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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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蓁遲疑半晌,只好去換了回來。這么重要的場合,容不得一點差錯。 至于太子那邊,二人今日也不一定會遇見,等下回她再哄哄吧。 再說,太子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了。 二人坐馬車進了宮,到了宮中時,大多數(shù)的人都已經(jīng)來了。 葉明蓁進宮后,便知道太子不會干等著,她特地觀察四周,見一個小宮女行跡鬼鬼祟祟,借口跟過去一瞧,果然見到了等待已久的太子。 齊承煊不好直接去找她,只能讓宮女盯著,二人一個在宮中一個在宮外,見一回可不容易。好不容易見到她,齊承煊頓時眼睛一亮,他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還未來得及驚艷,也未來得及說些想念的話,視線便先停在了她的頭上。 葉明蓁頭上的首飾光彩奪目,是葉夫人特地找匠人做的,價值不菲,也十分精致,用料都是上好。首飾與她的相貌相輔相成,便是襯著她面容嬌俏,愈發(fā)奪目。 他抿緊了唇,神色有些不甘心:“你怎么沒戴我給你送的首飾?” 他還特地叮囑,唯恐葉明蓁忘了。那首飾也不是隨便準備的,是他特地命人定做,與自己的發(fā)冠其實是相配的一套。 若是葉明蓁戴上了,兩人站在一起時,外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相似之處。便是所有人都能知道,即便他的太子妃還未嫁給他,二人也是心有靈犀,情投意合。 可偏偏葉明蓁沒戴。 他頭上意義特殊的發(fā)冠,一下子就變得普普通通,毫無亮眼之處。 作者:二合一~ 第111章 葉明蓁立刻便注意到了他頭上的發(fā)冠。 出門之前, 她親手將自己頭上的簪子取下放回盒中, 將那一整套首飾的模樣都看過, 自然也能認得出發(fā)冠的相似之處。太子良苦用心擺在她眼前,可偏偏她錯過了。 葉明蓁啞然:“我不知道……” 只是如今解釋再多也無用,太子白費一番辛苦。葉明蓁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 太子板著一張臉,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可沒由來的, 葉明蓁愣是感受到了他的幾分委屈。 任誰費了諸多心思, 一番準備之后,滿心期待, 得來的卻是空歡喜一場,無論誰也高興不起來。她大約是明白太子如今想法,可這會兒身在宮中,也無法回去將首飾換掉。 葉明蓁只好小聲道:“下回我聽你的?!?/br> 齊承煊輕輕哼了一聲, 不置可否。 像今日這樣盛大的宴席能有幾回?難得京中所有的世家都聚集在此, 等到下回, 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說不定便要是他與葉明蓁的大婚了。 二人已經(jīng)定下婚約,即便是他什么也不做, 旁人也知道葉明蓁是他未來的太子妃, 此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也不必他多此一舉。 只是…… 葉明蓁想來想去,想不出什么頭緒來。這回錯過了, 下回也不知道要費多少力氣才能把人哄好。她的頭腦飛快地轉(zhuǎn)動著,還未想出什么,便覺眼前人忽然往她眼前靠了一步。 葉明蓁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思緒一下被打斷,她的身后是墻,退不得幾步便沒了后路。葉明蓁還沒回過神來,忽而面前一暗,下一瞬,一個腦袋便輕輕靠在了她的肩上。 葉明蓁霎時睜大了眼睛,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她的雙手也不知道該擺在何處才好,攥緊又松開,只得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殿、殿下?” 