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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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途上前敲門, 咸寧公主聽見宋致的話,愣了一下, 解釋輕聲一笑, 點了點頭:“天下寫不出兩個宋字。說不定這宋長生和你還真有幾分淵源。” 宋倏打開門,從里面探出頭來,一看是個陌生的男人, 面露奇怪道:“先生有何貴干?” “我家主公來拜訪宋長生?!备]途打了個哈欠,極為無禮地道。 宋倏把大門打開, 看向竇途身后的一行人, 掃過張賀和余度, 目光落在了宋致身上。但他很快,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咸寧公主。 他拱手道:“我就是宋倏。諸位是?” 竇途道:“俗人竇途,字顧問。這位是廷尉正張叔闕、廷尉左監(jiān)曲鳴之、左監(jiān)門下余舊年,還有你的本家女公子宋致?!彼灰唤榻B過來。 宋倏恍然大悟,恭恭敬敬地分別向幾位行禮:“大駕光臨, 不勝榮幸。諸位請進?!?/br> 咸寧公主等人回禮,跟著宋倏進了宋府。宋府很簡陋,只有幾間房子,一個院子,院子里栽種了兩株桃樹。進了正堂,只有幾個坐席,宋倏又親自去取了兩個半舊不新的坐席放著,請眾人就坐,再取了酒來,給幾個人倒酒。 “幾位,寒舍簡陋,委屈諸位君子?!彼钨空?,舉杯道。 張賀是目前這群人里官職最高的,回敬道:“哪里,能得宋君款待,便是足矣?!?/br> 眾人飲了一回,宋倏才斟酌地問道:“不知諸位今日上門,是有何事?” “宋君是長沙人?”咸寧公主微微一笑,抬眼看向宋倏。 宋倏道:“非也。倏祖籍穎川,兒時到長沙來,在長沙住了二十年了。” “穎川人?”宋致驚訝道,“好巧,我也是穎川人?!?/br> 宋倏也驚喜道:“女公子也是穎川人?這可是同鄉(xiāng)。不想在長沙能見鄉(xiāng)人,此乃大幸。倏敬女公子一杯?!?/br> 宋致面上高興,心里卻嘀咕著,難不成這個宋倏還真是宋家的旁枝親戚?應(yīng)該不會,否則他早就被清洗了。 “宋君,怎么不見令尊?”張賀左右沒看見有宋倏的家人,問道。 宋倏道:“我父母在我兒時就過世了,只留了這座宅子給我,還有一個健仆。仆婦見我年幼可欺,便偷了我的錢財走了。我也就孤身一人。嗨,說這些事沒什么意思,不知諸位今日來,是有何指教?” “宋君的衣服針線別致精秀,”咸寧公主指腹摩挲著耳杯,上面的紋路上她心里漸漸清晰,她抬眸望向宋倏,淡淡道,“不知花樣是哪里做的?” “你說這個嗎?”宋倏抬起袖子,上面繡有一朵荷花,含苞欲放,儒雅得很,只是衣服洗得有些發(fā)白,“這是以前那位仆婦給我繡的花樣?!?/br> 張賀定睛一看,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個圖案。但最近勞累,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咸寧公主好像對那朵荷花特別感興趣,追問道:“哦?這荷花繡功深厚,圖樣雅然,我甚是喜歡。想問宋君,可能找到那個仆婦?” 宋倏好笑道:“曲左監(jiān)莫不是來消遣我?那仆婦偷了我的錢財,自然跑了,我如何找得到?” “誒?”宋致好奇道,“那個仆婦也太無情了,既然是從宋先生父輩開始就照顧宋先生,居然還干出這樣的事。宋先生可報官了?” “不過一點錢財,她要走就走吧,就當是我給的一點養(yǎng)老錢。報官就算了?!彼钨繃@了口氣。 咸寧公主一直低垂著眼簾,看著酒杯里的酒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宋府,登車回曲府的路上,宋致想了想,憋不住了問道:“公主為何去宋府?那宋倏是什么可疑的人么?” 咸寧公主還在沉默,一直沒有回復(fù),仿佛陷入了很大的疑團里。直到張賀和竇途離開,她上了閣樓后,才鄭重地對宋致道:“阿致,我懷疑這宋長生和宮中那被殺的宮人關(guān)系不淺。而且,很可能那個宮人就是宋長生口中的仆婦。” “?。俊彼沃麦@訝道,“為什么?” 咸寧公主從書案上取來一張圖紙,遞給宋致。