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手[娛樂圈]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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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安仰頭,努力不讓眼淚往下掉:“五年前我們分手,因為我自卑怯弱,又受不了別人的眼光,我害怕跟你在一起時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樣子,我受不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怪物一樣。” 梁易安伸手抹了把臉,深呼吸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我看不見希望,那時候圍在你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光鮮亮麗,我就更加受不了,藏在心里的暗鬼不停的在蠶食我的思想,動搖我的決心,我當時是真的覺得我們走不下去了,分手才是對彼此來來說最好的選擇?!?/br> 說到這里的梁易安情緒上已經失去了控制,扶著墻戰(zhàn)立不穩(wěn),只能倚著墻面,支撐著自己:“所以我才提了分手?!闭f完又苦笑了一下:“只是時間上有些不湊巧而已?!?/br> 談斯諾知道她說的是時間不湊巧指的是后來她媽折騰的那些,只是梁易安不知道,那不是時間不湊巧,偏偏這個時間選的剛剛好,在梁易安情緒本來就不穩(wěn)的時候,往她身邊塞一堆的權貴朋友,又整出一系列的誤會,這種種夾擊之下,兩人不分手才怪! “我就是個膽小鬼!自私鬼!懦弱鬼!”梁易安背靠著墻,苦笑:“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就離不開你,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是那么的愛你,比我以為的要多的??善鋵崳怪Z,我們的感情從來都是不對等的,你愛我的時候,我并沒有那么的愛你,只是貪戀你的陪伴而已,等你走了,我的愛情才真的來到,我受不了這個事情,也接受不了你已經走了不要我的現(xiàn)狀,才會鬧出后面的出柜退學入圈,其實那么折騰就是想讓你能得到一點兒的消息,然后回來看看我?!?/br> “是不是很卑鄙?”梁易安彎著眼角,像是在說今天天氣是不是很好一樣的語氣,只是臉上卻掛著說不出的悲愴:“可你沒有回來,你一直都沒有回來,而我也找不到你?!?/br> 這跟談斯諾以為的事實不一樣,甚至跟談月以為的事實也不一樣,她想說些什么,可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說,想上去抱抱這個女孩兒,可腳就像是定在了地上一樣,根本就動不了,她們之間明明那么近,可又是那么遠,遠到她伸手夠不見。 “可真正卑鄙的還在后面?!?/br> 第66章 不愛 梁易安說到這里, 已經是徹底的打算放棄了自己了, 她的語氣也正常了很多, 看上去好像是不怎么在乎一樣, 可垂在身側的手卻一直在用力,如果能透過她攥住的拳頭看到掌心里面的話, 就能看到掌心里的一片血rou模糊。 她對自己,從來都沒有手下留情過。 “我就是個卑鄙的人呀?!绷阂装舱Z氣輕巧的很:“我愛你的斯諾, 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你了?!?/br> “彤姐一定跟你說過。”梁易安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容, 她笑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為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最后只能微笑,還是因為她除了笑已經做不出來別的表情了, “她一定告訴你, 我是在車禍之前聽到你回國的消息,然后才出的車禍?!?/br> “其實不是。嘉影那么大的公司,但凡有點風吹草動, 底下怎么會沒人知道?更何況談董那次住院住的那么高調,我早就知道你會回來了, 那天跟彤姐的談話也是故意引誘她往你那兒說的?!绷阂装彩掌鹆怂械谋砬? 一雙眼就那么定定的望著斯諾, 可又好像沒有在看著她,眼神有些悠遠空涼,根本就沒有落到實處:“讓她以為我是聽了你回國的消息受了刺激,才會出的車禍,可其實, 那車是我自己開上去的?!?/br> “什么疲勞駕駛意外車禍都沒有?!绷阂装驳淖旖菑澠鹨粋€詭異的弧度:“我當時就想著,如果我能再睜開眼,那就是上天再給我的一次機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回到你身邊,所以也才有了后來所謂的失憶?!?/br> 那種淡漠的語氣讓談斯諾皺緊了眉頭,她無法想象那個柔弱嬌軟的女孩兒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好像她從前她認識的梁易安早就不見了,現(xiàn)在她面前的這個人面容模糊到看不清楚。 “哪有什么意外,就算有,也沒有那么多巧合的意外?!绷阂装驳难凵裼行┛斩矗骸八械牟贿^只是費盡心機的安排罷了,只是命運的安排也不如我所預料,就比如在醫(yī)院,住了那么久,可偏就沒有遇見,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绷阂装灿行┩锵В骸安贿^還好,雖然晚了一點,但時間上總是沒有錯太多,我還是遇見了你,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談斯諾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的棉花,讓她無法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她確實無法想象那個曾經那么單純的女孩兒會跟她說出這番話來,對談斯諾確實是有些沖擊的,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覺得有些燥,說不清的那種悶又燥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梁易安說的這些話,也可能會是因為她面前的這個女孩兒忽然間變的有些陌生,跟她以為的不一樣了。 “斯諾呀斯諾。這么多年了,其實你一點兒也沒有變,當你再次出現(xiàn)在我眼里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輕易的放手,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冷,薄唇開合之間,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我太了解你了,摸透了你所有心軟的地方,看著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曾經的梁易安,你固執(zhí)的守著一段初戀,固執(zhí)的愛且恨著,在你的心里始終都有我的一席角落,我篤定了你放不下又割舍不掉,所以,你看見的梁易安還是十八歲的梁易安?!绷阂装草p輕的落下了這么一句話,“可惜,那是假的呀,都是演出來騙你的?!?/br> 她已經經歷了風霜和世故,見慣了人世情長苦短,又怎么可能還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傻丫頭?那是一個假面,她做了提線木偶后面的那只手,牽動著小人的一顰一笑,讓她保持著曾經的不變的模樣,讓心中燃著一團熱烈的火焰,可她心里的火,早就熄滅了。 “我故意在你面前賣苦情,讓你心疼讓你心軟讓你自責,讓你覺得離開我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錯誤,什么車禍腿疼,什么身體不好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不好的,全都是故意的?!绷阂装舱f的即輕巧又簡單:“你怎么不想想,為什么每次都能讓你恰巧就看見我最‘脆弱’最‘無助’最‘可憐’的時候?苦rou計你知道嗎?多簡單呀,你仔細想想,聯(lián)系一下前因后果就會發(fā)現(xiàn),那都是套路??善憔褪浅裕勊怪Z,你就吃我這一套,我就料準了你一定吃這一套,看我演的多好呀?!?/br> 掌心已經麻木,梁易安面無表情:“我是個演員,我擅長演戲??晌乙呀洸恢雷约旱降资菒勰悖€是只是執(zhí)念放不下,入了那段深情的戲,以為自己很愛你?!?/br> “又或者,可能我早就不愛你了吧,誰會這么設計自己的愛人呢?” 那一瞬間她好像陷入迷惘的神色之中,低聲的嘟囔了一句,談斯諾聽見這句話的瞬間臉色蒼白,血色陡然褪了個干凈,指尖是一片冰涼,正想說什么,就梁易安轉身就要往外走,她還穿著一身的睡衣,卻恍然未覺的一樣,開了門徑自的下了樓,談斯諾被她一句話釘在原地,分毫動彈不得,等她緩過來那股勁的時候,就看見原本易安站著的地方赫然多了幾滴血跡,斑駁不清,但那血從何而來還用說嗎? 談斯諾一驚,連忙拉開門就往樓下而去,彼時梁易安穿著單薄的睡衣,腳上也只是一些雙拖鞋,已經拉開正在往外走,如果談斯諾再晚那么幾秒鐘,可能她就已經出去了,剩上一般電梯,然后消失在人海里。 “站??!”談斯諾一聲怒喝,三步并作兩步最后直接躍下了樓梯。 梁易安聽見了她的聲音,猛然顫抖了一下,腳下的步子停頓了兩秒鐘,然后抬起頭,分明就是沒打算再回頭的樣子,然后就被人一把扯了回來,直接扔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我讓你站住,耳朵聾了!”談斯諾此刻已經是一座噴著火的火山,冒著nongnong的滾煙,隨時都能炸出火星子出來:“說完了?講明白了?你給我的說法交代呢?就打算這么甩手就走?梁易安誰教的你這么沒良心的!” 梁易安動了動嘴唇,蒼白的唇色上像是覆著一層的白霜:“是我對不起你,我也沒臉再見你。”她努力的擠出一個淡淡的帶著幾分涼薄的笑:“你媽說的對,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從來都是掏心掏肺的對我,可我呢?