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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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晟抬眼看了一會兒虛掩的臥房門,緩步走到腳步聲傳來的另一扇門前,一抬手,先把門開了,冬日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平日里只顯色澤幽深的眼眸竟透著股近黑的墨藍(lán)。 揮手摒退了四下的守衛(wèi),他迎著風(fēng)塵仆仆走來的林星源,愜意地微微瞇起眼睛,“真是個好天氣,不是么?” 雪已經(jīng)停了,冬日午后的暖陽總能給人以慰藉,鮮亮,刺眼,只除了沒有溫度。 厲晟道,“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不會把小孩子吃掉的,你大可不必這么擔(dān)心?!?/br> 林星源淡淡施了一禮,言行都挑不出半點錯地應(yīng)道,“哪里的話,皇兄多慮了,我只是想念幼妹,想早些接她回去吃飯罷了,她年齡尚幼,若平日里有得罪之處,皇兄盡管當(dāng)頑劣幼童處罰便是了?!?/br> “……就像當(dāng)初對你一樣么?” 林星源呼吸一滯,他正施完禮,聞言抬眼極淡極輕地瞥了厲晟一眼,這一眼有忌憚,有厭惡,甚至還有憎恨。 他想起來了,那獨有的令人憎惡不詳?shù)臍庀?,提醒他那六年的日子里,他與厲晟曾怎樣像兩株被投在貧瘠處野蠻生長的植物,為了爭奪哪怕一點氧氣與水分而爭斗。 他們身上各自擁有對方最厭惡的部分,林星源曾一度以為他和厲晟只能活下來一個,然而就在那時候,林歇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以一個拯救者的身份,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 “呵呵,開玩笑的。” 厲晟的神色看不出半分異樣,他甚至還笑了一下,是一種純?nèi)粺o害的姿態(tài)。 “不過那丫頭可不是什么頑劣幼童了,”厲晟緩聲說道,“她今年有十五了吧,還是十六來著?”在昶境,十六歲是個特殊的年齡,意味著少女可以出嫁了。 林星源眼神晦暗,“你……” 厲晟的床榻有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古樸的藥香,混著泠冽溟濛的一道幽香,聞起來莫名安心。 這其實不是林瑰夏第一次來了,她熟門熟路地把換下的衣服連同通訊器藏好。 床邊的落地鏡前,素白的蕾絲長裙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身,衣料看起來纖薄柔若無骨,實際上配有調(diào)溫裝置,即便走在冰雪里,也不會感到絲毫寒冷,裙擺更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如水生植物將展未展的花苞,隨著走路的動作緩緩開合,看起來自有一種不勝涼風(fēng)的嬌柔。 要問林瑰夏穿起來的感受,自然不是“美”,而是箍得慌,穿著這樣一條裙子,就連走路都不得不小步邁腿碎步走著,她摸索著拉上拉鏈,說不好是因為緊張還是期待發(fā)了會兒呆。 待推開門,見到林星源一張冷淡平靜的臉時,她才恍恍惚惚地想到,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正式見面了。 上一次林星源歸家究竟是幾個月前的事了?她竟然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是個深夜,他到家時沒吵醒她,還是她半夜口渴找水喝時路過才驚覺他的窗燈亮著,彼時她穿著印著卡通花紋的睡裙,頭發(fā)亂糟糟地像個鳥窩,睡眼朦朧地看著聞聲推開門,站在門口望她的男人幾眼,才看似乖巧實則渾噩地道,“哥哥晚上好。” 問好歸問好,她心里卻在想,自己怕是又在做夢了,在聽到林星源淡淡的一聲“去睡吧”,二話沒說就轉(zhuǎn)身回了房,第二天一早醒來,走下樓,發(fā)覺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林星源正坐在沙發(fā)前看著頂無聊的早間新聞。 之所以說是頂無聊,是因為在這個信息過度爆炸的時代里,真正有價值的信息,要么存在于政客的文件里,要么至少需要一些地位或金錢才能得到。普通人看似得到信息透明權(quán),實際上只是被更冗雜無效的信息狂轟濫炸塞滿時間,就譬如播放的這則新聞,看起來煞有其事,扯來扯去便成了吸引眼球的繆談。 林星源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不過是純當(dāng)消遣,用來制造一些不足以干擾思考的雜音,林瑰夏走近一看,他果然是在劃著身前投影光幕上的文件,光影打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仍是清俊好看的,卻無形增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于是林瑰夏自遠(yuǎn)處頓住腳步。 “今天我還有課?!?/br> “讓宋銘送你?!?/br> “……哦,好的?!?/br> 他們之間的對話因各自的忙碌,顯得簡單敷衍。 那日傍晚她放學(xué)回來時,林星源已經(jīng)走了,宋銘忍不住抱怨這人加班成狂,放著好端端的年假不享受,非得跑去米德加,去米德加也就罷了,還非得跑回來住一宿,“你說他是不是有病?!?/br> 林星源供職的宇聯(lián)防總部位于一座孤零零的太空堡壘,為避免長時間不見陽光的壓抑帶來身心不適,他本享有每年一個半月的休假,這難得的假日卻被他用來跑回母校米德加皇家學(xué)院做什么特約教官。 林瑰夏聽見這抱怨便有些心虛,移開眼,視線無意識落在林星源早上還坐著的沙發(fā)上,那處毫無褶皺,整潔異常,仿佛早上所見的不過幻夢一場。 “不怪哥哥,”她還是慢騰騰開了口,“米德加皇家學(xué)院……還是我勸他去的?!?/br> 他們的再上一次見面,又是什么時候呢? 統(tǒng)共是每次在家歇不過兩天,每次神色匆匆地回來,又神色匆匆地走。 有時候林瑰夏甚至生出種錯覺,林星源是在故意躲著她,或許是因某次刺殺事件把她扯進(jìn)去險些喪命,又或者是某次無意識的身體碰觸害她后遺癥發(fā)作被神經(jīng)痛折磨得夜不能寐,亦或是她除了發(fā)色以外越長越不像死去的父親,令想要“睹物思人”的他失了望——這么一一羅列,自己被躲著倒也算不得奇怪。 只當(dāng)再看到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張臉,她才恍惚意識到,那個記憶里面稚氣猶存且同她親密無間的少年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叁年的銀星生活,并沒能讓彼此之間生出多少熟絡(luò),相反是隨著年齡漸長的疏離陌生。 掩去心底隱隱約約的失落,林瑰夏朝男人一攤手,道,“哥哥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還有,我的禮物呢?” 她臉上掛起盈盈的笑,甜美,卻顯得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很顯然是宋銘言傳身教的成果,這笑容放在男人身上未免顯得輕浮,在這張稚氣柔嫩的臉上卻恰到好處。 側(cè)頭的時候,長發(fā)也隨著擺動,曾幾何時只及肩膀的銀藍(lán)頭發(fā)留過了腰,發(fā)尾恰到好處地微卷,其中一綹束著深藍(lán)緞帶,是時下少女間流行的發(fā)式。 林星源抬眼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慣常的冷淡,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冷落在一旁時,男人一抬手,甩了枚墜子在她手上。 “禮物。” 他的動作輕如點水,竭力避免碰觸。 林瑰夏眨眨眼,攥住那吊墜,一時沒吭聲,便聽林星源又道,“我同陛下有事要談,你找宋銘先送你回去?!?/br> 林瑰夏為難道,“我的通訊器不知掉哪了?!?/br> 其實她的通訊器就在隔壁,擱置在方才換下的衣服間,這么說不過是為了消除林星源方才聯(lián)系不到人的懷疑的說辭罷了。 林星源深深看了她一眼,掏出自己的通訊器丟給她。 “喲,林少將,怎么樣,人接到了沒有?”耳旁響起宋銘熟悉的輕佻聲音,林瑰夏無意識地咬了一下唇,“是我……”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宋銘那邊的背景音一瞬間嘈雜起來。 “嘖,傾巢而出了么,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男人的聲音仍是輕佻的,卻無形增添了幾許陰冷,這樣的宋銘,讓林瑰夏覺得陌生得有些可怖。 隨著一聲拉長走音的慘叫,宋銘的聲音中斷了。 林瑰夏捏了一把掌心冒出的汗,把通訊器還給林星源,“宋銘哥哥他……好像在忙?!?/br> 厲晟一彈指打開影幕監(jiān)護(hù)裝置,道,“城西7到11區(qū)暴動,警報在五分鐘前拉響,想必戍衛(wèi)隊正在那里集結(jié)吧?!?/br> 與嚴(yán)峻的形勢相反,他的神色同語氣都是平靜的,垂眼間流露出一種詭異的不動聲色的平靜,“城內(nèi)交通線路一時半會兒恢復(fù)不了,不如你們就留在這吃頓晚飯吧?” 等待已久的厲氏兄弟修羅場,現(xiàn)在看不出修羅場是這倆還在藏著掖著 簡單概括下倆人的關(guān)系,倆人母親是姐妹,后來阿源生母早亡,女帝把他收養(yǎng)在自己名下,名義上是兄弟,其實是表兄弟,都流著一半?yún)柺系难?,不存在誰的血更高貴 阿源以哥哥身份自我規(guī)制,無論悄悄跟誰他都能接受,唯獨不能是阿晟 阿晟喜歡搶阿源的寶貝,惹他哭哭,內(nèi)心深處瘋狂嫉妒阿源,但并不介意把阿源拖下水3p