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今天不上班 第593節(jié)
不過只要亞克沒有親至,就沒有誰可以越過妙寒,沖殺百姓。 “拓跋亞克怎么會從徐州方向殺過來?”妙寒輕松攔截了追兵,同時詢問派去打探的修士。 有逆天修士連忙說道:“他是從青州一路殺過來的!” “我們剛才發(fā)現(xiàn),他追殺的那支殘兵敗將中,有一部分是青州的兵,好像桓池清、黃半云也在其中。” 妙寒大驚:“什么!” 他們之前搞定茍稀,拿下了青州,留下桓池清治理,黃半云統(tǒng)兵。 暗中還有許多強大修士護衛(wèi),打造勢力,作為日后人皇的班底。 沒想到,桓池清竟然被趕到了這里,連徐州都是拓跋氏的人,這么說,青州全境淪陷了? 拓跋氏竟然以雷霆萬鈞之勢拿下了青州,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是了……有亞克在,我們之前留守的黃半云等人,根本就攔不住?!?/br> “不行,得去救下半云他們。” 妙寒劍炁森森,盤算手頭上的力量,心說必須跟亞克碰一碰了。 劉琨要戰(zhàn)死,她沒有攔,反正還有地府。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亞克竟然不下殺手,把人封印,而追殺的殘兵敗將里,還有桓池清與黃半云。 這她就不得不出手了,瞬間從帝之寶庫里,取出一片純白色的流質(zhì)。 此乃虛靈武裝,是張辟疆手里那套,炎奴已經(jīng)共生,將其復制了幾份放在道藏里。 不過大家都不會用,就算是張辟疆,也是和他父親研究了很久,才勉強能cao控一點。 這和精神力強大與否沒有關系,而是需要極為精巧和特殊的駕馭方式。 妙寒對此很感興趣,跟張辟疆學了一手,倒是勉強能cao縱其覆蓋全身,連同微觀物質(zhì)都包裹。 這就夠了,因為炎奴的共生物,會繼承抗性。 她不求能戰(zhàn)勝亞克,只求能拖延片刻。 “轟!” 就在這時,遠方兩股武道氣勢,已經(jīng)碰撞,發(fā)生激烈的異象。 滾滾云龍團相搏,好似龍虎相爭。 可這種僵持只持續(xù)剎那,很快亞克就將劉琨的氣勢摧毀。 血色的劍氣閃耀而過,蒼天都好像被劈開了,萬里層云像兩旁分道。 劉琨的勢若龍虎之異象,rou眼可見地凋零,好似秋天的落葉般支離破碎。 他的武道意志在消散,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種春生秋殺草木零落,生命將盡壯志未酬的悲涼。 “將軍!” 那些上了船,正在渡江的百姓,紛紛哭泣,悲聲震動大江。 將士們也朝著劉琨的方向單膝跪地,悲戚不已。 大家都意識到,劉琨被胡蠻殺死了。 劉琨雖為文士出身,讀詩書,通曉古今,但也自幼習武,有任俠氣,知道國家時局動蕩,不缺文官,便和摯友一聽到雞鳴就起來苦練武學,乃是文武雙全。 初到太原時,并州可謂一片糜爛,百姓都無依無靠。 其如頂梁柱般,撐起了一片天,收攏四方的百姓與殘兵,在各種勢力的夾縫里,孤軍戰(zhàn)斗著。 如今護送百姓南下,他好似完成了使命,決意死在江北。 從晉武帝時入朝為官,再到胡蠻入侵時,受命于危難之間,再到如今效忠于江南朝廷,共經(jīng)歷三代帝王。 如此國之柱石,在北方孤軍奮戰(zhàn),所效忠的朝廷不敢越雷池一步,隔著江就這么看著他去死。 饒是妙寒知曉他能入地府,此刻也不禁憤慨,為其感到不值。 “一代風sao客,三朝社稷臣?!?/br> “忠貞懷漢室,慷慨泣胡塵。” “日落燕山暮,天寒易水春。” “悲歌不盡意,愧殺渡江人!” 妙寒呢喃著,眼神一厲,紅衣血劍,飛向拓跋亞克。 此時亞克,嬌小的身影挺立在一匹戰(zhàn)馬上。 劉琨則已經(jīng)倒下,此刻心口被一道血色的劍芒洞穿。 劍芒凝而不散,從亞克的劍鞘透出,橫貫十丈長! “你殺修士如屠雞犬,為何還與我過了三招?”劉琨奄奄一息道。 亞克絲毫沒有戰(zhàn)勝敵人的感覺,看著染血的疆場反而很迷茫。 聽到這話,臉藏在兜帽的陰影里說道:“你是純粹的武者,我也只用武者的力量?!?/br> “你若全力,到底有多強?”劉琨彌留道。 