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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帶著真切的笑容,舒云揚抱著懷里的人,陷入了睡眠。 所以他并不知道幾分鐘后,躺在身側的男人,睜開了雙眼,眼底無一絲睡意,眸光清明。 帳篷里的燈尚且還亮著,阮音抬手于燈光下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嘴角勾出一絲笑,而后轉頭,目光對上身邊的舒云揚。 他睡得很熟,側臉朝著自己的方向,眉間無一絲愁意,甚至連嘴角都好似噙了一抹清淺的笑。 阮音的食指劃過舒云揚的下巴,于燈光下仔細看著這張臉,足足近十分鐘,都沒有眨眼。 “舒云揚?!?/br> 低微的呢喃里帶著肯定的懷念,卻又摻雜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嘲諷,正在這時,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動了動,下巴也往他肩上蹭。 注視著舒云揚表情的男人,嘴角的嘲諷撤去,目光糾結,而后就被手上戒指反射的燈光晃了眼,伸手轉了轉自己的戒指,阮音閉眼沉睡。 帳篷內只余兩人的呼吸聲,隨著寥寥而過的山風,越發(fā)的靜謐,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老大。” 頭頂的帳篷一陣晃動,而后自門口傳來了盛宴的聲音:“起來看日出了!” 此時,帳篷里面的兩個人相互依偎,都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舒云揚,快起來了?!?/br> 隨著頭頂的動靜越來越大,舒云揚率先睜開了瞇著的雙眼,而后伸手打開了帳篷:“這么早?” 早起十分有活力的盛宴:“那不然呢?等會兒太陽要下去了。” 邊兒回答舒云揚的話,盛宴邊將腦袋鉆進來,看到尚還熟睡著的阮音,目光奇怪的在對方身上搜尋。 親眼目睹盛宴盯著阮音亂瞟的舒云揚:“……” “你看什么呢?” 被子往上遮了遮,怒。 盛宴:“唉?!?/br> 嘆氣,后搖頭,為舒云揚覺得可惜,他這老大也太蠢了吧,表白,是心與心的交流,而后,自然就是身體與身體的探索了,怎么都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了,兩人都還沒動靜。 瞧瞧這會兒看他的眼神,你直接來一場‘鋪天蓋地’鞏固基礎,不就是加分卷嗎? 第37章 在盛宴八卦而猥瑣的目光里, 舒云揚沉著張臉遮擋住阮音,而后又鉆回了帳篷里。 裹在被子里的阮音依舊陷在沉睡里,下巴尖尖,臉頰也有些泛紅, 舒云揚笑了笑低頭捏住他的鼻子:“小懶貓?!?/br> 帶著迷蒙和怒氣的雙眸睜開, 阮音偏過頭躲過身上人的惡作劇。 舒云揚并不是有著惡趣味的人, 這會兒見到阮音醒了, 懷著看到心愛之人迷蒙睡顏的柔軟心情,低頭湊近他:“早安,我愛的小音?!?/br> 下意識伸手抱住舒云揚,將人攬在懷里, 阮音:“嗯。” 下巴在對方肩上蹭了蹭:“早安。” 外面的天才微亮, 舒云揚替阮音拿來衣服:“說過的,帶你看最美的日出?!?/br> 桑山上白云翻涌, 坐在山頂的眾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頭頂漂移而過的白云翻騰如浪,當一輪耀眼的紅日從地平線一點點升起, 橘紅色的光照耀著整個大地,場中眾人忍不住向著天際呼嚎, 此時的人們清楚的意識到,在自然面前,他們都是這樣的渺小。 可卻依然想要留住那些人生過往中最美的景象,或感動,或驚奇, 或瑰麗如畫,或壯闊如山。 緊握著阮音的手,舒云揚坐在山頂,有凜冽寒風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我想陪你看每一個日出?!?/br> 舒云揚說:“阮音,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牽掛。” 被這句話砸在耳邊的阮音,緊緊握住了舒云揚的手,目光和他對視眼中流露出巨大的震驚,而后……卻是萬分的復雜。 為了避免舒云揚發(fā)現,阮音特意閉上了眼,藏起眼底的情緒,感受著落在臉上暖暖的光。 在這個兩人定情的時刻,盛宴抬起相機拍下了此刻山巔之上比日出之光還要耀眼溫暖的畫面,身后站著的沈致遠眼中含著笑意和祝福,尚修明一臉痛心疾首,顧宜然……臉黑了。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彌漫在二人之間不一樣的氣氛,而此事的當事人舒云揚對此無一絲顧忌,下山的路上無時無刻都在上演一個‘完美系大眾男性公敵’的男友形象。 尚修明:“牙好酸?!?/br> 沈致遠:“有點想戀愛。” 顧宜然:“……” 盛宴:“嗚,為啥老大就看不上我呢?” 終將原因歸咎于自己沒給舒云揚留個好印象的盛宴: “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誰知道會不會于不經意之間錯過那個讓自己心動的人?!?/br> 盛宴激動死了,還覺得有點心酸。 親眼目睹僅僅經過一夜的相處,就關系越發(fā)親密的兩人,顧宜然的心里莫名的就覺得憤怒。 在回c市不久后,顧宜然約了阮音出來談心,兩人坐在餐館里,氣氛意外的靜謐,最終還是顧宜然先開了口,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阮音臉上:“你跟他在一起了?!?/br> 顧宜然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和質問的目光對著阮音,眼底的光越發(fā)深沉,看得人莫名的心驚膽顫。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阮音手里拿著叉子,切割牛排的動作認真而緩慢,將一口切好的rou送進嘴里吃完,再端了杯紅酒,阮音:“跟你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