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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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匕首刺破腹腔,兇器已被兇徒取走,奴婢……我……在我看來,傷口其實并不會立即致命,我應是因為失血過多身亡,更可能是在昏迷中身亡,所以死前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剎那間只覺頭昏腦脹,竟都沒有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靈魂出竅了……”作為一個遠比生前的凡體“真知灼見”得多的魂靈,嬌杏現(xiàn)在才覺自己竟然沒有立時醒悟已經(jīng)命喪黃泉,暈暈忽忽跑來報訊的行為著實荒唐可笑。 “沒有一刀致命,這就是在排除華霄霽的嫌疑,我推斷,華霄霽是約了人在瓊林苑的齋舍里碰面,且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在后盯蹤,但和他碰面之人卻發(fā)覺了你藏身在楠竹叢中,這人立時警覺華霄霽已經(jīng)引起了我的懷疑,但他不能確斷你掌握了多少隱情,對華霄霽及他是否致命,他先將你迷暈,讓華霄霽吞服毒藥,接下來華霄霽才折返安樂院,華霄霽的同謀再將你殺害。 一來,仵作應該能夠驗明你是何時遇襲何時命絕,當時華霄霽卻在安樂院,有我舅母及表哥等等人證,他就不存行兇的嫌疑;再者,華霄霽的居處已經(jīng)無人,倘若華霄霽回到居處后毒發(fā),不能夠及時請醫(yī)解毒,華霄霽就有性命之憂。” “可那兇徒,為何不把華霄霽與我一齊滅口?”嬌杏疑惑不解。 “華霄霽于他們而言,應當尚有利用之處?!贝簹w沉吟片刻又道:“又或者是幕后元兇先行為了轉(zhuǎn)移嫌疑的事,拋出了花下死這條線索,多少讓其黨徒誤解了華霄霽的重要性,事發(fā)突然,這兇徒拿不準該不該把華霄霽滅口,倉促間才作出這樣的決斷?!?/br> “我接下來應當怎么做?” “盯住一個人?!?/br> 可當嬌杏聽聞那人的名姓后,又卻是滿面疑惑。 第669章 如你所愿 華霄霽是次日清晨才醒,又是近午時,蘭庭才抽空趕去看望。 這個時候嬌杏的尸身已經(jīng)在瓊林苑找到了。 “華先生可還記得昨日事發(fā)經(jīng)過?”當蘭庭問得華霄霽腦袋已經(jīng)不昏了,腹痛的癥狀也已減輕,無非是覺得周身乏力但顯然已經(jīng)再無性命之憂后,才頗帶關(guān)切的詢問。 這一刻他就發(fā)覺了華霄霽的目光有些躲閃。 “小人記得午飯后先是看了會兒子書,照常去安樂院去尋李賢弟,想陪著他說陣子閑話以解心中悲苦,因見李賢弟今日著實打不起精神,就沒久坐,大約一柱香的長短吧,小人便告辭離開,待回到居處,才發(fā)覺連嬌杏都不知道去了何處,小人又看了一會兒子書,讀到一篇妙文,內(nèi)容正好是前不久和李賢弟爭論過的話題,一時間摁捺不住,又去了安樂院。 坐沒多久,就下起小雨來,李賢弟縱然沒有多少興頭,也只好陪著小人品茶等雨歇止,誰想小人忽然就覺腹中絞痛,緊跟著便沒了知覺,后頭發(fā)生的事,還是今日聽喬郎君隱約提到一些,但小人,著實是不知……好端端的怎會有人意圖毒殺小人?” 