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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常那關(guān)好過,可是身旁這人的這一關(guān)…… 沈驚鶴悄悄別過眼覷著身側(cè)板著臉, 竟是看也不看他的梁延, 難得有些手足無措。想了好半晌, 他還是輕輕拿手肘碰了碰他,試探地喚了一聲, “梁延?” 梁延本想再多晾著他一會(huì)兒,但是被他這么可憐巴巴地一喚,還是忍不住側(cè)首斜睨向他, 嘴唇抿成直挺挺一條線。 微有些散亂的鬢發(fā), 明顯沒休息好的臉色, 還有身上若有若無飄散過來的一股酒味…… 梁延眼中劃過一絲惱色,明知道自己年紀(jì)小不勝酒力,冬日又寒涼易染風(fēng)寒, 他怎么就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去喝酒了?”他開口的聲音有些冷硬。 “嗯……”在梁延劍一般鋒銳的目光的逼問下,沈驚鶴不知怎的竟莫名覺得有幾分氣虛。他想了想, 還是決定把罪魁禍?zhǔn)咨蜃寇幊鲑u, “是五哥拉著我喝的!” 令人覺得如芒刺背的目光終于轉(zhuǎn)移開。沈卓軒依然一無所覺地端坐著聽方太常講課, 下一秒,卻是突然整個(gè)人打了個(gè)寒顫。 冬歲果然是寒涼了不少啊…… 沈卓軒如是想著,不由自主攏緊了袖袍。 梁延有些頭疼地看著沈驚鶴,有心想好好說一通讓他長個(gè)教訓(xùn),可是望著他小心翼翼瞥過來的眼神,反倒是自己一句重話都不忍心再說。 “你想喝酒是吧?”思忖半刻,梁延神情莫名地盯著他,“行,散學(xué)以后到我府里來,我陪你喝個(gè)痛快?!?/br> 沈驚鶴怔了怔——這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 一整天的課就這么在他的苦思冥想中稀里糊涂地過去了,直到站在朱紅威嚴(yán)的大門外,仰頭望著其上龍飛鳳舞的牌匾,沈驚鶴才真切地驚覺自己當(dāng)真隨梁延回了將軍府。 蕭寧那時(shí)的話鬼使神差浮現(xiàn)上了耳畔。 “你這便把我?guī)Щ馗ヒ娏钭鹆钐?,發(fā)展會(huì)不會(huì)太快了些???” 呸呸呸,這又是哪來的亂七八糟玩意兒? 沈驚鶴險(xiǎn)些沒把自己氣了個(gè)半死,只暗恨那個(gè)好不正經(jīng)的神醫(yī)把自己也帶得奇怪萬分。更何況,梁延的父母早在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離世,如今這偌大的將軍府,便也只剩他一人了。 梁延正囑咐成墨將馬車停到后巷的空地上,一轉(zhuǎn)頭來就看見沈驚鶴猶自跟自己生著悶氣,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緒驟然低落了下去。他不免有些好笑,一手?jǐn)堉谋尘蛯⑺鹤又袔А?/br> “張伯,把我酒窖里進(jìn)門靠左的那兩壇子酒擺上來吧?!?/br> 老管家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下便吩咐下人照辦。不消一會(huì)兒,兩小壇一看便知有些年頭的好酒便呈上了院內(nèi)石桌,沈驚鶴和梁延也相對著落座于兩側(cè)。 梁延信手取過面前一壇,隨手拍開封泥,一股醇厚濃郁的酒香迅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沈驚鶴嗅了嗅,不得不承認(rèn)這的確是難得的好酒。 只是…… 他被這辛辣的酒味嗆得皺了皺鼻子,看著這明顯極烈的褐黃酒漿,有些為難地蹙起了眉。 “怎么,你不是想要喝個(gè)痛快么?”梁延看著他隱隱有些退卻的模樣,勾起一邊唇角,“這可是北境盛產(chǎn)的燒刀子,一杯下去,包你明日來得比今天還晚?!?/br> 沈驚鶴抬起眼瞥了他一下,這才知道梁延醉翁之意不在酒,卻是想借機(jī)好好讓他長個(gè)記性。然而被他這么一激,自己心里頭的那股子傲氣反而騰地一下升了上來。 他故意挑釁地沖梁延挑了挑眉,拿起酒盞就要往嘴邊靠,“既然梁小將軍如此盛情,那我自是也不好再推拒了?!?/br> 梁延見他當(dāng)真作勢要喝,瞳孔一縮,在酒盞觸到唇畔前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磨牙道:“你可想好了?我這將軍府破落得很,連客房都收拾不出來一間。你若當(dāng)真醉倒了,可就得與我湊合著過一宿了?!?/br> 沈驚鶴驚愕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梁延居然能眉頭都不皺就睜眼說瞎話。他也被氣笑了,“我看起來就這么好騙?” 梁延不語,半晌卻是一揮手招來了管家,“張伯,你告訴他,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這……”可憐的老管家夾在兩人同樣銳利的目光中,不停擦著額邊冷汗。他有心想順著自家小主人,可是又過不去良心上的譴責(zé),一張老臉皺如苦瓜,求饒地看向似乎比較好說話的客人。 沈驚鶴掙了掙手臂,沒能掙開梁延的桎梏,只好斜著眼瞟他,“你少為難人家老人家,我告訴你,今天就算只有一間房,我也偏要喝了不可!” 說著他趁梁延發(fā)怔的那一刻,猛地一下拽出了手,就要硬氣而瀟灑地仰頭飲下杯中釀。梁延反應(yīng)卻是比他想象中要快,劈手就奪下了酒盞,氣急敗壞地將杯盞重重往桌上一放。 “張伯,勞你把這些酒壇收了,去換一碗醒酒湯來!” 沈驚鶴酒盞被奪,倒也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看似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轉(zhuǎn)過頭時(shí)嘴角卻微微翹了翹。 梁延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唇畔笑意,瞇了瞇眼,下一秒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一下湊到沈驚鶴跟前,咬牙切齒地開口,“行啊,你這是故意激我呢,嗯?” “梁小將軍在說什么,我怎么好像聽不懂?”沈驚鶴訝然地回望,臉上一派正氣凜然光風(fēng)霽月。 梁延垂著眼深深看他,沈驚鶴也毫不怯場地回望。過了好半晌,梁延才xiele氣似的別開了眼,“你這小混蛋,不過就是仗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