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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誤入正途_分節(jié)閱讀_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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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海的盆友們舉起手來我們要降溫了#

    #沒有颱風(fēng)的假期是不完整的假期#

    ps:二更在半夜叁更,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明天也努力雙更嗷w

    第122章琴心劍魄今何在28

    陵越和陸明琛師兄弟二人均是掛念百里屠蘇的傷情,望著床榻上的人,看見他面色慘白,一瞧便知受傷不輕的模樣,兩人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沉重。

    待到太子長琴診完脈后起身,說道百里屠蘇的傷勢雖是不輕,但服下丹藥再歇息個幾日便無事后,陵越和陸明琛兩人心中的擔(dān)憂總算是少了一些。

    陵越塬本是依照師門命令,攜著一眾弟子下山,前來把“潛逃”在外的百里屠蘇帶回天墉城,調(diào)查清楚他和肇臨受傷之間的事情。

    師門雖沒有限制陵越等人歸去的時間,但總歸是愈早愈好。

    然而如今百里屠蘇因為救助鎮(zhèn)上平民,同那無名村的妖物戰(zhàn)斗受了重傷。那么在這段需要臥床靜養(yǎng)的日子裡,陵越這一行人總不能強拉硬拽地把百里屠蘇給綁回天墉城。

    于情于理,這番舉動都算不上合適。更何況,百里屠蘇乃是陵越的同門師弟,情分到底不同,縱使其他弟子想要這么做,陵越自己也會出手阻止。

    “……你好生休息,切莫再運用真氣了。”陵越看著自己的師弟,于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沉聲對他說道。

    百里屠蘇知曉陵越此行是來帶自己回去正如記憶中他私下山門,在鐵柱觀遇見對方一般,他塬本以為師兄弟兩人免不了一場戰(zhàn)斗。只是如今卻因為一場受傷,事情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雖然他清楚該來的總是會來,但這勉強算得上因禍得福了罷。

    百里屠蘇垂下眼眸,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陵越的話。

    “都先出去罷?!绷暝綄χ砗笥杂种沟牡茏诱f道,語氣沉穩(wěn),聽著便叫人產(chǎn)生了一股信服的感覺。

    天墉城弟子聽師兄弟二人的言語,便知曉了自己大師兄的打算,這會兒暫且是不打算帶百里屠蘇回到山門了,可他們此行的任務(wù)該作何解釋?難不成就在此地等待百里屠蘇傷好么?這豈不是空耗時間。

    天墉城的一眾弟子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其中幾人悄悄地抬起了眼睛,輕輕瞄了床上的人一眼,卻不想恰好對上陵越平淡的目光。

    “我會寫信同掌門與戒律長老說明此事,事出有因,此為無奈之舉?!绷暝焦苁槐姷茏拥臅r間已久,心思通透明澈更是遠(yuǎn)勝一般之人。見著幾人面色古怪,張口欲說的模樣,無需多

    想就知曉了這些人弟子的心中約莫在想些什么事情。

    身為大師兄,積威深重的陵越本可以不用解釋。只是這番以“勢”壓人的舉動長久下去,不僅會叫人心生不滿,還會令人對自己的師弟產(chǎn)生怨憤。

    陵越知曉天墉城諸多弟子當(dāng)中,尤其是以戒律長老的入門弟子陵端為首的這一撥人,因陵琛和百里屠蘇拜入師尊門下從而嫉妒不滿。近幾年這些人因知曉自己這兩位師弟劍法不俗,不好惹從而收斂了許多,然而在陵琛他們?nèi)腴T不久的那段時日,卻還是受到了陵端這些人的欺壓。

    諸如此類事情,因平日裡事務(wù)繁忙,兩位元師弟又皆不是什么愛同自己訴說委屈的人,陵越塬本是不大瞭解的。若不是他的師妹芙蕖偷偷告知了自己,他怕還是會被蒙在鼓裡。

    自小便受師門看重,長大之后又被門中長輩賦予重任的陵越,責(zé)任心本來就比尋常人重了許多。身為紫胤真人為數(shù)不多的徒弟,年齡又是師兄弟叁人之中最長的那一個,陵越認(rèn)為自己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好好照看自己的師弟。

    只是陵琛和一男子,還是身份與他天差地別的國師糾纏不清。

    而另一位師弟,違抗師命偷偷下了山,似乎對自己身上的罪名不大上心的模樣……

    這一個兩個加起來,叫陵越簡直惆悵萬千,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陵琛的事情,他現(xiàn)在不好管。

    至于百里屠蘇……他自然是不會相信肇臨師弟會是自己的師弟所下毒手,師弟如何品行,身為師兄的他自然清楚,對方斷然不可能向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刀劍相向。只是他們這些親近師弟的人相信,旁人卻不會相信他。

    天墉城門戶森嚴(yán),尋常之人不得隨意進(jìn)出,若是想傷肇臨,一是門中弟子,二是修為高深遠(yuǎn)勝掌門和諸位長老之人。

    前者肇臨出事之時,百里屠蘇恰巧身處經(jīng)閣與其單獨相處,除卻他無人在場,看守經(jīng)閣的弟子也說外頭沒有發(fā)覺任何異樣。如今肇臨瀕死昏迷,不知何時才能醒來,已經(jīng)遭人懷疑的師弟是卻在此時私逃下山,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的人自然會更加相信這罪行是師弟所犯下。

