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請自來(微H)
八月初,鳳凰木花瓣落于廣福橋一帶的林村河畔,火紅一片似驕陽,花瓣順著河水蜿蜒飄蕩,不知道最終會腐壞沉底還是流入港口。 屯門按計劃順利收入囊中后,雷耀揚難得閑適了一段時間,時常會去快活谷或是沙田馬場,偶爾也會去基隆街宵夜,但很奇怪,都沒有再遇到過齊詩允。 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就好像是在刻意躲著他一樣。 但齊詩只是允照常奔波在快活谷和沙田馬場兩地之間,每次都是完成工作后立刻離開,不過還好不用再早起擠過海九巴,最近都是開車上下班,倒是感覺輕松不少。 修好的老爺車駕駛起來順暢無比,換擋時的搓頓感沒有了,想來是因為雷耀揚說過換了變速箱的緣故,陳家樂偶爾借去用也贊不絕口,一直跟她打聽是哪家修車行這么犀利,能讓這破車起死回生。 她只是隨口敷衍著,說是朋友的朋友介紹自己也不清楚。直到某天,陳家樂好奇打開引擎蓋查看發(fā)動機(jī),齊詩允才從他口中得知這輛車的維修費,至少也要四萬。 雖然那天下午在九龍?zhí)磷约阂差^暈?zāi)X脹,但當(dāng)時雷耀揚跟她說的是一萬八,她記得非常清楚。 齊詩允越來越覺得無法定義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他時而紳士有禮文質(zhì)彬彬,時而又像頭洪水猛獸想將她吞噬殆盡… 最近她都沒有碰見雷耀揚來大排檔宵夜,自從那天下午之后,差不多快有一周未見,但齊詩允只希望,和他永遠(yuǎn)別見才好。 拿下屯門后,生番也按照雷耀揚的意思在繼續(xù)販?zhǔn)勖曰绵]票,各路人馬都撈得盆滿缽滿,各大小社團(tuán)簡直快要奉生番是財神爺降世。 大天二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計可施。 敗給生番那種傻瓜大老粗簡直是讓他生不如死,屯門落入這種檔次的垃圾手中,洪興以后一定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苦思冥想一番,他居然出了殺死生番這種沒腦子的蠢主意。 某天傍晚,大天二帶著一眾細(xì)佬手持鋼刀,找到了正在魚檔搓麻將的生番,只可惜生番早就收到風(fēng),準(zhǔn)備充分又人多勢眾,最終大天二自己卻成了那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被生番挑斷一邊手筋腳筋的大天二徹底淪為喪家之犬,若不是大飛及時帶人趕到,他可能早就命喪魚檔。 事后,大飛將大天二和胞妹KK送到觀塘一處舊屋養(yǎng)傷,并嚴(yán)厲勸誡他不要再多生事端。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雷耀揚耳中,生番那個傻嗨居然沒有在當(dāng)晚幾刀劈死大天二,現(xiàn)在還要等他來親自動手解決。 不過既然答應(yīng)過,而且能挫敗陳浩南一石二鳥,雷耀揚倒是樂意之至。 私心里,他也很想再次體驗一下高空拋人的快感。 夜色剛剛籠罩在城市上空,雷耀揚駕駛著一輛相對低調(diào)的黑色凌志轎車,來到觀塘菜市口附近的住宅區(qū)停下。 陳浩南的細(xì)佬包皮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色胚傻仔,雷耀揚安排人暗中找了個美艷大波妹,誘騙他在臺球廳含下迷幻郵票,包皮渾渾噩噩,三言兩語就把大天二的下落和盤托出,之前陳浩南看場里的財務(wù)虧空,也是他在背后捅的簍子。 幾分鐘后,他帶著六七個細(xì)佬上樓,來到大天二養(yǎng)傷的秘密地點。 這處舊屋是工廠區(qū)的住宅,位置相對隱蔽,手術(shù)后的大天二已經(jīng)勉強(qiáng)能夠行走,死里逃生之后也沒個正型,坐在客廳沙發(fā)里和自己老婆KK看A片,說著不入流的葷笑話。 