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驕妃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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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還怕我嚇著人家?哼,少白費心機了,人家可是要往永福宮恬妃娘娘哪里去了攀高枝兒去了,”顧氏一想到自己看好的側(cè)妃人選,居然被牛氏那賤人搶了先,恨的一拍鎦金扶手,“還不快滾,本宮看不得你這種賤樣子!” “母妃!”沈驪君都想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了,“李三姑娘過來給您見禮,并不曾失了禮數(shù),”富陽侯原本兩邊不靠,雖然有消息傳出,說是兩宮準(zhǔn)備給周珩和李讓賜婚,可只要旨意不下,事情就會有轉(zhuǎn)機,可現(xiàn)在,顧氏這一罵,就算是周珩娶不了李讓,富陽侯府跟昌王的仇也算是結(jié)下了。 “還請李姑娘莫要介意,”沈驪君不理會顧氏的臭臉,親自拉了李讓的手,將她送到小轎邊,“我們還要往無極宮去,就不耽誤李姑娘了,省得叫恬妃娘娘等急了?!?/br> 等沈驪君轉(zhuǎn)身回來,正聽見周琛在勸顧氏,“那個李讓兒子原本也沒有看上,母妃您這又何必,您這樣,兒子以還見不見富陽侯了?” 原來這對母子還真的肖想過李家的姑娘?沈驪君心里冷笑,貪心不足還真是自己丈夫跟婆婆最好的寫照了,若真是看中了李家的兵權(quán),還不如多等兩年,等李讓長大呢,叫富陽侯的女兒做側(cè)妃?那不是結(jié)親,是結(jié)仇呢! “我是看不了那起子小人的嘴臉,呸,我兒子哪里不比那個周珩強?請她們往長春宮一趟,推三阻四的,這看著咱們母子不好了,就興沖沖的往永富宮湊,琛兒,你一定要給娘爭氣,叫那些小人們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后,我要叫那對賤人跪在我跟前!”顧氏已經(jīng)哭的滿臉是淚,“等你登了大寶,我一定叫牛氏去做浣衣奴!” “是是是,母妃說的是,所以母妃現(xiàn)在一定不能跟父皇生分了,過去好好給父皇賠個禮,清河的事,也是母妃平日太忙,疏忽了,等回宮之后,您再選上幾樣?xùn)|西,給清河meimei送過去,外頭那些人也就沒有什么話可說了,至于其他,咱們慢慢來,只要父皇站在咱們這邊兒,一切大有可為,”周琛小心翼翼的哄著顧氏,希望她不要跑到皇帝跟前甩臉子。 “我知道了,走吧,”顧氏回頭看了一眼遠(yuǎn)去的小轎,深吸一口氣,示意旁邊的宮人放下珠簾,不再理會車外的兒子。 等顧氏母子到了無極宮外,卻正碰上建安帝正在接見康王周克寬,周琛是時常到無極宮來的,跟建安帝身邊的太監(jiān)們都十分熟稔,他裝作無意的靠近守在殿門處的小太監(jiān),“王爺過來有事?” 周琛是建安帝最得意的兒子,將來還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小太監(jiān)哪有不巴結(jié)的,彎腰道,“奴婢聽里頭的話音兒,皇上對太子起了疑心,叫王爺查呢!” 如果不是在無極宮外,周琛都要放聲大笑了,他隨手扯下腰間的玉佩扔給那小太監(jiān),“賞你了,記得把嘴給我閉住了,”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出宮將這個消息告訴顧培正,聽聽他的意見。 顧氏他們?nèi)齻€沒有在無極宮外等多久,便有建安帝身邊的太監(jiān)出來道,皇上跟康王正在議事,就不見他們了,叫顧妃只管去兩宮處謝恩便是。 