樣又美又冷又高傲——夏云澤看看梅花再看看“舅母”,越看越滿意,忍不住呵呵傻笑。 幸好店小二及時上酒上菜,堵住了他的嘴。 富春樓的菜色與宮里不溫不火的份例菜截然不同,滋味濃郁口感一流,釀的酒也好喝,甘甜綿柔帶點(diǎn)辛辣,讓夏云澤這個滴酒不沾的健身狂人也沒忍住多呷了幾杯。 夏云清胃口不太好,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這一桌子酒菜都便宜了他這個小跟班,夏云澤正甩開腮幫子吃得抬不起頭來,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傳報(bào):“七公子,您的客人來了?!?/br> 還有客?夏云澤抬起頭來,呆頭鵝一樣看著他七姐,夏云清愣了一下,回看他一眼,啞聲說:“讓他進(jìn)來吧?!?/br> 話音一落門就開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挾著寒氣進(jìn)來,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薄唇帶笑,朝他七姐一拱手,聲音低沉溫雅:“七公子,別來無恙?” 他七姐慢慢站起身來,對這個絕世大帥比淺淺一笑,笑得夏云澤心中拉起警報(bào),仿佛看到一抹綠云正緩緩飄落到自家舅舅頭上。 “我以為你不會來。”他七姐連聲音都比跟他說話時溫柔了不知多少倍,還帶著點(diǎn)軟乎乎的嗔怨,讓他這個迷弟心跳不明不白地加快了幾分。 大帥比面不改色,回道:“七公子有邀,在下豈敢失約?” 這他媽什么對話?!曖昧得突破天際了好嗎?親姐你別學(xué)山陰公主?。∥揖怂彩莻€青年才俊?。?/br> “很好?!敝灰娝呓憬庀卵锏谋拮?,身形一閃從窗口掠了出去,大帥比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也跟著飛出窗外。 兩個人在梅林里大打出手,大帥比身無寸鐵,只憑一雙rou掌與夏云清過招,竟然游刃有余不落下風(fēng),還隱隱有壓制之勢,他七姐也不是好惹的,鞭子揮得連殘影都看不見,鞭風(fēng)所及之處枝凋花落,幽靜的梅園被他們糟蹋了個徹底。 夏云澤目瞪口呆,這他媽又是什么神展開! 扒著窗臺看了一會兒,倆人打得不可開交,大帥比顯然未盡全力,七姐卻沒有手下留情,夏云澤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剛才被喂一嘴狗糧的感覺一定是錯覺…… 他一口狗糧還沒吐完,只見那個大帥比以無比刁鉆的角度躲過一鞭,欺身而上攬住夏云清的細(xì)腰,頭一低就啃了下去。 ……我擦! 這一波三折的發(fā)展驚掉了他手里的筷子,夏云澤雙眼被辣得生疼,飛快地關(guān)上窗戶,對著蔥綠的翡翠酒盞流下熱淚。 我那素未謀面的舅舅啊,你真是慘沒邊了…… 心里不痛快就容易借酒淺愁,夏云澤不知不覺喝多了,腦袋有點(diǎn)暈,還有些內(nèi)急。 梅林里已經(jīng)沒聲音了,不知道那對狗男女是不是轉(zhuǎn)移陣地去別處茍且,夏云澤找了個店小二指路,一溜小跑閃進(jìn)后院的茅廁。 醉眼朦朧還能對準(zhǔn)恭桶,夏云澤覺得自己真是有公德的好青年,暢暢快快地放完水抖了抖,系好褲帶吹了聲口哨,一轉(zhuǎn)身卻被嚇得險些栽到恭桶里去。 幾分酒意瞬間飛到九霄云外,冷風(fēng)一吹,他就開始哆嗦。 他七姐嘴唇紅腫,臉泛桃花,負(fù)著手站在茅廁門口,不知道是不是看完了他站著尿尿的全過程。 兩相對視,夏云澤恨不得給自己十來個耳光。 一杯敬智商,一杯敬膀胱,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讓他穿了幫。 正腦補(bǔ)到人頭落地的場景,他七姐慢慢走過來,朝他一抬下巴:“讓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