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艷客媚影中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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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寨的紅裳一天未見蕪煙人影,已覺察到不對,但在寨中翻了個(gè)遍,也沒找到他,紅裳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知道這位祖宗到底去了哪里。 阮青溪也命人去外圍水域去找,水寨人于此處極為熟悉,見一名白衣男子行蹤鬼祟,捉來一問,那人便什么都招了,他是鏡花宮強(qiáng)抓來做宮奴的,此次鏡花宮派他們來查探笠澤水寨虛實(shí),他趁著那幾人不注意想要偷偷跑掉,結(jié)果反被水寨的人抓住了,而他們的確抓住了個(gè)罕見的美男子,現(xiàn)已向西面押送。 紅裳猜到他們說的必定是蕪煙,她雖久居山中,但也聽說過鏡花宮頗有些折磨人的隱私手段,登時(shí)心如火焚,急出一身冷汗。阮青溪也不明白為何鏡花宮會找笠澤水寨的麻煩,吩咐阮大河去回稟父親,做好防備,便一同和紅裳乘了艘快船,沿著那宮奴說的方向快速追去。 小舟飛快,二人忽看到西面天空中爆出一個(gè)花朵狀的煙花,紅裳不待船???,飛身而起,足尖在湖面借力一點(diǎn),便到了岸上,青溪也隨后躍到她身旁。 二人棄舟從馬,趕過去一看,一輛馬車翻倒在地,地上三具尸體,看衣著是鏡花宮的人。紅裳四處看向沒有蕪煙的身影,慌亂不已,阮青溪安慰她說:“那人說只有三人押送,這三人儼然斃命,想必是柳公子已經(jīng)脫困。” 紅裳吸吸鼻子,道:“他如果脫困,肯定會返回水寨找我去,我們一路趕來,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br> 眼前四下無人,地上莫說馬蹄印,連片樹葉都沒有,蹤跡全無,如何去找人?若是晚了的話,想想鏡花宮的手段,紅裳不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二人正犯難,恰巧前面來了位騎驢的年輕人,紅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問:“這位兄臺,你可見到一名長得十分好看的男子?” 那人沖她身后努努嘴,“喏,你身后的那位不就是?” 紅裳氣噎,阮青溪看到那人腰間掛了一個(gè)木質(zhì)的牌子,上面畫著一只胖胖的老鼠,憨態(tài)可掬,腦中靈光一閃,問道:“請問兄臺可是‘地鼠’風(fēng)信?” “正是在下!”風(fēng)信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小鞭子在驢屁股上輕輕一敲,就要向前走。 “且慢!”阮青溪急忙攔住,拱手道:“久仰大名,您消息靈通,凡所求之事,定能知曉,我們正在尋一人,若有消息提供,不勝感激!” 紅裳這才聽明白,這人是個(gè)消息販子,但此時(shí)也管不了許多,向地上一指,急切說道:“小老鼠,你有沒有見到和這三個(gè)人在一起的男人,長得極好看極好看!” 聽她叫自己的稱呼,風(fēng)信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向地上瞅了一眼,說道:“這是鏡花宮的人,那蔡婉又要重出江湖了,武林的好兒郎們可要小心了!”看了一眼紅裳,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那個(gè)人,可是我的消息可不是白送的!” 紅裳一愣,阮青溪卻明白他的意思:“你要什么?” 風(fēng)信把玩手中的鞭子,說道:“我對你們笠澤水寨的東西不感興趣!”他沖紅裳一抬下巴,“你是靈隱山的人吧,我要你應(yīng)我一個(gè)條件,我就把他的去向告訴你!” 此言一出,二人皆大吃一驚,紅裳更是失聲問道:“你怎知我是靈隱山的人?” 風(fēng)信漫不經(jīng)心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們靈隱山功夫自成一脈,雖說銷聲匿跡已久,但到底還是有不少人認(rèn)得你們的招式。你與人爭斗好幾次,‘清風(fēng)步’一出,你還想瞞下來?” 紅裳呆了,她從未想過這個(gè)問題,但現(xiàn)在也不是考慮這個(gè)的時(shí)候,她問:“你要什么?靈隱山的東西我沒有權(quán)利處置,但只要是我私人之物,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風(fēng)信道:“我不要你什么東西,我只要你殺一人!” “殺人!”