周琛也不打算在無極宮外久留,聽到太監(jiān)的話,急忙應(yīng)了,拉了顧氏就往外走,邊走,邊把自己打聽到消息跟顧氏說了,“母妃您說,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br> “這康王,我知道你跟周家大公子走的很近,可是康王似乎更喜歡他家的老二,”聽了兒子的話,顧氏也是喜形于色,一天所有的委屈跟不滿都在這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凈,積極為兒子出主意。 難道康王想立周徇為世子?周琛狐疑的看著顧氏,“母妃的意思?” “我知道你跟周家老大更親近,他家王妃也跟我說過多次,希望我能幫著叫皇上下旨封周家老大當(dāng)世子,可是你看康王府,一直沒有動靜,這其中的意思,”她給了周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康王奉旨查案了,這案子怎么查,查成什么樣,還不是他說了算?” 何止是這樣,若是得了康王的支持,不論是兵部還是五軍都督府,都不如這位康親王手里是實打?qū)嵉能姍?quán),而且周克寬手里的,可是全大晉最強悍能戰(zhàn)的軍隊,就算是得不到太子位,若是他肯幫自己,周琛自信照樣可以打下一片江山來,“兒子明白了,”這立誰為世子,自然要看康王的意思了,就像誰將來坐這大晉的江山,要看建安帝的意思一樣。 周克寬從宣化回來,一是為了給建安帝祝壽,另一個么,則是自己女兒跟兒子的親事,沒想到,這甫一進(jìn)京,就得了這么個燙手的差使,皇帝懷疑太子上辭表,是受人蠱惑,要諂君上于不慈不義! 這話從何說起?周克寬頂多認(rèn)為,這是周璨在太子府里被關(guān)急了,以退為進(jìn),試探下皇帝的心意,什么要諂君父于不慈這樣的想法,應(yīng)該是沒有的,因為前任天師一句讖語,就將兒子關(guān)了二十年,這為父不慈簡直就是明打明的,何須太子來諂? 榮恩院里老王妃曲氏皺著眉頭聽兒子說完建安帝的囑咐,搖頭道,“也虧他能想的出來,這是擺明了想廢太子啊,”甚至連個好名聲都不打算給太子留了。 “不過太子也是的,老實呆著不行么?這簡直就是無風(fēng)自起浪,”周克寬對周璨也同樣沒有好感,你安靜待在太子府里,不找事兒不惹事兒,就算是皇帝不喜歡你,你嫡長全占了,身后更有幾大勛親,誰還能輕易廢的了你? “誰說不是呢,何況太子妃現(xiàn)在又有了身子,正是好時候啊,”曲氏自己說著,也覺得這里頭怕是有文章了。 “唉,既然領(lǐng)了皇命,兒子自管查就是了,皇上的意思,像當(dāng)家事來料理,外臣不必沾手,”回來祝個壽,沾惹到這種事里,周克寬也覺得冤枉的很。 “曲家人已經(jīng)來了,咱們先將蓓娘的親事定了,至于徇哥兒的親事,等過了萬壽節(jié),再看看吧,”曲氏抬眼看到丁湘云進(jìn)來,隨口換了話題。 再看看吧?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丁湘云心里一喜,抬頭去看自己丈夫,只見他點頭道,“聽您的,左右徇哥兒的事,兩家還沒有說開?!?/br> ☆、第96章 九十六周蓓兒請客 等第二天周克寬出門,丁湘云才從周昧那里知道了曲氏暫緩跟馬家議親的“真相”,“你的意思是,這次太子怕是保不住了?”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好了,丁湘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肯定?” “昨個兒我去見了昌王,是王爺他親口跟兒子說的,而且,這次查太子的事,就交給了父王,”周昧跟丁湘云想的是同一件事,喜得兩眼放光,“娘,這次只要父王抬抬手,就是大功一件!” 丁湘云想的不是什么“大功”,她要的是兒子能順利被封為世子,要的是整個康王府,“你去跟王爺說,你父王時??