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2
楊興等臉不燒了才站起來:“誰說送你了?從你未來的月薪里扣?!眲傄_燈,又瞟到小石頭乖乖喝粥的慫模樣,遂而又不想開了,還是得緩緩。 兩人都是行動主義者,說買就買。紀雨石吃好又歇一歇,打扮一番和楊興去了三里屯,在金飾旗艦店里給姥姥挑了個鐲子。價格也十分美好,8888塊。 “師兄這鐲子是不是忒便宜了???”出來時紀雨石問。 楊興自來看不上金飾,倒是給小光存了些金條,等著他成人禮那天送呢。“你就這么幾個錢,能買什么???等自己能賺了再買好的?!?/br> “也是……”紀雨石答應(yīng),覺得未來的自己一定能飛,“那明天你陪我去不?” 楊興才不想呢,自己又不是紀雨石什么人,沒名沒分看人家長輩去,怎么個說法? “不去,店里忙著裝修呢,我脫不開身?!贝汤矂澚烈桓鸩瘢鹕狭藷?。 紀雨石一把給煙奪過來:“你真不陪小石頭去???” “你拿我煙干嘛?”楊興最近總覺得奇怪,叼一根,紀雨石搶他一根。 “我自己想抽了行不行?”紀雨石像個討不到好處的小機靈鬼,“那么多東西我怎么拿???莫名其妙買一大堆,也不知道陪著小爺?!?/br> 楊興吹著冷風(fēng),覺得今晚的天比平常亮。紀雨石還是喝醉了最好玩兒,醒了就滿身刺兒,一喝酒怎么揉捏都行。 “你特么陪不陪我去!”東單球場扛把子突然一轉(zhuǎn)身,在滿是人的大街把楊興抱住了,“我這臺階都鋪到您腳下了還不給我面子?信不信剩下41個全不還了?小爺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主兒!” 呵,挺兇啊,要咬人。 “別鬧,大街上這么多人呢?!睏钆d被摟得死死的,慌得下不來臺,知道紀雨石離不開人,沒見過這么能耍賴的,“松手啊,大街上摟摟抱抱影響不好……” “摟摟抱抱影響不好?小爺還特么沒親你!”紀雨石假裝往前拱,“咱倆差不多高,親你連腳尖兒都不用抬!咱倆直接嘴對嘴?!?/br> 過路行人好像統(tǒng)一說好了選擇性眼瞎,擦肩而過全部目不斜視??墒堑茸哌h了,沒有一個不回頭看的。 楊興覺得紀雨石可能是窮傻了,自己買了那么多東西能不去嗎?到時候找個理由說拿不了,自己不就跟著去了嗎?非要鬧這么大陣仗。 紀雨石呢,叼著煙一副你奈我何的無賴相。也就是長得好,痞起來很有看頭。就是最近喝酒太兇,眼皮子有些腫。 “行行行,那你明天早點兒起?!睏钆d這就算答應(yīng)了,手在蠢蠢欲動。甚至希望倆人現(xiàn)在被無良攝影師偷拍,掛在網(wǎng)上,侵犯一下他的肖像權(quán)。 要是有錢,再順便買個熱搜。 可想起小光黏著紀雨石的樣子,楊興又猶豫了。這一步他不能邁,只能往后退??赏艘徊接植簧岬?,只好再往前邁半步。 嗯,掛網(wǎng)上就夠了,熱搜就算了吧。 紀雨石有種滿足感。他問過小光,你哥的鼻子怎么回事兒? 楊光那年初一,住的是爺爺故居,周邊很亂。家里除了自己就是一個照顧他的阿姨。他哥太疼他,什么都買最好的,后果是叫流氓盯上,搶了錢包和手機。 楊興那年大一,陪著弟弟住了幾天,接他放學(xué),直接又遇上那伙人。兩敗俱傷,搶錢的那個斷了前臂,楊興斷了鼻子??梢院笤贈]人敢打楊光主意, 這么個能耐人,如今叫自己嚇住了,紀雨石有股沖動,覺得自己能耐非常大。當晚回家就早早洗漱,早早進被窩睡覺覺。 第二天果真起得早,不過不是自然醒,是凍醒了。鼻子好像呼吸不上氣,太冷。 紀雨石醒來一看,手機里有梁忞的微信,是他大學(xué)雪景。怪不得昨晚的夜空有些不尋常,憋著降雪吶。 楊興正在洗臉,叼著牙刷,根本沒想到紀雨石能醒?!澳阍趺匆残蚜??” “小石頭凍凍,凍特么死我了?!北桓C里唯一的熱源就是貓,紀雨石哀怨地趴在枕頭上。 “那你是再睡還是起來?”楊興給他扔了個毯子。 “起吧,去看姥姥咯!”紀雨石一猛子躥起來,疼得差點兒又縮回金針菇。 雪下得不大,地上沒積多厚。是一場雨夾雪,小冰碴子打臉上生疼的。紀雨石拎著營養(yǎng)品,看楊興端起那盆小桂樹,驚醒地發(fā)覺自己可能被套路了。 這些明顯就不是一個人能拿的啊,師兄果然是大變態(tài)! 出租車上兩人并排后坐。紀雨石開始悶悶不樂,琢磨著怎么跟姥姥解釋。 “怎么了?沒吃飽啊?”楊興專注地看著他,看出他在緊張。 “嗯,師兄昨晚沒喂飽小石頭,餓著呢。”紀雨石穿個紅羽絨服像省親的,眼里都是狡黠,“你幫我個忙成不?” 倆人都是大長腿,縮著膝蓋,還非要往一起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