亞克收回了劍芒,說道:“可以眨眼間殺死這顆星球上所有生靈。” “……”眾人麻木而震撼。 “這也太強了?!?/br> 然而亞克卻低沉道:“不,是他太強了?!?/br> 他?在場只有黃半云與桓池清知道,這指的是炎奴。 是啊,是炎奴太強了。 黃半云才意識到,炎奴已經(jīng)強到這種地步。 擁有殺死世上所有人的力量,是一種什么體驗?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說這句話時,亞克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在害怕。 不是害怕炎奴,而是在害怕自己。 ‘我可以一眨眼就殺死所有人’,這種事情本身,令亞克惶恐。 這時他身后的王浚,騎著馬喝問地上的劉琨:“大將軍,我的大將軍,快玉璽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一命?!?/br> 劉琨嗤笑:“亂臣賊子,叛國jian徒,殺了我吧,拿我的人頭去邀功吧?!?/br> 王浚心里有一絲羞愧,他是瑯琊王氏的人,可謂享盡皇恩。 如今自己投奔拓跋氏,率軍殘殺晉人,實在說不過去。 可是做也做了,自己只是遵循天命,又有何錯? “不要冥頑不靈,劉琨,我殺光你的人,也要找到玉璽?!蓖蹩2榈竭@塊玉璽的消息后,就告知了拓跋殘,拓跋殘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拿到玉璽,乃至配備了亞克。 劉琨已然是彌留,根本不理會,生機rou眼可見的褪去。 王浚見狀,知道也問不出什么,揮劍將劉琨梟首。 “豎子爾敢!”桓池清滿臉怒火,縱馬沖來,一劍刺向他。 “鐺!” 亞克隔空一道威勢震蕩,桓池清吐血墜馬,翻滾在地數(shù)十圈。 “一群青州逃出來的殘兵敗將,還不投降,真不怕死嗎?”王浚仰仗亞克在身后,根本不懼任何人。 亞克也得了他哥哥的命令,一定要和王浚拿到玉璽,此刻只能乘馬上前一步。 他掃視青州兵一眼,好像一個人就包圍了上百名敵人。 “我們才不怕死你,倒是你,下了地獄,可別哭!”黃半云吐了口血沫冷笑。 亞克的氣勢再次提升數(shù)倍,早就身受重傷的黃半云,頓時被威勢壓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青州兵最后上百人,都早已無戰(zhàn)力,全部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亞克低聲道:“投降吧,我哥哥是仁慈之人,只要投降拓跋氏,他都會以禮相待?!?/br> 拓跋殘拿下了青徐兩州,可謂摧枯拉朽,也沒有殺多少人,有亞克在,堪稱橫掃。 唯有桓池清、黃半云的這支精銳,冥頑不靈,還有大量的修士,所以追玉璽的同時,一路追殺池清等人。 亞克的下手很輕,中途數(shù)次給他們機會,希望他們效忠自己的哥哥。 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殺人了。 也正是這樣,桓池清等人才能殘兵敗將逃到這里。 但是早已認準炎奴的他們,又豈會投降拓跋氏?死則死矣。 桓池清喘著粗氣,從地上顫巍巍站起來,拔出佩劍指向了亞克。 “我與胡蠻,不共戴天?!?/br> 說著,拔劍沖向了亞克。 “他們不會投降的,亞克殿下殺了他們!”王浚喊道。 亞克也皺眉,非常郁悶,什么玩意兒就對他拔劍? 桓池清根本就是文弱書生,本來他還是個修士,但他不喜歡修仙,生平之志乃在匡扶社稷,成為諸葛武侯那樣的名相。 所以為了當青州刺史,幫炎奴打理青州,直接拔了自己的玉骨,此刻就是個純粹的讀書人。 然而,他身上有股浩然正氣,竟然抵抗住了亞克的威壓,使其可以直沖向前。 “不作成仁事,空懷濟世心。誰知千載后,猶有讀書人!” 純粹的凡人,也有破法能力,那就是非常罕見的浩然正氣。 這東西炎奴已有,曾在妖神金角那里適應到,所以超然的亞克也有,他一眼認出。 亞克并沒有提升更多威勢強行壓制。 他看著桓池清丑陋的姿勢,微微搖頭道:“劍不是這么用的?!?/br> “劍就是這么用的!”桓池清舍身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