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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淮頓了一下,聽他喚她“嫂子”,她驀地回過神來。 她忙松手,吸了吸鼻子,笑道:“沒事了——阿齋考完了?可有把握?” 見她將此事如此簡單地糊弄了過去,柳敬齋眉頭深皺,卻又說不得什么,只得道:“考完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那便好?!碧K小淮點了點腦袋,眨眼笑道,“阿齋你快去做飯吧,我餓了——我先去收拾東西,明日我們便回寨去?!?/br> 柳敬齋堪堪應下,本想著再說些什么,便見蘇小淮往里間去了,再沒留話。 · 次日,蘇小淮便帶著柳敬齋回了柳家寨,二人正趕上了林豹入殯。 想必是沈子明將山下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洪寅生,蘇小淮遂是被洪寅生叫過去安撫了幾句,她只道無礙,再與他二人商議了軍權交替之事,便回了自己屋里。 林豹綁了蘇小淮,及沈子明殺了林豹之事,若是傳開了,想來會給寨里帶來不大好的影響,洪寅生與沈子明遂是將此事按下不表,明面上便只對大伙兒說是林豹運氣不好,下山去干活,沒想到遇上了官兵,這才不慎丟了性命。 干土匪這一行的,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再加上林豹對寨眾多有得罪,是以他這一死,倒也沒掀出什么太大的浪花來。 林豹一葬,柳家寨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蘇小淮本也是將這事兒瞞著柳敬齋的,只道他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還是不要知道太多這些腌臜事兒為好。可他卻好像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這個消息,一下子對她跟得緊了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院試放榜,只見他所用的化名恰好排在了第二十位。這個成績不怎的打眼,但卻也讓柳敬齋有足夠的資格去參加后頭的州試了。 在縣里,院試一年多辦,秀才人數(shù)不少,是以考上了秀才,也并沒有什么好宣揚。再者,寨里眾人對科舉之時漠不關心,而柳敬齋又用了化名,遂無人知道他身上業(yè)已有了功名。 蘇小淮只道這樣也好,寨里人不知,她也不必費心替他遮著掩著。而待他州試考完,考成了舉人老爺、鬧出風頭來了,她就讓他直接上京去,再也別回來,這樣便也不必怕寨里人說什么閑話了。 然可惜的是,那州試三年一開,最近一次恰是在去歲的秋季,剛好教柳敬齋錯過了。多了兩年多的時間讀書,對柳敬齋來說,倒也算是好事一樁。雖說柳敬齋過目不忘,厲害得不行,但倘若要他現(xiàn)在去考,蘇小淮還是覺得不怎的放心。 院試放榜后,蘇小淮的日子照舊過,該養(yǎng)孩子養(yǎng)孩子,該查賬查賬。 只不過柳敬齋卻突地與她道,他不愿再去沈子明的書齋念書。問其故,他只道是他眼下與沈子明一樣,都是秀才,那沈子明遂沒有什么能教他的,是以他便想自己待在屋里溫書,等蘇小淮要下山查賬的時候,他便跟著一起下山去買書來讀。 聞此,蘇小淮只覺心頭一暖。 柳敬齋雖然面上不顯,嘴里也不說,但蘇小淮卻知道,他是對林豹那事兒耿耿于懷,遂是不放心她。每逢她要外出辦個什么事,他勢必要跟著,只有當她要待在屋子里安心理賬的時候,他才勉強放心自己出去買書。 如此……倒也不壞。 靈氣源天天黏在她身邊,修為都平白漲了不少,這多賺吶! 蘇小淮如是想。 · 三年時間轉眼而過,蘇小淮只覺得,柳敬齋真真是生得愈發(fā)好看起來,寨里的年輕姑娘們見了他,無有不暗許芳心的。 起初,蘇小淮還擔心著他會不會耽于情愛而影響了功課,心里時常悶然不快。 可慢慢地她卻發(fā)覺,他對那姑娘們最多客氣客氣,再也沒有別的話說,她這才松了一口氣,覺得舒坦多了。 只道這柳敬齋聽話、懂事不說,書讀得又好,飯菜燒得又香。 一想到她只是他嫂子,將來還得看著他成家…… 她就特別不痛快。 只不過,他眼下到底是個十來歲的少年,少年心性難改,最讓蘇小淮頭疼的就是:他不知怎的,竟迷上了習武。 雖說習習武強身健體也沒什么不好的,可看他那架勢,倒似是要練成個武術大家一般。 蘇小淮每每見了,就著急。 科考呢?!你的科考呢?大兄弟! 只見逢寨里弟兄們在寨里空地上cao練的時候,他便一定會過去,跟著練起招式來,還打得有模有樣的。平日里,他也常常在自家后院里比劃,若不是她親自去叫他讀書,他一練就能練上好幾個時辰。 不過幸好,他倒沒有忘記給她做飯——誤。 是日,蘇小淮堪堪與寨眾嫂嫂嬸嬸們商量完事兒,回到家中,往書房一尋,果然見得那書案前空無一人。 她一挑眉,只道柳敬齋定然又去練武了,于是轉身就往那大空地去。 走到那處,便見弟兄們打著赤膊,手里cao著大刀,一喝一喝地喊得震天響。眼下正是炎炎夏日,雖說已是午后,但四周的暑氣卻幾乎是未能消減半分的。 真是教她看著就熱。 蘇小淮走近了些,目光一掃,便見柳敬齋站在外圍。他常站在那兒,一個教她很容易便能看到的地方。 只見他一身干練的灰色短打,身姿挺拔,手里握著一把刀,遂著弟兄們的口令,正一招一式認真地cao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