算了,我從前沒那么愛你,后來以為自己很愛你,可我的愛是什么?是欺騙是隱瞞是一個又一個的設計和謊言,如果你回來的時候見到的是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的我,世故又薄情的我,我還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嗎?” 梁易安的一只拖鞋在剛才拉扯的過程中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一只腳踩在地毯中,露出了腳背上的青筋一片,一樓客廳的溫度有些低,她一只腳沒穿外襪子幾那么光裸的露在外面,如果仔細看,就能看見梁易安的小腿上的青筋已經繃了起來,在主人的有意克制下,并不那么明顯。 “說完了?”談斯諾面無表情:“勞費你這么一番長篇大論,浪費了不少的口水吧?渴不渴,要不要給我給你倒杯水?”從她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也能看出來,談斯諾這會兒心情差到了極點,說什么倒水,也只是諷刺而已。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辦?一走了之?”談斯諾抱拳倚著沙發(fā),視線落在梁易安始終攥緊的拳頭上,有些暗有些惱,那雙眼里承載著怒火,卻又被她生生的壓制了下來:“走了就算完了嗎?你就對得起我了?那些發(fā)生過的事就不存在了嗎?” 梁易安垂下眼眸,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她還有什么好說的?她沒臉再見到斯諾,如果她不知道,或者她假裝不知道,那梁易安情愿守著那份小心翼翼忐忑又心驚的繼續(xù)裝著自己的失憶,演繹一曲深情的破鏡重圓,她就還是那個談斯諾眼里的梁易安。 可、已經不是了。這幕戲在談斯諾親口說出那段話之后,就已經結束,在她的小世界里已經沒辦法再去假裝,她已經演不下去了,真相被拆穿,她所有的把戲都被扔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遁形,而她就像是一個花了妝的小丑一眼,眼角帶著大大的淚滴,嘴上畫著古怪又恐怖的笑臉。 “不然還能怎樣?”梁易安只覺得一陣氣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我能假裝失憶,難道你也能嗎?” “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可能、不愛吧?!?/br> 那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梁易安只覺得心臟處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連帶著四肢無一處不在泛著疼,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像是有些難以忍耐,胸腔處的悶壓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按住胸口,那種像是被人用刀在剜心一樣的疼痛感,她差點都以為自己的心被人掏出來了,那種血淋淋的疼痛感,讓她無法招架。 只是抬起的手還沒有落到實處,就被人一把抓住,近乎強硬的逼著她攤開了手掌,掌心里是一片的血rou模糊,皮rou已經綻開翻卷了起來,傷口的深度跟用刀割出來的差不多,還能看見隱隱在往外滲出來的血跡。 “啪!”的一聲,手掌心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連心的疼讓梁易安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來,卻被談斯諾死死的拽住,眼神近乎冰冷的盯著她看:“疼不疼?” 梁易安沒說話,只是倔強的轉過了臉,并不去看談斯諾的眼睛。 “不愛,怎么會疼?”擒住那雙血跡斑駁的手,談斯諾緩慢的蹲下,單膝跪在地上,將梁易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告訴我,不愛了,為什么會疼?” 第67章 會疼 不愛了, 怎么會疼? 梁易安也不知道這個答案就是什么, 她給不了一個回答, 掀開這層面紗之后,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還在愛著談斯諾,更甚至于她已經不知道什么是愛了, 對于談斯諾,她更像是一個固執(zhí)的追求, 為了得到她, 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可得到就真的是愛了嗎? 如果她愛談斯諾,又怎么會這么設計她?抓住她的軟肋一次又一次的逼她向自己妥協(xié), 那是一種利用, 她利用斯諾的心軟,一次次的攻城略地,最終達成了自己的所想所愿, 回到了談斯諾的身邊。 可那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