蘭庭嘆息一聲:“先生身邊婢女嬌杏,尸身今日在瓊林苑的齋舍里被發(fā)現(xiàn)了,是被匕首所傷,血盡而亡,案發(fā)時應當正是先生再次前往安樂院的時候?!?/br> “這……”華霄霽連呼吸都急促起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連嬌杏也遇害了?” 仿佛終于是冷靜了,這下子連目光都沒躲閃一下,華霄霽表現(xiàn)出的儼然就是震驚、惶惑。 “是我的疏忽?!碧m庭苦笑:“婢女嬌杏應當早為敵黨唆買,投毒加害先生后又被吳王宮的耳目滅口,但因為瓊林苑地處僻靜,昨日下晝又下了一場小雨,無人目睹嬌杏是與何人在瓊林苑碰頭,嬌杏雖然已經(jīng)罪得其咎,但幫兇尚未找到,先生雖因診救及時已經(jīng)脫險,不過對身體仍有損礙,庭,向先生道罪了?!?/br> “快休如此。”華霄霽忙道:“陰謀詭譎原本防不勝防,趙副使何錯之有?只小人不解的是,小人這等無能之輩,哪里值得敵黨冒險加害?” “昨日,庭在先生住處,發(fā)現(xiàn)一封認罪書,這封書信表面看去乃先生遺筆,承認泄露了內(nèi)子之外家親長前往汾陽是因何事的要秘,因為自責懊悔,導致酒后失言,被嬌杏聽聞,以此把柄勒索先生予其錢財,先生設(shè)計將嬌杏引至瓊林苑,將其匕殺,不過嬌杏斃命之后,先生更加懊悔,冷靜下來后又擔心嬌杏已經(jīng)將先生所作所為曝露,先生害怕仍是罪責難逃,故服毒自盡?!?/br> “什么?”華霄霽又是大吃一驚。 “不過經(jīng)庭驗看,確定此封書信乃他人效仿先生筆跡,為偽造。不瞞先生,內(nèi)子外家親長遇害一事,日前已顯露蛛絲馬跡,疑為庭之族叔泄密,或許,敵黨是欲栽贓先生,以洗清趙時周的嫌疑,但嬌杏投毒之后,自己也無法脫罪,她不可能不顧自己的性命,所以,應當是吳王宮的耳目誆騙嬌杏,稱有門路助她逃出吳王 宮,但吳王宮已然加強戒備,那兇徒根本無法助嬌杏逃脫,逼于無奈之下,只好連嬌杏也一齊滅口。 雖然說兇徒編造先生服毒自盡的說法頗為荒唐,不過嬌杏乃內(nèi)子的婢女,又是內(nèi)子親自囑咐嬌杏服侍先生,而先生中毒,嬌杏勢必脫不了干系,若深究,說不定連內(nèi)子都無法洗清嫌疑,但兇徒確信庭不會錯怪內(nèi)子,因為泄密之人,傷害的正是內(nèi)子的親長。 在兇徒看來,既然庭確信嬌杏不可能主動加害先生,那么只能相信先生雖行為了惡罪,卻因良知未泯最終服毒自盡的表象,而嬌杏,則是因一時的利欲熏心,自尋死路。不過兇徒萬萬沒想到的是,先生今日會去安樂院,且是先后兩回,之后一回甚至因為下雨的緣故被困在安樂院,導致竟然是在安樂院毒發(fā),及時得救,瓊林苑案發(fā)之時,先生根本不在現(xiàn)場,且先生要是決心服毒自盡,怎會再去安樂院? 正因為諸多疑點,庭才留意先生這封所謂遺筆,經(jīng)過和先生的筆跡細心對比,確定這封書信并非出自先生之手。” 所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華霄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來所有的事都如那位所料,趙逕勿果然會作出這樣的推論,不管嬌杏是不是聽趙逕勿夫婦二人指使開始盯梢他的行蹤,也不管嬌杏之前有無發(fā)現(xiàn)他和那人碰面,早已經(jīng)把這消息上報……只要他服毒,經(jīng)歷此九死一生,趙逕勿多半便會相信他是清白無辜。 這下子百口莫辯的人,應當就會變?yōu)榛蛟S根本還不知道李公遇害一事的趙時周了。 