齊承煊伸手把人攬入懷中。 他不敢用力,虛虛攬著懷中人纖細的腰肢,他也不敢做多余的事情,光是只將人抱在懷中,便已經(jīng)是了費了很大力氣。 但葉明蓁卻是頭一回與人這樣親近。 她與虞曼音關(guān)系好,摟摟抱抱自然也是有過,可這回卻是不同,男人的身體不似女人柔軟,眼前人胸膛寬闊,隔著輕薄的衣衫,二人肢體接觸的地方每一處都令她無限在意起來。她只覺屬于太子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籠罩,令她頭暈?zāi)垦#橆a耳側(cè)也悄然生出緋意。葉明蓁甚至一下停了呼吸,可鼻尖籠罩的淡淡香薰卻十分明顯,仿佛她多聞一下,便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這本就也已經(jīng)逾矩了。 葉明蓁抬起手,想推也不敢推,更不敢隨便碰他??伤植煊X到溫?zé)岬臍庀⒉吝^她的耳廓,只覺后頸汗毛顫栗,從耳朵到脖頸,連指尖都guntang起來。 齊承煊只輕輕抱了一下,很快便松開了她。 他退后一步,亡羊補牢地問:“這便當(dāng)做是補償了?” 葉明蓁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問也不問她一聲,直接便做了,這也叫做商量嗎? 可人抱都抱完了,她想說再多也無用。葉明蓁眼角微紅,也不分不清是氣的還是羞的,可開口時的怒氣沖沖氣勢卻軟了半截:“殿下這般太過失禮?!?/br> “你說的是?!饼R承煊得償所愿,連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意。 何至于讓旁人看見?管旁人如何想,他占到手的便宜才是實實在在。 他口中乖覺地道:“下回我定先問過你的意見?!?/br> 哪里還能有下回呢! 葉明蓁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可某人此時春風(fēng)滿面,絲毫不懼。齊承煊又指著她腰間的香囊道:“你可否能將此物贈我?” 贈予香囊多有曖昧之意,可二人已經(jīng)定了親,葉明蓁便摘下給了他。 齊承煊又解下腰間玉佩,放到她手中。他和悅地道:“我們二人調(diào)換?!?/br> 他說到做到,便先將香囊掛在了腰間。葉明蓁的香囊里裝的是一些藥材,明目提神,味道并不濃郁。而后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葉明蓁,等著她的動作。 “……”葉明蓁:“你這是……” 齊承煊問:“你不愿?” 葉明蓁只好將玉佩戴上了。 齊承煊面上喜意更勝,終于不再與她糾纏,見時候不早,連忙招來宮女送她回宴席之上。 直到坐回了葉夫人身邊時,她面頰與耳朵上的緋意才終于褪下,被羞惱充斥的腦袋冷靜下來,也讓她終于回過神,攥著腰間的玉佩說不出話來。 雖沒戴首飾,可他們二人互換了貼身之物,不就如了太子原本的意愿? 那太子還借口向她要補償?! 葉明蓁瞠目結(jié)舌,為某人今日比先前更上一層的厚顏無恥感到震驚不已。 “蓁兒?”葉夫人柔聲在她身旁問:“你這玉佩是從哪兒來的?” 葉明蓁:“……” 葉夫人笑盈盈地看著她,雖說的是問句,可她已經(jīng)心知肚明,“你下回離開時,記得與娘說一聲,宮中不是家里,今日人來人往,也不知誰會有其他心思,你得多小心些?!?/br> 葉明蓁乖順地低頭應(yīng)是。 她聽話地坐在葉夫人身邊,哪里也不去了,只是手總是無意識地去撫摸腰間玉佩,這玉佩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時常把玩,邊角處已經(jīng)被磨的十分圓潤。只一想到這曾是太子的貼身之物,葉明蓁又如燙手一般飛快縮了回來。 好在眾人期待之下,太后娘娘終于來了。 太后頭發(fā)已經(jīng)半白,可精神卻很好,保養(yǎng)得當(dāng),面膚光滑,她扶著豫王的手走進來,一路與豫王有說有笑,看上去是個和善的老人家,直到見了皇帝皇后,面色這才冷淡了下來。 葉明蓁與眾人一道起身行禮,坐下時,忍不住抬頭多看了一眼。 太子站在皇帝身邊,神色也一樣冷淡,與豫王湊上前滿臉笑意的模樣截然不同。葉明蓁視線一落,在他腰間香囊上停留片刻,又飛快收回了視線。 