突然一陣巨響,家門被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大力撞開,屋內(nèi)的兩人瞬間被嚇得大驚失色。兩個壯漢立即上前鉗制住了想要奮起抵抗的大天二,另一人將KK拉向一側(cè),用力捂住了她幾欲發(fā)出尖叫的嘴。 下一秒大天二驚異,只見雷耀揚不疾不徐從外面走進(jìn)來,嘴角帶笑,神色卻陰森得令人發(fā)怵。 房間內(nèi)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和狹小房間散不盡的陳年異味涌入他鼻腔,雷耀揚抬手,嫌棄的在鼻子邊扇了扇,又慢慢走到毫無還手之力的大天二跟前。 “聽說洪興的大天二命好,娶了個漂亮老婆…” “所以我特地來看一看。” 雷耀揚低沉嗓音慵懶又充滿陰邪殺意,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朝著被細(xì)佬遏制住的KK看過去,幾秒鐘后又轉(zhuǎn)回看著大天二: “呵,普通貨色?!?/br> “雷耀揚!仆街!快放開我老婆!你想做什么?!” 大天二見狀掙扎著想要上前,嘴里憤怒的朝雷耀揚怒吼,奈何拖著病弱殘軀,又怎么會敵得過對方人多勢強(qiáng)? “我東英耀揚,今天來收你的皮?!?/br> 雷耀揚嗤笑一聲向大天二湊近,嘴角勾起的陰邪弧度讓人不寒而栗。 “最近我看了一本禁書,叫《完全自殺手冊》,里面說…一個人死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來看去,我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大天二聞言,頓時心中七上八下,看這個架勢今天自己一定不能善終,老婆KK無辜被牽連,他現(xiàn)在只能憤恨自己行事太過魯莽才招來這殺身之禍。 “仆街!有本事叫你細(xì)佬來動我!不要動我老婆!?。 ?/br> 聽聞東英耀揚做事向來狠毒無比,但大天二還不想就此屈服,但在對方看來,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雷耀揚不以為意,一個將死之人有什么資格和他談條件?他轉(zhuǎn)頭抬了抬下顎,抱緊KK的那個男人瞬間心領(lǐng)神會:“謝謝大佬!” 女人嗚咽悲泣著被那細(xì)佬拖進(jìn)臥室房間,衣料被撕裂的聲音幾乎要穿透大天二的耳膜,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反抗,雷耀揚抬腳用力踩住他腿上未愈合的傷口,抓起一把丸仔猛塞進(jìn)他嘴里: “這么吵,怎么聽我訓(xùn)話?” 大天二因為傷口裂開的疼痛引起劇烈嗆咳,凄厲嘶啞的叫喊回蕩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此時,從門外又進(jìn)來一人。 “耀揚,這個時候你叫我來干什么?” 肥佬黎見情勢不妙,神色著急的上前詢問,奔雷虎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不叫你來,你這期的《青蕉周刊》哪來的強(qiáng)jian故事可看?” 只聽見臥房內(nèi)一陣相機(jī)快門聲,白色閃光燈忽明忽滅,KK的掙扎和呻吟全然被那如狼似虎的男人聲音蓋過,床邊站著另一個細(xì)佬舉著相機(jī)狂拍,發(fā)出陣陣yin邪jian笑。 “肥佬黎!你這個仆街!你不得好死!” 大天二將嘴里的藥丸吐掉大半,怒視著裝佯的肥佬黎破口大罵。 “喂喂,我只是路過而已,我跟雷生談完生意就要走了!” 肥佬黎老jian巨猾,腳底抹油想要開溜,卻被雷耀揚用力一把拽住手腕。 “我們是好兄弟嘛,做什么,都有你一份。” 男人聽出奔雷虎言下之意,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他肥佬黎敢提前離開,那他今后的下場…也不會比大天二好到哪里去。 “走吧,到樓頂去看看風(fēng)景?!?