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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皇后吃驚,“你竟然知道!我還當你監(jiān)視他,是想著他好歹是你一條血脈,暗中派人保護?!?/br> 皇后哈哈大笑,“徐穎真啊徐穎真,我以為我夠狠心的,但還比不得你狠心。你竟然什么都知道。” “十八年前,前皇后將她的公主與我的皇子調換,之后,她家族請高人替她窺命,結果發(fā)現(xiàn)她只有金鳳命,沒有紅鳳命?!薄瘌P命,當為皇后,為一國之母;紅鳳命,才可晉為太后。 “而她懷里的皇子,更是天生帝皇星?!被屎髮⑹四昵暗氖骆告傅纴恚盎首訛榈刍市?,她卻不是紅鳳命,這豈不是養(yǎng)出個白眼狼?所以,她問高人,如何改命?!?/br> “高人說,以陣法竊取皇子體內命格,并將這命格轉移到她下一子身上,如此,她親生兒子為下任帝皇,她自然可坐上那至尊至貴的位置?!?/br> 原來如此,都是為著他天生帝星命格。 明白自己前半身悲慘生命的因由,徐清鈺心弦一松,徹底釋懷。 他是天生帝皇命,這些不甘于仰視他的人,才會在他弱小時肆意打壓他。 這樣的螻蟻,他何須在意。 皇后視線落到皇帝身上,道,“這個辛密,是我央求我男人從前皇后身邊的自梳姑姑口中問出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皇帝氣得圓目大瞪,怒叱,“你,你竟然偷男人!” “你有那么多妃子,我找個男人怎么了。”皇后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伸手去摸皇帝額心,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抽取你記憶看?” 皇帝也接觸過修真者,知道他們手段詭異,一旦被翻看記憶,熬不住的就會直接死去,就算熬住了也會變?yōu)榘装V。 他自然不愿,忙道,“我說,我自己說?!?/br> 他喘息兩口氣,恨恨地瞪著皇后,道,“新虹是我的人,我許以后位,她對我毫無隱瞞?!?/br> 新虹,皇后身邊那個自梳姑姑。 “原來是從女人身上下功夫,這是你一貫手段,我早該想到的?!被屎笮Φ?。 她眼底沒有什么情緒,望向皇帝的視線,猶如死人,她吐字冰冷,卻又字字句句戳中老皇帝的心思,“你知道那皇子是天生帝皇,怎么能不恐慌呢,皇位這般好,你還沒坐夠呢。難怪,難怪你一直冷眼旁觀,原來是等著摘桃子?!?/br> 皇后彈彈涂滿丹蔻的指甲,低聲道,“果然,只有握在自己掌心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br> “對了,請你接下來看場好戲?!被屎笾讣恻c上皇上喉間,皇上又失了言語。 不多會兒,外邊急匆匆地跑進一名年青男子,瞧清他容貌的瞬間,老皇帝雙目睜大,眼底冒出股希望。 皇后瞧見了,哂笑他的天真妄想。 她伸出手,蔥白的手指在燈光下軟弱無辜,又蔥白若玉,特別是那紅艷艷的指甲,在燈光下,更是好似海妖,能將人心魂都吞了進去。 她輕笑著,指尖動了動,“乖兒子,快過來,母后冷?!?/br> “好母后,兒子這就過來為你暖身子?!蹦乔嗄晡兆』屎蟮闹讣?,捏了捏。 龍床上皇上瞧見這一幕,又發(fā)出嚯嚯之聲,臉色青得想要當場去世。 徐清鈺已經(jīng)猜到待會兒會發(fā)生什么,他胃里翻涌,惡心極了。 果然,男女這檔子事,無論何時,都骯臟得要命。 他反手握住初元搭在他肩上的手,道,“師父,咱們走吧,別這讓這些污濁事,臟了你的眼。” 初元震驚地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庶子與嫡母當著生父通,實在是太過荒唐。 “你不去阻止?”初元問了句廢話。 徐清鈺哀求,“師父,我不想再呆在這?!?/br> 他冷漠地想,那女人在干什么,與他何干。 初元拎著徐清鈺的后頸,飄在云頭上。 她望著自家徒弟,不知怎么安慰。 無論是生父生母的漠視與利用,還是生母私通庶子的難堪,在這些事前,什么安慰都是蒼白的。 她上前一步,主動問,“要不要再借個擁抱?” 徐清鈺毫不猶豫地抱了上去,臉埋在初元肩上。 要是初元,真的是他母親,多好。 他想起殿中給了他性命的生母,胃內又是一陣翻涌,為何是這樣的女人生下他? 他不反對她另找男人,可是當眾就行這事,她還有沒有廉恥心? 她這樣,與未開靈智的野獸有什么區(qū)別? 他鼻尖嗅著初元本身的清香,翻涌的情緒平靜下來。 初元摸摸徒弟長發(fā),愈發(fā)覺得徒弟可憐,還不如和她一樣,不知生父生母是誰,從小被她撿到養(yǎng)大呢。 他倆沒有刻意用神識去瞧,可是修真者本就耳聰目明,殿內傳來的動靜他倆知道得一清二楚。 等那事徹底結束,徐清鈺松開初元,視線落到下邊帶著兵匆匆趕來的大皇子身上,眼底閃過諷意。 “師父,我不想再和他們見面了?!毙烨邂曌谠祁^上,將臉依偎在初元腿上。 “好?!背踉降艿念^,溫柔而細致,“我去找找,竊取你命格的陣法在哪?!?/br> 可以搜那個女人的魂。 徐清鈺將自己的建議吞了下去,道,“師父,不急,我想看看,這皇位最后會花落誰家。因這皇位,我前半身過得凄涼,我想讓他們的打算全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