看來那人推斷嬌杏并非顧宜人的心腹,也是實情。 所以嬌杏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指令,無非因為李公遇害,趙逕勿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看誰都可能泄密,又因自己后來擅闖議商的行為的確過于顯眼,趙逕勿才召了嬌杏問話,嬌杏卻急于立功,自作主張盯蹤他,就算嬌杏發(fā)覺了他和那人已經(jīng)在瓊林苑碰過面,但拿不準是否和泄密之事有關(guān),所以沒有急著請功。 這一次,總之是涉險過關(guān)。 但華霄霽雖然是如釋重負,心里卻并沒有絲毫雀躍之情,似乎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他的確……當李公父子三人遇害之事傳至南京,他心里大是震驚,他泄密時根本就沒想到李公父子會慘遭死禍,他堅定的信心開始搖擺不定,他發(fā)覺自己仿佛是受了欺瞞,難道說在京城找上他的那人,根本不像自稱的一樣剛正不阿,難道說李公提供的線索真與那人……是那人效忠的皇子在私造武器準備謀逆? 周王的品性根本就不像那人所稱的惡劣,趙逕勿也并不是表里不一? 如果真是這樣,連嬌杏都不該死了,而自己才是…… 罪行累累助紂為虐的人? 可萬一是自己誤解呢,萬一李公遇害還有別的隱情呢?畢竟那人明明可以把他滅口,卻根本沒有這樣的打算,竭盡所能的仍在庇護他繼續(xù)潛藏,對自己儼然是十足信任啊。 一定是自己多疑了。 華霄霽暗暗說服自己,他并沒有意識到他這時,有如呂氏春秋里那個掩耳盜鈴的愚民。 而這一日,春歸主動約見周王。 為的當然是告訴周王嬌杏“亡靈有知”的事。 “這樣說華霄霽必然是內(nèi)jian,李公三位遇害一事正因他泄密,嬌杏是因為盯蹤他才被殺害?!敝芡跎裆撩C。 “外子應當也是如此認定,不過我卻并不認為外子誤信了華霄霽的品行,他確然是內(nèi)jian,但他應當不是為榮華富貴所誘,多半是受人欺詐,錯投了惡主。”春歸道:“華霄霽起先是理直氣壯,并不曾顯示出心虛的模樣,否則外子不至于毫無察覺,但繼孟治一案后,外祖父三位親長遇害,外子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動搖,同時,華霄霽也顯現(xiàn)出了心虛,外子對他生疑是情理之中,不過對華霄霽的動因判斷有誤。” “所以說,這個時候就算我們刑問華霄霽,他也不會如實供訴?” “多半不會招供?!?/br> “那么顧宜人可對與華霄霽接頭之人也有了判斷?” “的確,我有懷疑之人,但需要罪鑿,我已經(jīng)作了安排。”卻并不想與周王詳說的模樣。 周王便也沒有追問,只道:“這回又要假莫問之口提醒逕勿么?” “沒那必要?!贝簹w搖頭:“這樁案件橫豎都會拖延一時,外子知道怎么做才不至于打草驚蛇,我今日與殿下見面,一來是想告訴殿下華霄霽已是罪鑿,另外是想知道,殿下應當不至于放棄潘存古那條線索吧?” “這是自然。”周王頷首道:“不過我們行事必須更加小心,否則,驚動對方,潘存古都怕難免殺身之禍!那這條線索就可能徹底被斬斷了。但我們與潘存古并無交從,李公又已遇害,只怕極難說服潘存古開口了。” “這事不難,因為我們而今有了嬌杏相助,只是為防萬一,還是待途經(jīng)汾陽時再行察探為好,殿下除了安排人手護好潘存古莫被滅口之外,暫時可以摁兵不動?!?