/br> “你要把他丟下去?” 肥佬黎心中一驚,這家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誰知雷耀揚忽而轉(zhuǎn)頭凝視他,那野獸般的雙眸里閃爍著寒氣逼人的冷光,他抬起修長的手指,在大天二眼前波浪似的擺蕩。 “你沒試過?真的好有Feel…” 天邊幾聲悶雷低吼,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大天二被雷耀揚一行人直接從頂樓天臺扔下去,男人的呼喊都被風(fēng)吹蕩在空氣里,十多秒后,只聽見樓下水泥地面和高空墜落的rou體碰撞出一陣悶響,大天二口鼻流血,當(dāng)場斃命。 肥佬黎站在樓頂向下看了幾秒,心中躊躇不安,后背冷汗直冒,這個「合作伙伴」真是有夠變態(tài)。 “耀揚,看不出來你打扮得斯斯文文,手段卻這么狠毒…” 雷耀揚轉(zhuǎn)過身盯了肥佬黎幾秒,語氣極為平淡,面不改色的自信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他轉(zhuǎn)身背對著身后男人,邁著愉悅的步伐準(zhǔn)備走下樓頂。 “打給陳浩南,叫他來收尸?!?/br> 最近一周,齊詩允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報社里,和兩位同事負(fù)責(zé)整理和編寫《明報》網(wǎng)頁版的馬經(jīng)新聞,陳家樂也會抽空跟她喝茶閑聊,并跟她詳述一些最近地下社團(tuán)發(fā)生的事情。 屯門揸Fit人大選當(dāng)日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全港皆知,事后洪興和東英在屯喜路聚眾差點發(fā)生沖突的事,第二日便成為各大報刊頭條。 落選的大天二尋仇生番不成又引起惡劣的械斗流血事件,一時間,江湖腥風(fēng)血雨攪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這背后到底是誰在運籌帷幄。 如今陳家樂在新聞部能獨當(dāng)一面,齊詩允很替他高興,可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一股莫名失落,兩人曾經(jīng)搭檔那么久,一起到處跑新聞的日子雖然艱辛但也很快樂,現(xiàn)在每天呆在周刊部門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讓她覺得自己和弼馬溫沒什么區(qū)別。 這一切,都和雷耀揚那個自大狂有脫不了的干系。 一想起那天下午在他家發(fā)生的糊涂事,齊詩允就恨不得用頭撞墻。 或許他們之間的孰是孰非,真的已經(jīng)算不清楚,她只能在心中祈求,不要再遇上這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漸濃的夜色,幾乎沒有一絲涼風(fēng)吹過,燥悶的天氣讓人感到不適,云層一團(tuán)一團(tuán)擠在一起壓得很低,像是快要下雨。 下午齊詩允臨時接到加班任務(wù),一直工作到快九點才驅(qū)車從報社回到深水埗,她走到大排檔和方佩蘭打了個照面,又轉(zhuǎn)彎到街角準(zhǔn)備上樓。 “嗶——嗶——!” 兩聲急促又洪亮的鳴笛聲在街對面響起,齊詩允轉(zhuǎn)過頭,看到一輛陌生的黑色凌志上走下來一個高大身影。 她的心臟猛抽了一下,好死不死,來人正是她避之不及又陰魂不散的雷耀揚。 齊詩允慌亂的環(huán)顧四周,看到男人徑直朝她走來,一身灰藍(lán)色西裝外套搭配橙色格子襯衫,樣子倒顯得沒有平時那么生人勿近,多了幾分親和力。 “最近都這么晚下班?” 雷耀揚走到她跟前,語氣溫和細(xì)膩,快兩周沒見到她,心底莫名掛念。 