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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嘆了一聲,從馬車上的小案幾上倒了杯茶,想遞給裴昡,他撇過頭不理會,白楚手腕一轉(zhuǎn),干脆自己給喝盡了。 裴昡驚愕地看過來,“你!”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手上拿捏著她的把柄,怎么看這態(tài)度,反倒還是她更加坦然些? 他氣惱不悅:“你就不怕我把你跟父皇的事情說出去!” 白楚可不入套,輕輕瞥了他一眼:“我跟圣上有什么事?殿下可不能亂說?!?/br> 這年頭沒有誹謗罪和名譽保護法,誰聽見外頭傳的流言也不會多嘴問一聲證據(jù),所以這類涉及名聲的大事,裴昡見白楚不僅沒有絲毫擔(dān)憂驚恐,還十分淡然自若,看得他都不禁生出幾分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 不過這念頭一出現(xiàn),就立馬被他拋到了腦后,都是她親口承認的事,哪能有假。 可偏偏,他還真不敢傳出去。 裴昡越想越不甘心,“你們真的沒什么私情?” 白楚微微挑了挑眉,笑道:“我要說有,您又打算將我這么著呢?” 其中牽涉了皇帝,裴昡親眼見著兩人私會,也只能佯做不知,還得費心替兩人隱瞞。 真特么…… 裴昡臉上的表情變來變?nèi)?,一會兒凝重正色,一會兒又是咬牙切齒,白楚看得好笑,白嫩微涼的指尖輕輕戳在他緊皺的眉心上,裴昡一怔,眼眸仿佛受了驚嚇般稍稍瞪大了一些,高大的身形緊繃僵持,倒是沒往后躲開。 “好了,我只是開玩笑的嘛,”白楚言笑晏晏,“圣上是何等人物您還不清楚?就是不信我,難道也不信您的父皇么?” 裴昡一口氣還沒吐出來,面上的神情已然rou眼可見的舒緩柔和了不少,輕咳了一聲,語氣有些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剛剛說通知安王一聲,是什么意思?” 白楚奇怪地看他:“那您說,您將此事通知我是為了什么?” 裴昡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窘色一閃而過,掩飾性地別開了眼,“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讓你勸勸瑜之了?!?/br> 白楚聞言淡然地點了點頭:“那我說通知安王,也是想讓他好好勸勸他家側(cè)妃啊?!?/br> 裴昡一時語塞,黑眸直直盯了她半晌,幽幽地嘆了口氣:“說吧,你想怎么做?” 白楚展顏一笑,彎彎似新月的眸中流光熠熠。 …… 白楚一點不擔(dān)心白音華所為是出自安王的授意,作為一個合格的男主,對女主沒點占有欲像話么? 當(dāng)初他們還沒一撇呢,安王就能為了白音華找麻煩找到沈玧之頭上,如今二人也算是名正言順了,她才不信他能忍得了自己心愛的人同別的男子套近乎。 否則在原著中,沈瑜之也不至于吃了安王那么多次虧。 不過讓誰去通知安王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呢? 白楚不愿將裴昡的人手暴露,難免有些犯難,裴昡倒不在乎,他身為皇子,即使安王作為親王,也不在他該忌憚避讓的范圍內(nèi)。 不過到底,對她的擔(dān)心還是很受用的。 裴昡俊美的面容上冷意漸消,不自覺顯出淡淡的柔意,滿不在乎地說:“就是傳個信的事兒,我讓仲遠跑一趟,動作快些就是,不會讓安王的人察覺。” 白楚看了他一眼,沒有同意,安王到底是男主,鬼知道在身邊安了多少深不可測的布局,就算沒有,也沒必要冒險。 主角光環(huán)什么時候講過理? 這時,一個人選突然竄進腦海中,她眸光一亮,笑道:“也是,這內(nèi)宅之事直接同安王講未免大材小用了,安王府的后院自然是要安王妃做主的?!?/br> 裴昡唇角牽起的弧度透著幾分無奈:“你小心別把自己玩進去就好了?!?/br> “您放心,”白楚粲然一笑,“就有勞四殿下借我一個人手了?!?/br> 裴昡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送信給安王妃?” “不,是送給沈蓉?!?/br> 瞟見裴昡面上顯露的不解,白楚笑著給他解釋:“算起來,是三哥的堂妹,早早第一位入安王府的那位,您還記得么?” 光說沈蓉裴昡沒印象,但說第一位入安王府的侍妾他倒是想起來了,畢竟那時候給安王賜下這樁婚事的,還有他父皇的份兒。 想到這兒,他又不免煩躁了起來:“你看著辦就是了?!?/br> 有他這句話,白楚還真自己看著辦了。 為了不牽連到沈瑜之,直接讓人抓個現(xiàn)行是不可能的了。 白楚將白音華和沈瑜之這對前未婚夫妻近來又聯(lián)系上了的消息借裴昡的人手暗中傳給了沈蓉。 之后的事她就沒怎么摻和,做得越多破綻就越多。 沈蓉不知是誰向她傳信的,但她是個聰明人,尤其是在和白音華交惡了之后。 白音華每回因為身份差一頭在徐嫮那邊吃了虧,就要變著法子折磨沈蓉,起初是為了懲罰她對自己的不敬,后來就成了純粹的泄憤。 好在沈蓉知道徐嫮視白音華為眼中釘,暗中挑撥之下,徐嫮也愿意護著她幾分。 所以如今她在安王府上,除了安王不變的厭煩忽視、白音華偶爾的為難欺壓,已經(jīng)好上不少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心中的目標(biāo)越發(fā)明晰。 白音華不能得勢,若是要連徐嫮也壓制不了的地步,她就沒命了;但同時白音華也不能失勢,否則她對徐嫮沒了用處,依安王妃對安王的愛慕和占有欲,她一樣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