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仙妻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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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通過試煉,曾被劍氣所傷。”白衣人目光觸及到那人白皙指尖,幽紫色雙眸微微一閃后,沉默許久方才接著開口低聲道,“消失的那人,又下了……迷情之藥……” 話音未落,白衣人的氣息已然完全平復(fù),眼底的紅色也漸漸褪去,顯然是因方才吐血驅(qū)除之故,如今再也不被那迷情藥影響了。 驟然聽到迷情之藥這四個字,又瞧見那人的一番動作時,林閣景幾乎是在霎時面色變化,驀地想起百草藥尊將自己綁縛起來時,一直浮現(xiàn)著微笑的唇角和篤定的話語。 你心中尚且有所顧忌,不敢去問這劍修的心意,因此知道現(xiàn)在你雖然傾心與他,你們之間卻并未有氣息交融,殊不知有時一念錯過,有可能便是一生遺憾。 我不愿我的傳承之人經(jīng)受這般苦痛,看這劍修模樣長得不差,雖然性情冰冷卻不似無情之人,能夠承無天衣缽更是資質(zhì)心性皆都不俗,我就索性幫你一把罷。 原來那時他對自己說的話,竟是如此的意思么? 第090章同生同死【本卷完】 他模模糊糊的這么想著,又抬頭去看那人冰冷無暇的側(cè)臉。 不過此時看來,就算是藥尊,也有錯算的時候。 然而,就算費(fèi)了力氣又如何? 如今看來,那人果真并無戀他之心,所以就算嘔血重傷,也定要逼出這迷情之藥,而并非與他肌膚相親——不知為何,在他此刻突然如此清醒的明白,那人果真不是愛戀于他時,他卻沒有感覺到失卻的痛楚,反倒是難以掩飾的疲累與空茫。 “方才對你下藥,讓你以為是要傷我,挑動讓你出劍殺他,后死在你劍下的那個人,就是交給我功法的人,此處仙宮的主人百草藥尊?!?/br> 林閣景一直怔怔盯視著他,終究開口時心中竟不知曉是喜是悲,再度想起方才少年的話語時,已然化為了一片極淡的悵然,連心底那點(diǎn)痛楚都掩去了,恍惚得什么都好似感覺不到般,驀然低聲喃喃道。 “我知道……你寧愿自己用劍氣熬過,也不愿我來替你解這藥……我早該知道,你……” 白衣人就立于他身邊,聞言驀然張開雙眸看向那人,他本剛突破金丹初期,氣息雖尚未穩(wěn)定下來,靈識卻已然質(zhì)變,足以將林閣景口中的低喃聽得一清二楚,他不知曉那人心中千回百轉(zhuǎn)之念,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阿景?” “我沒事。”青衫人仿佛知曉定會被他聽到,突然抬頭凝望了他一眼后,唇角露出一個笑容,眼底卻仿佛帶著蒙蒙水霧,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癡心妄想,是我不肯讓自己太過難過,卻不顧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小瑾,是我不對……” 白衣人不曾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冷峻的眉目幾乎有了一絲裂縫,沉默了極長的時間才動了動唇,幽深的紫眸中是一片望不見的黑暗。 “你說……什么?” “沒關(guān)系……真的……我……”青衫人一聽到他的聲音,霎時垂下頭不敢再看他的面容,只深深的垂下頭去,強(qiáng)自抑制住自己眼底的淚意,話語仍然是輕緩的,慢慢褪去了顫抖化為以往的平和,“我不要緊的,你不必為了我……” 誰知不等他將這句話說完,白衣人眼底的神色驀然一動,竟第一次從深處涌起了幾分怒色,修長的手指驟然抬起箍住那人的下巴,迫著他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許久,聲音森冷的好似是從齒縫中硬擠出來。 “林閣景!” 被他用冰冷手指抓住下巴,林閣景只覺得肌膚生痛,察覺到那人突地而起的怒火,他心中先是一沉又是一酸,怔然的凝望著那人深不見底的雙眸,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那人薄涼的唇就這么壓了下來,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 那人咬他用的力氣極大,他漸漸嘗到唇間血腥氣味,身子卻禁不住軟了下來,一點(diǎn)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竟不知曉,那人氣急了后,也是會咬人的。 見他閉上了眼睛不與自己對視,明顯是一副消極模樣與他,白衣人即使知曉他將自己的心意想差了,也怎么都猜不到竟差了這么多,極輕極輕的嘆了口氣后,驀然松了那人的下唇,薄唇帶著血色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的低聲說道。 “汝這般聰慧,當(dāng)真——看不出吾心?” “……我不敢問,不敢猜,更不敢看?!鼻嗌廊司o閉著雙眼,怎么都不肯睜開烏眸與他對視,面上雖仍然帶著笑容,話中淚意卻已然無法隱藏,“每次看著你的時候,我都在想……倘若這便是最后一眼,我也愿意?!?/br> 眼看著那人面上悲切的神色,白衣人凝目注視了他許久,終是先松開了抓著他的手指,下一刻卻不等那人后退,再度張開了手臂將人牢牢摟在懷中,臉頰摩挲過那人烏檀般的發(fā)絲,話語中帶著無奈。 “吾不曾傾心汝妹?!?/br> 這幾個字?jǐn)蒯斀罔F,投入林閣景耳中時,卻無異于爆破符炸開,頓時讓他緊閉的雙眸睜開,而眼中一直含著無法退卻的霧氣,也在他睜眼的剎那跟著化為透明淚水,順著他蒼白尖細(xì)的下顎落下,被那人垂眸看見之后,又輕柔的用唇吻去。 林閣景被他這樣的溫柔動作,弄得幾乎心神俱顫腦中一片空白,知曉那人是從來不說謊話的,心底已然有了幾分漸漸升起的狂喜,口中卻固執(zhí)的要將自己的疑慮都問個清楚:“可那次,御劍……” “御劍之法,是我所授?!卑滓氯寺犓麊柶疬@件事,并無任何遲疑之色,直起身來與他對視后,目光卻變得有些復(fù)雜,手指再度觸上那人臉頰上,動作輕柔的好似怕弄傷他一般,“我予她劍修出入之法,她予我你的消息近況。” 如何都沒能想到竟是這樣的緣由,林閣景幾乎霎時愣在原地,臉上漸漸浮現(xiàn)了極輕的霞色,手指不自覺抬起去碰那人的手腕,用一種怕是驚動什么的聲音低喃道:“你……你一直在向小瑾打聽,我的近況?” “吾不放心汝一人?!?/br> 白衣人見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再度緩緩?fù)伦值臅r候,唇角終是浮現(xiàn)起一絲極淡的微笑,與他那向來冷冽絕美的面容對比時,讓人禁不住屏住呼吸不敢觸碰,心臟更像是一碰就要當(dāng)即炸裂開來——“自那時你于月色之下入枯井,不顧我長劍相挾仍微笑以對,我便已然……對你難以放下,之后諸事更令人陷得愈深,你陪在我身畔多年,對此從未察覺一二?吾心悅之人,從不是她,而是你?!?/br> “是么……”林閣景聽他一字一頓的說出這話,一時間竟怔在了原地,只能定定凝望著那人皎皎如月的面容,再度微笑的時候落下淚來,這一次卻不含一絲悲切了,“竟是那么早,那么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