滟澩鯛?,這次的事,咱們一定會幫他如愿的!” 將來這擁立之功,不但丈夫要有,兒子也一定要占上一份。 周昧可沒有左右康王的把握,萬一事情不成,“可是父王他,若是將來沒查出什么來,到時候……” “皇上有多寵著顧妃滿京城誰不知道?要是你,你會想叫誰繼承大寶?”只要想想顧氏為貴妃時的烜赫,丁湘云便覺得自己看透了以后的事情,“這不過是前人揚沙迷后人眼的事,不給太子定個罪名,如何廢了他?” 丁湘云又將昨天在榮恩堂聽到的話跟周昧學(xué)了一遍,“如果不是太子不好了,你二弟的親事怎么又要往后拖?”太子一倒,馬家又怎么會脫了干系?而丁湘云,正不想要那個馬蕊娘做兒媳呢。 “娘說的是,我這就去跟昌王回話,”聽完丁湘云的分析,周昧精神一振,立時就要往外走。 “何必那么著急?現(xiàn)在你父王還沒開始呢,最急的應(yīng)該是太子跟昌王才是,咱們再等等,”這樣上趕子送上門兒去,哪里還能顯出他們出了力?丁湘云一把拉住周昧,“我聽說你成天往黃姨娘院子里跑?影心才是你的正妻!” 張影心確實是他的正妻,可這個事事都要知道,不但要知道,還要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正妻,周昧心里著實喜歡不起來,“娘您別聽她胡說,我哪兒敢往宜恩那里去啊,只要去一回,隔天她就叫宜恩站規(guī)矩,哼,真怕人不知道她是大家子出來的,最講規(guī)矩!娘你現(xiàn)在也是有媳婦的人了,該叫媳婦服侍,也要享享兒媳的福!” 看來自己兒子的心也是偏了,丁湘云點點兒子的額角,“你娘我哪里是那種狠心腸的人?行啦,如今顧相告病,朝堂上的事可都是張相說了算的,你這次春闈又落了第,這一等就得再三年,要不,跟你父王商量商量,給你弄個差使?” 周昧秋闈高中,原本想著今年春闈上也一舉奪魁天下知,沒想到臨去考試的前幾日,居然開始發(fā)熱腹痛,周昧哪里肯放棄這等了多年的機會,硬是叫張影心幫著瞞了府里的人,堅持進(jìn)了考場,結(jié)果一天都沒堅持下來,被人給抬出來,結(jié)果延醫(yī)一診,是傷寒!愣是關(guān)了院子里養(yǎng)了許多日,才堪堪好了,而這次不成功的會試,也成了周昧心頭大憾! “不行,我以后是康王世子,哪里需要討什么差使來做?”他要的是一舉得中,中進(jìn)士,做狀元,叫世人知道,未來的康王雖然不擅武事,但也不是個無所長的廢人,“左不過是再等三年的事,沒事的?!?/br>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兒子被抬回來時的模樣,丁湘云還后怕呢,聽到兒子這么說,她也深以為然,“你說的沒錯,咱們下場去考,只是想叫世人知道我兒的本事,左右你是要當(dāng)王爺?shù)模挠型鯛斶M(jìn)六部,當(dāng)閣老的,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你將身子養(yǎng)好了,給娘添個大孫子!” 考試沒中,兒子沒有,周昧心里不免有些郁悶,“我知道了,只是張氏那身子,著實指望不上?!?/br> “這個你不必管了,娘自有主張,”頃刻之間,丁湘云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守門的小丫鬟挑簾道,“娘娘,大姑娘跟燕姨娘來給娘娘請安了。” 聽到外頭人說燕姨娘來了,丁湘云掩不住心頭的不耐,想叫她直接走人,偏一起來的還有周蓓兒,“請她們進(jìn)來吧。” “原來大哥也在,”周蓓兒看著一臉喜色的周昧,心里一突,從周昧被人抬回來開始,他已經(jīng)很少像今天這么高興了,看來這對母子,是又碰上好事兒了。 “婢妾見過王妃娘娘,見過大公子,”燕姨娘看到周昧,有些心虛的將垂著頭,當(dāng)初可是經(jīng)了她的手將那米分末沾到了周昧身上,后來周昧便得了“傷寒”,雖然并沒有傷著他的性命,可是燕姨娘還是有些不敢見他。 