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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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放棄,一把扯過居居身上的被子,蓋住了那些讓他血脈噴張的光景。 做完這些,他順著床邊坐在地上,一條長腿屈起企圖遮掩什么。一手揉上眉心,神情莫名挫敗,但勾唇輕笑時又有點無奈,甚至小竊喜。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他的克制與忍耐就常常繃斷,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只看兩眼就……倒不是自制力不如以前,只是三年的空缺和干涸,他整個人就像搖搖欲墜的老房子一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宴岑氣音短促地笑了一下,放下額前的手,扭頭看向身側。 容初被裹合嚴實,只露出一顆圓潤精致的腦袋。她睡得依然昏沉,對于旁邊男人熬磨又克制的心路歷程一概不知。 只定定看了她幾秒,宴岑便釋然了—— 他的榕榕,真是哪兒哪兒都長在他的審美上。 他也是個正常男人,面對一個自己心愛,又處處踩到他點的女人,有個什么反應,那不也是很正常的么。 嗯,這絕對不能說明他道德水準低下:) 而且他甚至都沒有在她生病昏睡的時候趁人之危。 ——這恰恰說明他是個品質高尚的真君子好吧! 給自己開脫完之后,宴岑一下子愉悅松快不少。他轉過身,又朝床側靠近了些,更近距離地欣賞他的睡美人。 容初的臉在鵝黃暖燈下,更顯柔和曖昧。 宴岑突然想起醫(yī)生說過的話,他說厭食癥主要還是心理壓力太大,對于外表過于緊張在意,從而引發(fā)了焦慮情緒。醫(yī)生還說容初其實需要更多的肯定和鼓勵——直白點就是要宴岑夸她美美美。 宴岑想到這兒,喉結滾了兩下,薄唇微不可動,自言自語般低低出聲:“榕榕,你真漂亮?!?/br> 要容初醒著,聽到這話肯定一記白眼就過來了??涩F在她安靜閉目,精致的臉上沒有波瀾,只有緊閉的長睫隨著呼吸輕微顫動。 宴岑跟受到了鼓舞了一般,又稍稍俯身靠近了些,一只手也情不自禁摸上她細滑的臉蛋。 “你一點都不胖,我還覺得你重一點更好看——你怎么樣都好看,不用管別人怎么說。”男人磁音微啞,彩虹屁倒越來越順口。 他的手也順著她的臉蛋滑到挺翹的鼻尖,最后又不自覺點上她微張的唇瓣。 她的嘴唇相比從前少了血色,不染脂粉的唇瓣上細小的唇紋輕微可見,卻多了幾分嬌柔易碎感。 宴岑眸色轉暗,指腹留戀地在她唇周劃了一圈,卻不忍像往常一樣玩味按她唇瓣,而是自然生出一種更溫柔的沖動。 “別趁人之?!保耙赖赂呱小?,“宴岑你是真君子”這樣的話已經無法約束一個男人真實又本能的沖動了。 宴岑已經不自覺欺身而下,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纖瘦的女人,他一手撐在容初頭側,輪廓分明的下頜微偏,薄唇對準微微翕合的唇瓣—— 近在咫尺的貓眼突然睜開了! 宴岑腦袋嗡地一聲,渾身完全僵滯。 距離過分近的兩人跟被按下暫停鍵一般,鼻尖相觸,四目怔然對視。 片刻后,淡色的貓眼顯出警惕,虛虛瞇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晚一些哈~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banana 2瓶;99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 自從上次看了容初的直播之后, 宴岑也開啟了新的大門, 時不時就上網沖浪一下。 他前兩天還看到了一個詞:求生欲, 意為男性在戀愛關系中面對女性的“拷問”時,能夠機智應對,化險為夷。 一開始看到這樣的字眼時, 他還很不屑,覺得簡直有損男性的驕傲和尊嚴, 而現在—— 宴岑放在容初頭側的手用力一撐, 嚯地起身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又瞥了眼容初泠然的眼神, 揚手啪地在床頭打了一下。 “我打蚊子?!?/br> 是的,求生欲跟尊嚴和驕傲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分明是本能和智慧的完美體現??! 容初依然狐疑看男人。 這才幾月啊, 哪來的蚊子? 宴岑依然一臉堅定地在空中拍著巴掌,繼續(xù)打著“皇帝的蚊子”。 “好了,你把居居都要吵醒了!”容初不滿皺眉。 宴岑嘴角微微聳拉下來。他舉在空中的雙手稍頓,又伸出胳膊去抱正呼呼大睡的豬崽子。 容初抬手擋了一下, “好了, 今晚就讓他在這兒睡吧。” 