宋致一瞧,上面畫的是荷花,這不就是宋倏袖口上的圖案嘛! “今天早上,竇途告訴我,他順著宋蹇的線索查到了藝苑坊主的身上,他從坊主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坊主認得這張荷花圖,說是宋長生衣服上有,她見過?!?/br> “這張圖是哪里來的?”宋致吃驚道。 “是宮人的手帕上描下來的。還有她身上帶的藥囊,也有這個圖案?!?/br> 宋致徹悟道:“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宋長生有可能就是那個宮人在宮外要見的人?宋長生說仆婦偷錢逃走,可是如果宮人就是那個仆婦,那為什么還要回去見宋長生?也就是說,宋長生撒謊,宮人根本沒有偷他的錢,而是直接進宮了。那他為什么要撒謊?只是因為不想和這個死人牽扯上關(guān)系所以才不肯暴露身份,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咸寧公主輕笑道:“舊年推測,宮人生育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宋長生。宋長生說他是穎川人,其實是洛陽人?!?/br> “這都是推測,究竟是不是,還有待商榷。”宋致覺得里面還是有很多不解的問題,不能光憑猜測就認定真相是這樣。 “所以我讓張賀和竇途去查宋長生的身份,不急,等等就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因為張賀一出宋府就直截了當?shù)卣f宋倏撒謊,所以咸寧公主干脆讓他去查。 就在幾天后,揚州刺史部,連告失利,急報洛陽,請求出兵鎮(zhèn)壓山越叛亂。然而大將軍卻在此時拖延怠慢,對天子的出兵議事含糊其辭。 天子無奈,下令使揚州刺史自組精兵??墒巧皆絹韯輿皼?,根本不會給揚州刺史部招兵買馬的機會。三日后,天子在病榻上下旨,準長沙國出兵揚州,鎮(zhèn)壓叛亂。 宣旨的人還沒出司州,消息就傳到了長沙國。而此時,接到消息的長沙王卻百般為難,原因是他查到了這次糧價上漲,沈家也牽涉在其中。 沈硯站在連城郡主府外,遲疑著要不要上前請見。出門前,沈家家主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如果他要將功折罪,最好是一改桀驁,屈從郡主,贏得郡主芳心,才能讓沈家重新回到長沙國的朝堂。沈家的命運捏在他一人手里,如果他不想成為千古罪人,最好是這么做。 借口都找好了,就是來答謝郡主的救命之恩。一想到當初被那群紈绔子弟打得半死,躺在地上疼痛不已,卻沒人敢上前搭救時,他就不寒而栗,深深打了個寒顫。 其實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可是只要想起當初遭受的羞辱,胸口就總在隱隱作痛。他下定了決心,一咬牙,上前對守衛(wèi)道:“沈硯請見郡主!” 守衛(wèi)認得他,沒有為難,只是叫他等一等,便進去通報。 楚琰正在聽衛(wèi)三娘講她的身世,守衛(wèi)通報沈硯來時,衛(wèi)三娘停住了講述,臉上露出笑容,似乎有些欣喜。楚琰瞥見她眼底激動的淚水,心念一轉(zhuǎn),對守衛(wèi)道:“讓他進來?!?/br> 守衛(wèi)出去通傳,楚琰轉(zhuǎn)頭對衛(wèi)三娘道:“三娘,你先在這等著,我和他解釋一下你怎么在這里。” 衛(wèi)三娘眼睛看不見,沒人攙扶也沒辦法跟著去,點了點頭,聽話地坐回位子上。 楚琰也沒走多遠,只是出了涼亭,走了十幾步,就見沈硯步伐輕快地往這邊來。兩人相遇,楚琰不著痕跡地擋住沈硯的視線。 沈硯行了一禮,低著頭道:“庶人沈硯,見過郡主。” 他作勢要跪拜,還沒拜下,楚琰就攔住了他:“行了行了。沈硯,你來做什么?” 沈硯恭恭敬敬地道:“庶人是來謝郡主救命之恩的。倘若不是那日郡主來救說不定庶人就命喪黃泉了??ぶ鲗κ酥?,庶人感激涕零?!彼低堤а塾U著楚琰,見楚琰不為所動,心念一轉(zhuǎn),屈膝跪下,激動道,“郡主若不嫌棄沈硯這個廢人,沈硯愿意為郡主牽馬墜蹬!” 楚琰看多了那些諂媚奉承的人,沈硯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讓她有些吃驚。她皺眉踢了一腳沈硯,力氣不大,只是有些輕蔑:“你發(fā)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