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0年02月09日
那些水緩慢地形成了一個繭裹著小余醫(yī)生,空氣濕度非常高,讓我呼吸都像是在水里,我努力保持清醒,沒道理在關鍵時刻下線。 繭帶著小余醫(yī)生懸浮在地面上,小余醫(yī)生拉著我的手沒有松開,帶著我往上提了點,四舍五入我也是站著了,一抬眼正好對上那個研究員的臉,他竭力往后也沒有多退一步,我猜想這個水繭可能和他們之前見過的水繭是類似的東西,不然也不至于叫他這么害怕。 一點點未知,嚇不到這個研究所的任何一個項目參與者的,除非是他們已經(jīng)見過仍然無法掌控的東西——“返祖期”。 我曾經(jīng)和蒼術私下里交流過這個問題,也見過別人的返祖期,他們通通都沒有小余醫(yī)生這樣的、這樣的聲勢浩大。 他似乎更像是一塊兒干涸的海綿,在汲取能量而不是沖破桎梏。 這個想法讓我因為失血過多昏沉的頭腦清醒了一點,我要想辦法拖延時間,最起碼也要拖到這個水繭完全包裹住他。 這種力量的抽取好像讓大家都老了,一直全力掙脫的霜,鬢角是真的帶了霜色。 我看不見自己,想必我也老了吧。 我試了幾次沒能把自己的手從小余醫(yī)生手里抽出來,索性就把手留給他。血液乖順地向上匯聚,我用為數(shù)不多的原力封住了傷口,謝幕需要一些體力,要咬牙站定了(準確一點是單腿站定了,我是個跛子呀)。 晚上十一點十五分,晴。 ※※※※※※※※※※※※※※※※※※※※ 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