紅裳驚道,有些為難,“可我靈隱山規(guī)矩,不得濫殺無辜,不殺投降之人,不得恃強(qiáng)凌弱,你若叫我殺人,可有些難辦了。” 風(fēng)信冷笑道:“放心,此人不是好人,你趕快做決定吧。我可以先透露給你,你要找的人是被蔡婉抓走的,嘿嘿,晚了,怕是要清白不保?!?/br> 紅裳著急,想到蕪煙那性子,旁人多瞧他一眼他都生氣,若是真被染指,他如何受得了,搞不好尋了短見也說不定,便說:“你要?dú)⒑稳耍俊?/br> 風(fēng)信吐出幾個(gè)字:“藥王谷、藥閻羅張一農(nóng)!” 紅裳不知此人是誰,看向一旁的阮青溪,他解釋道:“張一農(nóng),江湖第一神醫(yī),制藥技藝世上無雙,為人怪癖,做事善惡不分,因此前拿幼童試藥,被仇人追殺,隱身藥王谷,已有十幾年沒現(xiàn)身了?!?/br> 善惡不分么?紅裳頭上青筋突突地跳,心一橫,與風(fēng)信連擊三掌,說道:“我答應(yīng)你便是?!?/br> 風(fēng)信從袖中掏出一只老鼠,那老鼠吱吱亂叫,活潑的很,他說:“鏡花宮擅長迷情藥,那蔡婉身上沾有特殊的氣味,我這只‘鼠三’給你們引路,跟它快去吧!”說著,把老鼠放在地上,那老鼠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刺溜一聲,沖向路邊草叢,紅裳來不及多言,跟著老鼠便一路追過去,青溪輕功不及她,只在后面緊隨。 蕪煙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大床之中,四肢被緊緊地縛在床柱上,不由大駭。這間屋子無門無窗,只一桌一床,桌上擺著一些奇形怪狀的物件,四周燃著許多粗細(xì)不一的蠟燭,空中彌漫著又甜又膩的味道。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鈴兒響,帷幔后走來一名女子,面帶春色,眼睛又秀又媚,嘴唇殷紅,她只裹著一身輕紗裙,行走間露出大片雪白肌膚,豐滿身姿愈加顯得誘人。她眼神似乎帶著鉤子,蕪煙瞟了她一眼,便覺十分不適,低低喝了一聲“蔡婉?!” 蔡婉媚笑,側(cè)坐在床邊,趴在蕪煙胸口,不住撫摸他,“你既然知道我的名頭,便乖乖從了我,咱們且好好逍遙快活去!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不追究你殺我宮人的事情?!?/br> 她離得越近,那股甜膩之氣便越濃,蕪煙一陣胸悶,喘不上氣來,又覺得她手摸過的地方惡心難受,忍不住干嘔起來。 蔡婉吃驚之下大怒,“我還是頭一次遇到見了我嘔吐的男人,小子,你是不要命了吧!哼!多少自詡正人君子的男人最后都拜在我的石榴裙之下,對我欲罷不能,我就不信整治不了你!”她隨手拿過一支蠟燭,扯開蕪煙的衣服,左手微斜,一滴燭淚便滴在蕪煙胸口。 她右手食指從蕪煙胸口一路緩緩下滑,到了那一處,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道:“我這蠟燭可不是普通蠟燭,你感受到了吧,又痛又麻,還癢得很,一路點(diǎn)下去,到了這個(gè)地方,只怕你要求我和你歡好!” 蕪煙的確不好受,他抬眼注視蔡婉,微微笑道:“蔡宮主威名,在下早就如雷貫耳,怎敢不服?江湖人將宮主傳得如同母夜叉般丑惡,卻不想宮主是如此天香國色,倒便宜了我,不如放開我,讓我好好服侍宮主……” 蔡婉看著他的笑臉,心中又愛又癢,只想討他歡喜,忍不住就按他說的去做,然而手剛碰到繩子,猛地一激靈,就回過神來,咯咯笑道:“我原以為你是個(gè)文弱男子,卻沒想到你竟會迷魂術(shù),配著你這張臉,還真叫人差點(diǎn)抵擋不住。還好你功力尚淺,不然老娘一輩子玩鷹,卻要叫鷹啄瞎眼啦!” 一擊不中,蕪煙暗道聲可惜,對付那名宮女已消耗他太多精力,勉強(qiáng)再用迷魂術(shù),也對功力深厚的蔡婉沒有用了。 刺啦一聲,蔡婉撕開蕪煙的衣服,跨坐在他腰上。蕪煙驚怒交加,喝道,“滾開!” 蔡婉越發(fā)得意,纖腰前后搖了搖,“我就愛看你們對我恨之入骨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放心,過會兒我會送你到極樂之處去!”她把蕪煙眼睛蒙上,又在他口中塞滿帕子,她聲音嬌媚婉轉(zhuǎn),甜得發(fā)膩,“我的小心肝兒,你的眼睛太厲害了,待會兒jiejie魂飛天外,心無旁騖之時(shí),若你再用什么迷魂術(shù),jiejie可要著了你的道兒!” 蕪煙動彈不得,眼前漆黑一片,驚覺一個(gè)軟綿綿的軀體壓在自己身上,怒氣直沖腦門,幾乎昏過去,如今他被挾制,動彈不得,一時(shí)方寸大亂,什么主意都沒有。 蔡婉閱男無數(shù),但這般顏色的男子還是頭次見到,試探之下發(fā)現(xiàn)又是個(gè)雛兒,再也忍耐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霸王硬上弓! 