/br> 周王頷首,又聽春歸說道:“其實我在想,對方為何要殺害外祖父三位親長,而不干脆將潘存古滅口徹底斷絕后患,是否潘存古實則與那關(guān)鍵人交誼匪淺?” “逕勿也有這樣的懷疑,所以我們已經(jīng)在暗察潘存古的親朋故交。” 他說到這里忽然意識到,看來這件事,蘭庭竟然和春歸完全沒有溝通過? 這是不是說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并沒有錯,這兩人之間的確已生隔閡? 但周王忍著激動佯作什么也沒有察覺。 “日后我不會再來明河榭與殿下私見了?!贝簹w卻突然說到:“玉陽真君應當也不會再現(xiàn)身,會否還會引導亡靈尋我提供線索也不確然,如有必要知會殿下,我會托莫問往見,殿下有何詢問之事,也請讓莫問轉(zhuǎn)告,他是可信之人,也不會多事追問隱情,殿下無論有何話,對莫問皆可直言?!?/br> 說完,行禮,告辭。 留下周王在明河榭中蹙眉獨坐良久。 第670章 陳郎謹慎 吳王宮里再次發(fā)生人命案,自會引起不少人關(guān)注議論,比如陶芳林,聽說春歸死了個婢女,且還是這婢女險些沒把華霄霽毒殺,竟然尤其的興災樂禍,這天又忍不住私下和淑絹嚼舌根:“夢里趙蘭庭娶的根本不是顧氏,所以哪曾發(fā)生過這多疏漏?居然鬧出自家婢女險些把自家僚客毒殺的笑話來?所以說啊,顧氏哪里真能稱為才智不凡了?說到底還是仗著她那副好姿色罷了,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她注定就沒有那等福澤,她啊,怎么禍害趙蘭庭我懶得管,只要不會再連累殿下?!?/br> 又這回就連丁氏竟都對這一件事心生好奇,這日專程去找楚楚閑聊:“娘子可見過那嬌杏?” “并未見過。” “我是在安平院偶然見過一面,看上去也是弱質(zhì)纖纖,怎想到她竟然膽敢殺人害命!難怪連顧宜人都被她瞞騙過去了,險些讓她闖出大禍來!” “說起來妾身仿佛聽都不曾聽過‘嬌杏’這人名兒,也不知她原來也是顧宜人身邊服侍的奴婢?!?/br> “嬌杏原本就不算顧宜人屋子里的姑娘,她啊,從前是顧氏族里的老太太硬塞給顧宜人的陪嫁丫鬟,娘子你品品她的容貌,就知道顧家老太太安的是什么心了?!?/br> 楚楚果然品了一品,笑而不語。 丁氏卻暗忖:這婦人確然有問題,明明說不曾見過嬌杏,這會兒子又從哪里品一品? “不過這丫鬟倒也精明,知道顧家那老太太靠不住,不敢作怪,但顧宜人到底和她難以親近,就更說不上信重了,就是沒想到,這丫鬟竟然不是真膽小,而是顧家老太太從前許她的好處不夠大。” “也不能說顧宜人不小心,一個是人心難測,又一個是陰謀防不勝防?!?/br> “可不就是娘子這話?!?/br> 楚楚便沒往深里打聽這件事故,倒是這天看陳實唉聲嘆氣悶悶不樂,夫妻兩個關(guān)著門說體己話:“夫郎可是牽掛著逢君閣的生意?” “可不是,也不知咱們還得留在吳王宮里到什么時候,趙副使和顧宜人又都這么忙碌,怕是抽不出空閑來過問店子那頭的事兒,咱們倒是閑著,但為了避嫌別說去店子里照看,連掌柜的和賬房都不 好見。眼看便近新歲了,也不知生意是個什么光景,我們雖只出了小頭,卻也是把所有積蓄都砸在了店子里,而今進出賬目一應事務全靠雇工處理,我哪里能夠安心?!?/br> “怎么也得等到皇上審斷了元同知那樁命案,咱們徹底洗清了嫌疑,才好回去的?!