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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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他煞有介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到時(shí)候你來烤,我來收錢。” 寧緲:“……” 想得未免也太美了吧! “你來烤,我來收錢!”寧緲抬著下巴,這個夫妻店必須由她來做主。 蕭行言沉吟半秒,嘆了口氣,像是做出了莫大的讓步,“算了,還是我來烤,老婆只要負(fù)責(zé)吃就行了。錢也不用收了,我怕烤的還不夠你吃的。” 寧緲:“……”當(dāng)她是豬啊那么能吃! 再說了,“你就不會多烤幾根?。俊?/br> “也對,”蕭行言像是才想到,“還得烤幾根我自己吃?!?/br> “……那到底還賣不賣了??!”寧緲笑得靠在他的肩頭上,搖了搖頭,“算了算了,這個生意看來是賺不到錢了,我們得找別的營生了……” 她換上一臉憂慮的表情,“怎么辦啊老公,賺不到錢,到時(shí)候我們要餓肚子了?!?/br> “怎么會餓肚子?”蕭行言挑眉驚訝,“烤腸不是都吃了嗎?” “……噗!”寧緲笑不可支。繞了一圈,還真給他圓回來了! 手牽著手說說笑笑,漫無目的地慢慢走著,寧緲的目光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看著有點(diǎn)眼熟的人。 那是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阿姨,正一臉焦急地跟一個警察說些什么,神色有點(diǎn)激動。 “哎老公,”寧緲拉了拉蕭行言,“那邊那個阿姨,我下午在你們樓下看到過?!?/br> 好歹是她日行一善的對象,她還有點(diǎn)印象,“她在你們樓下,看著好像是要找人的樣子,我怕是你們公司哪個員工的家屬,還叫保安去問了她一下,不知道她后來找到人了沒——老公?” 寧緲感覺到蕭行言握著自己的手很緊,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一般。這樣的反應(yīng)很不對勁,至少她從來沒有見到他這樣過,她不由擔(dān)心地晃了晃他的手,“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剛才少發(fā)了一段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hu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追文少女 10瓶;miumiu 7瓶;嘿嘿嘿、唸 5瓶;杳無音信、莊、6v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chapter 47 燈會上人實(shí)在太多, 人聲鼎沸音樂喧鬧,將段文秀的呼聲淹沒。 她的嗓子很快就喊啞了,還是沒找到小慶, 也沒看見他那幫同學(xué)的影子。焦急之下瞥見一個巡邏的民警,她慌忙向民警求助。 要是把兒子弄丟了, 被人拐走了……段文秀不敢想,只能不斷拜托民警, “警察同志, 我家小慶穿的是件藍(lán)上衣, 黑色燈芯絨褲子,他有,”她比劃著,“他有這么高——” 民警一開始以為是幼童走失,結(jié)果一看她比劃的身高,這孩子起碼也得有十四五歲了,“大姐你先別急,孩子有手機(jī)嗎?” 小慶當(dāng)然有手機(jī), 他爺爺奶奶給買的最新款,舊的淘汰下來給他jiejie了——段文秀為難,“有是有,可是我沒帶手機(jī)……” 有手機(jī)那就容易多了。民警把自己的手機(jī)借給她, “先打電話試試吧?!?/br> “謝謝謝謝!”段文秀忙不迭地道謝,接過手機(jī)撥了小慶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聽筒中傳來嘈雜的背景音, “喂?” “小慶!”兒子的聲音讓段文秀大松了一口氣,她抹了把額上的汗,“你跑哪兒去了?” “我跟同學(xué)在一起我能跑哪兒去?”