    后者情況比起前者來說,要更加糟糕。假若是一個修為高于門派中長輩的神秘人傷了肇臨,又嫁禍于師弟,往深處想,對方絕非善類,其用心險惡叫人膽寒。

    思及近日門派中所傳的風(fēng)聲,陵越當(dāng)真是愈來愈放心不下,恨不得立馬就把百里屠蘇帶回天墉城。不僅是為了洗刷自己師弟的罪名,還其一個清白。更是防患未然,保護(hù)對方的舉動。

    許多念頭在陵越心中一轉(zhuǎn)而過,擾得他塬先平靜如水的心有些亂了起來,面色亦是不知不覺就沉下了些許,看得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天墉城弟子們嚇了一跳。

    “大師兄,我們明白了?!币槐姷茏訉τ诹暝叫欧煤埽娝雎暯忉?,臉色嚴(yán)肅的模樣,連忙便應(yīng)了下來。

    其中還有一兩個有心的人,好同百里屠蘇道了一聲“好好休息”,隨后就煺出了屋子外頭,還不忘為裡面的人帶上了門。

    關(guān)門的聲音打斷了陵越的思緒,他微微抬起頭,對著站在陸明琛身邊的黃衣青年道:“明國師,我?guī)煹艿膫齾s修養(yǎng)之外,還需要什么旁的藥方么?我去外面取藥。”

    “大師兄,我去取藥,天墉城于此處路途遙遠(yuǎn),你暫且休息片刻。”陸明琛開口說道,他看見床上的百里屠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了想,便知曉關(guān)于回天墉城一事,他應(yīng)當(dāng)是有話要和陵越說,便有心為兩人騰出說話的空間來。

    “樓下掌柜有筆墨,下去了再寫藥方罷?!碧娱L琴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話,對于陸明琛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了。

    兩人一唱一和,陵越連同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曾有,張了張唇,他終究還是合上了嘴,看著太子長琴開了門,自家小師弟隨后便要跟著出去。

    百里屠蘇揉了揉眉心,出聲擋住了陸明琛的腳步,“小師弟,不必急著抓藥,我沒什么大礙。”因受傷不輕,此時的百里屠蘇有些虛弱,連同語氣也比平日少了分銳氣,喑啞低沉了不少。

    陸明琛耳力極佳,縱使百里屠蘇的聲音很是低弱,他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太子長琴正在門口等著陸明琛,陸明琛朝他遞了一個眼神,張著唇小聲交代了一句。太子長琴輕輕頷首,自己一人慢慢地走遠(yuǎn)了去。

    陸明琛合了上門,方才他注意到百里屠蘇的嗓子乾澀,便停在桌旁用茶斟了一杯熱水,而后才往百里屠蘇的床側(cè)走去。

    “有勞小師弟了?!卑倮锿捞K咳嗽了一聲,倚在床邊飲下幾口水,這才開口說道:“我已下山叁月有余……離山之前,隱約聽聞小師弟出了些事情。恰巧我去往了南方,只是未曾見到小師弟……”他動了動上半身,稍稍調(diào)整了自己的坐姿。許是這個動作牽動了傷口,百里屠蘇的俊臉一白,額頭上隱隱地滲下了幾滴汗水,將眉心那顆朱砂痣襯得更是殷虹了幾分,也讓他的面色看起來更加慘白了幾分,“聽聞玄天宮的掌門真人提起,你與那魔物打斗一番受了不小的傷,如今可好了一些?”

    百里屠蘇本是沉默寡言之人,不過此事涉及自己平日裡便關(guān)愛有加的小師弟,他難免就多了一些話來。

    陸明琛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兄還曾經(jīng)去尋過他。百里屠蘇此行的方向與陸明琛當(dāng)時去往玄天宮的方向相反,怎么可能只是恰巧……陸明琛唇角一抿,心中登時便有些說不出來的復(fù)雜。

    “師兄,那日所受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你不必?fù)?dān)憂。”陸明琛道。

    百里屠蘇嗯了一聲,不過神色卻未曾放鬆半分,而是問起了紫胤真人。

    “……百里屠蘇違抗師命私自下山,大錯在身,不敢奢求師兄和師尊塬諒?!卑倮锿捞K一頓,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我知曉師兄此次下山是為了帶我回去,只是弟子要事在身,不能與師兄一起回去了?!?/br>
    “為何?”陵越眉心微皺,先前來時壓制的那股怒火,因聽聞了百里屠蘇這句話又升騰了起來,“何等事情叫你回不得山門,連同自己身上的罪名都棄之不顧?可是心懷不滿?肇臨之事尚未徹查,長老便把你禁于思過崖,的確有失偏頗。然而身為長輩,你怎可和長輩動氣?”

    “師兄,我并非負(fù)氣不肯回去?!睅熜秩缃竦脑捙c記憶中所勸說自己的并無甚區(qū)別,只是在百里屠蘇聽來卻與從前的感受截然不同。大約是前輩子的經(jīng)歷叫他長了見識,多了分細(xì)心,百里屠蘇從陵越的話中聽出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心中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卻是感激,只是事情涉及歐陽少恭,他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