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作家_分節(jié)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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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墨覺得可以:“下次我去超市買把小鏟子?!?/br> 任明卿看他眼睛好亮,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能煎雞蛋。他趕緊又給莊墨量體溫,發(fā)到39度多。他嚇壞了,催促莊墨去醫(yī)院看看,莊墨不肯去:“外面刮風(fēng)下雨的,你又不會開車,我們怎么過去?感冒都是有過程的,發(fā)完燒就好了——你理我遠(yuǎn)點(diǎn)?!?/br> 任明卿拿著體溫計發(fā)愁:“退燒藥怎么吃了沒用?” “這說明免疫系統(tǒng)在戰(zhàn)斗,我在好起來?!鼻f墨安慰他道。 任明卿道理都懂,可就是放心不下:“不行,不能老是這么燒著?!?/br> 他翻出另一床換洗被褥蓋在莊墨身上,把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重不重?暖和不暖和?” “還行。”其實莊墨燒得那么厲害,冷得直打哆嗦。 他們來得匆忙,只想著這里氣候炎熱,又有空調(diào),沒多買被褥。任明卿靈機(jī)一動,把兩個人的羽絨服全都翻出來疊在被褥上??辞f墨還是冷,任明卿索性拿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上半身趴在一堆隆起的被褥上,像只掛在莊墨腰上的無尾熊。 被褥里傳來任明卿悶悶的聲音:“莊先生,你現(xiàn)在好點(diǎn)了沒?” 莊墨眼眶一酸,往被窩里鉆了鉆:“嗯,好很多?!?/br> 過了會兒,莊墨跟他道謝:“今天辛苦你了?!?/br> “我生病的時候你也是這么照顧我的……不,我每天每天,都在受你的照顧?!比蚊髑渑吭谒亲由限D(zhuǎn)過腦袋,露出了明亮又溫柔的眼睛?!拔液芨吲d這次能換我照顧你?!闭f完又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不是高興你生病,對不起。” “我已經(jīng)沒事了,睡一會兒就好,你還是管自己去寫吧。”莊墨憋著不敢咳嗽,真的很擔(dān)心傳染給他。 任明卿搖搖頭:“你睡吧,我就在這里陪你。” 他也當(dāng)過病人,知道人身體不好的時候,連心都會跟著脆弱。那時候他剛結(jié)束《浩蕩紀(jì)》的寫作,生了一場大病,渾渾噩噩間老是做噩夢,夢見父親過世的那一幕。有一次他在夢魘中醒不過來,是莊先生溫柔地攢著他的手臂,把他帶回到現(xiàn)實中。他半夢半醒間哭叫著說“我沒有爸爸了”,莊先生安慰他道:“過去了,都過去了,我來做你的家人,以后我是你的家人?!?/br> 現(xiàn)在莊先生為了他特意跑到G市來,他每天都在碼字,莊先生想必很寂寞;現(xiàn)在莊先生病倒了,讓他丟下莊先生一個人,這又算什么家人呢?他希望至少在莊先生脆弱的時候,自己能夠在他手邊,夠得著,摸得見,可以讓他聽到人聲、感到人氣兒。哪怕他睡過去了,醒來一睜眼,也能看到自己,這對病人來說會是個很大的慰藉。 莊墨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騰出手,摸摸他柔軟的頭發(fā):“謝謝你?!?/br> 第74章 李讓和任明卿吃完飯,上樓寫稿子。 比稿時間過半,譚思這邊要全盤推翻。譚思一點(diǎn)壓力沒有,任明卿也壓根不急,倒是對他的文字編輯照顧有加,天知道他編輯幫了他多少。 為了這個項目,李讓嘔心瀝血、日以繼夜。平凡的他貢獻(xiàn)了全部才華與力量,這些大名鼎鼎的所謂作者呢?他們不曾為任何一個設(shè)定絞盡腦汁,不曾為一段字句廢寢忘食,就因為他們有才華,所以可以輕而易舉強(qiáng)占所有人的勞動成果? 李讓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憤懣,開始翻閱自己的素材積累。他搜集人物形象,拆解劇情結(jié)構(gòu),隨手記錄靈感,積攢好詞好句……他堅持這些基本功已經(jīng)有五個年頭了。 他的書桌上放著一堆厚厚的牛皮筆記本,樸實無華,但他對它們愛不釋手。每當(dāng)他覺得世道不公,或者對自己沒有信心的時候,他就翻翻自己做的這些功課。他看到了這些年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自己。如果說身為槍手的種種讓他心生不平,那這個勤奮努力的自己,則讓他變得平靜,甚至對未來充滿希望。 只要堅持得夠久,他相信,總有一天,繆斯會發(fā)現(xiàn)錯漏了他,俯身親吻他的臉龐。 —— 他剛在書桌前坐下,譚思就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他的稿子:“這樣下去不行,你的稿子有問題??!”時間緊迫,譚思一早起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在看文。 李讓身為作者,對自己的作品很護(hù)短,立刻找了借口:“這只是初稿,你要說草稿也行。你現(xiàn)在世界設(shè)定都沒細(xì)化,我這里能寫的東西很糙,就搭了個大框架。” 譚思心急火燎:“你這大框架就不好看?!?/br> 李讓覺得他根本啥玩意兒不懂:“大綱有什么好看不好看,大綱就是讓你別寫飛,能自圓其說?!彼选白詧A其說”咬得格外沉重,諷刺譚思一天有一百個主意,全他媽瞎寫。 “你這篇大綱,跟度他山的故事梗概怎么比?人家也有完整的故事架構(gòu),怎么人家看起來有意思得多?你這樣沒有辦法贏過他?!?/br> “我只是一個槍手,不是我在跟他比?!崩钭尫创较嘧I。 “沒錯,是我在跟他比。但我跟他是同樣是王者,你就是個星耀吧。” 李讓氣絕。 譚思把椅子滑到他身邊:“你不是一直自視甚高、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度他山的嗎?怎么這種時候就’不是我在跟他比了’。別扯什么槍手不槍手,單說你們倆寫的東西,就不是一個水準(zhǔn)的作者?!?/br> “你跟他是一個水準(zhǔn)的作者,你自己去寫?!崩钭屝愿窀甙?,即使他臉上的傷還在疼,還是肆無忌憚地與譚思針鋒相對,半點(diǎn)兒不怕激怒他。 譚思自從決心從頭搞起以后,也認(rèn)真了不少,每天陪在李讓身邊,做世設(shè)人設(shè),理劇情線索。他如果想要控制自己的脾氣,是完全可以面對挑釁冷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