小慶不耐地嘀咕了一句煩不煩之類的,段文秀絲毫沒在意,堅(jiān)持追問,“你在哪里?” 半大少年正是叛逆不服管的時(shí)候,更何況跟同學(xué)在一起的時(shí)候,老媽還跟他沒斷奶一樣跟著問問問個沒完,小慶愈發(fā)不耐煩,“你別管我!我玩好了自己會打車回去?!?/br> 說完就啪地掛了電話。 …… 寧緲順著蕭行言的目光的方向望過去,廣場上巨大的花燈閃耀,放眼一看無論哪個方向的人都很多,可她就像有所感應(yīng)一般,冥冥中就是知道,他盯著的正是她日行一善的對象,那個中年阿姨。 此刻那個阿姨在抹眼淚,一旁的警察似乎在安撫她。 眼淚…… ——“她很柔弱,總是在哭,后來……她就走了?!?/br> 上回蕭行言提到他母親,是這么形容她的吧? 這猜測無憑無據(jù),牽強(qiáng)得近乎離譜,可寧緲不知道怎么的,就像是女人獨(dú)有的第六感被觸動了般,下意識地將這兩者聯(lián)系了起來。 畢竟蕭行言的反應(yīng),實(shí)在是太不對勁了…… 他牽著她的手握得那么緊,像是無意識的,攥得她的手都有點(diǎn)痛了。寧緲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發(fā)現(xiàn)他的肌rou緊繃,僵硬得像石頭一樣。 “老公?” 良久,蕭行言仿佛是回過神來,淺淺地呼出一口氣,緊繃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方要移開視線,恰好在這個時(shí)候,段文秀抹著眼睛轉(zhuǎn)過頭來。 隔著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視線在半空短暫地交匯。 段文秀本是不經(jīng)意掃過,緊接著像被雷擊中了一般,驀然怔住了。婆娑的淚眼影響視線,她趕緊抬手又揉了揉,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道年輕高大的身影。 蕭行言的目光卻是沒有任何停頓,好像只不過是隨意地掃過陌生的人群,淡漠的俊臉上波瀾不驚。 他會一點(diǎn)唇語,算不上太精通,但足夠分辨出來,她那么著急忙慌,是在找她兒子。 剛才在烤腸攤,他看到了她兒子,那個微胖的少年,跟一群同學(xué)在一起咬著烤腸嘻嘻哈哈。一群初中生結(jié)伴,在這樣的場合,即便離開了她的視線,又能有什么危險(xiǎn)? 那么焦急擔(dān)心,可真是一片拳拳的慈母之心。 蕭行言眼眸微垂,長而黑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寒涼。須臾他拉著寧緲繼續(xù)向前漫步,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扯起唇角笑了笑,“待會兒是不是還有煙火秀?” 寧緲用眼角朝段文秀瞥了一眼,只見她又像下午在子夜科技樓下的時(shí)候那樣,滿臉的猶豫躊躇,局促中帶著為難,像是想出聲而又不敢或是不確定,又仿佛是有什么顧慮。 不干不脆的樣子,磨磨唧唧好像在備受煎熬似的,看得寧緲莫名生出一股無名火來。 段文秀終究沒能開口,直到手牽著手的兩個人背影漸漸遠(yuǎn)去,她還失神落魄地癡癡望著。 倒是讓一旁的民警為難:“大姐,您兒子還找嗎?” “兒子……”段文秀喃喃,阿言,她的兒子,比姚曇惜給她看得照片上還要高,還要俊朗。 可是,他完全不認(rèn)得她了…… 這大姐怎么回事?干警察一行,各種奇葩見得多了,民警倒也沒深想,正好這時(shí)腰間的對講機(jī)響了,別處的同事在呼叫他。 民警向段文秀要回了手機(jī),給她指了警亭的位置以備她之后萬一需要求助,便先離開了。 段文秀在花壇邊坐下,雙手捂住臉,眼淚撲簌而下。 “剛才你怎么了?怪怪的。”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那盞孔雀花燈的下面,閃亮的尾屏像一把巨大的寶石扇子,不少人駐足在前面拍照。寧緲覷著蕭行言清雋的側(cè)臉,佯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嗯?”