吱吱幾聲,一只老鼠竄上床,從蔡婉腿邊擦過,嚇得蔡婉是怪叫連連,滿床追打,那老鼠非常靈活,東鉆西竄,頃刻不見了蹤影。情濃時(shí)被老鼠這么一打岔,便是蔡婉也覺有幾分晦氣,但面對蕪煙這樣的絕色又實(shí)在垂涎欲滴,索性坐到蕪煙身上打算重整旗鼓。 一聲轟隆巨響,大床顫了幾顫,桌子上的東西噼里啪啦全掉了下來,墻壁儼然破了個(gè)大洞,塵土飛揚(yáng)過后,外面站著一男一女,正是紅裳和阮青溪。 紅裳雙掌平推,正在運(yùn)氣回收,阮青溪吃驚地看著紅裳,用手量量墻壁的厚度,滿臉不可置信。 蔡婉完全傻掉了,竟忘了從蕪煙身上下來。紅裳瞧見,暴跳如雷,雙眼幾乎冒出火來,二話不說,鐵骨扇沖著蔡婉的腦袋就急速飛出。蔡婉也非泛泛之輩,眼見來不及躲閃,運(yùn)氣于臂就要硬擋。她手臂上各套著數(shù)十個(gè)手環(huán),乃精鋼所制,刀劍不入,因此也沒將這扇子放在眼里。 咣當(dāng)一聲,火花四濺,蔡婉被擊的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她雙臂酸麻不住發(fā)抖,定睛一看,那手環(huán)竟然有了裂縫,有幾個(gè)甚至碎掉。蔡婉驚魂不定,沒想到這女人內(nèi)力如此了得,知道此次交手占不了上風(fēng),三十六計(jì)走為上,偷偷起身就向外溜去。 紅裳無暇顧及其他,沖到蕪煙身旁,給他解開束縛,穿好衣衫。蕪煙面色灰敗,盯著紅裳說道:“我沒有,沒有和她……”他聲音哽咽,就要哭出來,即便沒有被蔡婉染指又如何,自己這番不堪的模樣竟被紅裳看到,她會如何作想?正難過,紅裳柔軟溫?zé)岬拇劫N到他嘴上,吃驚之下,蕪煙瞪大眼睛,連呼吸也忘了。 紅裳不忍他自怨自艾,又不知如何安慰,索性親了他,她滿面紅暈,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中,聽見外面?zhèn)鱽泶蚨仿?,猛地彈跳起來,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去。 阮青溪已與蔡婉交上手,蔡婉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今天走了什么霉運(yùn),碰上的都是硬茬子,一個(gè)內(nèi)力深厚不知什么來路,另一個(gè)劍法精妙,看似武當(dāng)門下,正巧紅裳出來喊道:“阮青溪,別放過她!” 蔡婉心中一動,向后縱躍,撲通一聲跪下大叫:“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二位英雄饒了我罷!” 阮青溪住了手,問道:“蔡婉,你派人來我水寨打探,所為何事?” 怪道那幾個(gè)奴才沒回來!蔡婉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裝作訝然道,“此話從何說起?我并未命令下屬去笠澤水寨鬧事,想必……”她嘿嘿笑道,“我那幾個(gè)手下想要討好我,之前聽說水寨有一位青年才俊,很是威武,所以……” 阮青溪壓根兒不信,道:“你的手下早就招了,分明就是你指使,還不快說!” 紅裳此刻已是氣瘋了,見狀怒道:“管你是什么目的!你竟敢對我的男人下手,我定要你的命!” 蔡婉一臉驚恐,不住向后躲閃,顫聲道:“非是我冒犯,實(shí)在是有人指示我。”紅裳追問誰人指使,那蔡婉左右瞧瞧,說道:“那是個(gè)大人物,惹不起的,他,他是……”她看上去十分害怕,聲音越來越低。 紅裳心急,附耳過去聽,只聽蔡婉嘿嘿一笑,“傻子,你上當(dāng)了!”她朱唇微張,一股黑色煙霧從口中噴出,紅裳立刻閉住口鼻,后退同時(shí),一掌全力拍出。蔡婉雖早有防備,還是被掌風(fēng)掃到,悶哼一聲,桀桀笑道:“今兒個(gè)老娘吃虧不小,可我也不是吃素的,這‘兩極散’你且嘗嘗吧!” 兩極散?!阮青溪面色巨變,忙扶住搖搖欲墜的紅裳,向蔡婉喝道,“留下解藥!” 蔡婉哈哈大笑:“你難道不知?我鏡花宮的毒從來就沒有解藥?!彼娙钋嘞粫r(shí)顧不上她,此時(shí)不走,更待何時(shí)?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阮青溪脫不開手,只能恨恨看著蔡婉逃走。蕪煙扶著墻顫巍巍走出來,臉色慘白,問:“中的是兩極散?” 阮青溪微一點(diǎn)頭,心道這下可是遇到大麻煩了,兩極散,最霸道的yin毒,中者迷亂不堪,看似只要解決生理需求便可,然而解了欲望后,這毒便瞬間化作穿腸劇毒,中者頃刻全身潰爛而死;若是不解這欲望,中者便于置身烈火之中,生生焚燒斃命。如今,可要怎么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