背参康溃骸皡峭鯇m里又接二連三發(fā)生了這多起事故,我們總不好為這點瑣碎事給顧宜人再添亂,只不過店子里的掌柜和賬房都知道這生意不僅咱們一個東家,顧宜人也有注資,應當不敢動大的手腳,只要不蝕本,目前盈利少些也不算什么,日后慢慢會有起色的?!?/br> “我還擔心著,不知那梁氏面圣時,會不會咬定咱們加以陷害?!?/br> “便是她改了口供,高廠公不是親耳聽聞了錢、孟兩人的供訴,放心吧,趙副使及顧宜人都這樣信心十足,他們無礙,我們自然也能得以洗脫謗陷?!?/br> “朝堂的事兒,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鬧不清,唯只有相信趙副使和顧宜人了。不瞞娘子,我著實有些悔不當初,要早知交識趙副使伉儷二人會被牽連進儲位之奪,當初就不該貪心,穩(wěn)扎穩(wěn)打從小買賣做起,不過就是多辛苦些年,總比而今擔驚受怕的好?!标悓嵱质且宦曢L嘆。 “萬幸的是趙副使和顧宜人還肯庇護咱們,雖遭了這番波折,到底沒真受牢獄之災皮rou之苦,往后更加可能因禍得福,這不僅僅是少受些辛苦而已了,夫君想想,待周王殿下成了儲君,今后咱們在南京城就再不怕豪強權(quán)貴欺壓,夫君便能安安心心把買賣做大了。” “娘子說得是,倒是我不知足了?!标悓嵔K于有了些笑容:“我也著實是悶得久了,砧板炊鍋都有好些日子摸不著一下,我就怕自己原本就沒有別的本事,單靠一手皰廚之技維生,要這手藝都生疏了,那就真成了實打?qū)嵉膹U物。” 這話多少有些自嘲的意思。 但楚楚卻極體貼自家夫君自嘲之外的郁愁,想了想,出主意道:“我今日聽丁娘子說起,險些遇害的華郎君身體雖已漸漸康復,怕還得經(jīng)些日子的湯膳慢慢調(diào)養(yǎng),為殿下及趙副使諸位貴人的安全,吳王宮的三餐飲食我們是不便插手的,卻可以試著問一問顧宜人,不如讓夫君照料華郎君 的湯膳,一來夫君不會閑得發(fā)悶,再者也算是為顧宜人略微分憂?!?/br> “這建議好?!标悓嶎D時來了勁頭,可細想想又未免擔憂:“華郎君可是剛剛才經(jīng)了生死攸關(guān),要萬一加害他的惡徒賊心不死……不妥不妥,這事大有可能又牽連咱們?!?/br> “夫君親自動手烹制湯膳,親自給華郎君送去,惡徒便鉆不了空子,再者說華郎君大難不死,再無泄密的嫌疑,那惡徒再加害他也是徒勞,不至于再冒風險行殊無意義之事了,更不說要這事兒若真不妥當,顧宜人也不會答應?!?/br> 陳實又覺楚楚的話大有道理。 于是楚楚便真來了一趟安平院,說了這件事。 春歸笑道:“虧得賢伉儷熱心,真是給我解了一大難題。不瞞娘子,華先生遭遇這場劫難,確是我疏忽大意的過錯,他的身體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藥膳的烹制更得精心,然而廚房里著實沒有這么多人手,大廚是無法專為他一人的藥膳用心的,普通仆婦烹調(diào)出來,藥效雖有了,味道著實是……一兩日還能忍耐,時日長了,再不挑剔的人恐怕也難以下咽。 這樣,我和陶才人商量商量,專在外院單辟一間小伙廚,華先生的藥膳便交給賢伉儷烹制了,我屋子里的丫鬟都是靠得住的人,再撥一個給賢伉儷做幫手,擔保不會再發(fā)生任何紕漏?!?/br> 就把入深暫時調(diào)遣給了陳實夫妻二人使喚。 青萍十分贊同春歸的決定:“我們一撥奴婢中,入深年歲是最小的,卻最細心,尤其是跟著大奶奶以來,更是擴增了閱歷,讓她去照顧華先生的飲食,擔保不會再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