宴岑“哦”了一聲, 聽話地收回了胳膊。 容初見男人坐回到床邊, 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眉尖輕挑了一下。 她是要孩子在這兒。 又不是要他在這兒。 這人怎么一點都不自覺呢! 宴岑舔了下唇邊,緩緩出聲:“容初?!?/br> “我們可以談談么——” 與其同時容初也開口了:“我要睡覺, 你出去——” 兩人的聲音正好重疊在一起, 又一起尷尬地頓住。 容初有些不自然地抿了下唇。 她要睡覺叫他出去,這完全沒有問題。 可恰巧她接的是他發(fā)起對話的請求,那她的這句話就顯得十分不客氣, 冷漠又毫無感情了。 果然,昏黃的燈光下,容初看見男人神色轉黯,長睫一點一點低落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他這幅神情……顯得格外落寞。 還弱小,還卑微。 容初刻意清了下嗓子,“你……想說什么?” 宴岑依然斂目,片刻后他抬眸幽幽看她,“榕榕,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容初:“……” 男人很慢地眨了下眼睛,本就深刻的眉眼下陰影更濃。 看著也就更凄涼,更卑微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看見我?”宴岑深深看她,“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容初無言。 或許是因為無事可做,又或者是藥物的原因,治療的這些天,她冷靜思考了很多。 她一直在想自己那天得知拍攝取消時,為什么會那么生氣。 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自己失控的究極原因,是因為她又感受到了當初被迫聯姻,被那群黑衣保鏢困在甲板上的無助吧。 當然氣.狗男人自作主張也是一定有的。不過看男人這些天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看到他在本子上記錄下自己密密麻麻的健康數據,看他下頜上瘋狂往外冒的青色胡渣,看他在中島臺邊細致熬湯的側影時…… 容初也會覺得,他或許也沒有狗得那么……罪無可恕。 尤其是這幾天身體漸漸好轉,她也意識到自己當初不顧健康,拼死拼活要去工作,的確是有些不理智的。 以她當時的狀態(tài),就算真到了拍攝現場,怕也是要倒在那兒。那她得厭食癥的消息怕是要作為典型負面,刷爆業(yè)內了,那她還是要照樣丟資源,跌名聲…… 容初張了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她不知道怎么措辭。 承認他做得對那是不可能的狗男人他本來就不對! 說點軟和話憑什么啊她是病人她最大她又沒有錯! 男人看她的眼神像只可憐又委屈的金毛,容初糾結抿唇,很艱難地開口:“我是討厭你……處理問題的方式?!?/br> 她盡量讓自己聽起來理直氣壯又冷淡,但語氣中還是不自覺透出了一點松動。 “我不要別人替我做決定,讓我一點選擇的余地都沒有?!?/br> 她在批評他,但宴岑的神色卻豁然開朗。 ——早在她說之前,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些問題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愿意跟他交流了。 這是治療的這段日子,不,這是他們重逢以來,她第一次主動顯露心聲給他,盡管依然是遮掩保留的一點點,但他已經欣喜若狂。 容初看著男人越來越深熱的目光,還有莫名上翹的唇邊,心里又全是問號。 ?不是,她在譴責他啊…… 宴岑定定看了她幾秒,慢慢開口:“容初,你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讓我學會和你相處?!?/br> “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學會愛你?!?/br> 容初一震。 “我知道我學得很慢,學得不好,有時候還會帶給你困擾和傷害——但我真的在用心學。” ——只不過從沒有人教過我怎么去愛別人,我學得太遲也太慢,但已經在努力追趕你的進度了。 容初唇瓣微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淺色的貓眼里全是復雜的震動,眸光卻更亮,點點星光般微閃。 宴岑看著她,受到鼓舞一般,喉結重重下沉。 “我要是做得不對,犯錯惹你生氣,你打我罵我怎么樣都好,但你不能一下子剝奪我愛你的機會?!?/br> 他頓了下,薄唇微抿,“也不要完全抹殺我的努力?!?/br> 容初:“…………”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