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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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定第一次覺得藏一個人,竟然這么難,宮中人多眼雜,有多少人見過陳則銘,更有數(shù)不清的人聽聞過天朝第一大將的風(fēng)姿。 轎輦還未回宮,他命曹臣予先行調(diào)換寢宮上下服侍的宮女太監(jiān)和侍衛(wèi),陳則銘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但也隱約從對方反常的舉動中猜出一二,從前他囚禁過蕭定,如今形勢逆轉(zhuǎn),蕭定是時候一一清算了。 不過,寢宮的待遇未免太好,怕的是還有多少拿不上臺面的代價。 陳則銘苦笑,不明白蕭定在打什么主意,坐擁天下的帝王,何必要委屈自己天天面對著一張令自己生厭的臉,一個曾經(jīng)的叛臣沒事自己找膈應(yīng)呢。 陳則銘想來怕是沒什么比折辱昔日的敵人更能給蕭定帶來快意。 想著,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里究竟有什么期求。 蕭定雖然自知平日里手段殘酷,可那是針對朝堂之事,是為君之道。對心愛的人,他沒有歷代某些帝王殘忍變態(tài)的嗜好,不聽話的就用藥控制,想逃走的就把腿打斷,更加慘無人道的還有洞穿琵琶骨,鎖起來的。 他不是瘋子,陳則銘也不是那些低賤的奴隸,他不舍得也沒有理由吧陳則銘鎖起來,日日極盡折辱。 陳則銘是草原上的孤狼,狼就該狡詐勇猛,不該被捕獸夾斷了腿。 可暫時,就那么一小會,他不想讓文武百官、天下黎民都知道那個抗擊匈奴,救國救民的陳帥沒有死,他心生貪念,陳則銘只是他一個人的,哪怕只有短短幾個月。 陳則銘坐在坐在蕭定寢殿的床上,難得有些緊張,說完全不害怕是假的,面前的人是誰,是他誓言終生追隨卻背叛的人,是他注定要臣服的君主,蕭定是君,他為人臣,更何況他們之中還隔著一層曖昧難言的關(guān)系。 蕭定正在吩咐掌事的宮女去庫房里找一樣什么東西,陳則銘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蕭定身上。 一身織錦素色常服,明珠綴冠,玉帶束腰,即使不用龍袍點綴,周身的威壓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那是上位者的雍容氣度。 陳則銘曾經(jīng)喜歡的就是他睥睨天下時那種掌權(quán)者的氣勢。 后來,是怕。 似乎是察覺到陳則銘的視線,蕭定很快就遣走宮女,轉(zhuǎn)身向他走來。 陳則銘淡然的沒收眼,視線垂在隨走動搖擺的袍角,等蕭定在他面前站定了,袍角靜默的低垂著,陳則銘抬眼,視線一寸一寸的滑過光澤素白的外袍,交握的雙手,玉質(zhì)腰帶,胸前衣襟,喉結(jié),下頜,唇珠,鼻粱,最后是那雙淡漠無情的眼。 蕭定愉悅地勾起唇角,“卿在看什么?” 陳則銘如實答道:“看陛下哪里有變化?” “那,卿看出了些什么?” “陛下,似乎···面色不佳?!逼婀?,這樣好生養(yǎng)著,身體竟不如從前。 蕭定本來懶得跟他翻舊賬,陳則銘卻主動提起,索性嗆到:“別看了,還不是拜你所賜,晚間冷得像塊冰一樣?!?/br> 陳則銘面上自責(zé)之色一閃而過,眉心擰成一個小小川,這家伙還是一貫會自己為難自己蕭定心中想到。 蕭定正不忍,準(zhǔn)備開解陳則銘幾句,曹臣予進(jìn)來,急匆匆遞了句話,太子在殿外求見。 曹公公這話雖然說得聲音不大,但也不是耳語,陳則銘自然也就聽到了。 原本有幾分緩和的氣氛又凝重了起來,陳則銘看見鎏金獸足香爐之上的煙霧輕緩的向上騰起又受不住這滿室的沉重思緒而落下。 心中一驚,太子竟然這般不穩(wěn)重,蕭定還沒有下旨,他就這樣貿(mào)然進(jìn)宮,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明晃晃的告訴蕭定這件事太子脫不了干系。 太子本可以明哲保身,安安心心做他的儲君,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介草莽,于太子能有什么助益? 陳則銘無聲的嘆了口氣,一撩袍跪在蕭定面前,手貼地,將額頭貼在手上,他恭恭敬敬的,不卑不亢道:“臣請陛下降罪。” 蕭定被他這副臣服的姿態(tài)討好到了,“朕說過,陳卿無罪,”話到這里,刻意頓了一下,玩味地觀察陳則銘地反應(yīng),見他沒有放松,略有些 失望,冷冷地接著說道:“不過太子罪不可赦。” 陳則銘早有預(yù)料,也不驚慌,“臣于和談之時遇襲,當(dāng)時太子并不在場,路從云是臣一手提拔的副將,他雖然是太子的摯友,可當(dāng)時情況緊 急太子并無授意,路從云所做一切都是臣一個人的安排?!?/br> “是臣擅自專權(quán),欺上瞞下,有負(fù)皇恩,如若陛下生氣,臣甘愿赴死以證太子清白?!?/br> 陳則銘很輕松地說出這些話,他無牽無掛,對權(quán)力、金錢、享樂也向來沒什么欲望。能夠重新任職,幫助天朝恢復(fù)元氣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不過看樣子也沒有機會了,蕭定不可能啟用他。 是陳則銘的語氣太過淡然,蕭定甚至都無心去追究這件事本身究竟是誰的過錯。 在朝堂之上人人都談?wù)撋?,但蕭定卻知道他們沒有一個人甘心去死,他在他們的上揚的語氣和細(xì)微的表情中卻看出來他們對生的渴求,生死是他們追逐權(quán)力路上的一塊籌碼,必要時拿出來尋死覓活好博人眼球。 可陳則銘與他們不同,身處政局之中卻恪守著一個軍人的職責(zé),他不會說那些涂脂抹彩的漂亮的謊話,他說陛下請將臣的性命拿去,你若是輕輕點一下頭,這個人必定毫無怨言地將匕首捅進(jìn)自己柔軟的心窩,剜出跳動的心臟,獻(xiàn)上。 所以蕭定難得的害怕了,他不要他這般獻(xiàn)祭式的忠誠,他要他活著。 他輕聲笑了笑,一手扶額,裝作苦惱“朕要將軍的命做什么?” 陳則銘一時不敢相信,蕭定就這樣放過他了? 正惶惑不解,一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將他托起,于是陳則銘半跪在地,皇帝的手卻沒有就此離開,順著肩膀摸上了脖頸,捏住了對方的下頜,迫使他抬頭。 他從容不迫的盯住陳則銘的眼睛,好讓對方漆黑明亮地眼睛能看清楚他眼底燃燒著的骯臟的欲望,他的手指放肆地?fù)崦彳浀拇桨?,輕佻地暗示“朕要的是將軍的誠意能不能讓朕滿意。” ※※※※※※※※※※※※※※※※※※※※ 小陳以為皇帝肯定是又在想什么損招報復(fù)他,其實蕭定只是想和小陳過過二人世界,俗話說,小別,嗯~ 話說太子為啥這么積極,因為他媽是小陳的表妹,小陳從理論上講是他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