在進宮之前,她已經(jīng)聽葉夫人說過太后娘娘與皇帝他們的關(guān)系,知道二人關(guān)系并不親近,但不曾想差到這種地步,連表面關(guān)系也不做了。 也是,說起來,在太后眼中,皇帝還是她的殺子仇人呢。 葉明蓁心中嘆息一聲,與葉夫人一道坐下,旁邊有夫人湊過來攀談,她便打起精神,與葉夫人一起應(yīng)付。 太后坐下后,面上的慈愛還未收起,對著豫王道:“豫王有心了,哀家在外時,只有豫王時不時寄信過來,今日哀家一回來,便見豫王站在宮門等著,果然是豫王最貼心不過?!?/br> “皇祖母過獎了,這都是孫兒該做的?!?/br> 太后笑著夸了幾句,話鋒一轉(zhuǎn),問:“聽說太子妃的位置已經(jīng)定下人選了?” “是?!被实鄹胶偷溃骸笆嵌▏呐畠??!?/br> “定國公的女兒……”太后面色更加冷淡:“葉家的姑娘找回來了,此事哀家也聽說了?!?/br> 定國公的女兒失蹤那日,昭王兵敗,就地伏誅。 “此事為何不與哀家說一聲?”太后說:“太子妃這位置耽誤了這么多年,哀家卻是一點消息也沒得到,倒是將哀家當(dāng)做外人了。” “孫兒不敢。只是怕打擾了皇祖母的清幽,只想等大婚之日時,再請皇祖母回來。” “大婚之日?”太后語氣冷冷的:“太子這意思,哀家是連替你相看一眼的機會都沒了?” “父皇母后都已相看過,也不必麻煩皇祖母?!饼R承煊神色也不見熱切:“太子妃是孫兒一眼相中,在孫兒看來,太子妃樣樣都好,挑不出錯,比任何人都好。” 非但是皇后,太后從前也對太子妃的位置動過念頭,她想要將陳家的女兒扶上太子妃之位,可被齊承煊當(dāng)場拒絕,半點也不給她留情面,險些將太后氣病倒。 這太子妃之位空了這么久,忽然冒出一個人,還樣樣都好? 定國公?依太后看來,與其說是太子妃樣樣都好,還不如說是拉攏定國公府。 她冷笑不已,“那哀家倒是想見識見識,太子口中樣樣都好的太子妃究竟是什么樣。” 齊承煊面不改色地道:“皇祖母會有機會的。” 太后:“……” 皇后在旁邊悄悄吸了一口氣。 因為太子妃的緣故,二人從前就鬧得不好看,太后以長輩身份壓人,可太子也是個容易低頭的性子,這些年來,太后住在宮外,何嘗不是被太子氣到的緣故。 當(dāng)年是太子年輕氣盛,沉不住氣,這些年來,太子的性情沉穩(wěn)了不少,可今日卻又這般言辭尖銳,不肯低頭。 皇帝笑呵呵地打圓場:“母后這次回來,是打算待多久?” “哀家這次回來,也就不走了?!碧筠D(zhuǎn)頭看向豫王,面上又和善不少:“豫王先前寫信過來,說是已經(jīng)有了心悅的姑娘,哀家這次回來,便是要看到二人大婚,聽說是長寧侯府的姑娘,哀家原先也聽說過,聽說顧家的姑娘是京城之中頂頂出色的?!?/br> 皇后面上遲疑了片刻。 太后離京多年,對京城之中發(fā)生的事情可不一定清楚,長寧侯府先后有兩個姑娘,太后可分得清? 只聽太后說:“哀家從前也見過顧家的姑娘,雖是只有一面,但記著也的確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好孩子,那時年紀小,遇事也不慌張,京城適齡的姑娘里,也未見過比她更加出色的?!?/br> 皇后:“……” 齊承煊面色微松,難得地點頭:“她的確是京城里最好的?!?/br> 太后說到一半,聽他附和,難得地噎了一下,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平時可沒見過太子這樣順著她的意思說話。 再說,這是豫王妃,關(guān)太子什么事? 豫王神色也有些尷尬,懊惱自己怎么忘記與太后說這些。 他忙道:“今日宴上來了不少人,長寧侯府也來了,皇祖母可否要見見她?” 太后頓時來了興致,往下面張望:“顧家的姑娘也來了,快把人叫過來,讓哀家見見?!?/br> 從太后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顧思凝便昂首挺胸等著了,當(dāng)宮人下來請她過去時,她便覺今日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她站起身時,只覺滿室珠翠燈火都因她而失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