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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乾清宮門口,溫總管便揚手示意陶季晨和陶妧在門口稍等片刻。他進去好一會兒才出來道:“大將軍、陶小姐,請進。” 陶季晨拱手道:“多謝溫總管替我們通傳。” 溫竺沒有多說廢話,微微頷首便引著兩人進去。 陶季晨嘴角噙笑轉(zhuǎn)身摸摸腦袋以做安撫,可剛邁入門檻就沉了臉色。 乾清宮兩側(cè)站滿了皇子們和當(dāng)朝權(quán)臣,還有癱倒在地的一灘人形東西…… 他細細看了,身側(cè)的兩手不由慢慢攥緊。地上那灘東西分明就是這件事情的起因承恩侯,只是…… 臉色煞白,奄奄一息,兩眼呆滯地望著上方,還有嘴角干涸的血跡。 他心下微縮,昨兒他將承恩侯吊在天牢門口的時候,可沒將承恩侯揍得那么狠! 這次進宮分明就是皇上精心設(shè)下的鴻門宴。急促之間收斂他自己萬般思緒,他腳下未停,沒有抬頭卡上首高高在上的皇上,引著陶妧行禮。 “微臣陶季晨、臣女陶妧拜見圣上?!?/br> 龍椅上的皇上朗聲笑道:“快起來吧,又沒有外人。阿妧,來舅舅身邊,舅舅可好久沒有見你了?!?/br> 陶季晨心里一個咯噔,暗自后悔進宮之前沒有多囑咐阿妧幾句。但即使準(zhǔn)備得再多,也架不住皇上的提前算計。 就是面對邊疆的千軍萬馬,他心里都沒如今這般亂。只是還沒有等他整理清楚,陶妧就從他身后走了出來,像是根本不知道以前的齟齬一般嬌俏出聲:“還不是舅舅從來不召見我,才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到舅舅。” 應(yīng)對這般癡纏的陶妧,皇上像是被逗笑了似的,悶笑兩聲便大聲道:“你這丫頭還是這般沒大沒小的!快過來給朕研墨?!?/br> “是!”陶妧也如昔日般巧笑嫣然,微微上翹的桃花眼帶著些許純潔。 杵在下首的成王和英王不由抬頭側(cè)目,戚舒眼神一凜,成王像是嚇了一跳,本能朝戚舒一笑重又低下頭去。 旁邊的魯王見了,立馬像是被小瞧了一般惡狠狠地瞪向戚舒。 倒是英王,一副什么都沒做過、什么都沒察覺的樣子根本對戚舒不忌諱,還是色瞇瞇地盯著陶妧看。 不管這些人如何想,陶妧已經(jīng)走到書桌前,執(zhí)起龍鳳呈祥朱砂墨輕輕磨著,一點抬眼的意思都沒有。畢竟書桌上鋪了一堆折子,誰知道她能看到什么? 皇上將她叫過來,也沒有開口,仿若就這般沉浸在批折子中,對陶妧和下面的動靜沒有察覺。 倒是下面的群臣和皇子們察覺到這里的詭異之處,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一時之間,乾清宮安靜得讓每個人都緊緊地縮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批完手中的折子,合起來隨手遞給旁邊的溫竺,“小心點,一會兒將其交給戶部侍郎,別耽擱了?!?/br> 陶季晨和陶妧俱是心中微寒,六部哪個不好,偏偏是戶部。說不是警告他們都沒人信。 溫竺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袖手恭聲應(yīng)道:“是。” 見他這樣,皇上滿意地朗聲笑道:“好了,阿妧。別磨了,夠了夠了。” 陶妧低頭望望赤紅濃稠的朱砂墨汁,她磨得朱砂一點點都沒有動,真是令人生氣吶。 她笑笑,放下手中的朱砂墨條:“那就好。舅舅,爹爹說您找我有事?” 皇上笑道:“可不是。你還認(rèn)識下面跪著的那個人嗎?” 陶妧當(dāng)然認(rèn)識,不過,她轉(zhuǎn)身歪頭盯著支離破碎的承恩侯半瞬,猶豫道:“舅舅,我不認(rèn)識他,跟我有關(guān)系嗎?我在這里是不是耽誤舅舅和各位大人的事情了?” “你不認(rèn)識?。∫彩?,畢竟他做了壞事,卻不是親手做的,你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是承恩侯,前些日子像是突然失蹤了似的,不著痕跡,昨兒早晨不知道被誰吊在天牢門口,還被人割了舌頭。”皇上猛然提聲怒斥道:“真是惡有惡報!” 陶季晨驚得抬頭看向癱倒在地的承恩侯,所以嘴角干涸的血跡就是因為割了舌嗎? 陶妧也貌似驚詫地望過去。 第68章 事落 陶妧瞠目望著地上狼狽的承恩侯半晌, 仿若害怕地縮起了肩膀, “割,割了舌?是舌頭不見了嗎?” 皇上見她害怕的模樣,勾勾嘴角, “對呀。” 此次他讓陶季晨帶著陶妧進宮就是為了先下手為強,借著陶妧震懾住陶季晨。又怕安泰進宮胡鬧攪局, 才下令不再讓安泰自由進宮。 只是還沒等他想完,就見陶妧一臉興奮, “舅舅!是不是舅舅替阿妧懲罰了他?” 聞言,他嘴角的笑登時收斂起來,抬眼細細打量嬌俏的陶妧,臉色微沉轉(zhuǎn)瞬又掛起笑容:“這可不是舅舅干的, 舅舅已經(jīng)幫你罰他流放充軍了,舅舅可沒有殘忍到行割舌這種rou刑的地步。昨兒在天牢門前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 殘忍? 陶妧差點笑出聲來, 一個踩著無數(shù)尸體上位的皇上竟然跟她說殘忍。況且昨兒流言傳得沸沸揚揚,可根本沒有人提過承恩侯被割舌的事情。 如今鬧出來, 怕是皇上認(rèn)定了昨兒將承恩侯綁在天牢前的人是爹爹,要將割舌這件事情栽贓給爹爹了吧。如若她露出絲毫破綻, 怕是事情就成了定局。 身為一國之君, 偏偏好弄小巧。 “那是誰做的呢?確實很殘忍, 不過,承恩侯畢竟想要阿妧的命,阿妧實在對他同情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