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0
迷迷糊糊著又睡過去了許久,醒來時已進入夜。 前兩天全靠營養(yǎng)液維持,又做了那個令人耗費心力的夢。 我醒來肚子便適時地提醒我該吃飯了。 我走出臥室,溫知謹是一丁點都不讓我走。 他生怕我支撐不住身子再暈過去,將我抱到餐桌前。 餐桌上全是生病之人適宜食用的吃食。 溫知謹廚藝很好,是個體貼居家的男人。 聞著香噴噴的粥,我著實餓了。 吃著飯,我忽然想起來,算上今天,我已經(jīng)無故曠工叁天了,還沒來得及向范經(jīng)理請假。 我著急地跑去拿手機,卻被溫知謹攔住,“先吃飯?!?/br> “可是我還沒有請……” “假”字還沒說出口,我猛然想起來我所任職的廣告公司是溫室集團下屬的一個子公司。 我的身份公司里人盡皆知——總裁夫人。 我在辦公室存在的意義便是走個形式,以免整日在家生活過于枯燥和無聊。 溫知謹看著我的反應(yīng),笑了笑,“你的身體是最主要的,我讓助理已經(jīng)向王徠打過招呼了?!?/br> 王徠是公司的老總。 我請假多“氣派”??! 別人需要小心翼翼地措辭向部門經(jīng)理請假,而我的老公直接向老總捎了個口信兒。 我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我不想成為被人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朵,如同一個瞎子在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 倘若不是我的堅持,溫知謹是班也不會讓我上的。 除了這一點外,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下班回到別墅后面對溫知謹粗暴的性愛。 于是經(jīng)理每次分派給我的一小點任務(wù),我也會拖著到下班時間點,刻意不去完成,這樣便有理由加班而晚回家。 至少能逃避溫知謹一丁點時間。 可我這種做卻害慘了范經(jīng)理。 我聽同事說,我晚回到家的那天,王徠徑直在酒桌上臭罵了范經(jīng)理叁個小時,要不是傅遇之幫忙說好話,范經(jīng)理早就被炒魷魚滾蛋離開公司了。 從那以后,公司的人甚至連下午茶都要幫我倒好。 一想到這,飯在口中也索然無味。 我抬起頭對溫知謹說:“知謹,我已經(jīng)痊愈了,明天我想回去上班?!?/br> 溫知謹皺著眉,顯然并不同意我這樣做。 我坐到他身邊,親親他的唇角,撒嬌道:“再躺下去人就廢了……” 溫知謹勉強同意了我的請求。 我也算是輕松了。 至少明天,又是能夠遠離溫知謹?shù)囊惶臁?/br> 晚上入睡時,興許是前兩日睡得多了,旁邊的溫知謹已經(jīng)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卻興致盎然。 我翻身同他相對。 即便是夏日,他也要穿著春季睡衣,裹得嚴嚴實實入睡。 五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在我面前換過衣服。 他到底是愛我還是厭惡我? 我曾經(jīng)在心里不止一次地想過這個問題。 可最終都是不得知。 我趁他睡熟,悄悄撫向他的臉頰,深情喚著“阿謹”…… 在夢里,我便是如此稱呼在我身上馳騁的那個男人。 不知為何,我心底涌現(xiàn)出一股強烈的預(yù)感——日前在浴室同知謹zuoai,高潮興奮時喊出的阿謹,不是我第一次這樣稱呼他,仿佛夢中的那一次,才是初次。 可在我的記憶里,這的的確確是我情到深處,第一次這樣喚他。 越想那個男人,越感覺我好似出了軌,心中在被道德強烈地譴責。 我霎時翻過身去,不敢再看溫知謹?shù)哪?,左胸口一直在怦怦跳?/br> 那人到最后為何會浮現(xiàn)出傅遇之的臉? 我真真是瘋了。 我強行閉上眼,不再去想冗雜的事,可一股子惡心嘔吐感涌上心頭。 我掀開被子,朝衛(wèi)生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