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馭靈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5
然而古鋆動作更快,像是早已預(yù)料到癲猴的出招一樣,曲起手臂,回身便是一個迅猛的肘擊,直直砸進(jìn)癲猴太陽xue,癲猴一個眩暈,倒在地上。 古鋆拍了拍手,仿佛拍落骯臟的灰塵,眼含不屑,慢悠悠地說:“這點(diǎn)兒水平?不必說家主,我都要失望了呢?!?/br> 癲猴晃晃腦袋,從地面爬起,對手的眼神令他每個細(xì)胞都冒出怨怒的火焰。癲猴咧咧嘴,用食指點(diǎn)著古鋆,一字字道:“小子,我要挖出你的眼睛?!?/br> 癲猴兩腿較短,雙臂卻很長,他像只發(fā)瘋的猴子四肢著地疾速撲過去,欲想攀住古鋆的身體。古鋆身姿高拔,動作卻完全不受修長骨骼的限制,游魚一般滑過癲猴的觸碰,鐵指刷地鎖住對手尖小的腦袋,右手成拳,一秒擊碎癲猴的喉骨! 古鋆松開手,冷漠地看癲猴直挺挺撲倒在地。 癲猴曾踩著對手尸體爬上糜狂塔尖,如今也同他的對手一樣獻(xiàn)身這修羅賽場! 觀眾是善忘的,他們永遠(yuǎn)只記得最強(qiáng)者,為癲猴歡呼吶喊過的嘴巴再次發(fā)出山搖地震般的喝彩,他們對著古鋆瘋狂尖叫:“winner!winner!winner!” 古鋆垂手而立,幽深的眼睛望向擂臺上方—— 那是古澄觀坐的方向。 祁夫人掩唇笑道:“古家訓(xùn)練出的果真是人才?!?/br> 龍老板道:“是啊。癲猴已算得強(qiáng)手,不想在古小姐的人手中,就如此不堪一擊。” 古澄淡淡道:“古鋆受過多年訓(xùn)練的。我爹還在時親手帶過他?!?/br> 龍老板道:“難怪難怪。古老先生訓(xùn)練的,定是難得的強(qiáng)者?!?/br> 古澄勾了勾唇角,幾分敷衍,幾分散漫:“今晚還有其他選手嗎?若是沒人了,明日我再帶他過來?!?/br> 祁夫人笑道:“還有一個。但對上古小姐的人定是不堪一擊?!?/br> 古澄對一側(cè)的賽場經(jīng)理道:“馬上開始下一場吧?!?/br> 經(jīng)理道:“古鋆先生休息的時間還沒到……” 古澄揮手:“去吧。不必管他。” “是?!?/br> 經(jīng)理用對講機(jī)小聲說了幾句。片刻后便有一人被帶上擂臺。 古澄美眸掃去,臉上難得露出幾分驚詫。 祁夫人道:“這人是前不久從西南荒林里找來的,遇到時他剛殺死了一頭棕熊,還弄傷我好幾個手下,最后開了火,總算把人綁來。想是自小生活在森林中的野人,野性難馴的,非得跟狗似的圈上鏈子才稍微聽話?!?/br> 男人走動間果然隱約露出脖頸上的細(xì)黑皮套,身后拖了一條長鏈被人挽在手中,他須發(fā)蓬亂,遮擋了大半面容,赤裸的上半身遍布野獸抓痕與新鮮刀傷,左臂還有子彈打穿過的痕跡,看得出簡略包扎過,只是傷口依舊猙獰刺目。 古澄嘖了聲,笑:“還真不當(dāng)人看啊……” 祁夫人略有尷尬,急忙申訴緣由:“哪能呀,只怪這野漢瘋狗似的見誰咬誰,開槍實屬無奈之舉。帶回來后想讓醫(yī)生來處理傷口的,誰想野漢也不許旁人近身。得,由他去吧?!?/br> 由他去?古澄嘲弄一笑,由他去便將人強(qiáng)行擄掠到這修羅場?可坐在這里參與其中的自己又高尚到哪里去,一丘之貉罷了。 古澄不再多言,等待比賽開始。 男人如同囚犯一般被押上臺,細(xì)長銀鏈由人解下,不知是否囑托過,怕被男人敵對攻擊,裁判竟然站在了擂臺之下觀賽。 古澄觀察著,考量著,一瞬不瞬盯著他每個微小動作。不想男人有所感應(yīng)倏地抬頭,目光筆直地刺穿熱浪空氣,釘入古澄眼眸。 那是雙警惕而銳利的眼睛,瞳色淺淡接近琥珀,似狼,卻意外的清澈。 古澄一怔,徐徐綻出一朵笑,嫵媚而疏懶。 清脆的哨音響起,將男人的視線瞬間拉回賽場。 古鋆從男人身上感受到暌違已久的危險氣息,不敢大意,靜待對方出招,借機(jī)觀察破綻漏洞。 男人卻慢慢蹲到擂臺一角,雙臂自然下垂,目光如膠,緊緊粘住古鋆身上。 一秒、兩秒、一分鐘過去了,觀眾耐心耗盡,唾沫橫飛地罵娘,男人恍若未聞,一動不動。 狩獵時的孤狼最有耐心。 古澄玩味地笑了,拍了拍手,聲音在喧鬧的大廳中并不如何明顯,但她知道,臺上兩人都已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