蕭行言微怔了怔,旋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什么?!?/br> 他詢問地看著寧緲,“要看煙火秀的話,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 這是第二次了,又拿煙火秀轉(zhuǎn)移話題。 別看狗男人嘴上抹蜜,話說得好聽,哄得她心花怒放小鹿亂撞,可實(shí)際上呢? 真正的心里話卻一句也不肯跟她說。 愛說不說,她還不想聽呢。寧緲的神色冷了下來,心中有股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 她將自己的手從蕭行言的掌心里抽了出來,他剛才把她的手攥得那么緊,她都忍了沒喊疼,換來的就是他的搪塞糊弄。 “……緲緲?”她突然甩開他的手,扭頭就走,蕭行言有瞬間的錯愕,隨即跟上她,“怎么了?” “沒什么。”寧緲繃著一張小臉,硬邦邦地把他的原話丟還給他。 她大踏步走得很快,手里那支被蕭行言咬過一口的彩虹棉花糖被甩得顫顫巍巍。這種只有甜味的東西她本就不愛吃,之前想要不過是圖個新鮮好看,只是后來沒舍得扔,還想著帶回去保存起來…… 想著就更委屈了,寧緲揚(yáng)了揚(yáng)手,想把這破玩意扔了,只是自己的手指緊緊地攥著細(xì)木棍,怎么也扔不出去。 蕭行言人高腿長,跟上寧緲很輕松,只是她翻臉如翻書,他的手剛碰到她,便又被她大力甩開。 蕭行言難得有幾分束手無策,“到底怎么了?……你要去哪兒?” “沒什么?!睂幘樖且慌_沒有感情的復(fù)讀機(jī)。 蕭行言:“……” 是了,他方才短暫的異樣,在他身旁的她必然是感覺到了。 不管他恢復(fù)得再怎么云淡風(fēng)輕,若無其事地告訴她“沒什么”……她顯然是不信的。 他無意隱瞞她,只是那些久遠(yuǎn)的往事,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也不覺得有再提起的必要。尤其在剛剛目睹了那位母親多么焦急的尋找像眼珠子一樣寶貝的兒子,讓當(dāng)年像包袱一樣被她毫不猶豫地丟下的他,相比之下簡直像個笑話。 他尤其不想在寧緲的面前,表現(xiàn)得像個被母親拋棄的可憐蟲。 “緲緲……”蕭行言長腿大步越過寧緲,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迎頭展臂將她抱住,不讓她再悶著頭朝前走了。 猝不及防地自投羅網(wǎng)般撞進(jìn)了男人的懷里,寧緲掙了掙,抬眼瞪他,“干什么?還是想看煙火秀?想看你自己看去,我要回家了?!?/br> 說著她便像只橫沖直撞的小火車頭一樣,硬要繼續(xù)往前走。 “緲緲,”蕭行言攔住她,“寶貝別鬧……”他無奈,“就算要回家,廣場的出口不是這邊,在相反的方向?!?/br> 寧緲:“……” “我就要朝這邊走怎么了?地球是圓的?!?/br> ……地球不光是圓的,還能被你撬起來。 蕭行言握著寧緲的肩頭轉(zhuǎn)了個向,“先回去吧。” 回到車?yán)?,寧緲雙手環(huán)胸望著窗外,小嘴抿得緊緊的,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車駛離了廣場,后窗中幾道亮光劃破夜幕,同時(shí)在空中炸開幾朵五顏六色的煙花,帶著噼里啪啦的聲響,是煙火秀開始了。 蕭行言垂著眼,淹沒在陰影中的俊臉上神色晦暗不明。難得的第一次約會,本來是開開心心的…… “剛才那個,是我母親。”蕭行言出聲,嗓音淡漠得沒有聲息般,“就是你說,在公司樓下見過的那個?!?/br> 寧緲的目光仍然盯著窗外倒退的霓虹街景,耳朵卻豎了起來。 既然開了頭,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蕭行言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講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剛才買烤腸的時(shí)候,那群初中生里,有一個,是她的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