燕姨娘這番做作,在丁湘云眼里,算是守禮的表現(xiàn)了,“老娘娘不是發(fā)話了,叫你安生在自己院子里呆著,不用到我這兒請安了?你如今這么重的身子,若是路上出個什么意外,豈不成了我的不是?” “娘娘說的哪里話,您是婢妾的主子,給您請安是婢妾的福氣,”燕姨娘輕撫高聳的小腹,“就是婢妾腹中的小少爺,也希望能時常過來給娘娘請安呢?!敝芸藢捇貋砹?,她可不能叫丁湘云抓住她不敬嫡妻的把柄,何況大夫也說了,她這一胎安穩(wěn)的很,出來走動走動,將來還好生呢。 你是聽說王爺回來了,想在他面前晃蕩吧?丁湘云懶得理會燕姨娘的小心思,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蓓娘,如今曲家人也到了,過兩日便是你的好日子了,等你的親事訂下了,就請你的那些小姐妹過來坐坐,畢竟做女兒的好時節(jié),以后就越來越少了。” “是,”被丁湘云說起婚事,周蓓兒臉一紅,垂下頭來。 “我看你跟楊家驕娘挺要好的,她祖母也很得你祖母的喜歡,記得要請她過來坐坐,”丁湘云存了心事,特意叮囑道。 強調(diào)楊驕?周蓓兒心里一動,面上卻做出歡喜之色,“嗯,等過幾日,我便也帖子請她?!?/br> “我記得你跟富陽侯府的李姑娘也極是要好,不若也請她過來坐坐吧,”周昧聽到丁湘云叫周蓓兒宴客,心中一動,這可是個好機會。 李讓天生好脾氣,跟誰都不錯,包括自己,可這個,周昧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因為知道了她是未來的王妃?“好,到時候我寫好帖子,請母妃過目?!?/br> 因為被盛京城里兩樁大事?lián)踔?,康王府長女周蓓兒的訂親禮就顯的平靜多了,楊驕?zhǔn)盏酵醺奶訒r,曲家人已經(jīng)過完禮回山東了,與周蓓兒的帖子一同送來的,還有周蓓兒的一封信,楊驕看著信里其中幾句話,不由輕笑,特意丁湘云囑咐周蓓兒請自己,周昧囑咐周蓓兒請李讓,這其中只怕別有用心。 “既然王府下了帖子,你不去也不好,”郭氏放下手里的信,冷冷一笑,“大膽的去,我倒要看看,那個小丁氏,弄什么幺蛾子,只是要叫青蘋陪著,別輕易去無人的地方?!?/br> 青蘋是周承輝送來的丫鬟,借著郭氏的名義,放在了楊驕院里,雖然楊驕并不喜歡身邊有個“別人的人”,但喜青蘋有一身好功夫,也就放她在自己身邊。 “只是祖母,周家大公子特意請了李姑娘,這……”楊驕對李讓跟周珩無感,但從她的觀察來看,周承輝應(yīng)該跟這個三叔還不錯。 “富陽侯管著五軍都督府,李姑娘,自然是枚好棋,”昌王能安心看著李讓嫁給周珩?郭氏可不相信,尤其是在這奪嫡的關(guān)鍵時刻,“你別管了,我叫人給靖國公送個信兒去,等到了王府,我也會跟老王妃提一提。” 李讓若真在康王府出了什么事,那康王府跟富陽侯府可是要結(jié)仇了,而五軍都督府有統(tǒng)兵之權(quán),若是有心拖周克寬的后腿,那以后宣大的日子也難過了,而現(xiàn)在,自己一句話,送到康王跟前的,便是一舉數(shù)得的好事。 “王府這位縣主娘娘,倒是個有意思的人,”郭氏將周蓓兒的信拿起來又看了一遍,跟楊驕一樣,她可不相信周蓓兒這些話是無意中寫的,“怨不得養(yǎng)在了老王妃身邊?!?/br> “蓓娘jiejie跟我提過幾次先鄭側(cè)妃,”李讓的事有了交代,楊驕則在想丁湘云特意叫周蓓兒請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周蓓兒交好自己的目的,她是一早就知道的。 “鄭氏也是個可憐了,生下縣主沒多久就沒了,說起來還跟皇后是一脈呢,”郭氏已經(jīng)明白了其中關(guān)節(jié),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