但跟前的女人沒有回話,低著頭默默向后退了幾步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男人卻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又走到她身旁: “都到樓下了,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雷生,寒舍不便招待,我家里也沒有能入你口的茶,還是請回吧?!?/br> “啊,我記得阿Ben說過…三樓是吧?” 還沒等齊詩允反應(yīng)過來,雷耀揚已經(jīng)直接忽略她的回答走上樓梯,她一臉錯愕,只能在心里不斷咒罵阿Ben那個大嘴巴… 眼看男人已經(jīng)消失在樓道口,齊詩允無奈也跟著上去,但一想到家里父親的靈位,她心中莫名忐忑,目前還搞不清楚雷耀揚和程泰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一定要找個理由不讓他進(jìn)門。 雷耀揚站在她的家門口,就像是提前做好功課一樣,連是哪個門牌號他都一清二楚。 “齊記者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讓人在門口等這么久。” “雷生,我好像沒有說過要招待你,太晚了,明天我還要上班,你請回吧。” 齊詩允冷冷開口,和雷耀揚僵持著,樓道里只有街邊隱隱照進(jìn)來的微弱光亮鋪陳在他們的面龐上。 兩人相對而站了快半分鐘,呼吸和心跳都無比清晰,雷耀揚名貴腕表里的機(jī)械聲轉(zhuǎn)動聲規(guī)律的蕩漾在耳邊,身上那種特別的淡淡古龍水味道…又開始蠱惑人心般的揮發(fā)出來。 “齊詩允。” “你就這么討厭我?” 齊詩允低著頭捏緊了手里的皮包,一直沉默不語。 他害得陳家樂重傷住院,害得自己被調(diào)派到完全沒興趣的部門工作,他不肯接受自己算清楚的那筆錢,不肯劃清他們之間曖昧不明的界線,他曾經(jīng)見過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他的手指曾經(jīng)在她體內(nèi),而她曾經(jīng)在他面前高潮失態(tài)… 一想起這些,她當(dāng)然討厭。 “雷生,請你不要再出現(xiàn)了,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br> “那天是因為你病了…發(fā)生了什么都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想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對你也沒有任何感覺?!?/br> 她仍舊不抬頭看他,只是耳根不自覺的發(fā)燙,但雷耀揚卻輕笑一聲,向她湊得更近。 “是嗎?” “那請證明一下,你說的是真話?!?/br> 幾乎是一瞬間,齊詩允感覺自己被眼前的男人大力擁入懷中,他的唇緊貼著她的,一只手扶在她的后頸,一只手用力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纖細(xì)腰肢,吻得熱烈又充滿掌控欲,開始不顧一切的攻城略地。 此時此刻,齊詩允胸腔里的嗚咽聲聽起來都是讓人熱血噴張的助興劑,即使是她用雙手揪皺了他的西裝想要推拒,但卻只會讓雷耀揚想要抱得更緊,吻得更深。 他的吻溫柔又有力,銜動著她的柔軟的唇,強(qiáng)迫津液在彼此口腔內(nèi)交換,雷耀揚時不時睜眼看齊詩允臉上羞怯驚愕的表情,又閉上眼,繼續(xù)貪婪的攫取她的氣息,含繞她軟滑嫩紅的舌尖,兩人衣料摩擦的曖昧聲混合著接吻吮吸的細(xì)碎綿密,不斷撩動著她緊繃的神經(jīng)。 極富男人氣息的唇舌控制有度的吮舔著她的唇瓣,他一定剛抽過雪茄不久,薄荷味道和煙草混雜著,十分奇妙的組合,他的胡渣剃得很干凈,但磨蹭在下巴時也會有點點癢意… 齊詩允輕顫著,睫毛霧蒙水潤,被迫承受著雷耀揚強(qiáng)硬霸道的熱吻,這一刻,只覺得大腦開始發(fā)空,體內(nèi)極速流動的血液里,某種陌生的潮涌和悸動快要淹沒她僅存的最后一絲理智。 