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驚回魂了，心慌慌看著小四子，結(jié)巴“別……別胡……說。”

    “不信你去問他呀，問他喜不喜歡你！”小四子仰著臉笑瞇瞇問，“去呀去呀。”

    “呃……我還是去巡街了。”展昭一把抓起巨闕落荒而逃。

    白玉堂就看到小四子跟展昭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展昭就飛也似的逃走了，更覺納悶。

    小四子回來在白玉堂身邊坐好，托著下巴嘆氣，喵喵真是的。

    “他怎么了？”白玉堂問

    小四子仰起臉，“說要去巡街。”

    “那干嘛逃走？”白玉堂邊問，邊往外張望。

    “他說喜歡你，不好意思告訴你?！毙∷淖有ξ?。

    白玉堂尷尬，伸手捏他腮幫子，“你別總跟趙普學(xué)，胡說八道?！?/br>
    小四子大眼睛眨了眨，“真的，不信你去問他，問喵喵喜不喜歡你！”

    白玉堂無奈，拿起刀，“你陪著包延念書吧，我去陪那貓逛街，不是……巡街！”

    白玉堂一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咳嗽一聲，趕緊出門。

    小四子笑瞇瞇目送他遠(yuǎn)去，感慨，白白能主動(dòng)一點(diǎn)就更好了。轉(zhuǎn)回頭，就見包延正拿著兩枚銅板拋到地上，看了看，又撿起來再拋。

    小四子覺得他可能是在玩某種游戲，就跑上去，“小饅頭……”

    “別動(dòng)！”包延忽然一指小四子。

    小四子定在原地，不解地看他。

    “真的是乾坤卦象，沒那么邪門吧？”包延托著下巴盯著小四子腳邊的銅板看著，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什么乾坤卦象？”小四子蹦過那些銅板，過來問包延。

    “哦……昨兒個(gè)老神仙給算了個(gè)卦，說是今日午時(shí)三刻必出大亂子，現(xiàn)在差不多就是午時(shí)了，我按照他說的，朝西北方向拋擲銅錢看卦象……真的每一卦都是乾坤卦！也就是說有亂子在西北方向?！?/br>
    “我試試！”小四子拿著銅板拋了一下……果然，還是乾坤卦。

    “真的會(huì)出亂子??？”小四子也驚奇。

    “又出什么亂子？”

    外頭，龐煜拿著兩碟小炒跑進(jìn)來，“還不夠亂啊？街上都沒法走人了?！?/br>
    “為什么？”包延趕緊問，“出事了？”

    “不是出事，這文試還沒考呢，參加武試的學(xué)生都進(jìn)京來了，街上都人滿為患了。西城那一趟街你知道擺了多少擂臺比武么？這些練武的還不如書呆子好調(diào)派了！”

    “西城？”包延看了看小四子，小四子眉間也擰了個(gè)疙瘩……那么多人，難道真要出事？

    ……

    展昭急匆匆出了開封府，就看到街上的人比平日多了幾乎三倍。

    他抓住一個(gè)衙役問，“怎么那么多人？”

    “別提了展大人?！毖靡鄱加魫灹耍耙淮髱徒?，據(jù)說是提早來參加武試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今早光打架私斗的案子就十幾件！”

    展昭皺眉，“那么多？”

    “可不是，而且還分派別擺擂臺。”衙役道，“南派扎一堆、北派的又一堆，亂七八糟的，往年秋試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展昭聽了也覺得奇怪，今年似乎的確與往年不同些。

    “展大人！”

    這是，幾個(gè)衙役風(fēng)急火燎地跑回來，跟展昭說，“前邊出事了！西邊那趟街上，好幾個(gè)武人打輸了擂臺，自盡了！”

    “自盡？”展昭身后白玉堂跟了出來，他聽著都新鮮，打輸了就自盡？如果真這樣，那江湖還真是能安靜不少！

    “帶路?！闭拐炎屇茄靡蹘罚麆t是和白玉堂跟著往西邊跑。

    白玉堂忽然問，“剛剛小四子說……”

    “?。俊闭拐丫o張起來，臉莫名有些紅，白玉堂確定要在這里說？

    白玉堂看到展昭的反應(yīng)，也是一愣。他原先也認(rèn)為小四子那個(gè)小壞蛋肯定糊弄人呢，展昭怎么可能說喜歡自己，還讓小四子來傳話。

    可是現(xiàn)在看展昭的神情，這貓這么緊張做什么……莫非是真的？

    “小四子說的是真的？”白玉堂直接問。

    展昭沒聽到白玉堂的疑問語調(diào)子，只聽到了“小四子說的是真的”幾個(gè)字——小四子說的真的！

    “咳咳?！闭拐迅訉擂?，但是覺得又不能不回應(yīng)，于是就摸了摸脖子，“嗯……”

    白玉堂可有些傻眼了，“你……”

    展昭以為白玉堂問自己是不是也喜歡他，越發(fā)地不自在起來，開口，“那什么，呃……”

    白玉堂見展昭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他問自己的心思，倒是挺大方，點(diǎn)頭，“嗯?！?/br>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嗯？真的啊？”

    白玉堂點(diǎn)頭，“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