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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卉軟噠噠地問了一句:“我跑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嚇到了?”韓不羈沉吟片刻,故意說,“也可能是,睡完就跑?”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來陶卉臉就一陣陣發(fā)燙,連帶著手腕上的酸痛都更加明顯了,她舉起雙手:“韓不羈我不能吃飯了,你喂我吧,我手超級累?!?/br> 韓不羈吻了吻陶卉的額頭,笑著把人往洗手間抱:“行,喂你,先洗手。” “好嘞,小韓子,給朕更衣。”陶卉舉起胳膊,奴役韓不羈幫她脫下羽絨服。 觸碰到陶卉鼓鼓囊囊的口袋,韓不羈問:“兜里裝了什么?” “裝了個小小的驚喜,不要偷看襖。”陶卉笑嘻嘻地把手上的洗手液打成泡沫,突然聳了聳鼻尖,“韓不羈,你這個洗手間里的洗手液也是雪松味道的?什么牌子?” 韓不羈的聲音從衣帽間傳來:“在一個調(diào)香師朋友哪兒定制的,有空帶你去見見她?!?/br> 陶卉拿起洗手液的瓶子,薄荷色的玻璃瓶子上浮雕著一個小天使的圖案,瓶口用深綠色緞帶打了個蝴蝶結(jié):“這人手可真巧?!?/br> 韓不羈回到洗手間門口聽見這么一句話,垂眸笑了一聲:“我父親世交家的孩子?!?/br> 陶卉聽見韓不羈的那聲輕笑,把手里的玻璃瓶懟到韓不羈鼻尖底下,佯怒道:“世交家的孩子?說吧,是不是還是你的未婚妻什么的?” 手里的玻璃瓶被韓不羈拿過去放回洗漱臺上,瞥了眼歪著頭好奇寶寶一樣的陶卉,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們都小的時候,可能姜伯父好像是有這個意思來著。” 這么說的本意是想看陶卉吃醋,結(jié)果面前的姑娘并沒有這樣的覺悟。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陶卉這會兒完全忘了自己該吃個小醋的身份,一副超想聽豪門狗血八卦的樣子,眼睛都亮了。 下一秒就被韓不羈抱進懷里,懲罰般的親了兩下,才聽見他說:“然后什么,我不是有你了么?!?/br> “不對啊,那她還給你做香水做洗手液?”陶卉眼珠咕嚕咕嚕轉(zhuǎn)著,腦洞大開,“我知道了!是不是她還深深的愛著你,覺得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都要陪伴在你身邊,難怪她調(diào)出來的雪松味道跟別人的不一樣!” 陶卉在別家香水里聞到的雪松都是帶著點干燥木質(zhì)的甜,像是上學時候轉(zhuǎn)筆刀里的鉛筆屑的味道,韓不羈身上的雪松味道很特別,像是雪原的干凈柔軟,又很深沉。 韓不羈看著懷里神采奕奕的人,無奈地伸手揉了把她的頭發(fā):“你又知道了?” 陶卉下巴一揚:“所以說,她這個跟別人不同的雪松味道,難道是因為制作的時候落下了深情的眼淚,淚水跟香料混合,所以才這么好聞?韓不羈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韓不羈:“?” 也不知道這個姑娘的小腦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不是覺得他不行,就是給他安排未婚妻,現(xiàn)在她假想中的未婚妻還要用眼淚給他做香水? 韓不羈指尖按著太陽xue敲了兩下,拉著人往餐廳走,邊走邊說:“不對,人家姑娘壓根就沒看上我,說我沒長在她的審美上?!?/br> “啊?什么意思?說你丑???”陶卉不樂意了,撇著嘴替自己男朋友的顏值辯解,“眼光不怎么好啊她,我男朋友帥得人神共憤好么?” 早餐果然是韓不羈喂她吃的,陶卉就像個老佛爺似的往椅子里一靠,享受著韓不羈遞過來的雞蛋灌餅和豆?jié){,正吃得樂呵,手機響了。 周潯的電話。 “卉兒啊。”電話那邊的周潯語氣沉沉地叫了一聲。 陶卉跟韓不羈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開著揚聲器接電話,安靜的客廳里回蕩著周潯的聲音,給這個充滿了雞蛋灌餅香氣的早晨添加上一抹沉重的氣氛。 周潯的語氣讓陶卉愣了一下,記憶里只有18歲那年,她才聽見過周潯這樣的聲音。 那年在雷克雅未克的酒店里,保安人員把那群不請自來的八卦記者趕走之后,陶卉接到了周潯的電話,就是這樣的開場白。 就好像要說的話題讓他很難開口,電話里的周潯沉吟了片刻,才繼續(xù)開口:“……卉兒啊,你看一眼熱搜,你的胎記又被人拍到了?!?/br> 陶卉聽到熱搜的時候并沒有多大反應,今年上熱搜上得夠多了,也不差那么一次兩次的。 但是周潯說什么?有人拍到了她的胎記?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差點碰撒面前的豆?jié){,韓不羈手機也響了,吳越的電話,語氣里透著一些焦急:“老板,陶卉上熱搜了?您看咱們公司要不要介入公關(guān)?” 韓不羈看了眼一旁呆立著的陶卉,把人攬進懷里,退出通話界面,點開微博,對著吳越說:“稍等?!?/br> 被韓不羈摟在懷里的陶卉也看向他的手機屏,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 【陶卉多年戀情曝光,男方有特殊癖好,還曾拉影帝墊背背鍋,她身后的男友究竟是誰!】 “今天上午,我社記者接到知情人的匿名快遞,里面聲稱陶卉從未出道就被某年齡大的男人包養(yǎng),該男子喜歡在陶卉脖子上留下吻痕,這一吻痕曾經(jīng)在幾年前被拍到過,但當時推出了當紅影帝韓不羈背鍋。女星陶卉16歲出道,曾被網(wǎng)友稱為國民初戀,沒想到感情狀態(tài)居然如此令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