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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輕咳了一聲,想想顧淵不到三十的年紀(jì),鷹阜般的利眼,又看看眼前人微紅的眼眶,最終還是附和道, “我——自然沒有眼花。你今晚好端端提著酒來與我賞月,怎么會(huì)哭呢。顧淵他——確實(shí)年紀(jì)大了,眼花了。” 秦公子軟糯的三瓣嘴又拱了拱洛臻的衣袖,這次她終于接過去了,順手摸了摸小腦袋。 周淮回去正房,在靠墻的紫檀小桌上提了酒壺,兩人去外間花廳,拉開了所有的門窗,對(duì)著黑漆漆的天空,越來越大的夜風(fēng),喝酒‘賞月’。 洛臻喝了兩杯,見周淮始終不舉杯,疑惑地問,“你怎么不喝?”說著就要倒酒。 周淮阻止道,“今日喝夠量了。再喝下去,便要醉了?!?/br> 洛臻終于有了與他開玩笑的底氣,拿了個(gè)空杯斟滿,走過去窗邊,硬塞給他手里,笑道,“反正此刻便在你屋里,當(dāng)真喝醉了,我便扛你回去內(nèi)室歇著。” 周淮靠在半開半閉的窗邊,看著手里的酒杯,若無其事道,“我的內(nèi)室,可不是那么好入的。今夜月色太好,若是喝醉了……想要做旁的事呢?!?/br> 洛臻心里砰的劇烈一跳,轉(zhuǎn)頭過去看他。 窗邊那人卻還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仿佛剛才那番話不是從他嘴里出來似的,正抬起頭來,對(duì)著黑漆漆的天空‘賞月’。 洛臻干咳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五爺?shù)膬?nèi)室不好入?我以前好像去過不止一回?若是當(dāng)真不好進(jìn)去,那……也不打緊。盡管喝,喝醉了,我出去叫顧淵進(jìn)來扛你。” 周淮笑了笑,抬頭望著漆黑的夜色,并不看她,卻開口喚道,“阿臻?!?/br> 洛臻心里又是砰的一跳。 “……?。俊彼樕想[約發(fā)紅,掩飾地干咳一聲,“怎么、怎么突然這么叫我。向來只有我家公主和我姐我娘這么叫我的……” 周淮飲了杯中的酒,緩緩道,“方才回正院的路上,我一路想著,與你結(jié)識(shí)這幾年,似乎是哪里出了問題。想來想去,每次想與你更進(jìn)一步時(shí),你便往后退一步。我想后退時(shí),你卻又進(jìn)一步。與你之間相處不好么?不,分明很好,幾乎無話不談。與你的相處是我想要的那種么?是,但似乎又不盡然?!?/br> 洛臻愣了片刻,道,“五爺有話直說?!?/br> 周淮點(diǎn)點(diǎn)頭,“就從你我的稱呼說起罷。到了今日,你還如此喚我。這點(diǎn),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種相處。” 洛臻:“……” 她索性把半開的兩扇窗戶全開了,讓夜風(fēng)吹進(jìn)來,把混亂的腦子吹清醒點(diǎn)。 “說了‘有話直說,’你偏偏不直說,非把我繞暈?!彼虩o可忍地抱怨,“稱呼又怎么了?不許喚五爺,難道要當(dāng)著府上眾人的面喚你的字?連子昂都不敢!顧淵聽了還不得把我一刀砍了——” 周淮聞言笑了一下,伸手過來,拂過洛臻的耳后,說了意味不明的兩句話。 “你終究與他們不同?!?/br> “而我,終究是個(gè)正常男子?!?/br> 洛臻以為他又要替自己整理散亂的碎發(fā),不想那根修長(zhǎng)的手指穿過鬢發(fā),停留在耳后片刻,指腹沿著耳廓處摩挲了一下。 軟軟麻麻的感覺傳過來,洛臻敏感的耳垂處登時(shí)一片通紅。 她倒吸一口冷氣,本能地想要倒退,后腰處卻被一只溫?zé)崾终戚p按住了。 “看,就如我所說,每次想與你更進(jìn)一步,你便要往后退了?!?/br> 借著幾分酒意,周淮的手順著耳廓處往下,滑過線條柔和的側(cè)臉,轉(zhuǎn)向了半開半合的嫣紅唇瓣,指腹擦過柔軟的下唇,又不輕不重地摩挲了一下。 洛臻的眼睛受驚地驀然睜大,那股麻麻癢癢的異樣感覺又升上來了。 周淮的手指停留在她的下唇瓣處,嘴角噙著一絲淡笑,說道,”今夜你過來找我,我很高興。我想與你更進(jìn)一步?!?/br> 洛臻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dòng)了起來。 今日帶過來的一壺酒分明還沒有喝完,她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醉了。 她本能地握住那只四處引火的手。 屬于年輕男子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卻反握過來,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往身前一拉,洛臻便踉蹌了一下,被拉進(jìn)了面前之人的懷里。 周淮隨身佩著的香向來是松香。 清冽的松香味道,混著窗外的春日草木氣息,鋪天蓋地彌漫了過來。 洛臻正混亂地想著,“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以前怎么沒注意到……”那股清冽的松香便靠近過來,覆在她火熱發(fā)燙的唇上。 轟隆一聲炸雷驚響,陰沉的天色,終于落下雷雨來。 窗邊小桌上放著的蠟燭,早就被大風(fēng)吹滅了。只有墻角處點(diǎn)著的落地仙鶴銅燈,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將墻壁上映出的兩個(gè)糾纏的人影拉得長(zhǎng)長(zhǎng)。 閃電劃過天幕時(shí),又是啪的一聲輕響。 那是半開的窗戶被夜風(fēng)吹開,打在兩邊墻壁的聲音。 屋里沒有人理會(huì)。 片刻之后,又是一片響亮的嘩啦啦脆響。 這次是靠窗的小檀木桌上的花瓶掉在地上,砸得粉碎的聲音。 窗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gè)人影終于被驚動(dòng)了,周淮將覆住兩人身影的寬大袍袖挪開,遞過警惕的一瞥。 顧淵滿臉尷尬地站在窗外,左顧右盼,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 “五爺,前院傳話過來,有客來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