她明明不想要和他再有任何牽扯的。 突然,樓下響起腳步聲和說話聲,好像是住在樓上的阿嬸,齊詩允慌亂的用盡全力將他推開,撿起了剛剛那陣激烈擁吻中掉落在地上的皮包。 齊詩允轉(zhuǎn)過身,開始手足無措的翻找門匙。 雷耀揚望著她有些發(fā)抖的背影,臉上浮現(xiàn)出得逞笑容。 終于在那陣腳步聲快要接近三樓時,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屋子關(guān)上門,又陷入另一片安靜的昏暗空間中。 剛剛站定,還未調(diào)整好紊亂的急促呼吸,齊詩允心跳急促,正猶豫著要不要開燈,卻在下一秒被雷耀揚用力抓住后頸轉(zhuǎn)身,再次吻住了她甜美馨香的唇。 這一次,兩人倒在身后的小沙發(fā)上,雷耀揚將她壓制在身下,手指開始沿著她的脖頸來到胸口處,細(xì)細(xì)描摹她那兩團(tuán)飽滿渾圓的輪廓。 “唔……嗯…” 齊詩允覺得被雷耀揚吻得全身快要使不出力氣,喘息都被他盡數(shù)堵回嘴里,他的手掌隔著上衣在玩弄她尚未解放的乳rou,她扭動著想要抗拒,雷耀揚卻順勢向下,熟練解開了她的腰帶和牛仔褲紐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再次探入了她的下體。 指腹觸碰著潮濕guntang的軟rou,輕緩的上下摩挲,時不時會刮蹭到那粒蠢蠢欲動的敏感蕊尖,黏膩的汁液纏繞附著在手指上,將略粗糙的指紋都滋潤得濕滑無比。 中指在軟膩縫隙中來回抽送,弄得她腿心淋漓潮熱一片,但雷耀揚沒有要罷手的意思,吻得愈發(fā)忘情,指節(jié)繼續(xù)向深處探尋炙熱幽徑,在外緣處按壓游走,激得齊詩允身體不受控的顫抖。 適應(yīng)了一段時間的昏暗,窗外路燈也漸漸在房間里暈開,彼此的表情都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雷耀揚慢慢放開了她的唇,兩人鼻尖觸碰在一起,男人黑色的碎發(fā)輕輕掃過她額前,觀察她羞憤的表情和因為急促喘息起伏的胸口,手指也從她柔軟的花縫中抽出。 此時,那對琥珀色瞳孔,深邃得像一個醞釀許久的漩渦。 “齊詩允?!?/br> “你說對我沒有任何感覺?” 雷耀揚將沾滿蜜液的兩指伸到齊詩允眼前,晶亮的液體還閃著微光,他輕輕分開,一股銀絲黏膩著拉出一條細(xì)長的弧線。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是無法形容的…極度羞恥的畫面。 “——雷耀揚!” “我真的很討厭你?。?!” “你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你想撲嘢就去砵蘭街?。。?!” 她討厭他,但更討厭自己在他掌控下,莫名其妙的失控。 齊詩允氣惱不已嘲他大吼,覺得全身皮膚像是被滾水浸泡過一樣,燙的厲害,她只想要用力推開雷耀揚的壓制,費了好大勁,但仍然不能撼動他分毫。 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和啜泣掙扎,胡亂的伸手拍打著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們不是戀人,他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憑什么三番兩次要這樣作弄她?父親的靈位就在不遠(yuǎn)處,遺像上的父親還在注視著他們,父親是被黑社會害死的啊… 沉默中,是她努力抑制的抽噎,雷耀揚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凝視她委屈的面容,任由她發(fā)泄。 他看到淚水從她眼角淚痣劃過,那道疤好像又變淡了許多。 他低下頭,輕輕吻住了她臉側(cè)快要掉落的那滴淚珠。 —————————————————— 雷總:終于親到了,嘿嘿 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